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從黑和村回到京城,楚舜準備在京城買套房,因為他突然在網上看到一個理論,說有房才能說在外喜歡住酒店,而你連房都沒有,是只能住酒店。
悟了的楚舜,準備安排二室一廳,還要給系統老公留位置,即使住不了,可萬一成精了呢?
“說起來中美電影節是什么鬼東西,肯定是這世界才有的獎項吧。”楚舜嘴上嘀咕,聲音雖小,但卻斬釘截鐵。
前世入行十幾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楚舜上網一查,發現這獎項是鷹龍傳媒創辦的。
“草率了。”
中美電影節他沒聽過,但鷹龍公司他卻知道,地球上也存在,基本上國內電影要去美國宣傳的話,都會找這家公司。
是在美國最大的華人周刊,還購買了好幾家電臺,實力強勁。
“我沒聽過,就不存在。”楚舜和自己達成了共識。
一周只有七天,在楚舜挑選婚房——啊呸是新房之中流逝了六天,來到楚舜在北影演講的前夕。
大禮堂正在布置,學生會的人在安排,主要是檢查椅子有沒有損壞,有的話保修替換。
要說起來北影的禮堂,類似古久的電影院,紅色椅套,高高的吊空頂。整體比上戲差點,肯定是要比中戲看著舒服些。
“會長,為什么要放一罐可樂,并且還特意囑咐要無糖的?”學生會有成員不理解地問。
“聽說是楚舜導演要求。”北影學生會會長柳穆貝回答。
作為學生會會長,柳穆貝因為形象陽光,參演了好幾部電視劇,但和楚舜沒得比,他只能算作影壇新人,而楚舜已是冉冉升起的導演新星。
“楚舜那家伙真是尼瑪個怪物,之前我看他的六格運鏡真是太差了,過度曝光,還有手持也不穩,感覺都浪費了投資。”另一人是攝影系的學生道:“結果幾個月后,殺死比爾的鏡頭,嘖嘖——調度太穩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最過分的是讓子彈飛好不好,凌厲的剪輯,我都看傻了,完全沒想到能夠用這種零碎的畫面,剪出這樣得勁的畫面。”可以預料,這話是剪輯專業的學生。
“我覺得倒是有點預兆,看看六格,普通人敢把攝像機綁在狗身上,敢讓畫面黑屏十幾分鐘?”柳穆貝反問,在場的人思考了一番,不是不敢,而是還真不會拿錢這么作,又不是拍攝實驗電影。
什么叫實驗電影,分為兩種,第一種為了實現一個大膽的想法;第二種知道自己拍攝的手法,或是內容,對觀眾不友好。
某一部實驗電影波拉特,因為用偽紀錄片的方式黑哈薩特斯坦,整個劇組都被告上了法院,但也因這部電影給該國帶來了不少旅游資源,總之真香。
“所以,很明顯楚舜這樣做了,是為了實驗自己風格,簡單來說我認為六格就相當于是解題的草稿紙,確定后接連拍攝讓子彈飛和殺死比爾。”柳穆貝分析有理有據,讓讓人信服。
“太任性了,把草稿紙都拿出來給觀眾看。”
“是啊是啊,聽說還差點被學校開除。”
“不是吧?開除楚舜!也不知道老師怎么想的,編劇、美術、執導、配樂樣樣精通的人才,開除?”
“是差點,然后是王砍輔導員,看出了楚舜的才華,一直在中間周旋,楚舜也爭氣,哪怕是網大也證明了實力。”
正所謂校園傳言,就是如此流傳出來的。
除此,還有一個在北影流傳甚廣的校園傳言:[據“可靠人士”透露,曾經在拍攝殺死比爾時,華誼公司邀請楚舜去執導另一部大影,但楚舜果斷拒絕,因為對自己的新片有信心!]
內容是好的,但這個可靠人士也不知道是誰,如此會編故事,當時楚舜六格失敗,投資人可以說是把他當瘟神一樣,還華誼的大項目,連楚舜都不敢這么編。
翌日,大禮堂聚集了九百多人,已是極限了,沒辦法禮堂只有這么大,一般坐七八百人都極限了,今天還有不少同學站著。
即便如此也只是讓一部分優秀學生來,像是國外交流生中,洋妞張就到場了。
第一排是教授,和校領導,還有授課老師,陣勢一點也不比影帝來演講差。
楚舜一眼望去熟悉的人有,采訪過他的記者社社長金檸,大槍、小娟。
辛新壹、狗頭、芮櫻等人自然都到齊,連錯失機遇的李與和顧寧也都在。
全部入座,楚舜上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一人身上。
“咳咳——”楚舜試了試麥克風,這種萬眾矚目的時刻很爽,但也還是有點小緊張,不過他有個小辦法。
“剛才我假裝試話麥,實際上是有些緊張,所以緩和一下。”那就是直接說出來。
下面學生輕笑,以為楚舜的開場白是調笑,沒有人真相信有二十億電影成績傍身的導演會緊張。
但實際上電影拍攝得優秀,和善于演講沒有什么聯系。
“聽校長說是我的學弟學妹,以及學姐學長邀請我來做分享,我尋思難道我的美貌已被北影的同學們都知道了嗎?”楚舜攤手,開場白說完近視進入主題:“講講拍電影的事,我這里有一瓶可樂,是無糖可樂。”
楚舜拿起桌上的一聽無糖可樂,噗呲冒氣打開:“讓我嘗嘗,不好喝。”
“我一直認為無糖可樂是對可樂最大的侮辱,但是從這開始,你可以由無糖可樂講述一個故事,這就是導演的工作。”
楚舜看見下面導演系學生中,或明白,或不解,知道可以開始忽悠了,哦不對是開始進入正題了:“一個導演,在創作中會遇到很多困難,投資人的插手,演員不協調,服化道達不到你要的效果,和編劇的爭端等等——”
多數導演系學生都沒有自己拉組拍戲,不是家里沒錢,而是即使有錢,也不會給孩子這樣作,趙芝楚爸如此父母是少數。
沒有,卻代入感很強烈,就當他們感同身受時,就聽到那聲音大轉彎地道:“等等這些事,我一件也沒經歷過。”
“…”
聽聽這是人話嗎?
“服化道我都參與,至于演員,只要有耐心調教總會滿意,我要表達的事,不是說導演有多困難,干什么事不困難?連睡多了都會頭疼,而是即使有不喜歡的東西,你也要掌控,這才是導演!”
這番話,從無名小卒口中說出來,就是屁話,但從楚舜口中說出來,就贏得了一片掌聲。
“美術、編劇、配樂,分別對應了視聽話三項,在這里我有一個小技巧可以教給各位。”楚舜的話,讓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包括前排的教授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