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還有個人站在那沒動,沈一凡估摸著這家伙應該就是那個所謂的一中四少之一。
他稍微打量了一下對方,那人長得方頭闊耳,鷹鼻鷂眼,很是兇悍。他的身材挺高大,不愧是學校足球隊的隊長,身上肌肉也結實得很。
不過再怎么樣他也只是個普通人,沈一凡根本沒放在眼里,于是他快步上前,準備把這幕后首腦也痛打一頓。
鄭喜定此刻有點慌,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他實在太低估對手了,不過這不能怪他,誰會知道一個高一新生能厲害到這種程度,一個人打翻了將近二十名體育生,而且自己還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似乎都沒費多大力氣。
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果打起來將會被暴揍一頓,到時他的顏面何存?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還是決定先撤再說,雖然這樣也有點失了顏面,但總比在眾目睽睽下被人摁著打要好。
而就在沈一凡沖過去之時,王英俊卻在他身后拉住了他,輕聲說道:“老大,這個人打不得啊!”
趁沈一凡愣神的功夫,鄭喜定快步走了,他也不能跑得太快,否則將會成為整個學校的笑柄。
連老大都一聲不吭的跑了,其余的足球隊員哪還能傻待著被人當成活靶子,趕緊一個個爬起來灰溜溜的逃走。
沈一凡略帶不滿的告訴王英俊:“在我眼里,這學校還沒人是打不得的!”他當然也是在虛張聲勢,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招惹李吟霜。
王英俊一臉黑線,心想:雖然你能打,但作死不是這么個作法啊。他只能無奈的解釋道:“這個鄭喜定可是一中四少排行第二的,能被合稱為一中四少的人,不是說有多能打,主要是他們的家族背景深厚,不是普通人招惹得起的。你得罪他太狠的話,搞不好連你家人都會被連累。這個鄭喜定家里據說是開夜總會的,能開夜總會的,黑白兩道肯定都吃得開啊。”
沈一凡撇撇嘴,沒去反駁什么,只是不屑的想:那個龐正翔不也是什么一中四少?還不是被我打得尿了出來。家里開夜總會怎么了?黑白通吃怎么了?敢打我家人主意,老子一把火燒了他全家!
此時其他同學都紛紛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沈一凡他這一身功夫哪里學的,沈一凡隨便胡編了幾句,就把他那繃帶撿起來,重新把自己的右手給吊上。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終于有人忍不住問道:“你的右手剛才不是好了嗎?”
“誰規定手好了就不能吊著的?”沈一凡反問。
“…”眾人都無話可說,這么明目張膽的裝受傷,這臉皮得多厚啊。
晚自習結束,沈一凡再次披著星光走在路上。
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夜市那邊。
對于那位很像當年鄰居大姐姐的女攤販,他還是有點擔心。
不過剛走出去沒多遠,就有一幫人呼啦啦的圍了過來,個個手里還拿著武器,臉色不善。
沈一凡心想這鄭喜定效率夠高的,中午剛被教訓完,晚上就來報復了。不過他粗粗的掃視了一眼,沒看到那鄭喜定,倒是看到那個頭發一半紅一半綠的“鸚鵡哥”董連鷹。
董連鷹分開人群走了前來,譏笑道:“你小子之前挺囂張的啊,我倒要看看你今天還怎么嘚瑟!”
沈一凡沒好氣的說:“你怎么才來啊!”
“什,什么意思?”董連鷹覺得很奇怪,這小子看到這么多人圍著他,居然還是那么的云淡風輕,簡直沒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到底是腦子不好使,還是真的能一人挑這么多人?不可能,他又不是神仙,肯定是因為腦子有問題!
“我跟你起沖突都那么久了,天天等著你來找我麻煩,等得我花兒都快謝了,結果你才出現,你說說你這辦事效率怎么就這么低呢!不管是做什么行業,效率都是最重要的,就你這水平,吃屎你都趕不上熱乎的!”沈一凡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董連鷹被罵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的分辯道:“你,你他媽懂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還怕你跑了不成。”
“既然你不急,那麻煩你讓讓,我還有急事呢。”沈一凡輕描淡寫的說。他心里在想:你這情報能力夠弱的,我在這附近也打過好幾場架了,知道點消息的人就不會帶著這么點人就敢來攔我。
“媽的,今天你不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就別想走!”董連鷹發了狠。
沈一凡不搭理他,直接上前一巴掌,把董連鷹扇得轉了兩圈,他口中還罵道:“給你臉不要臉,非得挨頓揍你才知道死字怎么寫!”
董連鷹被扇得一陣眩暈,滿眼冒星星,一時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其他手下見老大被打,也等不及老大發號施令了,因為老大明顯已經被打懵,他們罵罵咧咧的就揮著鋼管向沈一凡砸去。
沈一凡將真氣集中到雙掌之中,直接伸手抓住對方揮打過來的鋼管,然后一把奪下,隨后他的右手也甩開吊帶,同樣空手奪下一根鋼管。
這一招雖然還不及“空手奪白刃”來得驚心動魄,但已經把這幫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混混唬得一愣一愣的。
隨后沈一凡如同舞動雙刀一樣舞動起兩根鋼管,雖然他沒正式練過雙刀的招式,但對于這些根本沒有功夫底子的小混混,已經綽綽有余。
沈一凡揮動的鋼管上附著了他的真氣,因此力量格外強大,沒過多久,那些混混手中的武器全都被他打落在地,他們個個握著自己發麻的手傻愣在那里。
沈一凡沒有停手,繼續揮動鋼管毆打那些混混,那些混混被打得吱哇亂叫,撒開腿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只剩董連鷹一人還茫然的站在那邊。
等董連鷹清醒過來,他才發現他的手下全都不見了,只剩他和沈一凡兩人面對面的站著。涼爽的秋風吹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幻術嗎?為什么周圍的人突然都沒了?
沈一凡微笑著看著董連鷹,隨后從地上撿了一把剛才打落在地的水果刀,一步一步的走向董連鷹。
董連鷹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他一邊后退一邊顫抖著問:“你,你想干什么?殺人可是犯法的!”
沈一凡沒有回答他,走了幾步后,突然沖上前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后踩在了他的胸口,一刀往他頭上扎去。
董連鷹嚇得閉上眼狂喊:“饒命!饒命啊!”然后他感到頭皮一陣痛,對方在割他的頭發!
沈一凡揪著董連鷹那一頭半紅半綠的頭發,用水果刀大力的割著,一邊嘴里還在說:“老子早就看你這頭鳥毛不爽了,今天就來給你換個發型!”
“大,大哥,你放過我吧,我明天就去理發。”董連鷹含著淚哀求道。
沈一凡沒有理會對方的苦苦哀求,一刀一刀的把對方的一頭長發愣是割成了參差不齊的平頭,然后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董連鷹終于放聲大哭,哭得很委屈,哭得很傷心。
他的哭聲很快被不耐煩的沈一凡打斷,沈一凡拿刀子在他臉上比劃著,然后威脅說:“再吵就把你鼻子割了!”
董連鷹只好用力的閉上了嘴。
沈一凡繼續問他:“你認不認識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兇惡男人,經常在夜市混的?”
“有刀疤的?是不是刀疤強?”董連鷹問道。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總之他在夜市囂張得很,好像很多小販都怕他。”沈一凡補充說。
“那應該就是了,那個刀疤強哥哥是公安局的某個領導,所以沒人敢得罪他。”董連鷹小心翼翼的說著。
“哥哥是公安局領導?那怎么能縱容弟弟在社會上無法無天呢?還有沒有王法了?!”沈一凡質問道。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啊,哪來那么多大義滅親的,家里人犯了事當然得庇護著。那刀疤強干過的壞事可不少,誰能拿他怎么樣呢。”董連鷹一副看穿世事的樣子。
“他干過哪些壞事?”沈一凡刨根問底。
“我不敢說。”董連鷹緊張起來。
沈一凡用刀子刺了刺董連鷹的臉,威嚇道:“我殺過的人也不少,照樣逍遙自在,沒人找我麻煩,你信不信?我要殺你的話跟捏死個螞蟻差不多。”
董連鷹看著沈一凡一臉認真的表情,聯想起他那恐怖的戰斗力,覺得他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自己犯不上被這種人給干掉,于是輕聲說道:“我說,我說,但你千萬不能說是我說出去的。”
“放心,我的嘴嚴得很。”沈一凡把刀子往后收了收。
“那個刀疤強曾經連威脅帶哄騙,把一個在夜市擺攤的新婚少婦拉回了他家,聽說跟他的幾個狐朋狗友把那少婦給輪啊奸了。當天夜里少婦走出他家門時衣衫不整,人都是恍惚的,之后一段時間都跟傻了一樣,話都說不清楚。少婦的老公去他家里理論,還被打了一頓。后來少婦家里去報警,結果警方調查后認為,少婦是自愿的,不算強啊奸,頂多是通啊奸,但是通啊奸又不犯法,所以刀疤強和他那幫酒肉朋友一點事都沒有。甚至后來那幫人渣還去人家家里騷啊擾,要帶走那少婦,那一家人被逼得沒辦法,搬去了外地,從此音訊全無。”董連鷹慢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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