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獸對著那幾名正在向自己接近的五階新人類強者怒吼一聲,然后轉頭看向其它地方開始打量起來。這一觀察,巨獸發現一個問題。
從自己出現到現在,殺死的強者也不過個位數而已,而且這些人似乎都是沒有穿著那黑色外骨骼戰衣的。
而那些身穿黑色外骨骼戰衣的強者,全都都是被自己打出傷勢,傷勢最重的就是之前那個多嘴的傭兵公會強者,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斗能力。
而自己,從戰斗開始到現在,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甚至腦袋上已經出現大面積的破壞,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腦袋的內部空間,如果是平常的喪尸,這樣的傷勢早就應該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自己就是沒死,和尋常喪尸最大的不同就是銀甲尸即使被打爆腦袋也不會死去,想要殺死它們,那就要多殺幾次!只有在它們體內活力耗盡之后才會徹底死亡!
當然,唐業也做過實驗,如果銀甲尸在沒有全身細胞都有自己意識的能力在一瞬間身體被炸成碎渣時是不能重生。
對于巨獸腦袋上的嚴重傷勢,那些強者其實也沒有覺得奇怪,并非他們知道銀甲尸就是這樣的特性,而是因為巨獸身軀龐大,即使有些強者的武器刺入它的腦袋中,看它沒死會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沒有破壞到它的腦部組織。
但是,這樣的戰果根本不能讓自己滿意,他們身上黑色的外骨骼戰衣實在是古怪,防御力竟然這么強大,相當于憑空給這些強者加上了好幾條命,憑著五階喪尸的實力,根本殺不死對方!
而且,這還是一群四階新人類,戰力水平本來就不在同一個層次,現在好了,同一個戰力層次的五階新人類出現了,就憑著他們身上的黑色外骨骼戰衣,最后死得就一定會是自己!
想到這里,巨獸眼中的嗜血殺意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四肢邁動后退了幾步,最后,它轉身就跑!
“它要逃跑,快追!”
“喪尸竟然會逃跑,我去,還真是智慧喪尸,殺了它,別讓它逃了!”
隨著巨獸撒丫子逃跑,眾強者先是一愣,但很快,眾人就追了上去。
奔跑中的巨獸看了他們一眼,嘴巴微微張開,這個角度,看起來它好像在邪笑,很人性化的邪笑!很快,巨獸身上所有毛孔張開,一縷縷細小的黑絲彌漫出來。
黑絲雖然細小,但大片大片的組成一起,不一會,無數黑絲就形成一團黑黃中帶著猩紅的黑霧,將后面的眾強者吞沒。
眾強者看到這團黑霧時,也摸不清這是什么東西,投鼠忌器,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不出什么意外,故而停下了腳步。
“這是什么東西?”
他們之中有人疑惑的發出疑問,但很快,有人就給出了回應。
“快看,這黑霧有腐蝕效果!”
眾人聽聞,注意起自己身體,不過他們都穿著獵殺者外骨骼戰衣,身體上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在戰衣上,上面傭兵公會的標志噴漆正在快速化成泡沫,然后消融,而獵殺者外骨骼戰衣的表面上,正一點點滲出味道刺鼻,帶著濃重灰色工業氣息的水珠。
不過戰衣的表面除了這些并沒有其他異常,也讓眾強者松了一口氣。
“沒事,繼續追!”
隨著一個強者的帶頭,眾強者便繼續邁動著雙腿向逃跑的巨獸追殺而去。
無數激光在后面追著,巨獸不慌不忙,一邊不停釋放黑霧,一邊一點點的向和平會組成的防線奔跑而去,雖然黑霧腐蝕性很強,但對于那些強者身上的黑色外骨骼戰甲似乎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在這個時候,黑霧也只有阻礙人視野的功能了。
“追!”
“畜生,有本事別跑啊!”
后面的強者叫囂著,但不知不覺,他們的距離卻與巨獸越來越遠,即使是自己這邊的幾個五階新人類速度也跟不上,也僅僅是領先在他們前面而已。
“我去!”
眾強者看著巨獸奔跑時的姿勢,忍不住道:“這東西在末世之前是不是老鼠?”
“好像有點像。”
“繼續追,反正前面也是和平會的防守地帶,我們遲早要過去。”
眾強者繼續向前趕去,不過很開,他們就看到前方無數和平會的士兵組成的防線,那些士兵將電墻打開,竟然放任那頭喪尸巨獸進去。
防線之中,一臺臺散發著冰冷質感的機甲正用冒著光的眼睛注視著眾強者,機甲下方,不少士兵正在安裝著神經連接元件。
“追不上了,準備強者!”
眾強者立刻準備好了戰斗姿態,很快,和平會防線中數以千計的腐蝕劑擴散器升空,隨后密密麻麻的向著這邊的眾強者落下。
上百太鐵骨機甲眼中的紅光更盛,肅殺之氣直沖云霄!
大戰,一觸即發!
而那頭喪尸巨獸,一路跑到出來時的倉庫,一頭鉆進廢墟之中,一切重新歸為平靜。
而在巨獸藏起來的同時,在和平會大樓六樓的唐業也睜開了眼睛。
而他的目光中閃著森森冷意,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傭兵公會強者身上穿著的黑色外骨骼戰衣,這套戰衣的樣子被他鬧鬧的記在腦海中。
“你們的依仗就是這些東西嗎?看來要對付你們,還得我親自出手!”
唐業冷哼一聲,眼中的寒光更盛一些。
那頭喪尸巨獸,其實是被唐業的意識的占據,然后被他操控著與那些強者一戰,而這一戰,就說那些傭兵公會強者身上的黑色外骨骼戰衣,其堅硬程度非凡,五階喪尸巨獸的全力一擊竟然也只是將這戰衣打得變形,如果是其它的外骨骼戰衣,五階喪尸的全力一擊,足以直接穿透過去。
唐業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握了握,回想著自己操控巨獸時一爪子擊打在那個人身上的黑色外骨骼戰衣時,從上面傳遞來的反震感。
越想,唐業的眉頭就皺得越近,外面不斷響起的槍炮聲絲毫影響不到他的沉思。
半久過后。他終于開口緩緩呢喃道:“這是什么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