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惡?”
剛剛還在說要對和平會投降的士兵頓時打了一個哆嗦,憎惡那天殺了許輝一家,他的名頭已經傳遍整個聯統區,被稱為狠辣的代名詞!
許輝死了,他的妻子和四個兒女只不過是一群普通人,這種情況下,還將其一家斬殺,可見憎惡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連許輝的家人都這樣了,他們這些反抗軍士兵還能在憎惡手中活下去?
或許和平會真不會對降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但一旦有憎惡去掌控,他們可不敢用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這…好吧,咱們還是先在這里混混吧”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
“那你說說該怎么辦,送死去?要去你去,別拉著大伙。”
幾人爭吵幾句后,又沉默下來,不過這時,在他們不遠處已經傾斜的大樓上,有一個擴音喇叭竟然莫名發出“滋滋滋”的雜音。
其他地方的音箱,廣播器也在同時時間發出類似的聲音。
這樣的異常頓時引起了幾人的注意,紛紛看了過來。
“怎么回事?有人控制了廣播?”
“搞什么啊,嚇老子一跳!”
幾人不滿的叫喊起來,不過不等他們的牢騷發完,俞林貿易區之中所有廣播擴音設備在同一時間響起一個陰冷的男聲。
對方用一種很詭異的語氣緩緩說道: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憎惡,來自和平會,現任和平會上將一職,負責平復各反抗軍勢力的總指揮官,現在,請俞林區的各大居民注意了,不要忘記我接下來說得每一個字。
在任務過程中,由于盤踞在俞林貿易區中的陳年會過于狡詐,偽裝為幸存者大肆對我們發動襲擊,因此,本次行動任務各高層一致決定,將對整個俞林貿易區進行無差別轟炸,直到將陳年會所有成員擊殺才會停止。
“怎么?對俞林貿易區進行轟炸?憎惡瘋了吧!”
“就是憎惡!沒錯,就是這個名字!這家伙,沒什么事是他干不出來的,和平會里面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竟然是憎惡,真的是他!那轟炸俞林區恐怕就是說道做到了。”
“瑪德,瘋了吧,俞林區都不要了!”
“和平會,我丟你樓某!”
“去尼瑪的和平!”
一聽到憎惡說得話,在俞林區的所有人都被憎惡話里的意思所震驚,一個個都開始大罵起來,真得要轟炸俞林區,那他們這些無辜的幸存者怎么辦?
不過最擔心的還是那些一直站在中立態度上觀戲的地下勢力,本來只是想抱著一桶爆米花默默看著和平會與陳年大戰的場面,鬼知道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一旦和平會對聯統區俞林貿易區進行無差別轟炸,那他們這些地下勢力也不復存在了。
這些處于觀望狀態下的幸存者和各個地下勢力的成員已經著急起來,總感覺自己們所在的建筑中不是那么安全。
不過憎惡的話并沒有說完,他只是頓了一下,卻引起人們的瞎想。
在半個小時后,和平會將會執行轟炸任務,在這個時間段內,請大家方向,和平會所有士兵已經撤回俞林區外圍,不會出現誤殺事件,所以,在這半個小時內,請那些還滯留在俞林貿易區的各個居民迅速撤離,若半個小時后,有人沒有及時撤離,那后果自負,桀桀桀~
最后,憎惡發出一聲令人全身發寒的怪笑聲。
廣播停止后,俞林貿易區中躲藏在建筑里的幸存者如同瘋了一般跑了出來,拼命往俞林區外跑去,偽裝成幸存者潛伏在其中的陳年會士兵即使有心阻止,可這個時候,誰敢站出來,只會落得被群毆致死的下場,于是,他們只能無奈的看著要么跟著幸存者們一起出去。
“這…怎么辦?和平會要轟炸俞林區了。”
“能怎么辦,出去啊!留在這里等死?”
“可是…萬一被和平會認出來咋整?那不是死得更慘了?”
“閉上你的鳥嘴吧,我們又不是什么特殊人物,哪有那么多人注意我們?再說了,我們這么多人,和平會再牛逼也不可能全部認出來吧。”
“這倒也是,那走吧。”
窩在廢墟中的幾個陳年會士兵點了點頭,將身上的武器拎著,走了出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一副真正幸存者的樣子。
不過就在俞林貿易區的隔壁,傭兵公會大廈下中,在一個燈光昏暗的隔間里,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默默聽完了廣播音。
在憎惡聲音消失的那一剎那,“咔”的一聲,男人手中的杯子被捏碎。
“很好,憎惡,你真的是太狂傲了,你殺了老管家,看來你應該發現那封信了,看到了嗎?看到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是想看看我會讓你們和平會付出多大代價嗎?很好,我就讓你們和平會看看,被人針對的感覺!”
男人發出幾乎扭曲的笑聲他百分百保證,憎惡看到了那封信,因為那個老人根本沒有背叛自己,他是非常清楚了,同時也知道,老人對自己的忠心!
要不然,他也不會用老人來當做引起,就是因為老人對陸家的絕對忠誠,他選擇犧牲了這個多年來為陸家鞍前馬后的老管家,除了他,沒有人能在面臨死亡的威脅下繼續對自己進行效忠。
也正是老人沒有背叛自己,所以,憎惡看到了那張紙見到了里面的內容。
陸嘉昌做得一切之為了讓自己輸得不是那么慘,至少還保留著陸家的一些實力。
他在紙上寫下那一段充滿威脅性的幾段話,并不是因為他完全不懼怕和平會,而是他在賭!就賭和平會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幾段話而忌憚。
在末世中,你的示弱只會招來更加惡毒的暴打,他沒這么蠢,不過現在很顯然,他賭錯了,因為他的幾句話,和平會不僅沒有按照他的想法行動,反而激起了和平會的暴怒,看樣子,不把陳年會趕盡殺絕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