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凡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他是靠什么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的呢。
而且他是從哪里知道那么多關于御獸方面的知識的呢?
正欲進一步詢問,卻見厲石岳帶著人走了過來。
“爺爺。”
“楚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爺爺...
...爺爺,這就是楚凡...”
厲雪嫣給兩人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同時期待的看了一眼楚凡的臉色,可惜卻什么都沒有,這讓她略微有些失望。
“果然一表人才,聽忘虛所言,你是一位修為不下于他的修行者。”
揶揄的瞄了一眼忘虛,楚凡也不揭破。
“算是吧,老爺子過譽了。”
忘虛低頭看鞋,似乎這雙鞋子有什么奧秘一般。
“嗯,也是時候換一雙新的了...”
“是就是,沒什么好謙虛的,你是雪嫣的好朋友,我也不想和你玩什么虛的。”
厲石岳特地在好朋友三個字里加重了語氣。
不過楚凡并沒有什么反應,這讓他微微有些詫異,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
“忘虛說你是御獸師,那也就是說那只鳳凰是你的靈寵是吧。”
“確實如此,小白是我的御獸,準確的說它不是我的靈寵,它是我的朋友。”
“唧唧!”
小白飛到楚凡的肩頭,開心的蹭著楚凡的臉頰。
“看得出來你們的關系很好。”
“當然。”
沉吟片刻,他還是決定試探一下,若是可以將鳳凰收歸國有,那自然是極好的,就算不行,那就把楚凡收入國家組織,也可以達到一樣的結果。
“作為華夏上將,我有義務保衛國家,保衛人民的安全。”
楚凡靜靜的看著老人,沒有做聲,等待著他要說的話。
“它很強。”
厲石岳指著小白。
“我知道。”
楚凡回應。
“...”
這小子是在和我裝聾作啞嗎。
“現今靈氣復蘇,天地大變,各種災難接踵而至,國家需要力量。”
夠直接了吧,我怎么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總不能厚著臉皮向后輩伸手要東西吧。
你就自覺一點把這只鳳凰獻出來,你好,我好,大家好,闔家歡樂。
厲石岳真切的看著楚凡,沒想等到的確是楚凡的鬼扯。
“其實我一直都有為家拋頭顱灑熱血的決心。”
楚凡一臉熾熱的看著厲石岳。
“可惜此前一直報國無門,如今也算是有了幾分能力,愿為國家進一份綿薄之力。”
看著一臉真誠的楚凡,厲石岳竟有些辨不清真假。
再一想楚凡至少也是化神境的大修行者,也確實不能真把他當做一般的小年輕來忽悠。
“好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說好不玩虛的,結果呢,你現在在干什么。”
對于厲石岳說的話,楚凡現在是一個字也不信。
居然敢和自己玩套路,那就看誰把誰先忽悠瘸。
“既然你有如此志向,那不妨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呵,看來重頭戲開了。”
厲石岳拉著楚凡來到休息區坐下,同時陸銘也帶著自己的心理分析團隊作為一側,毫不避諱的拿出了紙筆。
通過初步了解,陸銘已經斷定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他的心智很堅定,也很狡猾,需要他全力以赴。
對于陸銘的動作,厲雪嫣皺了皺眉頭,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他們居然沒有做一點掩飾,擔憂的看了一眼楚凡。
忘虛同樣緊皺著眉頭,這是要對楚凡做人物側寫么,對一個化神境大修士,當著他的面做側寫,誰給他們的勇氣。
不過好在楚凡根本就沒有把視線放在這些心理專家身上,而是看向了面前的桌椅上了。
確認過眼神,這確實不是店里原先的桌椅,這是一套新的桌椅。
楚凡把眼光掃向厲雪嫣,又看了看周思彤。
“這是什么意思?”
厲雪嫣發現楚凡的眼神里有些許不高興,但又不是那么純粹。
“嗯哼!”
周思彤咳嗽一聲。
“老板的意思是這套桌椅是怎么來的,是我買的,還是你買的,是花的店里的錢買的,還是你自掏腰包買的。”
周思彤幽幽的說到。
對于楚凡這種摳到了極致的行為,周思彤已經見怪不怪了,從楚凡一進門她就意識到不好了,這套桌椅就是厲雪嫣用店里的錢置辦的。
都是自己的老板,自己夾在中間真的很難做啊!
特別是這兩人將來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一家子......
“...”
厲雪嫣一陣無語。
他到底是有多在乎自己手上的那點錢,這就是傳說中的窮怕了吧。
“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厲石岳示意陸銘可以開始了。
“厲將軍...”
忘虛想要提醒厲石岳,卻被他給打斷了。
“道長放心,我有分寸。”
在他看來,現在這些都是極為有必要的,不管是為了國家,還是為了自己的孫女,楚凡的人品性格他都要了解清楚。
退一萬步說,就算激怒了又怎樣,憑借厲雪嫣這層關系,楚凡還真能把他怎么樣,照樣得把自己給供起來。
“楚凡,你對國家怎么看.........”
兩人的對話正式開始,大多數時候都是厲石岳問,楚凡回答。
不管厲石岳的問題再怎么刁鉆,再怎么鋒銳,楚凡總能從容不迫的給出一個完美的解說。
“好了,以上就是我的回答。”
這場答辯是陸銘有史以來見過最為糾結的,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得出的結論。
看著自己手中的筆記本默默無言。
“嗯,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如果國家需要你把白鳳上交給國家,你愿意嗎。”
厲石岳終究還是把這個問題擺在了臺面上。
陸銘,以及他手下的學生們全都正起身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楚凡的臉色,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面部表情。
這是他們翻盤的唯一機會。
在聽到厲石岳的問題后,楚凡沒有做一絲停頓,直接給出了他的答案。
“能為國家效力,是我的榮幸,同樣也是小白的榮幸。”
楚凡義正言辭的說道。
“但是,小白畢竟不是我的奴隸,它想要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無法干涉,我不能替它去做決定,這件事您要自己和它談。”
楚凡遺憾的表示,自己作為小白的朋友,只能讓小白不肆意破壞,但要命令小白做一些它不愿意的事是沒有辦法的。
對于厲石岳的要求,小白果斷的將自己的屁股對準了他,明確表示了自己的意愿。
“這不是說了等于沒說嗎,你看它對我的態度就知道這事沒的談了。”
他知道楚凡這話純屬扯皮,但又拿不出證據。
真是氣啊,這么多天,自己見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屁股,真想把那撮尾羽給它剪了。
“好吧,你可以走了,我要和幾位同事好好商量商量,雪嫣,你們年輕人之間多交流交流。”
厲石岳給了厲雪嫣一個眼神,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自古溫柔鄉英雄冢,他就不相楚凡能過得了美人關。
厲雪嫣翻了個白眼,對于厲石岳的眼神視而不見,拉著楚凡就走,她還有很多事想要問呢。
陸銘一眾心理分析團頭皮發麻,直到楚凡離開,他們居然都沒有在楚凡的身上找到一絲破綻。
見楚凡離開,厲石岳轉頭看向陸銘,他現在想知道對于楚凡側寫怎么樣了。
陸銘顫抖著雙手,面色古怪,看了看厲石岳,又看了看手中的筆記,實在沒有勇氣告訴厲石岳結果。
“陸銘,怎么樣,你到時說呀!”
厲石岳發現陸銘一臉古怪的看著筆記,他身后的學生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得出的結論,沒有一個人愿意先說話。
這群眼高于頂的年輕學者,原先可是一個勁的對自己表現,現在怎么全都萎了。
忘虛閉目打坐,他和楚凡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有些事情不是時間長就有用的,以他對楚凡的了解,就剛剛的那場問答,楚凡說到的話就沒幾句是能信的,所以他對這份側寫結果沒有一點興趣。
而且他們應該慶幸,描述的對象是楚凡,這要是換一個化神境大能,估摸著早就翻臉了。
“厲老,你還是自己看吧。”
陸銘直接把筆記遞給了厲石岳,他實在沒有臉念出來。
厲石岳一把奪過來,翻開看了起來。
越看,臉色就越發古怪。
“陸銘你是在逗我老人家開心嗎?”
看看上面都寫的都是些啥。
什么為國為民,大公無私,什么國之棟梁,王佐之才,全都是溢美之詞,就沒一句壞話。
要不是陸銘已經跟隨自己幾十年了,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楚凡給收買了。
不信邪的厲石岳又拿了幾個陸銘學生的記錄,全部都是大同小異,全都是對楚凡的贊美之詞。
“別看了厲老,我的都是這樣,他們就更看不出什么了。”
陸銘嘆息一聲,隨即又露出驚嘆之色。
“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將自己的言行舉止,掩藏,表演到如此地步的人。
雖然這份報告是我寫的,但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您,這里面的結果我一個字都不信!”
自從自己成為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心理學專家之后,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情況。
哪怕明知道對方在說謊,卻又找不到一點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