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黑暗的洞窟里,光線極其黯淡。
陸星河落在潮濕的地面上后,身體往后一個翻滾便站了起來。
沒有去探查周圍的環境,他站穩身子后便驀然朝落在他不遠處的左少白一刀狠狠砍去。
與此同時,一直藏在他衣服里的雜毛鳥悄無聲息地飛了出去,并貼著洞窟陰暗處不斷朝左少白靠近,試圖尋找偷襲的時機。
這時,刀芒照亮幽深黑暗的洞窟,斬在了左少白的身上。
左少白身上黑氣滾滾,宛如魔神般,一個個骷髏頭從不斷從他身上的黑氣中探出來,不斷咬在刀芒之上。
刀芒潰散后,他舉起棺材板,猛地砸向陸星河。
在他舉起棺材板時,陸星河就感覺到一道氣機從虛空中躥出,宛如上古兇獸般,牢牢鎖定了自己。
陸星河連一只腳踏入月輪境的周天行也能輕易殺死,就連用秘術踏入殘缺月輪境的枯骨老人也能一刀砍死。
然而面對只有星海境巔峰的左少白,他竟感覺到了生死危機!
他內心極為忌憚,忌憚的不止是左少白的可怕實力,而是他明明實力這么恐怖,卻還要用陰險狡詐狠辣的招數偷襲自己。
“天魔宗的弟子不愧專修魔道,每個都這么陰險狡詐,與他們比起來,我還是太過于單純良善。”
陸星河嘆息一聲,身上氣勢驟然爆發,猛地一刀劈出,仿佛要劈開這方天地般,重重地劈在了棺材板上。
長刀重重地劈在棺材板上,狂暴的靈力激蕩,洞窟的石壁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刀痕,有碎石不斷掉落下來。
左少白感覺到手臂發麻,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他能從陸星河的身上感覺到生死危機,在此之前,他從未在同階修士身上感受過。
“他不但實力強得可怕,而且還有這么多陰險毒辣的手段,與他相比,天魔宗的弟子都太過于單純。”
左少白微微搖頭,渾身靈力涌入棺材板,棺材板上面的三道裂紋突然青芒一閃,一只干枯的爪子突然從裂紋中探出來。
這只爪子通體青色,被一層青色火焰包裹在其中,青色火焰跳動間,爪子驀然化為丈許大小,狠狠朝陸星河抓去!
干枯巨爪抓向陸星河的同時,掀起陣陣破風之聲!
陸星河內心凜然,一連丟出四五張起爆符。
轟轟轟!
起爆符不斷炸裂,掀起狂暴的氣勁,干枯巨爪在爆炸中變得虛幻了不少,然而它只是微微一滯,又再次掀起破風之聲,繼續朝陸星河抓去。
陸星河面色不變,袖子里一連飛出十幾把袖劍,袖劍上面包裹著如同黑色火焰般焚燒的太陰煞氣。
咻咻咻!
袖劍激射向那只巨爪,包裹在袖劍上的太陰煞氣不斷焚燒,巨爪又變得虛幻了不少。
陸星河這時重重一刀劈出,巨爪徹底碎裂,化為青色火焰激射向四周!
巨爪碎裂之后,他去勢不減,眨眼間貼近了左少白。
兩個人瞬間又戰在了一起,狂暴的氣勁不斷在洞窟里激蕩,天地靈氣轟鳴不已,洞窟石壁上不斷有碎石落下來。
眼看洞窟不斷有碎石滾落,十幾息功夫就變得搖搖欲墜起來,左少白驀然退后十幾步,大聲道:
“停!”
他知道陸星河的實力極為恐怖,他根本殺不死對方,再這么打下去,這座洞窟絕對會被打塌。
陸星河也一連退后了十幾步,停止了出手,如果真要斬殺對方的話,他絕對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他還沒得到極夜之花,這樣做有點得不償失。
“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打打殺殺的,不妨我們就此收手,聯手探索這處葬地如何?”
左少白笑著說道。
陸星河也微微一笑:
“巧了,我生平也最不喜歡打打殺殺。”
“而且我與左兄本來就一見如故,這次激斗下來,我更加覺得左兄就像多年不見的摯友般。”
兩個人又互相奉承了幾句,剛才還生死相向,都想用雷霆手段殺掉對方的兩人到后面竟以生死兄弟相稱,紛紛感嘆相見恨晚。
最后一致決定罷手,共同探索青元葬地。
兩個人目光閃動間,內心的想法一致,既然殺不死對方,就暫時先和對方做朋友。
“既然陸兄以后與我就是生死兄弟,那我這些飛刀也該收起來了。”
左少白微微一抬手,只見十三把飛刀突然從洞窟頂端落下,落在了他的手里。
陸星河沒有絲毫意外,也笑著道:
“那我這些袖劍留在地底也沒用了。”
說著他伸手一招,左少白身前的地面突然炸裂,不知道什么時候進入地底的袖劍微微一顫,飛回了陸星河的手中。
左少白目光一凝,暗罵陸星河陰險狡詐,又笑著道:
“既然陸兄把袖劍也收了回去,那我這幾只血煞蜈蚣繼續留在外面也沒什么意思了。”
說著他抬手一指,只見在兩人中間的一個陰影里,三只隱藏的血色蜈蚣身形一閃,便落在了左少白斜背的棺材板裂縫里。
陸星河也一擺手:
“那我這條陰蛇也沒必要再繼續隱藏下去了。”
說著他一招手,在血色蜈蚣的附近,一條陰蛇緩緩爬出,然后身形一閃,便落在了陸星河的衣服上。
左少白見此眼睛微微一瞇:
“罷了罷了,既然陸兄跟我坦誠相待,那我也沒必要再毒害你了。”
“實不相瞞,剛才陸兄靠近我的時候,就已經沾上了我的護體黑氣。這些黑氣被我淬煉了十幾年,里面早已劇毒無比,如果不服下我煉制的解毒丹的話,陸兄很可能會全身血液逆流而死。”
說著左少白丟給陸星河一瓶解毒丹。
陸星河沒有接過解毒丹,而是打出一道氣勁,解毒丹重新回到左少白手里,他這才笑著開口道:
“實不相瞞,對于用毒一道,我也略懂一二,所以就不用浪費左兄的解毒丹了。”
左少白內心一凜,知道陸星河早就知道他周身的黑氣有毒。
“罷了罷了,既然左兄這么坦誠,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左兄早就中了我的青藜散,這種毒藥我精心試驗數百次,一旦沾染超過一定的時間,就會全身麻痹,無法動彈。”
說著他拋給了左少白一瓶解毒丹。
左少白微微一笑,也沒有接過解毒丹,而是擺擺手道:
“實不相瞞,用毒一道,我也浸淫了十幾年,就不用浪費陸兄的解毒丹了。”
陸星河眼睛一瞇,他知道左少白肯定早就察覺到了他暗中釋放的青藜散。
兩個人這樣一番試探,都對彼此的陰險程度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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