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苦笑:“不管代表誰,都是奔著王子來的,死了。”
易海舟看她眼,很不善的眼神。
索菲婭居然又堆笑。
易海舟發現這娘兒們都已經條件反射了,松開手臂,那搖搖欲墜的身子也沒事兒嘛。
他盡量粗魯的把手槍塞進后腰,動手扒拉地上的尸體!
而且是從白袍和他們的保鏢開始。
身上盡是好東西啊。
至于那群臟兮兮的黑袍蒙面武裝分子,一看就餐風露宿臭烘烘,毫無興趣。
索菲婭那淡綠色的眸子沒跟他走,而是注視面前的北俄高官。
彼得洛夫卻不屑的笑笑:“我們可不是為這種紈绔子弟來的,他們有的東西我們也有!”
轉頭說了句什么俄語,那保鏢毫不客氣的過來撕扯什么王子的尸體白袍翻東西!
都什么地位的人了,居然也和易海舟一樣從尸體上收取戰利品?
索菲婭終于有些瞠目。
人家那金發女人都能協助的把一支支槍械從尸體手中拽下來,扔到一起。
他們的動靜讓易海舟回眼看笑了。
原來是同行。
收獲確實大,土豪們身上金戒指、耳釘首飾不少,手機、衛星電話都是高級貨,保鏢仆人們身上的裝備包、戰術背心、長短槍也不便宜。
另外各種車鑰匙…可惜不能開回東南亞。
不過那名保鏢顯然有備而來,在王子身上搜掠一番之后,過來易海舟的戰利品里面翻騰,很有目的性的主要翻鑰匙!
不光車鑰匙,那些隨從保鏢身上的各種精巧小鑰匙也是重點。
對手機電話甚至錢夾子都不屑一顧。
沒等他那點小心思反應過來,居然是傻子搶先叫了聲:“別給!”
易海舟本來已經下意識把手里幾串掛在一起的鑰匙往后藏了,聞言反而立刻遞出去。
這種時候,明顯很重要的東西,對方三個槍手,得罪個屁啊。
易海舟從來不搶刀口上的肉,會死人的。
分分鐘去見閻王。
他更習慣陰測測的躲在旁邊偷襲。
讓那保鏢還愣了下,然后一把接住哈哈哈的大笑,更是另只手親熱的摟住易海舟肩膀拍幾下。
易海舟才得意的看向索菲婭,老子只是保護你的安全,又不是你的狗,憑什么聽你的。
彼得洛夫也哈哈大笑,對易海舟揮手:“你很有趣啊,安德里夫,你倆相互留個聯系方式。”
易海舟卻笑瞇瞇的示意安德里夫,你拿了鑰匙該干嘛干嘛去,我就看看你到底要找什么。
那保鏢帶著北俄人的粗獷,虎背熊腰的呵呵,轉身去了另一輛奔馳大G,打開后備廂,檢查里面的獵隼!
那些小鑰匙都對應精美籠子的鎖頭,更有些獵隼的爪子上戴著精巧鎖鏈,都得用仆人們攜帶的鑰匙打開。
檢查無誤,還有八九只獵隼安全的待在后備廂里。
彼得洛夫跟保鏢一起檢查過,轉身很開心的對易海舟:“也有你的份兒,給你二十萬美元吧,這些珍貴的獵隼我們帶走,行不行?”
怎么不行?
對易海舟來說,不用拼命就拿到二十萬美元可真是白撿的。
不過順口:“好,本來我還打算弄一只回去給我女朋友玩呢。”
北俄人骨子里面可能就是粗枝大葉,當成朋友就帶著豪邁。
彼得洛夫毫不猶豫的轉頭在籠子里面看了一圈,指了指身材最小的那只:“那這只你帶走?”
易海舟也不挑:“行!有就行,逗她開心嘛。”
保鏢還樂淘淘的趕緊去找小籠子來幫易海舟分裝。
索菲婭滿臉哀怨的站在旁邊,可眼眸又有些忍不住放光思索。
易海舟真給了自己的賬號和聯系方式,還順勢推卸責任:“收尾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彼得洛夫滿口答應:“這不是明擺著嗎,恐怖分子搶劫襲擊,我們趁機跑掉,等回來拼死血戰看見已經這樣了…”
說這話的時候,那高大健壯的身材臉型都顯著真誠憨厚,就是眉毛有點狡黠的抖動。
易海舟很滿意。
那金發女人卻指著遠處火光:“還有那邊的花旗國人,不知道有沒有活口。”
有,當這邊百無禁忌的把尸體擺成設計的模樣,易海舟提著小籠子,帶著裝滿手機、衛星電話的槍械包,開了輛完好的豐田越野車經過。
那輛燒得也差不多的越野車邊,三具尸體都燒得殘缺不全,居然真的有個活口。
一名歐美籍保鏢可能是被翻滾的越野車甩出來,腿斷了。
恐怖得膝蓋骨頭都戳出來,渾身是土的躺在地上,拼命舉手揮舞:“救我!救救我!看在上帝的份上,救救我!”
圍著這一帶轉圈找尋的奔馳越野車上,伸出彼得洛夫的手,豎起大拇指然后轉向地面。
沒有停車的延長而去,輪胎反而抽了幸存者一臉的塵土。
這名保鏢終于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想趕緊爬開點,卻被易海舟的越野車靠近伸出手槍對準。
就在這名保鏢還聲嘶力竭的叫喊NO的時候。
易海舟很認真的提醒:“記住,我是用左手殺死你的,我是個很記仇的人。”
這片荒漠上,就沒了活口。
越野車駛回帶著車轍印的小路,跟著前面已經是小黑點的兩部越野車往回走。
已經是下午接近黃昏的狀態,上午趾高氣揚春光明媚的來打獵。
現在只剩下三部車五個人往回走。
唯一帶回去的兩具尸體,除了那位王子就是彼得洛夫死掉的保鏢。
那名叫做安德里夫的保鏢是唯一帶著尸體會留下來面對的人。
很明顯,彼得洛夫對這個什么王子根本不放在眼里。
死了就死了,他的目標還真是那幾籠子的獵隼。
能留下個保鏢解釋,已經算是很給面兒。
索菲婭從踏上歸途,就保持了沉默。
坐在依舊豪華,鋪了地板的后排航空座椅上一言不發。
易海舟已經在腦海里面暢想回去以后,怎么給仙娜顯擺這獵隼了。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幾乎都看見那棟山谷間的酒店建筑。
索菲婭才低聲:“能…把這只獵隼賣給我嗎?”
易海舟吃驚:“臥槽,這玩意兒很好嗎?你們都是為了獵隼來的?那我可就要喊高價了!”
后視鏡里的索菲婭深吸口氣:“海,賈德易卜拉王子是他父親最喜歡的兒子,
同時他的家族也對他們國家的經濟影響非常大,希望通過他,
能說服他父親邀請我母親去他們國家投資,
如果能夠給予一個什么投資金融方面的職位,那就更好了,
這才是我來這里的最重要目的,結果你殺了他。”
易海舟才不在乎什么拉面王子呢:“呵呵,你也不像看起來那么傻嘛。”
索菲婭繼續:“獵隼不重要,我還參加過抗議這種不人道對待動物的歐洲游行,
但幾個海灣國家的元首都非常喜歡獵隼,你明白了嗎,
這是條可以快速接近高層的渠道,
所以你留下了最好的這只獵隼,讓這件事又有了很大可能的轉機。”
易海舟啊:“最好的?!他們把最好的給我了?”
臥槽,沒見過這么心大的憨批吧。
冒著生命危險打了一仗,就因為相互看得順眼,把最好的獵隼給了自己?
索菲婭終于有了點感情色彩的略帶嘲諷:“他們一群蠻子,懂什么獵隼,
這個彼得洛夫不過是總統以前的廚子,現在專門幫他干臟活兒,
他們就是想來搞點獵隼,回頭方便總統拿去給另外的國家元首當禮物,
這只看似最小的獵隼,才是黃金隼…”
這么一說,易海舟總算是懂了。
大人物們原來也玩兒這一套,投其所好的送東西拉交情。
這彼得洛夫可不就像是出宮采買的大太監大總管嘛。
怪不得這妞兒,當時站在旁邊不聲不響,也不爭論了。
那得加錢!
易海舟終于發現和這種層面的權貴們打交道,賺錢就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