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解放了!”田均航大喊一句,言語中的激動展露無疑。
“快一個月了,鍛煉的真有點狠。”孫川及看著田均航,所有進軍營的演員中,田均航的訓練強度是最大的。
“沒想到,挺能吃苦。”孫川及心中想到,如此訓練強度一般人絕對堅持不下兩天,田均航真是出乎他的預料。
倒不是刻意被針對,和飾演的角色有關系,飾演雷師長的老戲骨,今年本身也快六十,肯定不能這樣折騰,而且這位老戲骨年輕時本來就演過許多軍人角色。
田均航認真感謝了教官,他和二十多天前比較,變了很多,首先是頭發,之前是比較日式的中分劉海,再加上比較白,嚴格的說也就是島國的中性審美。現在頭發剪得很多,以前臉部線條柔和,現在有棱角了些,本身演員為了上鏡好看就很瘦,田均航也不例外,所以經過這二十多天“折磨”,都有腹肌了,雖說感覺癟癟的,沒多少肌肉。
“不知道,楚導有沒有機會舉辦一個節目,發掘和培養一些青年演員。”老戲骨感嘆道:“按照楚導的聲望,是真的可以發掘以及培養好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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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川及也贊同,就近的例子田均航,如果這部戲的導演不是楚舜,也不是獻禮電影,那么經紀公司也不可能同意讓他來封閉訓練近一個月,說句不好聽的,一個月可以走多少代言,掙多少小錢錢?很多小鮮肉自己心中也明白,人氣紅不了多久,所以瘋狂連軸轉,不需要技術含量的活動各種參加,把人氣變現,有點類似于撈一筆就走。
“我感覺應該不可能吧…楚導還這么年輕。”孫川及說道:“楚導好像今年才三十歲,正是創作能力最巔峰時刻,半年內拍攝兩部電影這種瘋狂的事都能做。”
很多大導演都喜歡培養年輕演員,就好像劉關虹參加了《演員各就各位》,其目的也就是想發掘不錯的演員,可惜經過資本博弈后,節目稀碎,劉關虹錄制到一半直接把芒果衛視告上了法院,這件事是今年上半年娛樂圈最大的一個瓜,最后結果如何了,也沒太多人關注。
孫川及并不是說楚舜沒有培養年輕演員的意識,主要是楚舜成為大導演太早了,還沒到功成身退培養年青一代的時候,要說起來,楚舜比他還年輕。
“娛樂圈雜亂現象,都會好起來的。”老戲骨以這句話收尾。
趙蒙生、靳開來、梁三喜、雷師長、凱華、小金、劉燕生、段雨國,所飾演這八個角色的演員從軍營離開,其中劉燕生也就是趙蒙生的母親,只在軍隊進行了一星期的訓練。
其中梁母、韓玉秀以及靳開來的妻子,這三個角色人設只是普通百姓,因此演員也不用進軍隊,當然也接到了今晚在滇省舉行開機儀式的事。
下午四點鐘才來到春城機場,楚舜和“楚家班”,趙組長安排人來接機,反正抵達長水機場時,巴士準備好了,因為有幾十號人,所以有三輛車。
“以前我覺得,每天拍攝十四個小時就已經是連軸轉,我覺得這次才是重新定義了這個詞語。”在巴士攝影李簡洋伸懶腰,整個人就好像是被揉碎的紙巾,也不困只是單純的累。
“一個劇組結束,馬上轉到另一個劇組,再怎么中間也隔了一周。”燈光師張勐點頭表示同意。
蔣今道:“強度的確很高,其實關鍵倒不是多累,主要是精神壓力,每天都要保持百分之兩百的專注,因為整個劇組是高速疾馳,反正我好幾天睡覺都做夢,夢到出錯了影響劇組的進度。”
這話說得太對了,巴士很多人都深有同感,特別是曝出來楚舜要短時間拍攝兩部電影后,網絡上的輿論壓力,也是會影響他們。
并不是說,在娛樂圈呆久了,就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只是說接受能力更好。
美利堅做過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示演,同樣的兩顆花朵種子,然后擺放位置、澆水次數以及溫度,基本上控制好所有后天條件,唯獨一點不同,對著一盆花破口大罵,對另一盆花就表揚。
然后六十天后,神奇的事發生了,被罵了兩個月的花焉趴趴的,感覺是要死要死,被夸獎的花花就長得很好。
不能說是花能夠聽懂人類語言,這很不達爾文,應該說在罵人時負面磁場都能影響植物生長。
所以語言是永遠的利刃,殺人不見血。
“我真的感覺楚導的意志力真的好強,我們都這么累了,但楚導一點疲態都沒有。”張勐說道。
管理劇組走向的導演,肯定是最累的,況且還是楚舜的拍攝方式,可這種高強度,也不見導演臉上有一點疲態。
“我感覺楚導是丘吉爾那樣的人。”蔣今道:“我對二戰歷史還有點感興趣,看到英國首相丘吉爾覺得他不像一個正常人,當初所有英國人,都認為不可能擊敗德國。”
“所有外國人也這樣認為,但丘吉爾從來沒有一刻認為自己會失敗,意志鑒定得不像一個人類。”蔣今道:“和楚導一樣,面對高強度趕時間,再加上網絡都認為《高山下的花環》和《菊次郎的夏天》會大失水準,依舊非常沉穩,和定海神針一樣。”
這倒是真的,巴士上的演職人員之所以在如此好壓力之下還能繃住,一方面說高報酬,另一方面是導演一直在前面引路,絕對不會迷失方向。
宴席主要是菜還有館子,是史考張羅,也因為事情越來繁雜,吹哥也幫忙。
無論如何,開機儀式成功召開。
“怎么曬黑了這么多?”
楚舜在開機宴席上見到田均航嘀咕,只不過有了軍人的樣子,不說有多像至少花架子有。
還有持槍姿勢,楚舜特別請了近代史的專家,有大量的資料,告訴這些演員,當年自衛反擊戰時士兵們如何拿槍,在進入戰壕時,是滾下去,而不是帥氣的縱身一躍,在戰場上子彈不長眼。
楚舜特別反感很多劇集里,開槍的姿勢都不對,即使沒有學過,但開過槍,了解后坐力,自己琢磨也不可能抗日神劇那樣拿槍。
“天天負重跑,所以黑了一點。”田均航回答。
“也挺好。”楚舜拍了拍田均航的肩膀。
楚舜在心里想著明天拍攝,得讓化妝師花白點,剛開始的趙夢生是從宣傳部下來的高干子弟,是奶油小生還被靳開來頂了兩句。
化妝把田均航化妝容變白,總比沒有軍人模樣演軍人好,楚舜對于二十多天很滿意,老規矩隔天還要拍戲,今晚不喝酒,連含酒精飲料都讓史考和酒樓說不準備。
開機宴舉辦地具體地點是瑞市的酒樓,位于滇省西部,是傣族和景頗族自治州,芮櫻知道楚舜要來拍戲后,很羨慕。
她早就想去吃牛撒苤,一種少數民族的特色小吃,沒有機會和時間,楚舜沒有聽過。
既然這樣,楚舜就在電話里說,幫她多吃兩份。
景頗族的名氣遠遠不如傣族,但嚴格說景頗族所創造的文化也不錯,特別民族史詩《目瑙齋瓦》當成小說看也不錯。
言歸正傳,前面沒多久菊次郎的夏天也舉行了開機儀式和殺青宴,這一次也大差不差,所以宴席上具體情況不贅述。
劇組居住地方是景成地海獨家中心,是瑞市當地最好的酒店,演員們大致在九點半都會到自己房間,心情各異。
老戲骨看了新聞聯播,他有每天看新聞聯播的習慣,但今天時間來不及,所以只有在網上找回訪,雖然央視的APP用戶體驗比較差,但基本功能還是比較齊全。
隨后在十點過后就睡下,老戲骨要養好精神,年紀大了就得服老。
“明天就要開始拍攝了,千萬不要出現什么紕漏。”田均航完全睡不著,哪怕是助理王伊都在床上躺著了。
拿出劇本再看一次,即使在軍營很累每晚還是會抽出一小時熟悉角色。
“均航快來睡覺了。”在晚上十二點時,助理兼女友王伊出聲。
“我再熟悉一會臺詞,依依你先睡。”田均航回答。
“在軍隊一個月了,不那個嗎?”王伊猶豫的詢問。
“不哪個?我這邊還要把角色熟悉一下。”田均航義正言辭的道:“這個機會對我非常難得,楚導剛才在開機宴上說了,如果表現好,有機會好像顧姐當年一樣,橫掃國內的大小獎項。”
“噢…那不要太晚,我先睡了。”王伊說道。
“好的,晚安憨憨。”田均航說晚安后送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高山下的花環》如果沒有意外是不可能獲得金馬獎的,彎彎的金馬獎地區性意味越來越濃烈,所以田均航的目標也只有想想。
繼續看劇本,田均航凌晨一點半才睡。
孫川及以爺爺的名義發誓,是真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態度,他打電話問了爸爸很多當年爺爺講的事。
梁三喜角色的人物小傳,孫川及都寫了三四萬字左右,準備說相當多齊備。
“沒有什么紕漏,看到十一點半就睡覺,明天早起拍攝安排得挺早。”孫川及安排得很好。
其他演員,差不多也就是三種反應,要么緊張得和田均航差不多,要么和老戲骨一樣早早睡了,孫川及這樣讓自己陷入緊張,然后早睡養精神的很少。
第二天,拍攝地點就是旁邊搭建的一個軍營,楚舜雖然通過視頻看了幾次,但也的確是第一次到地方。
有些小細節需要調整,但整體是按照他的要求準備。
“《高山下的花環》里面的故事,很多在軍隊中都有原型,而且我們也是穿著軍裝拍攝,不是普通的戲服,稍微注意一點。”楚舜在開拍前先說了這樣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