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路遙絕望的時候,一道青色的影子,猶如閃電一般,來到了他的身邊。
接著他就感覺自己仿佛進入到了一個溫暖的環抱。
“孩子,你沒事吧?”他的耳邊傳來了溫暖的問候聲。
路遙抬起了頭來,看到了一個帶著青色龍形面具的男人。
因為戴著面具,他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相貌。
但從他下巴的銀白色山羊胡子,有些蒼老的聲音,可以判斷出,這個男人的年齡至少是超過了50歲。
“可惡,我還是來晚了一步!”看著眼前的場景,面具男人憤怒的聲音傳來。
他看向了眼前的怪物。
“去死吧,尸鬼!”
面具男人的腰間挎著一把長刀。
他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這刀是黑色的刀身。
怪物似乎有些懼怕眼前的面具男,在面具男拔刀的那一刻,他向后退了幾步。
面具男跑向了怪物,怪物反而繼續向后退去了。
然而面具男的速度太快了。
路遙甚至都看不清面具男的影子,面具男就已經來到了怪物的身旁。
他抬起了手上的黑刀。
路遙看到在黑刀上,散發著血紅色的氣流。
一道刀光閃過,血色氣流劃過了怪物的身體。
這個怪物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瞬間分離。
“好厲害的人!”路遙心中想道,“他死了嗎?”
被砍成了兩半,不管是野獸還是人類,怎么都活不下去了。
“母親,小妹,這怪物終于死了,你們的仇報了!”
路遙大聲的哭喊道。
“孩子,這只尸鬼并沒有死!”面具男人的聲音傳來。
此時面具男人又來到了路遙的面前。
路遙看向了怪物的方向。
發現他此時正在用雙手攀爬著。
“這樣都沒死?”路遙驚訝的說道。
“拿著我的斬鬼刀,砍掉他的脖子。”面具男把手中的黑刀遞給了路遙,說道。
“這個怪物叫做尸鬼,他的身體擁有很強的自愈能力。”
“哪怕現在我們把他的身體斬成兩截,他依舊會慢慢恢復過來。”
“要想殺死這只尸鬼,就只有砍掉他的頭顱。”
“一般的武器是很難砍掉他的頭顱的,但這一把斬鬼刀,卻能輕松的砍掉他的頭顱。”
“孩子,拿起斬鬼刀,砍掉他的頭顱,報仇去吧!”
聽到了面具男人的話之后,路遙握緊了手中的斬鬼刀。
他發現這把斬鬼刀非常重,至少超過了20斤。
好在他從小生活艱苦,也都經常上山采藥,砍柴,有著一身的好力氣。
他雙手緊握著這把斬鬼刀,走向了被砍成兩截的尸鬼的位置。
他的眼神看向了尸鬼脖子的部位。
尸鬼似乎是知道了眼前的男人要殺死他,但他剛被砍成重傷,需要時間恢復。
他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力量反抗了。
他冒著紅光的眼神看向了肖言,嘴中發出低沉的嘶吼聲。
這個時候的尸鬼,更像是一只被逼上絕路的野獸。
“去死吧!”
路遙大吼一聲,用力揮刀砍向了尸鬼的脖子。
這一刀終于把脖子砍出了一道刀痕。
但依舊沒有砍掉頭顱。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路遙一邊憤怒的大喊著,一邊不停的看著他的脖子。
一刀,兩刀,三刀。
路遙也不知道揮刀多少次了,他每一刀都用盡了全身的力量。
這只尸鬼也在不停的發出嘶吼聲,咆哮聲。
終于他砍掉了這只尸鬼的頭顱。
尸鬼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我終于殺死了這只怪物!”路遙癱坐在了地上,“母親,小妹,我終于為你們親自報仇了!”
忽然,從這尸鬼的身體之中,出現了一股灰色氣流。
這灰色氣流進入到了路遙的身體之中。
路遙雖然看見了,但他此時已經哀莫大于心死,什么都不想理會了。
而一直注視這里的面具男人,似乎也看不見這灰色的氣流。
“孩子,你已經親自報仇了!”面具男人溫和的聲音傳來。
“謝謝你!”路遙感激的說道。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故意不斬殺這只尸鬼的。
他是想把眼前這只尸鬼的命留給自己。
讓自己親自去斬殺他報仇。
路遙掙扎著站了起來。
忽然他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暈眩感。
他的大腦一片模糊,昏迷了過去。
面具男人立刻上前把路遙扶著。
“可憐的孩子,經歷了這么大的打擊,現在的心里一定對未來很絕望。”面具男人看著昏迷的路遙,輕聲的說道。
他把路遙輕輕的放在了屋子的床上。
接著他又去屋子外面,找了一塊空地,挖了兩個大坑。
他把路遙的母親,還有小妹放進了挖好的坑里。
他并沒有用泥土掩埋兩人。
他就這么站在了屋子外面。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終于到達白天了。
太陽從天空出現,陽光照耀之下,一天又有了新的生機。
原本在地上的尸鬼尸體,也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化作了無數的灰塵。
“哎!”面具男人輕聲的嘆了一口氣,走進了屋子。
在這一瞬間,他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路遙感覺到頭非常的痛苦,他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母親和小妹離他而去,他看到了黑色的影子在慢慢靠近他。
等這道影子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
他看到了血紅色的眼球,尖銳的獠牙,鋒利的利爪。
這是一個怪物。
這個怪物撲向了他,張開了他的大嘴。
而路遙終于被驚醒了。
他睜開了眼睛,額頭上都是汗水。
“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我是在做噩夢嗎?”路遙心中想道。
他的眼神掃向了四周。
“我是在家里?”
接著他看到了屋子里面的血跡。
“不對,我不是在做夢。”
他的內心之中,涌現出強烈的悲傷。
“母親,小妹!”
他低聲自語著,腦海中回憶起曾經的幸福時光,到最后是那怪物的可怕面孔。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愿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噩夢。
自己的母親還有小妹都還活著。
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除了父親去世的那一天,他再也沒有流過眼淚了。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男人,要堅強。
而現在他終于又忍不住了。
“孩子,你醒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