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彼岸金橋傳導回來的葵水之力雖然只有很少一部分,但依然引得天地異動。猊狼禁域轉眼就充滿了湛藍湛藍的色彩,氣流翻涌海浪濤濤,一股磅礴之力隨時要破域而出。況且其他人根本不了解這力量有多大,還以為和南乾祖州的一樣。
此刻天空上的影像還未完全散去,看著那山呼海嘯猶如世界末日一樣的景象,上境強者們一個個是肝膽俱裂。
南乾祖州那邊雖然遭了災,火山變大海,但至少那是火山,不是城市。可是現在,他們卻是身處楚云國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除了壽京城外,周邊還有無數的村鎮。而且這還地處平原,如果也來那么一大片汪洋從天而降,大水只怕能把大半個楚云國都淹進去。
“呂師叔,怎么辦?”薛冰寒看向呂宣,其他上境也將探詢的目光轉過去。
之前的戰斗雖然一直很波折,但因為種種原因,上境們基本沒有發揮的機會,也沒有面臨什么大抉擇的問題。可是現在,他們有了。
呂宣是和劍樓樓主一個輩分的人物,修為也屬他最高,經驗閱歷更豐富,所以大家都本能的征求他的意見。
“怎么辦,怎么辦…”呂宣喃喃自語,現在他哪知道怎么辦,只想抽自己嘴巴子。
剛才還喊著讓英靈之王有覺悟呢,該有覺悟的分明是他。還以為張南能有分寸,現在一看有個屁分寸,全特么是誤會。
“楚溫婷那小丫頭呢?”呂宣雖然氣的肝兒疼,但終歸還是保持了冷靜,很快想到了要點。
此刻壽京城大陣猶在,如果真要制止那等災難,單純人力肯定是不夠的。只有依托壽京大陣,再集合他們七大上境之力,方有一線希望。
至于勸張南停手,呂宣和其他人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張南要是不發瘋還是可以商量的,可那貨只要開始發飆,就沒見誰能阻止住他。
上境強者四目一掃,鎖定楚溫婷所在的方向,紛紛騰空而起,飛過去和小蘿莉匯合,準備依托壽京大陣來應對即將發生的災難。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上境們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離張南遠點。
看著上境強者們遠去,張南還是有點郁悶的。
又都跑了,把他一個丟下。其實現在的張南,也非常想跑。
為了遏制武海,張南剛剛才將自己的彼岸金橋強行斷開,把武海關了回去。想要再次開啟,至少也需要頓上一頓。雖然張南的神魂強大,彼岸金橋隨心所欲,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限制。技能冷卻時間,還是要一點點的。
在這個短暫的時間內,面對反撲回來的葵水之力,張南得獨自面對。
自己有幾斤幾兩,張南心里十分有數。如果真被那股力量拍到,他張大先生也可以作古了。
“有了。”張南突然靈機一動,左手腕的英靈手環流光閃爍,三千英靈呼嘯著聚攏而來,組成了一個巨大球體。
嘭——
一聲輕響,猊狼禁域被撐爆。
在禁域破開的瞬間,張南飛身躍入英靈們聚攏的球體之中。張南看了一眼某處,略一遲疑,抬手將英靈之王還未散開的殘魂也招了進來。
張南做完這一切后,溢出的葵水之力也徹底爆發。
這是武海衍生出的力量,是最原始最精純的法則之力。四周的天地元氣瘋狂的聚攏而來,在流淌的過程當中轉化成洶涌澎湃的大水。
壽京大陣也有了反應。
此時七大上境已經找到了楚溫婷,小蘿莉手持玉璽掌控壽京大陣,本來是不大情愿配合。因為這七個人話里話外,對她的張爸爸都頗有怨念。但任性歸任性,小蘿莉還是知道耍性子也是分時候的。在得到不會傷害張南的保證后,在松之青的安排下,結了一個陣中陣。
用通俗點的說法,就是以壽京大陣為底座,七大上境自成陣眼,在上面加一座新陣,爭取能壓住張南搞出的東西。
以張南與英靈之王所在地點為中心,憑空生出一個巨大的水龍卷,不斷的衍生出大量的海水,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整座城池。
那些海水并非普通海水,流淌時雷聲隆隆電光環繞。先前在南乾祖州爆發時只有相對模糊影像,也感受不到力量的變化。可是現在,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壽京城城墻處升起透明的光墻,將壽京城圍成一個桶,電光游走的海浪,便在城內不斷的咆哮升高。那種來自于視覺和感知的雙重壓迫,猶如孩童面對幾十米高的海嘯大浪一般。
七大上境腳踩七星,不停的將力量傳導入壽京大陣,一個個面色潮紅,額頭見汗。尤其是本就有傷在身的天機子,更是幾欲吐血。
看似他們將那股力量封住了,但幾人依然難掩心中的震驚。
此刻在城里肆虐的海浪看似兇猛,但幾大上境都不難看出,這只是單純的能量外泄,沒有像之前轟到南乾祖州時的那股殺伐氣息。可就是這樣“溫柔”的力量,也要集合他們七人之力,并依托壽京大陣才勉強擋住。先前那釋放到南乾祖州的力量是何等可怕,更是無法想象。
幾大上境和城外諸人看著在眼前越灌越高的海洋是一陣陣后怕,而楚九爺和楊公公,現在則是一陣陣想哭。
二人一直在武院的后山宮殿,面對呼嘯而來的海浪,云虛幻陣已然被摧毀,好在宮殿第二重禁制還有些作用,護住兩人無恙。不過這個無恙也只是身體,心理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
壽京城,完了。
他們不是沒想過壽京城會遭受劫難,但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是被大水給淹了。
楚云國的根基,千百年來的國都,頃刻之間葬入水下。
若是一般的大水還好些,最后水退去之后仍可在基礎上重建。可現在這大水,卻是自帶法則。連云虛幻陣都被破了,那些房屋建筑又哪里還能落到好。
“老主人。”楊公公看了一眼楚九爺:“您說,如果當初張南和楚溫婷入京時,您就表態支持,囚拿梁王楚元昊,是不是結果會好些呢?”
楚九爺無力的看了一眼楊公公,嘆息道:“倘若可以重來,早在幾年前張南第一次來壽京時,老夫就該當祖宗貢著他。哪怕挖了三寶心蓮送他,也要換他遠離楚云。”
主仆二人相視無言,同時又是一聲長嘆。
壽京城不是一般的城池,楚云國更不是一般的國度。兩人心里都十分清楚,今日看似只淹了一個壽京城,實際上在北域青州這池平靜的水中,等于丟了一塊偌大無比的石頭。接下來會引起怎樣的變故,誰都說不好。楚云國的未來何去何從,更是無法預料。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算他們如何不情愿,在楚云國未來的史書當中,恐怕都擺脫不了張南這個名字了。
楚云皇室的這兩位老人家憂心一國的未來,而此刻的張南想的則是這一州,北域青州。
往難聽了說,張南是一個很沒社會責任感的家伙,這方面楚溫婷比張大先生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可與英靈們的這一番交手下來,張南隱隱意識到有些東西,他注定是躲不開的。
既然躲不開,張南就得弄明白怎么回事。所以方才在最后時刻,才保住英靈之王的殘魂。張南有太多的問題,想從英靈之王的嘴里挖出來。而且還得抓緊,即便張南相救,那位英靈之王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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