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里開著空調,鴛鴦鍋里底料翻騰著,井高和三個女孩子邊吃邊閑聊著。
偶爾還會有相熟的同學在這里吃飯的,刻意繞過來和蕭雪嫣或者謝書彤打個招呼。她們兩個在中戲的知名度很高。蕭雪嫣是公認的校花女神。
“井總,微博上有個熱搜新聞你趕緊看下。樂視致新的負責人梁菌公開的說有樂視手機業務在尋找合作伙伴,正在洽談中。”
井高收到關語佳發來的微信,打開微博查看消息,微微沉吟著。他在思考樂視的用意。他有任二哥給的內幕消息,雖說賈布斯剛在電話里和他“鬧掰”,但他依舊很穩。
趙清函二十歲的年紀,牛奶般白皙光滑的皮膚,嫵媚的大眼睛,嬌嫩得要出水的美女。穿著條無袖格子連衣中裙,勾勒出玲瓏的身段曲線。乖巧、殷勤的幫井高夾著燙好的牛肉。
她前段時間給謝書彤的同學大帥比費毅叫去拍戲,皮膚都曬成黑,這段時間瘋狂的做保養,避免曬太陽才算是養回來。“井哥,工作上的事情啊?”
井高微笑著道:“有個小問題。你吃你的。”說著,對看過來的謝書彤、蕭雪嫣道:“你們先聊著,我看個微博新聞。”
片刻后,等井高放下手機,謝書彤小口吃著蔬菜,問道:“井哥,我聽清函說你讓廖總在整頓鳳凰影視。”
井高直言不諱的道:“嗯。昨天晚上安排廖蓉去做的。你們下面的藝人有沒有聽到風聲?”
蕭雪嫣輕聲道:“有啊。我的經紀人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幫她說幾句好話。”現在公司里都在謠傳她和誰誰有關系。她都是一笑而過。說著話,偷偷的瞄井高一眼,真正幫她的其實是這位。
謝書彤道:“我聽說幾個公司的內部群里有風聲,罵聲一片。井哥,你來真的?”
嫣嫣進鳳凰影視,還差點被欺負,她找趙清函遞話給井哥,她以為井哥只是把欺負嫣嫣的人整治一下,哪里想到會演變城整個公司的整風行動?
井高笑道:“這還有假?我對娛樂圈的什么潛規則沒興趣,進我的公司,拿我的錢,那就得按我的規矩辦。
關系戶在那個公司都免不了。這我不禁止。私下里男女關系混亂,這我同樣禁止不了。但是,公司里的職員用公司的資源、平臺去索賄、亂來,那就對不起。
該送進去坐牢的就進去。該開除就開除。這沒有什么情面可講。”
他聽趙清函說過一些娛樂圈的內幕。比如,負責選角的副導演在開戲前夜夜做新郎,在開戲之后被導演罵成狗。比如,副導演、美術、燈光等撂挑子,讓導演委曲求全,多給他們錢。
這種歪風邪氣他很看不慣。至少在他的公司里不允許有這么牛逼的人存在!
沒什么特別的東西。你按照正常公司的治理去理解。譬如,一個公司里面,晉升通道、機會是靠睡上去的,這合理?采購部門拿外面供應商的回扣,娛樂行業的區別只在于供應商是賣海鮮的,這合理?
這都是損害公司利益的行為。
至于說他這樣搞會挑戰娛樂行業里的一些潛規則,得罪一些既得利益群體,那又如何?
娛樂圈最早的京圈,王朔的書改編電影,占據行業里的半壁江山,如今在何處?當年最牛逼的影視公司華誼,現在市值幾何?
在一個以金錢利益為核心驅動的行業里,一個神豪的鈔能力是被無限放大的。
所以,請記住,我才是你大爺!
井高說的殺氣騰騰,態度非常強硬,謝書彤敬佩的豎起一個大拇指,漂亮的丹鳳眼看著井高,“井哥,厲害!”
她在中戲讀書,對娛樂圈的各種內幕都是聽過一些的。網上有些自媒體和軟文的寫法是非常搞笑的。譬如:誰誰佛系,因而錯失爆紅的機會。
有一些個案例是真的。有一些是瞎扯。但歸根結底,背后就一個很真實的原因,你和大佬什么關系?
這里面包括導演、制片人、資方等。女演員多得是,我為什么要用你當女主角?我用和我關系親近的女演員不行?由此而催生出很多亂七八糟的事。
因為,要得到就要先付出!
她反正是很看不慣,也不打算陪誰去睡一覺,拿個角色。
井哥現在就是向這種不好的圈內風氣開刀。很有魄力的!當然,不知道他最后能不能做成,會不會妥協。但至少在此刻,他是個有理想的人,充滿著個人魅力。
蕭雪嫣舉起裝著酸梅汁的玻璃直筒杯,美眸中流光溢彩,帶著不自覺的傾慕,俏生生的道:“井哥,我敬你。預祝你整頓、清理公司里的這股不良風氣成功。”
她和彤彤姐的關注點不同。她的家境一般,她更渴望在演藝圈取得成功。井哥這會兒所展露出的強硬其實是他的實力體現,讓她不禁心折,想和他親近。
但女孩子的矜持,還有她所受到的教育都告訴她,拿身體去井哥這里換成功,這是不對的。女孩子要自尊、自重。走捷徑拿到的東西,將來都會還回去。
井高舉杯,以可樂當酒,笑著道:“雪嫣,謝謝!”
他讓廖蓉整頓、清理鳳凰影視里的風氣,純粹是他個人的喜好、審美。回答謝書彤的問題,也是當閑聊。但卻意外的讓兩個女孩兒對他欽佩或者傾慕。
好吧,虛榮就虛榮,他心里挺爽的。
吃過飯,井高買了單,和趙清函一起坐車前往機場,準備接返回京城的曹丹青等人。
一身白衣、個子高挑的謝書彤和清新嬌美穿著中裙的蕭雪嫣兩人目送井高的車離開。
謝書彤今年大四,她的宿舍搬回到中戲的老校區,也就是南鼓鑼巷那里。不在昌平校區這里。說起來,她有段時間和蕭雪嫣沒見。“嫣嫣,一起走會?”
“行啊。”蕭雪嫣輕笑,挽著謝書彤的手臂,一起走進中戲的新校區里。
新校區里的道路寬敞,人行道上燈光昏黃著。
謝書彤道:“嫣嫣,你那個經紀人要辭掉,你可別被她說幾句好話就糊弄住。”
“這我知道呀。”蕭雪嫣笑著道,“彤彤姐,別擔心我。你最近有接戲嗎?畢業后準備考人藝演話劇還是回家當大小姐?”她是大三,已經可以出去接戲。距離畢業還有一年。
謝書彤自信的道:“看情況吧。井哥要是真能把鳳凰影視里整頓好,憑本事給機會演戲。憑我的外形條件,我這張臉,應該不會缺戲吧?”
蕭雪嫣噗嗤笑起來。她是人前女神范兒,私下很活潑。而獨處時,內心非常敏感的一個女孩兒。
謝書彤嘴角翹起來,扭頭看著好友,本想認真的勸一句,但終究是一聲感嘆,輕聲道:“嫣嫣,你說我們在年輕的時候遇到井哥這樣優秀的男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蕭雪嫣一愣,也知道她心里的傾慕瞞不過好友,岔開道:“彤彤姐,你不是顏值控嗎?”
謝書彤笑著揉蕭雪嫣的臉,“嫣嫣,你還轉移話題!所以,我是擔心你啊!你別犯傻。井哥這個人性子溫潤如玉,相處起來很舒服,沒有一點超級富翁的架子。
但是你要挑刺呢,他算是個中央空調,對漂亮的女孩子都好。我哥上上周末去參加他組織的家宴,他女朋友非常漂亮。我哥那個花花大少都用傾國傾城來形容。你自己想想。”
蕭雪嫣輕輕的“哦”一聲,半響沒說話,心緒復雜。
其實,當日在頤和園附近的“西山御園”,井哥將她帶出來,將她從那條危險的路上拉回來,并且給她機會進娛樂圈。兩人之間就有一點羈絆。
哪個女孩不幻想著愛情啊?時隔多日,她再見井哥時,是他要整頓公司之時,她之前在公司里受的委屈自然是要找回來的。聽他慷慨敘說,她忍不住心動。
但克制著。她懂她這時的心動是為什么。她怕井哥看不起她。
這時陡然聽彤彤姐說起他女朋友,令她才知相思,便懂情愁。
夜里的環線有點堵。趙清函沒有顧忌的依偎在井高懷里說著話,笑兮兮的道:“井哥,嫣嫣和書彤姐都有點喜歡你呢。要不要我給你們創造機會?”
她上課的地點就在蕭雪嫣這邊的校區里。真要想牽線搭橋很簡單的。
井高佯怒的拍拍趙清函連衣裙下翹翹的小囤兒,說道:“小腦袋瓜里想什么呢?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傻,準備跟我一輩子啊。”
趙清函心中甜蜜,親昵的把頭在井高懷里蹭了蹭,低聲、動情的道:“井哥,我才不傻。我知道我要什么。”
井高禁不住一笑,抱著她摩挲。當神豪,當海王,到他這個份上,他有個終極的感悟。是否珍惜一個女人,真的不能簡單的用她的外貌去衡量。
像小顏的容貌,在他的審美中就90分,但小顏對他死心塌地,愿意陪著他走完剩下的人生。葉晶也是。這個柔媚的小女人愿意在他的懷里老去。
還有趙清函這小妮子,對他有錢的因素在里面,但心里超級拎得清。
車到機場里,井高和趙清函在夜風中等候著,聽著她在他耳邊說些炙熱、拙劣的情話。挺愜意的。
半個小時后,曹丹青帶著包括助理小蘇在內的四名隨行人員推著行李箱從機場里出來。
“井總…”曹丹青一身職業裝,穿著黑色的絲襪,高雅又性感的少婦,微笑著和井高握手,一雙妙目盈盈一掃,帶著難言的柔情、欣喜,但在公眾場合克制著。
井高和眾人一一握手,“辛苦了。微博上的消息都看了吧。明天都放假一天。走吧。”
帶著眾人坐車,離開機場。
曹丹青的助理小蘇四人上了后面的商務車,會一一把他們送到住處。曹丹青則是上井高的黑色奔馳。開車的是小賀,趙清函乖巧的坐到副駕駛位上。
井高看著身側的美人兒,她的嘴角綻放著輕快的笑意,述說她此刻內心里的欣喜。井高倒沒有急著把佳人抱在懷里溫存,輕握著她的小手,“丹青,這次出去有七八天了吧?上上周日給你打電話本來是要給你個驚喜的。”
曹丹青笑一笑,側著身體看著眼前的男人,清聲道:“井哥,你現在拿出來我也會很高興的。”她大致知道井高要告訴她什么。
井高道:“等清函下車再說。”
趙清函故作委屈的道:“井哥,我可以把眼睛閉上的。你想對丹青姐做什么都可以。”
曹丹青頓時俏臉微紅,一段時間和井高沒見的生疏感消失。順從的給他抱著,坐在他的腿上,依偎在他懷里,有些貪婪的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心里漸漸的安穩下來。
“井哥,告訴我,他是不是簽字了?”
井高溫柔的撫著曹丹青的長發,溫聲道:“是的。離婚協議書就在我的包里。你們的財產是以平分的方式來分割。我明天陪你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拿回來。”
曹丹青情緒復雜,雖然極力克制著,但眼淚還是流出來,“他的資產是他的,我一分都不要。”
井高笑笑,拍拍她的后背,說道:“這不是錢的事。這是表明你在這段婚姻里沒有過錯。又傻了。”李偉私下里給了她前夫500萬。
曹丹青抽泣的點頭道:“嗯。”
一路說著話,抵達距離日壇公園不遠的豪宅小區:世貿國際。
井高8月初將曹丹青從容城的夏商紡織集團調回京城,讓她負責和樂視談判手機業務,自然是要給她安排住處。這間位于C棟的四居室在27樓。售價2400萬。
車停到樓下,井高和曹丹青拿著行禮箱上樓,小賀載著趙清芷去中戲那邊拿車。
曹丹青臉上帶著淚痕,淚眼婆娑,一米七二的女神大美人穿著黑色的絲襪,嬌柔的牽著井高的手,跟在他身邊。站在走道里,看著他拿鑰匙打開門。
深夜十點許,走道里燈光明亮,看著他厚實的肩膀、背影,她忍不住從后面輕輕的抱著他,“井哥!”
她這輩子大概會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