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小心眼記住了
動畫節展區很大，小鎮是專門劃出了一塊區域支持動畫節，《東京教父》的位置相當的好。
游客、影評人來來往往，其中楚舜的展臺明顯是人數最多的之一。
“動畫展最特殊的，楚舜導演的作品。”
“全球票房超過1.5億美金。”
“前段時間一直沒去電影院，正好看看。”
出乎楚舜預料，周邊賣得最好的，居然是買盒子的十字架，泰國與韓國的商家訂了一大批貨物，繳納了意向金。
除此之外，法國的影碟公司，也要代理《東京教父》的影碟。
“安納西國際動畫節，難怪被稱作動畫節中的奧斯卡，商業成交幾率太高了。”楚舜這幾天見識到了挺多電影成交，特別是歐美電影，成交率特別高。
展覽時間七天，一開始顧埠他們是精力旺盛，覺得作為公司第一次來到世界上最頂尖動畫節上。
楚舜想了想，這幅樣子，就跟他以前間歇性“躊蹴滿志”時期一樣，大有“我要早上起來晨跑，然后一個月看十五本書巴拉巴拉”，最多堅持三天。
顧埠等人也就堅持了四天，因為他們發現真的無趣，不停的播放《東京教父》，或者是有人對周邊有興趣就出言介紹一下。
姜召畢業時當過房產銷售，感覺這工作和銷售有點類似，并且還沒有銷售有難度，所以后面三天消停了，倒沒有出現懶散的樣子，只是干勁是沒了 第八天是交流會時間，類似于奧斯卡晚宴，只不過安納西動畫節是獎前宴，這場合自然只有楚舜單獨去。
楚舜在交流會上還遇到一位熟人，林文肖女士，上美以前的人物造型設計，參與制作了多部作品的形象設計，像《哪吒鬧海》，首部指導的第一部動畫片就是《雪孩子》，林女士是開拓發展華夏動畫的那一批人。
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楚舜之前去拜訪了，聊了聊華夏動畫。
“小楚又見面了。”
林女士笑著打招呼，雖然年紀已是八十有余，但精神還算不錯，至少能夠坐飛機來法國擔當安納西動畫節的評委會主席。
說真的，華夏動畫是曾站在世界一線水平這話真不是假話，否則也不會邀請林女士要做評委會主席，你以為真的沒點聲望，其他成員答應？
舉個現實的例子，邀請劉燁、夏雨、金士杰、李雪健等人作為評委會成員，主席請小鮮肉，能成？
“林奶奶。”楚舜笑著打招呼，之前見面交流挺好，所以叫一聲林奶奶。
楚舜有個想法，把上古好像權游那般做成一個恢弘的動畫，準確說是又拍攝電影，又做動畫。
并非洪荒那一套，而是本身就是上古傳奇，別覺得《封神演義》就把上古神話寫完了，還多的是故事。
第九天是獎項公布，頒獎典禮各國都差不多，只有盛大和摳索的區別。
戛納電影節是三大電影節中最小家子氣的，作為都是法國的活動，安納西動畫節的頒獎典禮，反而挺敞亮，動畫宮相當明亮闊氣，楚舜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歷史走廊”。
連接動畫宮和后花園的廊道，左右兩旁分別有獲獎作品照片展覽，并且因為都是不對稱的四邊形，地面瓷磚也是無規則圖形，還真有走在夢中的感覺。
動畫長篇一共只有三個獎項：水晶獎、評審團大獎、觀眾票選獎，最重要的當然是水晶獎。
《東京教父》最后獲得評審團大獎，而最高獎項水晶獎，被英國動畫電影《妃蓮》拿下。
《妃蓮》是改編自王爾德的短篇童話《自私的巨人》，楚舜明白了這沒轍，法國太喜歡奧斯卡·王爾德。
除非楚舜能拿出橫道歐洲的《千與千尋》，其他動畫都很難打贏。
“老板能不能給我看看獎杯。”顧埠道。
楚舜把獎杯遞給了顧埠等人，他們小心翼翼地來回看，顯得比楚舜本人還要激動。
現場媒體咔擦咔擦的拍照，若楚舜獲得了安納西最高獎項，其實對于歐洲來說不算什么大新聞。
雖然的確是第一次做動畫就能取得專業獎項認可，是很成功，但楚舜在電影領域太成功。
比起《西西里的美麗傳說》去威尼斯電影節奪魁，《天堂電影院》去戛納奪魁，弱了好多。
期待感不同了。
最主要的是新聞有熱度，所以一時之間歐洲媒體都報道了楚舜沒獲得水晶獎。
”安納西國際動畫節，楚舜首次錯失最高獎項，評審團大獎足以證明作品優秀，但楚舜導演對自身要求極高，典禮后顯得情緒低落。”——《巴黎時報》
還附上照片，圖片里楚舜面無表情，然后角度選得好，周圍背景的人都帶著笑容，如此承托之下，似乎的確是情緒不高。
實際上楚舜當時是累的，長篇動畫只有三個獎項，但短片動畫獎項十幾個，還有電視動畫以及學生作品，末了還有一系列特殊獎，整個過程比電影節的程序還要長。
“《東京教父》在歐洲票房慘淡，隨獲得安納西動畫節評審團大獎，足也證明楚舜導演的天賦在真人電影上更加能夠體現。”——《羅馬晚報》
“從真人電影到動畫電影，楚舜導演向人們展現了，什么叫真正的全能天才。”——《慕尼黑早報》
其實都還好，德法意瑞等國家，都是帶有惋惜的情緒，最顯眼的是英國報社顯得有些激動，因為是他們國家的導演拿到水晶獎，所以大肆宣傳。
“《東京教父》敗于《妃蓮》，楚舜導演不敵威爾遜導演。”——英國《工人報》
“威爾遜導演的第四部作品《妃蓮》，獲得安納西國際動畫節最高獎項水晶獎，同期參加的有著名導演楚舜，著名動畫導演倉保幸之助。”——《衛報》
楚舜看到默默的記在小本本上，他還記得之前英國媒體也說，他們是絕對不會喜歡一個外國人拍攝的英國題材電影。
“可以的，有當初日不落的傲氣。”小心眼楚舜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系統你喜不喜歡《布達佩斯大飯店》、《忠犬八公》、《穿條紋睡衣的男孩》、《勇敢的心》這四部電影？”楚舜問。
系統回答：［喜歡。］
很好，沒問題了，楚舜點頭。
相比英國，亞洲都是夸獎，國內和島國媒體更加是一直飄紅，當然在國內居然都沒有掀起什么波瀾。
“我現在對肝帝獲獎什么的，沒有任何看法啊。”
“楚牲什么時候把金熊也一起拿了吧，剩下一個怪怪的。”
“哦，又獲獎了。”
“有一說一，肝帝第一次做動畫都這么屌，的確也牛逼，我記得之前還有人說肝帝會失敗來著。”
“有些人，他不是人…別拿人類的道德底線來判斷！”
顧埠等人在動畫節結束后，就坐飛機回國了，而楚舜則留在法國辦另一件事，購買版權。
約見了菲利普，是讓藍精靈——哦不，《世界報》主編長得很像藍精靈的杰夫約的時間。
甭說，有人脈是真的挺好辦事，楚舜現在也是譽滿全球的著名導演，要聯系上大富豪菲利普也不是什么難事，但麻煩是鐵定的，認識杰夫就只需要說一聲，時間和約見地點都有安排妥當。
《世界報》是歐洲市場著名的上層報，受眾是藝術從業者、政府官員以及社會精英人士，杰夫能夠短時間安排好太正常。
并且不止安排好了，在得知是要拍攝一部法國題材的電影時，還主動的說陪著楚舜去見菲利普，他可以充當翻譯。
杰夫并不會中文，但可以將法語翻譯成英文。
菲利普長時間都呆在巴黎，因為家族生意需要處理，雖然高位截癱只有腦袋能懂，但依舊是大公司的實際控制者，前兩年才退下，交給了外甥打理。
由于菲利普實在不方便，所以見面地點在第五區的別墅，巴黎第五區被戲稱為萬神殿，因為多數的教堂都坐落于此區。
“歡迎杰夫先生、楚舜先生，不能起身所以只有‘仰望’了。”
菲利普在門口迎客，和電影中的相比，現實中都菲利普看上去沒那么紳士，喜慶了很多，并且是個強者，頭頂光禿禿，基本沒什么毛了。
杰夫道：“菲利普先生這位就是楚舜導演，你也認出來了，不用我介紹。”
“菲利普先生。”楚舜打招呼，然后看相站在身后的白人護工，道：“后面這位就是阿伯戴爾先生吧。”
或許是因為待在一起時間久了，阿伯戴爾和菲利普笑起來很相似。
“先生。”阿伯戴爾打招呼，聲音比較低沉。
“我們進屋聊吧，我讓廚師準備了茶點，不知符不符合楚舜先生和杰夫先生的口味。”菲利普道。
很明顯別墅是特意裝修，穿過前花園的道路非常平坦，輪椅能夠輕松推過。
別墅會客廳，裝潢典雅，掛著一副《阿旺橋的茅舍》，也不知道是否為高更的真作。
“《天堂電影院》是自2000年以來，我看過最好看的電影了。菲利普道：“特別是最后結尾，我還特別找到那些電影《艱難的米》、《女友禮拜五》、《不法之徒》、《卡梅拉》、《馬路天使》…”
菲利普居然一口氣說出了最后結尾所有的電影，這——真閑啊，楚舜在心中感嘆。
桌面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點心，楚舜要來紅茶，法國點心其實很膩，喝茶很大程度是為了解膩。
比如說馬卡龍，一般是一塊吃一下午，楚舜習慣一次吃七八只，不膩才怪。
“合胃口嗎？”菲利普詢問，他一般不在客人面前用餐，雙手不能活動的他需要人喂。
“看完《第二次呼吸》我想拍攝成電影。”楚舜開門見山，也沒過多寒暄。
“如果菲利普先生有意向的話，我這邊已寫好了劇本，可以先看看。”楚舜從包中拿出了一疊劇本，擺在菲利普面前。
其實楚舜覺得菲利普應該是有很大的傾述欲望，因為他不止出版了《第二次呼吸》，還有續作《護身魔鬼》。
因為不夠，護身魔鬼一般會增量到第一本書。
所以更嚴格的說，電影《觸不可及》是改編自《護身魔鬼》。
“能夠看到大導演的劇本，也是很榮幸的事。”菲利普此話就代表有興趣，后面的阿伯戴爾很默契的將輪椅調了調，后面的頭墊往前移了移，如此菲利普看書就沒有那么累。
楚舜注意到一個細節，阿伯戴爾翻動但他本人卻不看，估計是翻動合同時養成的喜歡。
他寫劇本當然是中文，來之前讓人翻譯成了法文。
杰夫坐在旁邊沒說話，因為他發現自己成了擺設，菲利普一開始交流就是用的英文，他也挺想看劇本，不過站在他的立場也不好開口。
大約四十多分鐘后，菲利普看完了，道：“我看我自己的故事感動了，我有一個疑問。”
楚舜道：“菲利普先生請問。”
“為什么要把阿伯戴爾寫作黑人移民。”菲利普詢問。
聽到黑人移民，旁邊的杰夫神色一動，要來了嗎？
“因為我之前在來領凱撒獎時，看到了一些情況，想在電影中表現出來。”楚舜道：“所以關于這個改動，阿伯戴爾先生，我很抱歉。”
平白無故把人家人種給改了，是該道歉，阿伯戴爾搖頭表示沒什么，并且很期待能夠拍攝出來。
當事人都不在意，菲利普更沒有拒絕的理由，劇本他也看了，操刀的也是世界性的大導演，都很滿意，楚舜和菲利普沒商量多久，就定下了個雙方都還挺滿意的價格。
楚舜滿意的原因是，菲利普作為一位成功的商人，肯定是需要逐利的，他也沒提出要投資什么的。
至于花錢購買版權，楚舜覺得《觸不可及》這部電影，有真實原型更讓人感動，因為看完之后，也希望真的有這樣一件事。
菲利普留楚舜和杰夫吃晚飯，有錢人就是奢侈，專門請的私人廚師，是一位米其林名廚的徒弟。
“資本階級就是腐敗。”楚舜心里默念了一句，一邊想著他要不要也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