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福利,破境通法,第六境!
這樣的福利已經不單純是簡單的利益和野心,任何一個六境之下的武者都會為之心動。
[txt]武者修武,修的就是武道境界。
這種誘惑,沒幾個人能抵抗得住。
皇甫軒也是在秘境試煉結束后才知曉,否則他之前也難那么淡定。
皇甫軒是謙謙君子,認為自己能順利繼任掌門,張南功不可沒,所以沒有隱瞞。
當然,具體的東西沒有說。
那是屬于雪風島的秘密,張南的恩情再大也不可能告知。
不過皇甫軒過來可不是專門致謝,真正的任務是來邀請。
正在閉關破境的雪風島老掌門,邀請張南前往雪風天池一敘,并將親自協助張南煉魂。
借用雪風天池,并請一位陣師相助,煉化“魂引”
,這才是張南來雪風島初衷。
只是因為趕上掌門繼任之爭,老掌門又剛好在雪風天池閉關,方一直拖到現在。
張南去冷虎處拿了木合提,跟著皇甫軒上了大雪山。
來島上這些時日,張南越發感覺著雪風島的不凡。
島嶼下方深海有海底之城,上方正中有直沖云霄的大雪山。
這些只是張南幾個月里的見聞,雪風島還隱藏著多少禁地秘境,只怕連雪風島門人都未必知道。
順著山路向上攀登,前半部分是郁郁蔥蔥的山林,除了偶爾看到一些茅屋之外,基本看不到什么建筑。
那些茅屋之內,山林之中,張南都感應到了強者的存在,最弱也是先天境。
甚至偶遇一個樵夫,都是造化境的強者。
等到了半山腰,白雪和翠綠的交界所在,張南更是察覺到了八個強大的存在,均是通法境以上的強者。
宗門大多有自己的特色,雪風島的強者更傾向于入世修行。
如鬼伯,如接張南等人上島的船夫,又如之前偶遇的樵夫,都是在三教九流中選一職業,品味人間疾苦,修自身武道。
皇甫軒陳萬峰那樣的強者,以及張南在島中見過的那些弟子,都只能算是雪風島的外門。
在大雪山上潛修的強者,才是雪風島真正的力量。
越往上,就越是寒冷。
上到一定高度,甚至還有大風卷著雪花,在山間呼號狂嘯。
到了這等地方,方知雪風島之名的由來。
先天境煉化天地元氣入體,不畏寒暑,皇甫軒以是六境通法,自然不懼,迎著寒風在前面引路。
而張南跟在后面,鼻涕泡都快凍出來了。
雪風天池是至極之地,寒之極,張南上山之前已經做了很多準備。
上等的皮絨在衣服里套了兩層,更煉了驅寒的丹藥提前吞服。
不過等到了山頂,張南覺得自己還是準備不夠充分。
至少應該裹上十層棉被,再抱個火爐才對。
待到了峰頂,張南更是都有點后悔上來了。
大雪山頂峰不見天日,除了滿天的風雪和白茫茫的大地,便是一處數十丈高的山澗。
從其中一道丈許寬的縫隙中,風雪呼嘯而出,散發著鬼哭狼嚎似的聲響。
地面積雪雖然多,卻不會陷入。
因為那些積雪早已不知道多少年頭,堅硬無比。
“張先生也以凡身做入世修?”
皇甫軒一臉驚訝且欽佩的看著張南。
所謂以凡身做入世修,就是以玄妙法門暫時性的弱化肉身,最大程度的去感受凡人承受之苦。
普通人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是當武者境界高到一定程度之后,很難再說服自己去嘗試普通人的滋味。
就如同吃慣酒肉的人去吃土糠,根本難以下咽。
這種修行方式也叫苦修,非大毅力者不能為之。
雪風島做入世修的人很多,但苦修武者也寥寥無幾。
哪怕像鬼伯那種神魂道強者,也不如真正的苦修武者承受更多。
早前張南練習震道時的那一拳,已經充分證明了自身的實力。
所以皇甫軒壓根沒往弱了想,看張南凍得那慘樣,第一反應就是張南是苦修武者。
“修你妹啊修,老子現在只想泡進熱水盆里待著。”
張南很想這么說,只是現在凍的根本連表情都難做得出來。
只拽了拽早就快凍成冰的木合提,示意皇甫軒少廢話,快告訴天池在哪。
再磨嘰一會,這妖魂就成冰魂了。
“噢,從那一線天進入,便是雪風天池。”
皇甫軒道:“老師在里面等候,先生請自入便是。”
皇甫軒想了下,又補充道:“里面還要寒冷數倍,張先生苦修固然令人欽佩,但也當注意些為好。”
聞聽此言,張南是真想掉頭就走。
那什么一線天他早就看到了,呼呼的和風雪制造機差不多。
外面就已經快凍死了,里面還要寒冷數倍?
當然,這只是張南的怨念。
以聚氣九層的修為,只要不是光著進去,還不至于被凍死。
不過刺骨之寒,真就得靠意志力硬扛了。
張南帶著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覺悟,押著木合提走入一線天。
不過讓張南奇怪的是,雖然風很大,但越往里走,反而越發感覺風不那么寒冷了。
穿過一線天,里面還是冰天雪地,狂風呼嘯。
不過那種寒冷的感覺卻沒有了,與尋常冬日的溫度相差無幾,比外面不知道暖和多少。
呈現在張南面前的,是一個數里寬的巨大天池,天池下深不見底,十幾條冰凌棧道從邊緣處連向正中的一座懸空石臺。
雖然擱著還很遠,但不難看到正中間上坐著一個人。
這天池內的風雪,都在圍繞著那個人飛舞。
望著那道身影,張南恍然明白了什么。
那個人,多半就是皇甫軒的師父,雪風島的現任島主。
之所以在這至寒之地,卻感受不到多少寒意,乃是因為寒氣都為那人所吸收煉化。
雪風島島主為六境強者,若想破得輪回鏡,須感悟生死,踏破輪回。
那人便是想以這雪風天池的無邊寒意,助他跨過生死玄關,破境輪回。
張南輕吐了一口氣,拉著木合提順著其中一條棧道,向正中的浮空石臺走去。
待快走到近前還差十幾步的時候,張南眉頭微微一挑,止步不前。
石臺上的人一身白衣,發髻披散,看不清面貌。
見張南停下,不由得輕笑出聲。
“張先生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識破我這幻陣虛影。”
那人一抬手,空氣一陣扭曲,張南面前的棧道豁然出現一個斷層。
只要再向前邁上半步,便會跌落那無盡深淵。
在深淵上走棧道,即便沒有恐高癥也得腿軟。
張南從走上棧道開始,就一路掃描前進,只怕哪里不結實,把他掉下去。
在走到盡頭之前,便已經察覺對方用了幻陣。
而且被遮掩的,也不光是棧道。
“張南,見過雪風島島主。”
張南瞅了那人兩眼,道:“不過島主既然撤去幻陣,為何不能撤的干脆一些。對著一個幻象說話,張某實在是不適應。”
那人抬頭,發髻后的目光盡是訝然之色:“我這幻象,當年劍樓樓主當面,也未曾看出破綻,張先生如何看出?”
張南笑而不語。
廢話,掃描丟了十幾個,毛都掃不出來,如果不是幻象,那就真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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