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再休息一下,過兩天抽。”楚舜想了想回答。
現在抽取了,總感覺有什么事放心里,所以先休息一點時間,再說。
回到家中過年的楚舜,基本就沒什么事,他身上也沒擔任什么職務,也不出席什么頒獎,唯一要說可能就是過年走親戚。
沒有出現老套的親戚看不起,然后踩來踩去,沒給楚舜機會倒是有點遺憾,無論是楚家還是趙家,親戚都還挺好。
日子一天天悠閑過去,讓子彈飛依舊領跑,劇組群里,有人問出來一個靈魂問題,為什么他們劇組不需要路演。
什么叫路演,對于電影來說,就是拉著劇組成員,然后是各個城市宣傳電影。當下的網絡宣傳是主戰地,可路演這傳統商業模式也沒人放棄,對票房幫助還是很大。
段鄰里、管案、孫光臺也抽出了路演時間,都是老演員流程都熟悉,可…上映都十二天了,一點點響動都沒有。
“看不懂,是真看不懂這位球友了。”孫光臺參加完時尚周刊封面拍攝,回到家里已是十一點半,然后看到了群里的消息,孫光臺就看到了這條消息。
“第一次電影宣傳這么輕松。”孫光臺伸了個懶腰,有點餓因為妻子在睡夢中,不想打擾,沒有開火,在冰箱里拿了點東西隨便墊吧墊吧。
“只不過讓子彈飛映象風格是真厲害。”孫光臺有很多群,有時候一部電影結束后也不好退群,成年人的交際方式,說穿就是三個字“不說破”,大多數群都是消息免打擾,都不會點進去。
但讓子彈飛這群孫光臺時常還是會點,一來是等著通知路演的事,二來是和楚舜挺談得來,不僅是電影上的能力,還有打球能力。
在拍攝期間,用大木板搭建了一個簡陋臨時的乒乓球臺,又是一局,還是10-1,孫光臺相當爽快。
吃了點東西后,孫光臺還不能睡,即使明天事很多,他還要把手上的企劃看完。
是一份“國內青年演員贊助計劃”,是電影家協會牽頭,但出錢的是國內的影視公司巨頭,所以很多利益糾葛。馬爺爺說“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涉及到資本就不簡單。
大約晚上一點半孫光臺睡下,第二天起個大早,一天工作完成后,晚上來到了悅貿酒樓,今天是讓子彈飛票房破十五億慶功宴,慣例是請來了一票記者。
燈紅酒綠,酒樓內的裝飾似乎都在訴說“場景布置花了好多小錢錢”。
慶功宴不止邀請主創人員,還有聯合宣發的公司,比如院線公司的人,這是拉交情的地方,甚至于還會帶著同公司的新人見見世面,反正是包下了三層才堪堪夠。
“楚導,這我們公司的小師妹屈嘉嘉。”孫光臺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星,到孫光臺的等級,就不會是被公司強迫帶人。
孫光臺繼續補充解釋:“嘉嘉是我老友的女兒,也是我侄女,來混個眼熟。”
楚舜盯著屈嘉嘉看了足足四秒,看得后者都不好意思了,前者才道:“記心里,眼熟了。”
新晉的十億票房導演,未來極有可能的二十億導演,留個臉熟是有必要的。
什么叫臉熟,并非馬上安排個角色,而是如果有合適的角色,能夠想起這個人。
“楚哥,第一次見到這大場面,還有好多電影公司的大佬,得給大佬們留下好印象,有點緊張啊。”狗頭和辛新壹在一堆,兩人都是北影的,再加上都是第一次來慶功宴。
“嗯——你知道有一句俗話叫,打鐵還需自身硬嗎?”楚舜問。
“知道。”狗頭先是點頭,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說:“楚哥你是想說,只要我們做好自己的事,不要被這些事情影響,努力提高自己。”
辛新壹認真聽著,在一邊也喝這碗雞湯,內騷的他在這種環境下有些拘束。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自身不硬,多打打就硬了,所以第一次緊張很正常,多來幾次就松了,你們就不要臉不要皮。“楚舜道:“就不會緊張了。”
“…”狗頭沉默了一會然后點頭,辛新壹感覺這還不如剛才的雞湯好喝,這安慰簡直是有毒。
楚舜拍了拍狗頭,感覺這柴犬悟道了,就走開一邊。
他走后,白老師款款走來,今晚的白老師穿著白色露背晚禮服,耳垂戴著吊珠耳墜,頭發簡單的盤著,左右分別從中分出兩縷細發,柔和了臉部輪廓,沒得說就是美。
狗頭和辛新壹,看見都被驚艷到了,要說現場漂亮妹紙可不少,但白老師這身打扮還能讓兩人呆住,可見一斑。
“白老師今天真漂亮。”狗頭道。
辛新壹猛點頭:“絕美,艷壓在場所有人。”
“即使你們這樣夸我,上課不來,平時分該扣還是扣。”白老師輕笑,接著又道:“被楚導安慰是不是沒那么緊張了?”
“嗯?”被這樣一提醒,狗頭才發現剛才喝了導演的毒雞湯,似乎還真沒那么緊張了,光顧著心里吐槽毒雞湯去了。
白老師提醒道:“過來,要去臺上亮相了。”
到場各人都穿著得體,不是西裝筆挺就是晚禮裙,相比之下隨意穿著休閑西裝的楚舜顯得有些不同。
楚舜作為今天的主角,敲錘就由他主導,一般來說是導演和出品人共同舉錘。
此時他站在臺上,旁邊站著的是孫光臺、白老師等主演,下面記者膠卷像是不要錢,咔擦咔嚓拍攝,還有打開攝像機錄制素材的。
“以前看別人敲,感覺很過癮,所以為了舉辦這慶功宴敲個錘,拍出了讓子彈飛,就結果來看我成功了。”
楚舜的開場白引發了下面的輕笑聲,他接著繼續說:“昨天晚上看了新聞,說餐飲業浪費的食物,光是城市達到了兩千多萬噸,所以我突發奇想,臨時打電話給這酒店,讓他們控制今晚的食物供應,如果一會有哪位賓客喜歡吃什么,詢問侍者,他回答沒有了,不要怪酒樓,是我說的,所以先在這里道個歉。”
話音一落,現場掌聲響起,有人鼓掌不是因為楚舜說的話有道理,誰都知道不能浪費糧食,就好像都知道吸煙有害健康,過度飲酒傷身,看書不投票傷腎,但當事人誰會在意?
鼓掌的原因是講這話的人是楚舜,是今年春節檔的大贏家,否則在慶功宴上講節約糧食,別人會認為你腦子有病。
現在可能也有人這么認為,但也只能鼓掌。
“那么——”
楚舜高舉小鐵錘,砸在了[1500000000]像上,別看晶瑩剔透的,實際上是塑料制成,即使被敲碎,也不會有碎塊亂飛。
“夸擦”一聲,破了。
楚舜道:“吃得高興,希望各位少說話多吃菜。”語罷下臺。
又是掌聲雷動。
記者們都想好標題了,最年輕的十五億導演:楚舜,也可以說看看別人家的學生時代。
“楚導這年紀,真是鮮衣怒馬意氣風發啊。”孫光臺感嘆:“我在他這么小時,嗯——好像也是大制作的男二了,也不差。”
“我這么大是電視劇主角。”段鄰里也跟著說了一句,表達中心是他也不差。
他段鄰里一生,在帥上面不會輸。
管案忍不住搖頭:“我就不行咯,這么大我還跟著師傅學藝,當時應該在全國巡回表演吧。”
這三人真的是…旁邊的演藝圈的人們,都不想說話了,全被噎住。
“管老師有什么打算?沒有的話,有時間來我們經紀公司看看。”孫光臺說道。
“暫時沒有,好久沒演戲,看不懂現在娛樂圈了。”管案道:“有時間去看看。”
宴席是西方晚宴形式,要吃飽是不可能的,楚舜是真有點餓了,過年在家天天經歷父母的黑暗料理,原主是怎么吃下去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在家待了半個月,自己瘦了好幾斤。
“楚導,我是自行娛樂的,希望有機會能夠合作。”
“我們彩華公司很想和楚導合作。”
“希望能留個聯系方式。”
楚舜在角落吃東西,也有不少人一個個過來攀談,反正沒多一會,手上就有三十多張名片,名片這東西是比較與時俱進的,十幾年前上面除了電話、姓名、地址還加上郵箱,現在加上了微信號。
“您好楚導,我是動點新聞的記者。”一個記者妹紙,見沒什么人去找今晚主人翁了,才小心翼翼走過去。
“你好。”楚舜放下手中的面包,還真別說,馬卡龍真甜。
記者妹紙問:“不知道能否耽擱楚導兩分鐘。”
“你說什么?”楚舜好似沒聽清,繼續問。
“不知道能否耽誤楚導兩分鐘。”記者妹紙重復。
楚舜道:“不是這一句,前一句。”
“呃——楚導您好,我是動點新聞的記者。”記者妹紙想了想道。
“對就是這句。”楚舜回答:“我不好,因為在吃東西時被騷擾。”
記者妹紙雖說小心翼翼,但也是老江湖了,否則公司也不會讓她來,但楚舜這話是真讓她沒法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