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來的救援站,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大群小孩,三五成群,救援站的食堂大廳中的座椅被擺放成好幾排,地下還有被拖拽的痕跡,顯然是里面的工作人員為了這些孩子能在同一時間吃上飯而故意這樣做的。
現場那些有女人組成的關慰團在對每一個孩子聊著天,似乎是想幫他們緩解一下他們的心情。
有一些孩子圍坐成一圈,中間的關懷人員用他們聽得懂的語言說著自己童年的趣事,這時說到其在小時候做過的一些令人皆笑非啼的事時,其他工作人員哈哈大笑起來,有人是真笑,有人又或者是想帶動一下氣氛。
但詭異的是,這些大人笑得很開心,但那些孩子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似乎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笑了一會,工作人員發現了這個問題,笑聲逐漸變得尷尬起來,干笑笑聲,氣氛顯得有點奇怪。
“你們…”有個年輕的少女戳了戳面前的孩子,但對方看了她一樣,沒有理會,轉頭對付這自己身前的食物。
所有孩子都是一樣,不斷將碗里的食物刨進自己嘴里,好像八輩子內吃過飯一樣。
他們的食物很簡單,一碗粥加上兩百克腌制的咸菜,和平會變成聯統區的主導勢力后,因為和平會有不被喪尸攻擊的方法,聯統區內的居民在和平會的號召下開始開荒,種植一些好養活的蔬菜,來保持整個聯統區的食物運轉,不至于鬧嚴重性的饑荒。
而和平會更是將七大委員的儲存許久的糧倉打開,現在里面的幸存者基本不會受到饑餓這個惡獸的禍禍,雖然吃得不是很好,但比起末世前期人們經過的黑暗,這真的不要太舒服。
在場的眾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孩子似乎真的餓了,他們不需要進行什么心理疏導,現在的他們眼里只有食物!
不知道有多少人這樣想,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可誰有知道這些孩子到底經歷過什么?
而剛剛這一幕也被進來的大隊長看到,他眉頭皺了皺,打量了一圈,發現這些孩子身上都背著書包和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著些什么。
有一個孩子甚至比他整個人還大的軍用背包,吃飯時工作人員關心想讓他現在重物放下在繼續,可對方并沒有領情,手緊緊抓著肩帶不放開。
大隊長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又看了看其它地方,似乎除了這些孩子性格都有些冷以外,好像就沒有其它異常。
不過就在他的離開是,注意力被另外一個孩子給吸引過去。
這個孩子在食堂大廳靠墻的桌子前狼吞虎咽的吃著碗里的粥,他身上穿著一件橙色的外套,他的拉鏈好像已經壞了,無法連上,只能將鏈口拉在中間,但衣領和衣角敞開著,能看見他里面并沒有穿任何一件衣服,就一件外套裹在身上。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大隊長看見他裸露在外面的右胸肌膚上隱隱約約能看見紫紅相間的圖案。
“紋身?一個孩子身上有紋身?”
大隊長一眼看出那個只展露一角的圖案是個紋身,不過能看見的太少,他無法看見這個孩子身上的全部紋身。
大隊長偏了偏腦袋,向右邊走去,隨著角度轉變,那個紋身圖案能看到得也越來越多,不過在外套的阻擋下,能看到的還是有限。
紋身圖案那紫紅的顏料從他的胸口爬到了肩膀,這個紋身,還不小!
發現這個點,王隊長心里狠狠一跳,心緒越發難以平靜,這是心血來潮,伴隨著這種古怪的感覺,他越來越不安。
“絕對是哪里出問題了,應該就是他們!”
大隊長再次掃過所有孩子,越看越奇怪,這些孩子眼中沒有天真,只有冷漠,他們不像聯統區那些孩子,無聊時會開心的打打鬧鬧,而他們,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就安安靜靜的坐在那。
有點像來到一個陌生環境時的不知所措,但更像在等待什么!
大隊長盡量壓下自己混亂不堪的心緒,臉上擺出一副很和藹的神色走到一個孩子身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他轉頭看了看王隊長,目光死寂如傀儡,看得他心里狠狠一顫。
“不對!肯定不對,一個孩子不能擁有這樣的表情!”
他在心中大喊,不過表面卻溫和。
“吃飽了沒有?”
對方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搖搖頭又點點頭,旁邊的工作人員看到后連忙走了過來,用外語和這個孩子翻譯了大隊長的意思,緊接著,孩子點頭。
“你們那里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這么多人跑來這里?”大隊長問道,旁邊的工作人員連忙翻譯。
“大隊長,他說得是他們那邊打仗了,死了很多人,他們為了躲避危險就全來這里了。”
“哦,你們這么多人,沒有大人帶你們嗎?”大隊長又問道,孩子嘰里呱啦一陣說,工作人員緊接著翻譯:“他說有,不過在路上被人殺了。”
大隊長眉頭挑了挑,又件事很奇怪,九歌那邊派來709礦場挖坑的人怎么可能有這么多小孩,不過他也難得問,他現在就是明確這些孩子是不是有人指使的,還是說真的只是過來逃難?
“哦,你們真可憐,對了,像喝飲料嗎?”
工作人員將大隊長的話翻譯過去,明白意思后那孩子眼睛一亮,也不再冷漠,終于多了幾分色彩,他連忙點了點頭。
“好,彩淑,你去庫存里的所有飲料拿過來,給這些孩子分了。”
做關慰工作的女人一聽,愣了愣,遲疑道:“真要這么做,飲料不多,不夠分啊。”
大隊長笑著擺擺手說道:“沒事,你讓人全部拿來。”
叫彩淑的女人無奈點了點頭,不多時,一名名士兵抬著一箱箱飲料進來,大隊長迫不及待的拿上一瓶,來到之前那個小孩面前。
“沒事啊,來,叔叔喂你。”
說著,一用力扭開瓶蓋,喂向孩子。
對付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不過這并不影響他對那乳白色飲料的渴望。
不過嘴巴剛到瓶口,大隊長手一斜,里面的飲料嘩啦啦倒在了孩子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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