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的手令?”
陸星河長刀仍然抵在陳小天脖子上,接過掌門手令,狐疑道。
陳小天躺在地上,由于脖子上架著刀,所以一動不動,但是嘴里卻嚷嚷道:
“是啊是啊,掌門確實有重任交給我們三人。”
陸星河查看手令,上面寫著此次交給他們的任務。
“天雍城三大家族已經兩月未交月供,你們三人去查明真相。”
陸星河輕聲念出任務的內容。
“掌門的意思是讓我們敲打一下這三個家族,讓他們認清現實,到底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陳小天笑嘻嘻地道。
“敲詐這三個家族?”
陸星河眼睛一亮,這事他擅長啊。
陳小天雖說不知為何陸星河把敲打聽成敲詐,但他的眼睛也一亮,他此前也曾這么理解過掌門的意思,于是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驚訝地道:
“你也是這么理解掌門的意思的?”
他大有一種久逢知己的感覺。
葉玄看到這兩個人的模樣,陰戾的臉上冷漠無比,但是他的眉頭卻微微皺起,冷著臉問道:
“難道我理解錯了掌門的意思?”
“掌門的意思不是將這三個家族滅門?”
他的臉上,漸漸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陳小天聽此也是一愣,片刻后突然恍然大悟,頭頭是道地分析起來:
“看來是我膚淺了,我之前只理解了掌門的字面意思,沒有想到掌門還另有深意。”
“掌門將這事交給我們仙殞宗三大惡人去做,其中深意便是我們三人的身份,我們三人惡名遠揚,而惡人,做的必定是惡事,所以可能也含了一層滅門的意思在里面。”
還能這么理解?
陸星河突然覺得這兩個人不正常起來:
“掌門的意思明明只是簡簡單單地敲詐這三個家族的靈石而已,至于這靈石,已經算是他們的買命錢了。”
只有葉琉璃在一旁皺起好看的眉頭,她實在無法理解,這三人怎么將師尊的意思歪曲成這樣。
師尊明明只是想讓他們三人查明真相,哪里想到他們三人竟然理解成敲詐、連帶滅門。
一瞬間,她突然有點同情起這三個家族來。
天雍城位于仙殞宗的極西之地,這座城池,也同樣是離塵宗的極東之地。
所以作為仙殞宗與離塵宗的接壤之地,天雍城向來是個是非之地。
五日后,陸星河站在天雍城前,目中露出明亮的光芒:
“這座城池百姓就有數百萬,更有周、李、孫三個修仙家族,足見其繁華,想來靈石絕對不會少。”
想到這里,他看向葉玄,只見葉玄冷著臉,一言不發,而陳小天卻是露出興奮的神色:
“掌門不愧是掌門,十年前就將這座城池從離塵宗的手上搶了過來,真是我輩之楷模。”
在他們感嘆之間,一群人熙熙攘攘地的擁了上來,只見當先一人是一個年過七旬,面容蒼老,身穿錦衣華服,嘴邊留著兩撇小胡子的老者,剛一看到陸星河三人,他就連忙行禮:
“天雍城城主王筑見過三位師兄。”
他說話極為謙卑,頭都快低到了地上。
他身后那群人穿著在凡俗里極為奢華,身上有掩飾不住的富貴之氣,明顯在這座城池里極有地位,然而此時他們看到王筑謙卑的模樣,震驚之下,紛紛跟著行禮。
“王師弟不必多禮。”
陸星河擺手道,王筑雖然年過七旬,但卻僅有星海境后期修為,而且氣血也極為衰敗,明顯跟他們三人有著不小的差距,叫他們一聲師兄也不為過。
寒暄一番后,陸星河三人跟著王筑進了城主府。
城主府占地極大,裝飾富貴逼人。
王筑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帶路,邊走便感慨道:
“四十八年前,我還是仙隕宗的一名普通弟子,沒想到一晃眼,我都已經七十八歲了。”
他感嘆一番,又和陸星河三人拉了拉關系,最后把他們帶到一座足有八層之高,裝飾極為富貴的宮殿前。
進入宮殿前,王筑還向他們三人眨眨眼,討好地說道:
“諸位師兄蒞臨天雍城,師弟沒什么好招待的,這座樓里都是師弟費盡心思搜刮的奇珍之物,希望師兄們能幫忙鑒賞一二。”
陳小天聽此眉頭一皺:
“我來此地是要處理三大修仙家族之事,可沒有心思鑒賞你這些凡俗之物。”
葉玄陰冷的臉上也露出不耐之色,他眼中露出殺氣,開口道:
“別耽誤我殺人!“
王筑聽此,額頭上冒出冷汗,陸星河只能打了個哈哈道:
“既然是王師弟煞費苦心搜集的奇珍之物,我們做師兄的幫忙鑒賞一二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王筑不由向陸星河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帶頭走進宮殿。
然而一走進宮殿,陸星河就感覺到里面的奇珍之物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只見這座宮殿的一樓,共有七十二個房間,每個房間里,都有一個姿色極為出眾的女子。
王筑一連帶他們參觀過數十個房間,才咳了一聲道:
“師弟掌管這座凡俗之城數十年,對凡俗里的一句話頗為喜歡,七十二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因此師弟附庸風雅,在每層宮殿都安排了七十二個玉人,只是希望在仙門呆了太久的師兄們能夠鑒賞到凡世間的奇珍。”
陸星河之前還詫異過王筑的氣血太過于衰敗,此時終于明白過來,他的氣血消耗在了哪里。
他看著王筑蒼老的面容,還有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兩名女子,不由詫異地問道:
“那這兩位是?”
王筑微微一愣,他沒想到陸星河好這口,但還是開口說道:
“這是小女,年方二十,雖說修行資質不佳,但好在姿色出眾,陸師兄若是看上她的話,也算是她的福氣。”
接著他微微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猶豫之色,最后咬了咬牙,指著另外一名女子:
“至于這位,是我的第七十二房夫人,不過她只是凡人之軀,陸師兄如果真的非她不可的話,師弟...師弟也不是不可以忍痛割愛。”
陸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