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到約好的五個小時,還在森林中尋寶的人紛紛折返異域入口,李莽、雪神一行人也準時回到。<
不過,當看到場中只有十幾人散亂的站在四處時,他們的神情一下就變得有些凝重。此行進來的可有五十人,現在卻只回到一半,若只是回遲了還好說,但若是已經犧牲…
事情會變得非常嚴重。
“先等等吧!”李莽tíyì道,這樣肯定沒法huíqù的。
“可說好的五個小時內一定要退出的,如果我們拖延時間,外面的人可有意見。”八戒皺眉道。
“…現在已經管不了這么多,再等幾分鐘吧!”李莽也是為難,如果只少幾個人,還能說是被妖獸所殺,可現在一下不見二十幾個,事情就非一般的復雜。
外界,長風管事,范古道等天一掌教,蚩尤的魔僧,還有各門各派的強者們都已經聚集到小島礁前,看時間已到,里面的人卻還不出來,一個個都皺著眉頭,各種擔憂。
“不會是發生什么事了吧!”
“黑洞不見開啟,難道是獬豸劍出了什么狀況?”
“劍應該沒有狀況,出狀況的恐怕是人。”
“你說的可是那鬼湖之主李莽?他的實力可不弱。”
“面對神秘莫測的異域空間,就算是我們面對也是無力,更何況只是個小輩。”
“他出事不打緊,但那古劍可萬萬不能丟。否則我們的人就全都出不來!”
聽到附近在議論紛紛,范古道等人掃了他們一眼,沒說什么。但心中難免緊張。負責開啟黑洞的是李莽,現在不見fǎn陰g,雖不一定是李莽的yuángù,但原因很大可能就出在他的身上。
十分鐘過去,黑洞卻仍然不見開啟,現場眾人的情緒開始不安,開始吵鬧。情勢甚至有失控的態勢。
而一切指責都瞄準李莽zhègè獬豸劍之主,各種質問乃至辱罵讓長風幾人面色難看,但還是一聲不吭。也不解釋什么。
他們對里面的清醒一點都不清楚,如何去解釋?
“早知道這李莽不可靠,我們就不應該把劍讓給他!”魔僧陰著臉道。
“魔僧,你可別混淆是非。劍是李莽的。要進去是你們自己的意愿,你們怨他有理嗎?”幽悅掌教嗆聲。
“現在整個修煉界的天才都出不來,難道你們炎黃就真責無旁貸?”魔僧的臉陰陰沉沉。
“不…”
“你們瞎起什么哄?現在里面發生什么事情尚且未知,你們在這起哄有用嗎?要不要打起來?老娘奉陪著!”幽悅身為女流,可不顧及這么多,一番呵斥下去,一個個面紅耳赤而不敢多言。
“唰!!!”
“開了!異域開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把目光看看向島礁上方。果然看到一個黑洞正在緩緩開啟,原本繃緊的心情一下放松不少。
最先出來的是墨傲以及四名蚩尤邪子。看到自己的人平安無事,魔僧臉上浮現一些笑容,若是幾人出事,他huíqù可無法跟人交dài。可他下一刻就發現墨傲右胸有一灘血跡,臉色一變就迎上去。
隨后是天寶商會的二少主,還有兩名隨從,他們板著臉,一聲不吭。天寶商會進去四人,出來三人,一人被巴蛇殺死。天寶商會的強者看到zhègè情況臉色亦然一變,忙迎上去問明情況。
接著各門各派的人紛紛出來,卻只有十來人,很快就輪到炎黃大的,還有一頭大黑熊,臉色不好的李莽斷后,直至黑洞緩緩關閉。
“妖熊!”
看到個頭巨大的黑熊,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甚至做出戒備姿態,直至看到黑熊肩膀上站著一個少年才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不少人都為之羨慕。
“不對呀,怎么就這么一點人!”
“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
“師尊,我們的兩名弟子都沒出來!”
這一下,終于有人發現不對,因為他們派進去的人都沒出來,而且失蹤過半,你讓他們如何淡定。
現場再度混亂。
“都安靜一下!”長風管事氣沉丹田一聲冷喝,將現場所有吵鬧的人鎮住后對李莽問:“李莽,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也不清楚,五個小時圓滿我們回到入口,就只有這一些人,所以還刻意等了十幾分鐘。”李莽如實回答。
“…有沒有讓人找過?”長風管事沉聲問。
“回來之前,我們找過一番,但是出口一帶沒有一人。”李莽緩緩說道。
“怎么可能沒人呢!”
“不可能!這不可能!”
許多人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情緒又一次失控。
“小雪花,里面是什么情況?”長風管事這次沒有再問李莽,一個是為避嫌,另外是因為有許多人在質疑李莽。
“靈氣濃郁,所以有不少靈物,但也有許多厲害的妖獸,一些甚至連我們都得小心應對,以部分人的實力根本不能深闖,所以…被妖獸傷害不無可能。”雪神含蓄的回答。
聽到這話,失去親人弟子的人就頹喪著臉,現場一片哀嘆。這些人或許資質遠不及雪神這些,但在修煉界也是舉足輕重,如今一下喪生二十幾人,對整個修煉界都是沉痛的打擊。
“不對,李莽他撒謊!”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事情已成定局的時候,一個白衣青年卻是站出來大聲指責李莽。
現場kōngqì為之一凝,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李莽,還有站出來那個白衣青年。困惑的游離著。
李莽看到此人站出來也是暗道不好,因為這便是當初誤以為他殺人那青年,還看到他將一把劍從死者身上拔出。
現場氣氛詭異。唯獨蚩尤陣營中的墨傲捂著右胸的傷口暗自冷笑。
這白衣青年原本還有些dānxīn,但看到場中這么多人,也不怕炎黃的報復,當下就大聲道:“我親眼看到他殺人!”
“嘩!”
此言一出,現場直接嘩然,無數鋒利如刀劍的目光射落到李莽的身上,憤怒、將信將疑。各種情緒都有。
“年輕人,有什么就大膽的說,我給你做主!”魔僧陰陰沉沉的道。他已經從墨傲那知道,墨傲身上的傷來自李莽,加上他本就看李莽不順眼,現在自然‘義不容辭’。
“沒錯。如果此事是真的。jiù侍炎黃大也必須給我們一個交dài!”
“如果是他殺我兒,必須拿命來償還!”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來,李莽臉色就越不好看。他本以為,就算被誤會,也不過是一人,不曾想現在一下就失蹤二十幾個人,而且所有人的矛頭都要指著他。
情形對他而言越來越是不利。
長風管教等炎黃大的人全都蹙著眉頭,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現在也不好出面給李莽解釋,否則可能弄巧成拙。只好暫時chénò。
白衣青年見自己得到這么多人的庇護,膽子也大了起來,用手指著李莽大聲道:“事情發生在進去后兩個小時zuǒyòu的時間,我一個人在林中采集靈藥,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于是就趕緊前往,結果看到李莽正將一把劍從一個人胸口拔出!因為dānxīn遭他滅口,我便馬上轉身離開,但那粗略一眼還是能夠認出,那是江南吳家的少爺!”
“什么!”
人群中幾人聞言立馬驚叫,他們正是江南吳家的人,聽到此言哪里還能忍得住,顧不上實力懸殊,一對中年男女立馬把劍對這李莽,眼睛火氣濃烈。
不僅是他們,其余失去親人弟子的勢力也都誤以為他們的死與李莽有關,紛紛拔劍相向。
“李莽,你還有什么可說的!”魔僧陰測測的看著李莽問。
長風管事等人覺得其中必有隱情,畢竟李莽的性情他們再清楚不過,怎可能無故殺人,況且還一下jiù侍二十幾個。
不過,有這么多人質疑,事情總得解開,畢竟炎黃千百年來都是以正道自居,長風管事便沉聲問:“李莽,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莽吸了口氣,然后緩緩的道:“我也是聽到慘叫聲音才趕過去的,等去到現場時已經看到他身死在地,一把劍插在胸口還沒拔走,所以才將劍拔出一看究竟,恰巧這時這位兄臺正好來到,不等我解釋便轉身就走,事情的精guòjiù侍這樣。”
白衣青年已經認定如此,如何會相信,李莽的否認也讓他下不了臺,當下大聲喝道:“不可能這般巧合!”
“jiù侍這般巧合,否則你覺得以你的速度,能逃得過我的追殺嗎?”李莽看著他問。
“這…”白衣青年頓時啞口無言,自己的實力如何他再清楚不過,當時確實逃不過李莽的追擊。
“李莽,不要拿你那點實力說事,我與你大戰之后,你當時正處于重傷狀態,根本不可能追殺人家!”墨傲冷笑反駁。
李莽看了墨傲一眼,沒法說他不是。當時他的身體其實已經huīfù得七八成,但墨傲一口咬定他重傷,他再怎么解釋都顯得無力。
“首先,當時離你我交手已精guò去一個小時,加上我有丹藥治療,傷勢基本已經穩定,如果真是殺人心虛,定拼盡全力將看到這幕的人殺了滅口。”
“其次,既然當時我身上有傷,為何還要濫殺無辜呢?”李莽反問。
“這不難解釋,你要殺人奪寶!”墨傲一口咬定,還有理有據的分析說:“正是因為身上有傷,你無法深入尋寶,這才誕生殺人奪寶的念頭。”
“我不能深入尋寶?墨傲,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胸口那一劍是在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被我刺的?”李莽嘲諷著質問。
“你!!!”李莽不說zhègè還好,這一提起著實讓他憤慨,眼球腥紅。
“連墨傲你都想殺,殺其他人也再正常不過吧!”魔僧陰測測的看著他。
“魔僧,你什么都不清楚在這瞎起哄些什么?”李莽對魔僧可沒半點客氣,不等他羞怒就說:“進入異域之后,墨傲第一時間要做的不是給你們蚩尤尋找bǎobèi,而是殺我,我與他激戰進半個時辰,最終兩敗俱傷,我還險些丟棄性命!后來也是他要殺我在先,這才被我刺傷的,這與二十幾人的失蹤完全是兩碼事情,這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可不要混淆而談!”
“…”墨傲臉色有些難看。李莽這么一說,不但在洗脫自己的嫌疑,還在告訴世人手持魔邪的墨傲亦不是他的對手…這分明jiù侍一派胡言,第一次交手李莽是逃走的,而第二次也是設計傷他,論實力李莽根本不及他。
可現在這情形之下,他再怎么解釋都是無力,只能咬牙。
魔僧看墨傲都沒有反駁,便知道李莽所言不虛,震驚李莽的實力之余,只能一聲冷哼。
“我們再來分析,我與墨傲大戰jiéshù之后,距離發生殺人事件不足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內,我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養傷,怎樣分身去殺死二十幾人?你們當我是神仙不成!”李莽大聲質問。
“這點我可以作證,當時李莽拖著重傷逃到我的附近,隨便找了個地方就盤膝養傷,后來遇見這頭黑熊,我因為dānxīn它傷害李莽,于是出手相救,花費不少時間才勉強把它戰勝,但因為消耗太多的劍元,以致昏倒半個多小時。”后面的大劍少年開口幫他說話。
“也jiù侍說,等你醒后,離吳家少爺被殺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李莽根本就沒有殺死二十多人的時間?”范古道問。
“沒錯,我們休息一番就聯手往深林挺進,不久后便聽到慘叫的聲音,接下來的事情李莽已經跟你們說過。”大劍少年回答。
“你們兩個當時就在一起,吳家少爺之死你也脫不了干系,如何能做證人!”白衣青年卻仍在質疑。
“我脫你妹!”大劍少年怒眼瞪著他。
“你說什么!”白衣青年勃然大怒。
“我說脫你…”
“好了,都少說一句!”長風管事皺眉叫停他們的爭執。
周圍的人全都被這一系列的爭吵弄得迷迷糊糊,真相zuǒyòu動搖,但還是有不少人放不下失去親人的痛苦,依然圍著李莽。
“現在已經可以做出判斷的是,李莽沒有殺害二十幾人,其他人的死與他根本無關,大家都不會反對吧?”長風管事環視四周問。
有人想反駁,但實在找不到理由,個個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首先,這些都只是你們的片面之詞。再者,其他人的死有可能是在殺死吳家少爺之后再動手的。最后,吳家少爺之死你怎么解釋?”墨傲jìxù找茬,不但保留質疑李莽殺死其他人的可能,還將矛頭直指吳家少爺之死,如果李莽沒法洗清身上的嫌疑,同樣會成為眾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