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壯烈的煙火以及莊嚴的鐘聲,一陣悠揚卻略帶惆悵的鋼琴聲響了起來。
爾后,進入片尾曲的畫面。
不過這首歌和以往的片尾曲不同,似乎......是一首新的歌。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順著少年漂流的痕跡 邁出車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猶豫......”
伴隨著歌手的聲音,這首歌也把觀眾們帶進了片尾曲的畫面片段里。
那是方別這一路走來的經歷。
在美利堅下了船,在扶桑下了汽車,在華國下了火車......
每到一片陌生的土地,他都會停頓片刻。
從初到美利堅的躊躇滿志,到在扶桑的陰沉隱忍,再到華夏的面無表情。
近鄉情怯,一切似乎都和當初一樣。
他似乎又變回了當初那個跟女主角柳夢一起的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少年。
之后就是他接到任務,開始多重臥底生涯的時候。
一直到再相遇,以及忍辱負重得到情報,直到在璀璨的煙火中找回自己的名字。
“我終將青春還給了她,連同指尖彈出的盛夏 心之所動,就隨風去了......”
片尾曲漸進尾聲,終于字幕出現這首歌的名字,以及它的創作人。
起風了作曲:張鴻作詞:張鴻演唱者:柳夢 看到這里,一直努力摒著呼吸還眼眶泛紅的顧顏雙眸一亮,回頭道:“月月,這首歌是你家‘方別’哥哥寫的誒!”
蘇曉月沒說話。
她只是死死抱著懷里的抱枕,下巴放在抱枕上,貝齒緊緊咬著下唇。
她的雙眸紅腫,身體也在顫抖。
她在死死忍著不要哭出聲。
顧顏頓了頓,露出爽朗的笑。
她湊過去把臉也放在抱枕上,笑嘻嘻道:“不過月月你猜對了誒,你家‘方別’哥哥果然是好人!就是挺可惜的,我想不通他最后為什么不離開。”
拿著資料離開回到組織,既能洗脫冤屈,也能重見光明。
她想不通為什么他這么死腦筋。
“不是的,他只是要拿回曾經失去的東西。”蘇曉月抽噎著反駁閨蜜,“他以前為了潛伏任務,手上肯定沾有同胞的鮮血,他要堂堂正正的重新成為一個人。”
“額......”
我看你是入魔了。
這句話顧顏沒說出來,她瞥了眼電視,趕忙轉移話題:“下集要開始啦!”
孰料蘇曉月搖搖頭,起身搖晃著身子朝臥室走去:“我不看了。”
只留下顧顏在客廳滿腦門問號。
“敢情......你只是單純的在追星唄~”
............
“當初拍的時候我就覺得扯淡!”
“明明拿著資料離開回到組織,既能洗脫冤屈,也能重見光明!”
“而且最扯的是特么三個月后國家就勝利了!”
“劉導這劇不太行啊!”
二層小樓的會客室內,剛看完這集的張鴻瘋狂吐槽。
旁邊在室內還要帶著高檔墨鏡的林慕清臉轉了過來:“說這些話的時候如果你能把眼眶里的淚水擦掉也許會更有說服力。”
“那你呢。”張鴻忽然來了興趣,“在屋里還戴墨鏡?如果不是為了裝逼,那就是再掩飾你被我逼真的演技給感動哭了的事實。”
“少說臟話。”林慕清轉過頭,忽然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慢走不送~”
等林慕清走后,張鴻關掉電視,然后優哉游哉地溜了。
他的戲份已經結束,后面沒有看的必要了。
............
不過還有人沒睡。
一直到凌晨五點,天已經蒙蒙亮的時候,劉益守工作室的燈光依舊明亮。
他瞪著滿是血絲且疲憊的雙眼,狠狠灌了一口濃茶,爾后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表。
他在焦急的等待著,等待著收視率報告。
原本以他老江湖的做派,壓根不可能等這么晚,畢竟只是現在的收視率就已經碾壓本年度所有電視劇了。
但他需要今晚的收視率。
甚至他還需要后兩集的收視率降低。
“老劉,收視率出來了。”
推門進來的人是劇組的副導演。
劉益守定了定神,睜開眼:“來,我看看。”
當文件夾落到手里,他忽然平靜了下來——他屬于老派導演,還是習慣了紙質資料。
翻開材料,里面的數據都寫的很清楚。
分時平均收視率4.73%,分時最高收視率6.1%,分時最低收視率3.11%,平均市場份額16.46%
他又往下看,這是通過內部關系要來的黃金時段其他電視劇的收視率。
第二到第四的收視率是2.4到2之間,市場份額分別是8.8、7.92、7.16,最高的也只是血色芳華的一半左右。
至于再后面的那些,已經沒有提的必要了。
劉益守開始細品自己的收視率統計圖。
所謂收視率,就是統計全國有多少臺能連接各個電視臺的電視,當電視連接到信號之后,就會自動發送信號給國家總臺,然后總臺再統計數據下發。
而市場份額的意思,就是在這個時間段看電視的人中,有多少人在看這部電視劇。
電視臺爭得也是這個。
我占有的市場份額越多,我給商家報價的底氣就越足。
不過在現在這個被網絡嚴重沖擊的當下,能有完全碾壓第二名接近一倍的收視率,劉益守已經很滿足了。
而且這個收視率也碾壓了血色芳華張鴻登場之前的收視率。
根據走勢,今晚第一集一開始收視率較低,大概在3.7左右,已經達到了之前平均收視率的水準。
然后開始緩慢提升,一直到第二集結尾那里達到了巔峰的6.1,之后從第三集十五分鐘左右的地方開始緩慢下降。
劉益守記得那里,那是女主角柳夢回憶跟方別之間的過去結束的地方。
而當今晚第四集結束的時候,收視率已經回落到了3.1左右。
這也是張鴻出場之前的血色芳華平均收視率。
“呼——”
長舒一口氣,劉益守精神振奮。
成了!
他馬上抬起頭對副導演道:“之前說的專訪是什么時候?”
“上午八點,就兩個多小時后,要不要推后?”副導演看了看表。
“不用。”劉益守精神煥發,“走,去吃完豆腐腦,回來洗把臉就接受專訪!”
副導演皺了皺眉:“老劉,你真要那么做?小張我記得是吉星要求捧殺的那個年輕人吧。你光是為了他改劇本就已經夠那什么了,現在你還要站在他那邊替他宣傳他那部劇?要知道咱這部劇可是吉星投資的。”
“當然,我們這群導演是要靠投資才吃得起飯,才拍得出我們想要的東西。別說,相比起資本,我還有點兒懷念煤老板,雖然他們喜歡塞女演員什么的,可因為不懂,也不怎么管。”劉益守邊走邊道,“不過我還是小張,現在雖然他還不成氣候,但他們是未來,他們也終將是未來。”
他咧開嘴,一口白牙在初生的朝陽下熠熠生輝:“后浪起來,前浪不一定死在沙灘上。如果河流流入大海,那就沒有沙灘。”
“后浪,也能把前浪推的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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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老化,白天外出買電腦,聯想的電腦太貴,我不買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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