牛仁義應付完記者回更衣室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
他能順順利利的回來,不是因為記者放過了他。而是被一眾保鏢從記者的圍堵中給解救了出來。
在他們的解圍下,牛仁義才得以逃出生天。
回到更衣室的第一件事他首先是想和御坂真白道個謝。
他著實是討厭被記者問東問西,要是沒御坂真白派人來解圍,天知道牛仁義會不會被那群無良記者給圍多久?
比較費解的是更衣室里并沒有女孩的身影,這在牛仁義看來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真白這姑娘在他記憶中傲嬌的很,派了保鏢解救自己,難道不應該在更衣室等自己,對自己邀功嗎?
這般想著,牛仁義又打量起整個更衣室,想看看京都三中的一眾隊員到齊了沒有。
要是到齊了,他打算集體警告一下這群小崽子,今天看到的事,不管是御坂真白的還是關于蕭薰兒的事都別亂說。
令牛仁義啼笑皆非的是這群娃到齊是到齊了,但一個個正哭的雙目紅腫。
尤其是秋道丁真,似乎哭得尤其厲害,牛仁義進了門還在哭,拿著獎牌的手還在顫。
坂本一輝這被自己騙來打棒的武術狂人也沒好到那去,仰著頭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看眾人的情緒都沒緩過來,牛仁義搖搖頭旋即走向浴室打算洗個澡后在集體訓話。
就在這時,牛仁義感知到了身后有什么東西正朝著自己飛來。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如果自己不躲,那飛來的東西就會砸在他的背上。
于是乎,他本能的一躲。
然后那本該襲擊他的東西雖沒砸到他卻丟到了胖子的腦門。
“誒呦!”
胖子捂住腦袋,又是一陣慘嚎。
“是那個混蛋啊,胖爺我招你惹你了。”丁真拿起襲擊自己的罪魁禍首——一團廢紙團。
牛仁義哭笑不得的看著胖子,眼睛又旋即掃向扔紙團的罪魁禍首——蕭薰兒。
“你干嘛呢,拿紙團丟我。”
剛才牛仁義進更衣室前,和女孩兒其實已照過一面,牛仁義告訴蕭薰兒等自己完全空下來還得再等等,大約還有半個時辰他們才能會回下榻的酒店。
對此,蕭薰兒點頭了。而既然都點頭了,這現在忽然又拿紙團扔自己是為什么?
“你先出來。”蕭薰兒躲在更衣室的門后對牛仁義招了招手,臉蛋有些微紅。
“什么事啊?”
“總之你先過來,這里面的人都光著身子你讓我怎么進去…”
“額…”
猶豫了片刻,牛仁義來到更衣室外。
身后是一群聒噪和好一陣交頭接耳。
“剛才有人給了我這套衣服,我看應該和我的尺寸差不多。所以我想問一下這里有女子浴室嗎?有的話可以讓我去洗一下澡嗎?”
蕭薰兒拿出一套剛入手的襯衣短裙紅著臉道。
穿越前,她由于練劍已出了一身大汗。然后因為下雨又淋了一身雨。
這身上本就黏糊糊的,結果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后,酷熱的天氣又逼的她再次出了身汗。
眼下,汗上加汗。
坦白說,蕭薰兒現在都能從自己身上聞到股飯餿了的味道。
“額…你等一下。”
牛仁義捏了捏下巴,也意識到了女孩的難處。
“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就找一下工作人員問一下有沒有女子浴室,有的話,等會我還得來教你一下到底怎么洗。”
“你要…教我怎么…洗?!”
蕭薰兒美眸大睜,不禁曲解了男孩的意思。洗澡這東西,牛仁義教她?
“你別誤會哦,不是那個意思。放心,我沒那膽子。而是你們那里的浴室和我們這邊的不一樣。”
牛仁義扶額,哭笑不得的解釋。
解釋了一番,發現終究是解釋不同。
最后他干脆是用行動證明一切。
隨后的五分鐘他先是找到了體育館的工作人員,詢問了體育館這里有沒有公共浴室。
在確認了公共浴室的具體的位置后。
為了讓女孩不出丑,他又拿出了手機用視頻教學的方式給女孩講解了現代浴室該如何使用的方式方法。
眼瞅著牛仁義拿著一塊玻璃竟能給自己放映像,蕭薰兒的世界觀也是再次被顛覆。
玻璃能放影像,這怎么可能!
“往左是熱水,往右是冷水,壓下去就是停,扳上來是出水,在浴室里面也一定有這種裝置,所以你試試看這個水龍頭。看看會不會用。”
牛仁義用視頻簡單的指導了女孩一下,隨后就來到公共洗手臺,打算讓她用水龍頭先實操。
所幸這異界人只是沒見過,并不是智力有障礙。
只看她演示一遍就已經學會操作。
“然后這個是洗手的…壓這里就會出來,抹在頭發上會有泡泡,把泡泡沖干凈就好了。然后這個用來洗身上,相當于皂角,也是抹上去沖洗干凈就行…”
牛仁義又用洗手臺的公共洗手液做了一番簡單教學。
這時牛仁義又想起了等會兒女孩如果要上廁所該怎么辦的問題。
為了一勞永逸,牛仁義在確認了男衛生間沒人后,就把女孩帶到了男衛生間又給她示范了馬桶的使用方法。以及上廁所時需要把單間門鎖上的須知。
見她點頭,牛仁義便想帶著她離開衛生間。
誰曾想,蕭薰兒這丫頭學的到也快。這牛仁義剛轉身的功夫,啪的一聲就把衛生間的單間門給關了。
看樣子,這顯然是憋了許久。
牛仁義哭笑不得,因為這個原因他卻是忘了給蕭薰兒普及一個最重要的生活常識——在現代,是分男女的。
由于這疏忽,這直接致使了后文的又一個經典橋段。
具體是如何的,暫且不表,卻說牛仁義把小解完畢的蕭薰兒帶到女子公共浴室。
因為不想浪費時間,牛仁義干脆在隔壁的男湯也洗了個澡。
十五分鐘過去,牛仁義從浴室出來。在女子浴室門口又等了約莫十五分鐘,蕭薰兒也從女子浴室出來了。
和之前不同,女孩洗浴后儼然變成了一個現代淑女。
唯一別扭的也就是女孩那雙繡花鞋,和現代的著裝相當不配。
“等過會兒,我鞋店再給你賣一雙新鞋。你這雙鞋能給我嗎?”
左右打量了女孩一番,牛仁義對蕭薰兒提議道。——此刻的他忽然很好奇女孩穿得這身衣服算不算是古董,要是是的話,他覺得妥善收藏很有必要。
他隱約記得明代一款品相不錯的繡花鞋,市場價可是高達六七十萬軟妹幣。
他倒不是為了錢,而是怕女孩嫌臟給就地扔了。這不就浪費了嗎?
蕭薰兒洗了澡后只感覺神清氣爽,見后者要給自己買新鞋換自己的舊鞋,她倒也沒多想。
她現在更好奇的反而是牛仁義手上的那塊“玻璃”。心里正盤算著那塊玻璃自己有沒有可能買下來。
(那塊玻璃能播放影像,這要是放到斗氣大陸。沒兩千萬金幣絕對拿不下。真的想親自用一下,可到底該怎么開口呢。)
女孩心事重重的想著,一旁的牛仁義則盤算著到底該怎么從蕭薰兒手上忽悠出斗氣法訣。
兩人各懷鬼胎的回了更衣室,為避免不必要的尷尬,牛仁義再次把蕭薰兒留在了更衣室外。
進入屋內,御坂真白依舊不在。
丁真這胖子哭是不哭了,但正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獎牌傻笑。
坂本一輝在旁則如同沉思者一樣凝視著獎牌做沉思狀。
這一胖一瘦一起做如此深沉的動作,畫面實屬逗逼。
見狀,牛仁義不由開起了胖子的玩笑:“丁真,你這是被紙團丟壞了腦袋還是在想獎牌準備送給誰?”
前文說過,秋道丁真是他的御用捕手,同時家里開餐飲店的他,父母和牛仁義也是合作伙伴。
這個胖子也沒什么大缺點,就是有些貪嘴。
185的身高卻有220斤的體重!這也是御坂真白對其厭惡的主要原因。
用真白的話來評價丁真!
兩字——油膩!
去年的時候,牛仁義曾記得丁真曾說過要把勝利獻給喜歡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到底是那家女孩被秋道丁真看上了?這看著獎牌在不斷傻笑的模樣,八成就是YY女孩收到他獎牌后的模樣。
秋道丁真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生無可戀:“沒機會了,我最喜歡的人今天都主動獻吻了!我的青春啊!”
說罷,語氣中還帶上了哽咽。
“你…你…喜歡御坂…!”
牛仁義反應過來后大驚失色,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搭檔有氣魄喜歡御坂真白。
秋道丁真白了牛仁義一眼,說:“怎么著,就只準你喜歡啊。你不是說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癩蛤蟆嗎!”
(我那是鼓勵你勇于進取,而不是讓你不自量力!)
牛仁義在內心瘋狂吐槽,而另一邊秋道丁真卻繼續口吐驚言:“我不管,你現在小櫻經理和御坂經理一起踩,然后剛才還和那個中國師妹出去廝混,左擁右抱都來不及了。所以你的應援隊副隊長必須介紹給我認識。我保證這暑假我一定好好減肥,不給你丟人!”
“你…算了吧…丁真…生命很寶貴,且行且珍惜。北原家不是那么好惹的。我師傅就算不管,他姐姐也會把你宰了的。我不想看你變成手打小肉丸。”
牛仁義知道北原千花喜歡自己,但對這個女孩,牛仁義能做到的只能是畏懼>喜歡!
初識千花是牛仁義去道館練習空手道時邂逅的。
彼時,牛仁義需要有一些對等的陪練給自己升級用,所以就主動加入了京都三中的空手道社和劍道社。
其中劍道社一個月最多去兩三次,空手道社則幾乎天天去。
和棒球社不同,京都三中的空手道社在學校歷來是強項社團,近十年來,該校在空手道團體賽事上就從沒有跌出過全國八強。
京都三中的空手道社能這么強,除了有好的生源,最至關重要的因素在于學校社團的教練請的是名師。
該名師在實力上達到了免許皆傳。
在日本的傳統武術界,免許皆傳代表著至高榮譽。
牛仁義在空手道上的老師,恰恰是日本極真空手道的免許皆傳。
這個流派的比賽,參賽者不穿任何護具,除禁止以手攻擊頭部和禁止攻擊下陰外,其余部份均允許可直接攻擊,不分體重級別。
因為強硬,且規則限制的不多,牛仁義在這套規則下著實獲取了不少格斗經驗。
由于在一年半前在學校社團就找不到對手,在老師北原秀次的要求下,牛仁義在國二的時候就開始到職業道館訓練。
因為北原秀次的人脈,牛仁義的對手也從原本的中學生變為了高中生和成年人。
而在他所有的過招對象里,北原千花是牛仁義唯二不敢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