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中的背景是七十年代末,從趙蒙生的反應,再加上越南愈演愈烈的流血事件,全國的輿論都在那里,《人民日報》的點評也能看到。
強烈抗議越南侵犯華夏領土,制造新的嚴重性流血事件是可忍孰不可忍——來自中越邊境的報告越南當局窮兵黷武煽動對華戰爭 沒錢?送你現金or點幣,限時1天領取!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免費領!
為了更真實拍攝,楚舜是特意從《人民日報》的數據庫里,找到留存的報紙照片,然后印出一模一樣的報紙。
在后期制作時,楚舜發覺《高山》發配樂很少,全片滿打滿算只有三首,楚舜尋思著配幾首,但后來放棄了這種打算。
故事夠好了,不需要用配樂來提情緒。
部隊要上戰場,趙蒙生能干得出為了安全當逃兵的事,可察覺事情不對的梁三喜,卻走不了。
實則連營長都催促梁三喜回家,前面一直沒有明顯的時間線,不知道到底過去多少天。
現在露出時間線了,探親假下來一個月了,也就是說梁三喜放心不下新指導員,活活拖了一個月還沒回家,連妻子玉秀都寫來一封信。
[三喜兒,你幾次來信都說,新來的指導員一到連隊,你就回家探家。俺見天盼著你回來。咱娘也整天守在大門口兒,向公路上望著,可是還不見你的人影兒。
嗨,要是連隊里都事兒實在忙,你也別讓領導煩難,家中一切都好,你別掛著。
梁三喜看信時,是真想立刻回去看將要生的妻子,可如果部隊真的開拔,要上前線打仗,連隊沒有連長怎么能行?
所以梁三喜還是決定不探親,電影鋪墊了三十多分鐘,沖突終于來臨。
靳開來詢問梁三喜的消息是從何而來,當他知道趙母要在大戰前把趙蒙生調走,這個炸藥包徹底爆炸了。
是當著趙蒙生的面開炮:他奶奶的,只要是gcd坐天下,這個老娘們要膽敢在部隊上前線的時候,把你這個花花公子給我調回去,你看著我要不自費上京城告他去,我就不是靳開來!
部隊開拔的命令下達,與此同時趙母催促師里把趙蒙生調回來,駐扎營地里都開始收拾彈藥、擦槍、打包行李,做戰前準備。
由于是連夜開拔,所以走得非常急切,連炊事班的大肥豬,都只能放在留守處。
梁三喜想讓指導員給部隊做一個戰前動員,但話都還沒有說完,接到了一個電話,上面調走趙蒙生的命令下來了。
戰前指導員走了,這對連隊的士氣是致命的打擊,所以連從來沒說過重話的梁三喜也怒不可遏。
“知識青年下放的時候,你們怕下鄉,都涌到部隊里頭來,現在感到吃苦了,又削尖了腦袋回大城市。”
一句句重話,關鍵作為連長的梁三喜,是對他很好,所以趙蒙生也羞愧難當。
“華夏是我的,可也是你的。”
“趙蒙生同志你不會不知道,你身上穿得上軍裝啊。”
在一句句話后,趙蒙生不可能說是洗心革面,就要為祖國貢獻,那不可能。
只能夠說,話都說得這么死了,也不好再提要走的事,因此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上開往滇省邊境的火車,有多不情愿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委委屈屈不知道者還以為是被誰綁來的。
“華夏是我的,可也是你的。”譚總默默念著臺詞,這句臺詞,如果換個角色說,顯得空曠。
反正很對,像抗日神劇,喊著“為了祖國,巴拉巴拉”,話本身是很有力量,但被抗日神劇給污名話了。
然而這句話從梁三喜口中說出來,卻格外的有力量,因為作為連長,他的盡心盡責,完全能說這句話。
連隊抵達滇省邊境,梁三喜率領連隊開始做環境偵查,越南士兵已做起了炮臺、碉堡、暗堡、壕溝等戰斗準備,學校也被越南炮彈炸毀。
這一段的廢墟,是楚舜真建了一所簡陋的學校,然后用炮彈轟,爆炸所剩下的凌亂碎石,倒塌房屋。
炸彈所破壞的建筑物,是布景擺不出來的。
學校書本被爆炸的威力撕碎只有零星幾頁小碎片,斯皮爾伯格拍攝《拯救大兵瑞恩》,為什么被稱之為最真實的戰爭片,除了拍攝出戰爭的血腥,還有啥冷峻的運鏡方式,楚舜也沒有想要模仿什么,但也下意識的用了差不多的運鏡。
瞬間把影廳的觀眾拉入戰場的殘酷,接近著是調動部隊的鏡頭,桂省和滇省的部隊準備著,坦克、重機槍,一列列的士兵,這數秒的鏡頭全部都是真的部隊協助拍攝。
即使緊鑼密鼓的戰備,高層將領商量戰略,還是底層戰士嚴陣以待,可偏偏在這種氣氛下,趙母依舊想把自己兒子調離戰場。
并且神通廣大的趙母,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前沿指揮部的軍隊最高長官那里,外號“雷神爺”的雷軍長。
前沿指揮部是安排師部的指揮中心,同時也要接收上級報告,可以說非常重要,可是趙母卻用來說私事,還是要把自己兒子站前調離部隊的私事。
趙母之所以有這個底氣,敢打這個電話,是因為趙母對雷軍長有救命的恩情,用趙母的話來說,以前在從尸體堆里把雷軍長背出來的。
雷軍長外號雷神爺,證明脾氣也不好,當聽到了趙母的要求,表情從為難轉為怒火中燒。
為難的表情是,前沿指揮部的電話說私事,并不好,但救命恩情也不能掛電話,因此為難。
戰士們就要上陣殺敵,浴血奮戰這時候走后門,雷軍長不能容忍。
接下來,是這部電影的名場面,在全軍動員大會上,雷軍長展示了什么叫鐵血軍長,老一輩革命人的覺悟。
在動員大會上,直接將這件事當著全軍的面說了出來,稱呼趙母為神通廣大的貴婦人。
下面烏泱泱坐著的戰士中,有連隊指揮員趙蒙生,他聽出一點味兒來,所以如鯁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她來電話干什么呀,讓我關照她的兒子,要我把他的兒子調回后方,把我的指揮所當成交易所了,她奶奶的,走后門竟走到我流血犧牲的戰場上。”
雷軍長有個習慣是一激動,就會摔帽子,說完這話也是欲摔又止。
老一輩革命人就是硬氣,雷軍長表示不管這個貴婦人是天老爺的婦人,還是地老爺的太太,誰敢走后門走到戰場上,就要讓她兒子第一個扛著炸藥包,去炸碉堡!
說到最后,“雷神爺”還是沒忍住,摔了帽子,用現在的話來說,雷軍長這是公開處刑。
觀眾們被雷軍長的動員,看得有些熱血沸騰,包括穩重的韓一平都有著這感覺,這才是gcd的軍長!
雖然沒有點名道姓,只說是在“你們師的某營某連當指導員”,趙蒙生的臉都被丟完了,特別是軍長講完后的掌聲,“嘩啦啦”都好像是拍在他臉上。
這是什么感受?
就好像把你十三四歲,所發的空間動態,當著你的所有同事和家人面前,念出來…這個感覺乘以十。
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趙蒙生是貪生怕死的高干子弟沒錯,但始終還是要點臉,否則也不會調令下來,但因為連長的話,還是上了火車。
連隊里是都知道軍長說的是誰,紛紛說趙蒙生是王連舉,要知道王連舉是八大京劇樣板戲《紅燈記》的著名反派角色,背叛了革命,并且還透露了我軍的秘密情報,是八十年代人們心中大反派角色。
拿趙蒙生比王連舉是有點過分,趙蒙生當著全連的面說,是英雄是狗熊戰場上見!
高山關于趙蒙生這覺得人物弧線是非常明顯的,一開始沒有把自己和連隊的人當回事,然后認同連隊都是好人,可還是貪生怕死。
兔子急了還咬人,況且人被社會性死亡,趙蒙生此時的爆發,并非是革命覺悟,而是被為了個人尊嚴。
“這人物寫得好。”譚總心道,他當過很多戰爭片的監制,所以很清楚戰爭電影,最容易犯的錯誤,也就是把所有筆墨都放在“戰爭”、“大場面”上,缺乏對人物的刻畫。
“一個小時了,還沒有一點戰爭的影子,但觀眾絲毫沒有不耐煩。”韓一平心道:“這就是講故事的實力,能力強的導演,能夠將平淡的故事講得有意思。”
能力不好的導演那就不說了,明明是跌宕起伏的故事,講起來也感覺沒意思。
連長也布置了連隊任務,他們連隊是執行尖刀連的人物,并且還講靳開來升為了副連長。
前面說過因為靳開來的放炮嘴,連里提議了好多次升職副連長,都被上面否決,現在站前升職——也就是賞了個“送死”的官兒。
靳開來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接到命令絲毫也開心不起來,他對連長梁三喜說“放心,我會在副連長的位置上,死出個樣子來。”
平平靜靜的一臺詞,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最壯烈的一句話,不少觀眾心里酸酸的。
尖刀連是執行“穿插分割”戰術的安排,這戰術是解放軍極為厲害的一個戰術。
用一支或者多支精銳的部隊,從敵方的防御結合部或者防御薄弱點插進去,將敵人分割開,然后分而殲滅,執行這任務部隊會被冠宇尖刀兒子,“尖刀營”、“尖刀連”、“尖刀排”…
“戰前升官,老靳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蛋蛋已完全被劇情吸引,為什么說影評人寫影評一般要看兩遍以上,因為觀看好片,首次觀影一定會跟著劇情走,寫出來的東西也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