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桐大學,環境化學學院,三樓,三零二辦公室。
一般而言理工科男生居多,老師也不例外。
但三零二辦公室卻陰盛陽衰。
六個人的辦公室,三女兩男,還有一個位置是空缺的,這在理工科學院還是很少見的。
尤其這個辦公室女老師的身材容貌全都在水準線以上,甚至其中一位赫然還是女神級別,這在理工科學院幾乎是絕無僅有的事情,至少在永桐大學的所有理工科類學院中,只此一家。
所以,平時有事沒事,學院里的男老師總喜歡往三零二辦公室串門。
今天時間還早,三零二辦公室人還沒到齊,只有兩女一男。
男子坐在靠門口的位置上,大概二十八九歲光景,長得頭大脖子粗,實在讓人很難聯想到高校的老師,倒像是活脫脫的伙夫,若戴上一條指頭粗的金項鏈,說他是社會上混的流氓地痞,肯定沒人懷疑。
兩位女子,其中一位就坐在那男子的后面。
女子的年齡應該在二十七八歲光景,蘋果臉,身材稍顯豐滿,放在社會上絕對跟美女搭不上邊,但考慮到理工科學院男多女少,而且還是學霸的女子更少,對于美女的衡量標準大大降低的情況下,這位女子已經勉強能跟美女兩個字搭上點邊。
還有一位女子的位置靠窗邊,此時她還沒開始工作,正站在窗邊,望著窗外枝葉茂盛翠綠的香樟樹發呆。
水洗白的緊身牛仔褲,白色的休閑T恤,簡簡單單的搭配卻勾勒出了凹凸有致的高挑青春身段。
光看這身段,別說在理工科類學院了,就算放在社會都能秒殺許多頂著美女頭銜的女子。
若再看女子精致的瓜子兒美人臉,那絕對是十足的美女。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去年暑假被兩位變態狂劫持到荒山,然后被秦正凡救下的司徒初雪。
坐在靠門邊的男子,時不時要扭頭偷瞄她一眼。
沒辦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時間真快,都已經過去一年了。”司徒初雪望著窗外的香樟樹,腦子里浮現的卻是一從天而降的年輕男子。
這一幕,在過去的一年里不僅在白天時不時毫無征兆地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里,而且更多的是出現在夢里,直到最近出現的頻率才漸漸減少。
“還是開學好啊,耳根子終于清靜了!”正在這時,虛掩的門被推了開來,一位穿著綴花連衣裙,身材還算高挑姣好,但相貌稍偏普通的女子,一邊把包往桌上一放,一邊如釋重負地說道。
“怎么潘菲,家里又催你了?”蘋果臉女子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馬上三十歲的女人了,再拖下去,我估計只要是個男的,我爸媽都會拉過來跟我相親。”潘菲翻了下白眼,一副生無可戀的夸張表情。
“不至于這么夸張吧!”蘋果臉女子不信道。
“什么叫不至于這么夸張?那是因為你的年齡比我小,還沒到你爸媽可以忍受的極限。你再過兩年要是還沒找到合適的對象,你看看你家里人會不會跟你急?我保證,只要你一回家,他們馬上就給你安排男人相親。”潘菲說道。
“其實我雖然還沒到極限,但差不多也已經到他們能忍受的上限了。他們現在已經不滿足以讓我自己慢騰騰地找對象,他們也已經開始主動出手了。今年暑假回去,家里給我安排了兩位。事前跟我吹得天花亂墜的,可那都是什么貨色啊!”蘋果臉女子一臉苦悶道。
“呵呵,這只是剛開始,等明年暑假回去,你就明白什么叫相親相到想吐了。”潘菲以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道。
“別說了,別說了,你這一說我都毛孔悚然,好怕怕啊!”蘋果臉女子一臉夸張道。
“對了,初雪,你也老大不小了,拜托你早點把終身大事定了好不好?你耽誤得起,我和鐘鈺是真耽誤不起了啊!”潘菲看了鐘鈺,也就是蘋果臉女子一眼,然后走到司徒初雪邊上,說道。
“拜托,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司徒初雪沒好氣道。
“怎么沒關系!”潘菲聞言頓時來了精神,嘴巴像打機關槍一樣地說道:“你一日不把終身定了,那些只看外在美不看內在美的膚淺男人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又哪會關注到我和鐘鈺啊?你也知道,像我們這類人交際圈很窄的,真要找對象,其實最合適最方便的還是學校里的老師。這樣一來,一日你終身大事不定下來,我們的最主要的潛在對象因為你的緣故,基本上都全軍覆沒了。”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理。你看看我們學院里的未婚男老師,一門心思都在你身上啊!”鐘鈺附和道。
“你們不是說那是膚淺男人嗎?不要也罷!”司徒初雪反駁道。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到了我們這樣的年齡還有相貌身材,哪還有什么資格精挑細選的,膚淺一些我們也認了啊!”鐘鈺和潘菲異口同聲道。
“鐘老師,潘老師,其實我是更看重內在美的,我覺得你們就很美,要不考慮一下我?”靠門口,頭大脖子粗的男老師聞言忍不住插話道。
“董老師,我們還是稍微有一些要求的。”潘菲說道。
“你看看,膚淺了不是?我人雖然長得有些粗糙了一些,但我的內心可是一片赤誠啊!”董老師說道。
“咯咯!”鐘鈺和潘菲聞言忍不住抿嘴放聲笑了起來,坐在董老師后面的鐘鈺還拿起桌上的書本對他的后背輕輕打了一下,啐了一口道:“人長得粗糙一些我認同,但你的內心有個屁的赤誠啊,你以為我不知道平時你眼珠子都往哪里瞄啊?”
“切,難道你們眼珠子平時就沒往程凌身上瞄嗎?”董老師一點都沒有被揭穿的尷尬感,而是一臉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廢話,不瞄他,難道瞄你啊?”鐘鈺和潘菲異口同聲道。
“我竟無言以對!”董老師摸了摸自己那張大肥臉,一副“心如死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