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學不會
“學會了多少東西？”聯文山問道：“明天我們為期一周的學習就要結束了。”
“一點燈光知識。”
“時間太短。”
“為什么學習時間不定在一個月，哦不，三個月最好。”
眾人議論紛紛，剛開始他們都覺得到新疆一周時間太長，倒不是認為楚舜導演水平有問題，差不多都是肖陽的看法，青銅和王者間有什么好學的，然鵝一周下來發現校長王者是王者，也絕對是寶藏型王者，紛紛真香。
“還一個月三個月，校長的劇組你以為是那么好進的？”聯文山沒好氣地說：“也是臺長和校長關系好，你以為其他人說了有用？”
聯文山看向學習團中最有天賦的兩人肖陽和李前男，說道：“既然來了，回去肯定是要寫報告，你們學到什么經驗可以分享出來。”
肖李倆人聞言沒有絲毫奇怪，仿佛在預料之中，在央視六臺刨飯吃，也相當于體制內，領導給你爭取來機會，寫兩篇報告，告訴領導學習到什么，不是很正常嗎？
“我們不可能成為校長這樣的導演，再重復一遍，我們不可能成為和校長類似的導演。”李前男說道：“校長對攝影、燈光、美術以及整體的考慮，我們學不會，也沒必要學會，所以我著重研究校長在美術指導方面的造詣。”
“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校長對一件道具的擺放位置，演員們立點和過場的方式，都會細密地調整。”
一經提醒，眾人也馬上七嘴八舌地說“當然記得，跟TM開了全劇組透視掛一樣。”
“什么叫全劇組透視，分明是開上帝視角，還記得實驗室那場戲嗎？我都看麻了，背景群演的小失誤都能立刻發現。”
“有一說一，不僅是發現缺點，你們沒發現校長的構圖嗎？是真的美。”
“不止美，要震撼也有震撼。”
議論紛紛，看來都對楚舜的美術指導影響深刻。
李前男道：“我私下請教過校長，在拍攝前腦中最好就有一幅畫，然后分別以賣家和買家的角度來衡量。”
腦中有畫面很好理解，很多導演拍攝電影，都有想要表達的畫面和片段，可賣家和買家角度是什么意思？
“賣家，要賣東西肯定是要把自己物品的優點顯露出來，以這個視角看自己的想法，最大優勢以及最得宜的點是什么。”
“買家視角更好理解，是用盡一切方法貶低，找漏洞。”李前男說道：“知曉腦中畫面的優點和漏洞，會讓畫面更加清晰。”
的確是干貨，有記性不好的導演都打開手機錄音。
“最后一點，當賣家角度和買家角度對立時應當怎么辦。”李前男也沒有私藏，把從楚舜處請教到的東西全部分享。
楚舜教授的方法也簡單，［如果你性格謹慎，以賣家視角為主，如果性格自負偏向大膽，以買家為主］。
“我要分享的，沒有老李的詳細。”肖陽道：“校長調教演員方式，很值得我們學習。”
“呃——”聯文山想了想說道：“關于校長教導演員的論文和分析已經很多，就不用說了。”
肖陽話到嘴邊，不說也有點難受：“其實我覺得還是可以說說，不說我憋著難受啊。”
“別說了。”聯文山擺了擺手。
表面上文聯山是無視肖陽，但細想是在保護研究出來的東西。
之所以有那么多論文和書籍討論“楚舜如何調教演員”，是因為這話題太有研究價值。
翌日，學習團要離開，吹哥組織還是安排一頓送行宴，地方條件有限，雖不如在大酒店，可也都是新省特色菜肴，手抓羊肉、烤馕、釀皮子、大盤雞等，主食是酸揪片。
烤全羊肯定是沒少，否則那么多人，吃的也不夠。
手抓羊肉有點好吃，烤馕配羊肉再喝上一口熱騰騰的羊肉湯，原湯化原食。
又過幾日。
“烏航你還是守著拍風沙。”楚舜安排。
“保證完成任務…”烏航本來想打包票，后面才反應過來，戈壁起不起風沙得看天，也控制不了。
所以補充道：“只要有風沙，一定能拍好。”
“嗯，加油。”楚舜拍了拍副導演肩膀。
給劇組交代完事后，叫上司機，送他去交河機場，不過吹哥剛好有事去吐魯番，所以順路一起。
先飛回京城，然后轉國行，美利堅的水挺深，特別是航空公司，電影航空沒有飛往紐約的航線，他是要去曼哈頓。
”一開始找我，不是說三年一屆嗎？我們三年之后又三年，這都快十五年了，還是我。”楚舜在路上忍不住吐槽：“以為是無間道？”
“楚導是說什么？”吹哥好奇，很少有事讓楚導如此激動。
“聯合國全球青年大使，每年至少要消費我兩周時間。”楚舜看著郵箱里聯合國發來的青年論壇方針，要吐了。
一開始還覺得挺長臉，可再長臉十幾次也麻木了，楚舜并非是說著玩，礙于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華夏是聯合國的臉面，所以尥蹶子是不可以的。
即便如此，他三次向聯合國提建議，世界上優秀的青年有很多，然鵝每次得到的回答皆是“全球優秀的青年的確很多，我們聯合國會認真研究和考慮”。
“也不知道聯合國怎么搞的，全球七十億人，找一個接替我的很難嗎？”楚舜嘆氣。
這是凡爾賽嗎？
是凡爾賽。
凡爾賽！
吹哥通過車輛后視鏡看著滿臉苦惱的楚舜，不似作偽。
收回目光，吹哥很想說，全球辣么大優秀的青年大使好找，可要接替楚舜位置太難。
吐魯番——京城——紐約 旅途勞頓真不是說說，即便楚舜習慣作為空中飛人，也被十幾個小時的空中旅程弄得十足頭疼。
生活不易，楚舜嘆氣，難道真的沒有科學家發明傳送門嗎？
如果有傳送門，他可以想去看海就看海，想去陽朔看山水就去，不像現在，晚上興沖沖計劃要去某某地方，一激動凌晨才睡，第二天中午才醒，想了想太麻煩還是不旅游，好好在家中待著。
在聯合國青年大會上，楚舜表面上很專注，但大腦神游太虛，在想著今晚吃什么。
“楚先生，我是印度阿文德·汗，希望能夠邀請楚先生去印度游玩。”阿三哥的青年代表在會議結束后走到楚舜跟前。
阿文德·汗，姓汗khan，按照印度的規矩是高種姓婆羅門無疑，地球上的印度巨星阿米爾·汗，也是一樣的姓氏。
這才是阿米爾·汗在印度各種揭露底層觸目驚心的事情，依舊還活著的緣故。
“有機會一定去。”楚舜格式化地回答。
在拍攝《一個叫歐維的男子決定自殺》、《海邊的曼徹斯特》后，太多國家要邀請他，都是用這回答。
哪知道阿文德當真，還要請楚舜吃飯。
從紐約回來后，繼續拍攝，《橫空出世》拍攝順順利利進度來到四分之三，或許是高難度的長鏡頭激勵到演職人員們，反正是格外努力。
借用一句秦玉安的話，本來電影的投資和質量在國內屬于橫掃，現在還有影視top級別的長鏡頭，其他不說，鐵定是各國電影學院反復學習的教材。
表現更好，也能讓后輩瞻仰瞻仰。
分享幾個月來，在夏鎮拍攝基地發生的兩件有意思的事兒，一件和楚舜有關，另一件無關。
先說有關的，因為群演由中部戰區的兵哥哥頂上，所以不需要再大量招募多少群眾演員，只有極少數的角色需要。
其中就有一位要露兩次面，還有兩句臺詞的角色，在群演里算大特，兵哥哥畢竟沒有表演經驗，不要太為難人。
原本大特，因酒駕被逮捕。
其他導演如何做不重要，楚舜果斷換演員，倒不是怕惹事，倘若是被資本打壓——等等沒有這種如果，沒有資本會打壓楚舜的戲。
調查后發現，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獻禮電影里出現劣跡演員不合適。
因此必須臨時替換一位配角，從為數不多的群演中選，角色導演梁埔選擇了位賣力的群演，名為楊冼的小演員，值得扎心的是“小”是指名氣小并非年齡。
楚舜從楊冼身上，看到類似霍伯·哈迪的天賦，霍伯作為賭狗，且愛酗酒，即便如此，導演居伊也是壓著自己血壓讓其當擔主角。
《海邊的曼徹斯特》一舉成為奧斯卡影帝，片約不斷。
執導完這段戲份后，楚舜說“表演上有天賦，只要繼續堅持，會有好結果。”
楊冼今年33歲左右，自然也是崇拜傳說中的校長，可心里也知道自己有幾斤釘，壓根沒想過能夠入校長法眼。
“小伙子，未來可期。”吹哥說道：“楚導可不會隨便夸人，上一個被楚導夸的是沈括亥，再上一個是顧酥，你是第三個。”
吹哥說得言辭確確，實際上是假的，楚舜沒對沈括亥和顧酥這樣說過，但楊冼不認為吹爺會忽悠自己。
什么叫驚喜，翻譯翻譯什么TMD叫驚喜，未來影壇演技派中的偶像派楊未期，也是因為此事改名。
另一件事，狄竇和王曼君在電影中飾演相愛的陸光達和王茹慧夫妻，現實中王曼君也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王曼君借著對戲和培養感覺的理由，午間和晚間挨著用餐，至于早餐，狄竇有早起晨練的習慣，所以吃得太早。
劇組吹哥、史考等人都在下注狄竇能在猛烈攻勢下挺住多久，女追男隔層紗，況且王曼君還是小美女。
有三天，有一周，還有猜半個月，楚舜沒參加劇組鬧騰，王曼君表達出對狄竇的愛意不是一兩天了，而后者也沒結婚，也沒有女友，一定是較為特殊的理由讓狄竇不接受愛意。
趣事分享完，在十二月中旬到洛杉磯參加了演員里程碑的發布會，圣誕節播出。
二十五日，綜藝節目全球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