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境界低了

　　“什么辦法？”楚舜表示洗耳恭聽。

　　王主任有點猶豫，但還是開口了：“《菊次郎的夏天》的劇本和分鏡，楚導也寫好了，可以把多數內容交給副導演拍攝，當然最后掛名依舊是楚導。”

　　嚴格的說，無論是中日建交宣傳慶禮，還是華夏建軍一百周年慶禮，都是大事，本身來說在時間如此緊急的情況，是不可能把兩件事都交給同一個導演，反正楚舜是絕對不可能。

　　但現實的政治，往往是比想象中更加荒誕，就好比美利堅往往能夠出現很生氣的一幕，進行了醫療改革與補貼，讓底層紅脖子第一次享受到了醫保這種東西，然后紅脖子們支持川普，川普上任后轉眼就把醫保廢除了，紅脖子們紛紛叫好。

　　從表面看，紅脖子簡直是神經病，狗咬不識好人心，但實際上的醫改，的確是觸動了醫藥方面的利益，給窮人發福利，可問題就是，根本來說還是需要窮人們繳納一部分小錢錢，紅脖子們認為，他又不使用醫療保障，然后還要他每年交錢，都是騙紙，所以川普廢除之后干得漂亮。

　　元地星的華夏和地球相同，都是一黨制，爭執環境沒有這么復雜，但有一點相同，那就是國家事件上，并非是尋求最優解，甚至于可以說沒有最優解，所以要追求的是多方都相對滿意的解答方式，而讓楚舜兼任兩個活動的導演，也就是討論之后的最優解。

　　“王主任可能不明白我的風格。”楚舜道：“我寫的劇本，只會是我自己拍攝。”

　　華納兄弟可是給了很高價格，甚至于還給票房分成，想請楚舜寫個劇本，楚舜都是分分鐘鐘拒絕的。

　　“關于建軍一百周年的賀歲電影，是要拍攝南昌起義？”楚舜詢問，他記得地球有建國三部曲，然后似乎這個元地星華夏也有才對，即使和地球不是同一個導演以及同一批演員，但在有這個歷史背景的情況下，不可能不出現。

　　“并不是，南昌起義的內容，在2017年九十周年獻禮時，就已拍攝了。”王主任道：“所以這次一百周年的獻禮，主題很廣泛，[贊揚華夏軍隊英勇作戰]為題材。”

　　楚舜琢磨了一下，那的確是范圍很大，同時也有一點理解為什么軍隊會點名他了，如果真是“建軍大業”這種有模板的電影，就需要一個輩分很高的導演，也就是許晉飛這種，而沒有卡死，那就需要看導演的創造力了，而楚舜高產似母豬，并且每個豬崽還都是經典。

　　“我有多少考慮時間？”楚舜詢問，雖然是軍隊推薦，但并不是說一定要讓楚舜接。

　　“最好快一點，楚導你看考慮半天時間夠嗎？”王主任的道：“我們這邊需要策劃很多東西，因為許導把全部都準備好了，我們這邊還要有個交代。”

　　“好的，我這邊晚上答復。”說完后，楚舜也掛斷了，陷入了沉思，他雖然是噴子，并且非常喜歡噴抗日神劇，在地球就有一次噴抗日神劇火出圈。

　　他之所以噴子，不是討厭軍隊，相反楚舜是非常尊敬軍人，以及在抗戰年代奉獻的先人們，正是因為這樣，抗日神劇他才如此討厭。

　　如果抗戰真的這么簡單，島國侵略者真的如此腦殘，就不會有這么多人犧牲了，這些拍攝抗日神劇的公司，以及編劇，非蠢即壞，完全是抹殺先人們的艱苦。

　　“建軍一百周年，華夏軍隊英勇作戰的電影…”正當楚舜嘀咕著，突然系統冒出來了。

　　“嗯？”楚舜呆住了兩秒，然后沒有關系大禮包的事，因為他記得很清楚，在剛獲得系統是就詢問過，除了最開始的新人大禮包，系統沒有任務以及獎勵。

　　“高山下的花環，國內第一戰爭電影，剛好可以成為建軍一百周年的獻禮。”楚舜道：“系統你是故意獎勵給我的吧，而且你壓根就不會騙人，是柏林金熊獎，威尼斯金獅獎，你連名字都說反了。”

　　[恭喜宿主，獲得柏林電影節金熊獎、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獎勵大禮包一個。]系統慌亂的重新又來了一遍。

　　“停停停。”楚舜在意另外一件事：“系統之前你就說過，修改劇本對你有一定的影響，我前面想要提前抽取劇本，都尚且如此，現在你直接把一個指定的電影給我了，對你有沒有什么影響？”語氣都有些著急了。

　　不開玩笑的說，楚舜這次的確是有些急了。

　　[系統將會經過地球時間一年的充電，期間會進入休眠狀態。]系統說道。

　　“一年時間，這不科學。”楚舜當即說道：“我不拍了，馬上把這個收回去。”

　　[在休眠期間，抽劇本程序將會自動運行，宿主拍攝完后，自動抽取。]系統繼續說。

　　“有沒有聽我在說話，就算我想要拍攝建軍一百周年的獻禮，我也可以自己買下《高山下的花環》這本書改變。”楚舜很清楚，這部電影是根據李存葆老師的中篇改編的。

　　[《高山下的花環》在地球，是華夏作家李存葆82年發表在《十月》雜志上的作品，元地星并不存在，進入休眠模式1、2、3。]系統說完最后一句話，就直接進入了休眠。

　　“系統？”“系統老婆你快說話啊！”楚舜叫了兩聲，但并沒有回應。

　　緊接著楚舜又說：“系統，要是再不出聲，我就當咸魚不拍電影了。”

　　良久，還是非常安靜，楚舜吐了一口心中廢氣，是真苦笑了，自言自語：“這傻系統，用得著嗎？把自己都弄得休眠了給我整來這個劇本。”

　　系統會這樣做，是因為能夠感受到，楚舜想要，代價已付出了，要是不拍，才真是辜負系統。

　　“一年時間，系統真說好了，只休眠一年時間。”楚舜突然有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我記得之前詢問過你的生日，似乎正好是明年。”

　　之前楚舜問過，由于系統所在星球的特殊性，三千七百年才有一次生年，然后生日的那一年，相當于元地星上的三年時間。

　　時間也正好，楚舜決定等系統休眠結束，就暫時不拍攝電影了，等著系統醒過來，帶著系統好好過三年生日。

　　雖然這樣想，但楚舜心情還是稍微有點郁悶，畢竟喜歡到處亂浪的他，是系統時時刻刻都陪著他，突然休眠了，任誰也不習慣。

　　大概半小時后，楚舜稍微整理好情緒，開始讀取《高山下的花環》拍攝教程。

　　姜文曾經說過，他這輩子最佩服的兩個導演，一個叫謝飛，一個叫謝晉，的確這兩位導演是第四代導演中扛鼎的人物，特別是謝晉《芙蓉鎮》、《高山下的花環》、《老人與狗》都相當于是八九十年代的天花板。

　　高山下的花環，被評價為國內第一戰爭電影，也不是吹捧起來的，的確是好，除開演員在表演說臺詞，有那個時候樣板戲的感覺，其他拿到現在來看，也相當能打，想到這楚舜不由琢磨，真不知道是當初謝晉導演太強，還是現在導演跟不上，到楚舜穿越的2019年，一二十年的時間，也很難找出戰爭題材電影超過高山下的花環。

　　“這部電影沒問題，唯一的四個月要拍攝兩部電影，實在太趕時間了。”楚舜琢磨，但嚴格來說《菊次郎的夏天》劇情簡單，順利的話，加班加點一個半月能夠拍攝完，然后剩下時間用來拍攝《高山下的花環》，等八月一號的的上映，剩下半個月再做《菊次郎的夏天》完全足夠。

　　算算時間，也只是理論上能行，拍攝戰爭電影意外太多，況且還需要軍隊以及所有演職人員的高度配合。

　　“呼——應該可以試試，好歹那一年，我也變成了光，背負上了殺死加坦杰厄的罪孽。”

　　楚舜想到這里，準備打電話給中宣部王主任，當剛掏出手機才反應過來，在飛機上打不了電話。

　　雖說跨國飛機的頭等艙是有WiFi的，可打微信電話又擔心信號問題，想了想還是下飛機再具體談。

　　［建軍一百周年獻禮，拍攝電影我可以接下，但具體等我下飛機再細談。］

　　洛杉磯到京城，不轉機也需要十三小時左右，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聯系，不過楚舜給吹哥發了一條微信語言，讓他找《菊次郎的夏天》演員。

　　吹哥也是馬上回消息，因為找正男的小演員花費了一些時間，每次找熊孩子都挺費時間的。

　　先把菊次郎、菊次郎妻子、落武者等一些演員的資料發了過來。

　　本來想在飛機上好好休息，但現在來看，時間也挺緊迫，直接開始選演員吧，問空姐要了一杯咖啡，不用懷疑就是速溶的。

　　菊次郎在設定中是在淺草區無所事事的中年人，小時候父母離婚導致了性格不好，結婚后只有靠著妻子過活。

　　在這里就不得不說了，看看這種男的都有對象，再看看你自己…

　　言歸正傳，很多人說北野武因為是本色演出，所以將菊次郎演繹得很好。

　　在想什么東西？北野武本人16歲就去表演漫才，25歲入門，在此之前也是有打工，和無所事事完全不搭噶。

　　真實的來說是，北野武父母和菊次郎與妻子差不多，他父親天天嗜酒，母親管控欲很強。

　　“這個演員挺合適。”楚舜看著吹哥發來的演員照片以及資料，菊次郎主演位置，一共有三個演員合適，前面兩個楚舜都掠過，第三個叫做久下白的演員，在樣貌和氣質上來說，楚舜挺滿意。

　　“久下白是搞笑藝人出身，能不能演正劇？”楚舜看著吹哥發過來的資料，里面有表演片段，空中WiFi網速不是太快，所以下載視頻還是挺花費時間。

　　十幾分鐘后下載完畢，楚舜開始看久下白的電影視頻，久下白因為長相比較兇悍，所以是日劇里面的黃金配角，也會出演電影。

　　只不過島國電影的影響力，遠遠比不上日劇，對國內關注來說，還是在日劇中“憨叔”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吹哥這點就比較聰明，多數鏡頭都是下載的電影片段，因為電視劇和電影從表演上來說，還是相差挺大。

　　“歐克，就是他了，挺合適。”楚舜調好一個演員，然后是其他演員選擇，都挺順利的，除了正男媽媽的角色，楚舜覺得不行，打回去讓吹哥重找。

　　目前《菊次郎的夏天》演員就差正男和正男母親，楚舜想了想，又找到強巷司。

　　強巷司關于島國取景方面非常有一手，最開始《殺死比爾》的居酒屋權八就是他聯系到，因此《菊次郎的夏天》外聯制片，肯定還是他。

　　“淺草和靜岡的取景地聯系好了嗎？”楚舜發過去消息詢問。

　　［還差最后一個前鳥神社，其他都談好了。］

　　沒有三分鐘，那邊就發來回復，楚舜看見后點頭，對這個效率很滿意，因為《菊次郎的夏天》取景地是非常零散的，林林總總加起來有十多處。

　　問完強巷司，還和道具組聊了聊，除衣服方便的設計，菊次郎這部電影在道路上也沒有什么好聊的，后勤工作差不多了，楚舜開始在手機上寫《高山下的花環》劇本，真是抓緊時間。

　　暫時先不說在飛機上的楚舜，說一說國內。

　　《隨電影》在好萊塢票房更高，在國內首日和第二天加起來，才五百多萬軟妹幣，一方面是紀錄片熱度真的不大，另一方面是國內網民太清楚了，楚舜不當人也不是一兩天了，真以為叫慣楚校長，就不記得以前楚牲的外號了？

　　所以李賀鶴以及國內的另外兩位主編回來，所寫的評價也是上了《光明日報》和《青年報》的頭條，但真的沒有掀起多少風浪，在網絡上《隨電影》沒有上熱搜。

　　也不是水平不行，看看李賀鶴的文章也還想，題目是：“世界電影史上，最奇特的一位電影人。”

　　[先鋒派、新浪潮主義、第三電影風格、新寫實主義、意大利現實派、詩電影風格、后現代結構主義、意象派、直接電影風格等等，很難定義赫赫有名的導演楚舜到底是什么風格。

　　甚至于很難定義，導演楚舜到底擅長拍攝什么類型的影片，愛情片、驚悚片、劇情片、科幻片、動作片等等，楚導都有極其優秀的代表作，哪怕是動畫電影，也獲得了安西國際動畫節的評審團大獎。

　　我以往一直想給楚舜導演找一個風格定性，直到觀看了羅伯特拍攝的紀錄片《隨電影》，才知曉了楚舜導演的風格，就是“楚舜風格”。]

　　太陽之下無新事，娛樂圈也不會有太平的時候，隨電影沒有擠上榜，而榜單上有xx新片發布，還有誰誰誰準備出演什么角色。

　　反而是隨電影都上映三天后，#受驚嚇的歪果仁#上了熱搜第七，這熱搜款是一個在國外叫姜海博的網紅發的，他是個留學生，主要是拍攝一些美利堅的風土人情。

　　并且他還掌握了財富密碼，比如說國內有什么歌曲、電影出名，他就會請幾個外國人來看，然后詢問外國人的觀影體驗，多數時候，請來的外國人都是說好話，“這首歌很酷，雖然我聽不懂歌詞”、“唱得挺好，我喜歡這個歌手”等等之類的。

　　姜海博跑來電影院觀看《隨電影》，本來是沒有什么拍攝心思，能夠在好萊塢上映的華夏導演的影片不多，因此只要是華夏的影片，姜海博基本都會看，《隨電影》導演雖然是外國人，可拍攝的是華人，自然也要買票觀看，然后他發現電影院基本上都是外國人，華人很少。

　　“嗯？我不記得外國人這么喜歡看紀錄片啊。”姜海博琢磨，隨即就聽到影院中的外國影迷大呼小叫。

　　“他不是導演嗎？為什么舉起了攝像機？”、“感覺我奶奶進入楚舜導演的劇組都可以拍戲”、“片場主宰？楚舜根本就是黃皮膚上帝”、“他的劇組根本就不喜歡人，只需要工具”…

　　聽到聽寫，姜海博雙眼一亮，這真的才是好機會，就把外國人大呼小叫的聲音路了下來，當然沒有拍攝人臉，只是錄了聲音。

　　發到微博上了熱搜——

　　“哈哈哈，感覺國外影迷沒有見過世面，楚舜導演編劇攝影美術指導剪輯，這不是世人皆知的公式嗎？有什么好奇怪的。”

　　“說真的，我也看了《隨電影》，的確很佩服楚校長，但真的沒必要大驚小怪吧，前面電影的花絮，都能看見楚校長一個人相當于半只劇組。”

　　“導演楚舜說：不想成為好編劇的攝影師，不是一位好的配樂。”

　　“低了，低了，境界低了，什么時候楚舜導演不是這樣了？話說博主你這樣錄音沒問題嗎？”

　　“我就喜歡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爺青回，想當年我在知道楚校長不當人時，跟這些外國人的反應差不多，正所謂獨驚訝，不如眾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