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又反轉了,魚小婉主動來找的褚崢?還這么敞亮?
世界觀好像又清晰了一些,大理寺針對的從來都是作奸犯科,無正規組織的野妖?
像魚小婉這種有頭有臉,有家族勢力的“正規”妖怪就放在平等位置上看?
所以褚崢才會對自己認識魚小婉這種事無所謂的嘛。
那么,魚小婉來找褚崢是有什么事?能讓褚崢親自跟她攀談?這種大事又為什么會讓魚小婉來?
這些思緒倒還能問,主要是褚崢知道自己事先認識了一位妖怪,卻隱瞞的這么深,他會怎么看自己。
以后不會暗中再調查自己吧。
自己可不經查嗷。
“小婉,你怎么會突然跑來大理寺找我們的寺卿呢?”余乾拋開雜亂的思緒,坐下后笑著面對魚小婉。
今天的魚小婉還是穿著一身淡青色的長裙,頭發上的青色絲帶又多了一根,輕輕的晃動著。
最顯眼的還是她斜跨在身上的那個小荷包。
這是當初余乾跟她第二次見面的時候用對方的錢給她買的禮物。
想到這個余乾就有些唏噓,當時那個天真無邪的小妖怪,現在越來越看不清了。
“本來魚小強來的。我想著剛好找你玩,就主動請纓啦。”魚小婉燦爛的笑著,梨渦淺淺的樣子。
“是有什么事嘛。”余乾假裝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魚小婉回道,“不知道,我懶的管魚小強的事情,不過應該是我父親的事情。我負責把留訊玉牌交給你們寺卿的。”
“這樣啊,那你們剛才聊什么聊這么開心。”余乾繼續笑著問道。
“沒什么。”魚小婉搖著頭,輕輕的皺了下鼻子,“都是那老頭在講,問一堆我們族里和我父親現在的情況。
話真的很多的,我都聽煩了。”
“我們寺卿就這樣,話多的要死,以后不理他就是。”余乾笑著附和一句。
心里卻犯起了嘀咕。一通問下來,還是什么都沒問道。也不知道這鮫人一族和大理寺還有什么合作。
不過余乾也不管,褚崢的事他懶的管。重點是現在和魚小婉的事情暴露了,但是看來也沒什么事。
這倒是好事,就是說以后和魚小婉相處,可以光明正大的相處,不用擔驚受怕。
“小婉,你說你膽子也是真的大。就算你是來找我們寺卿,也不該這么大搖大擺走進來。萬一被寺里的老古板盯上了,出了事可怎么辦。”余乾最后關心的補充了一句。
“我沒想這么多。”魚小婉吐了下舌頭,然后驕傲的掏出令牌,“現在我有這塊令牌,我不怕的。
是正規身份。不像以前,沒令牌不敢暴露,那樣會有口說不清。”
“這倒是。”余乾笑道。
“不過好像給你添麻煩了。”魚小婉有些歉意的說著,“你畢竟是大理寺的人,明面上不好跟我太過深入接觸的。”
“一點都不麻煩。”余乾趕緊說道,“我正愁著,我們以后的朋友關系怎么公之于眾。現在好了。
一切就順理成章了,我開心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有麻煩呢。”
“那就好。”魚小婉蹦跳起來,開心道,“那我們去玩吧,事情我也辦好了。咱們去玩。”
“好。”余乾也站了起來,“你等一下哈,我跟司里的人說一下。”
“你以前不是說你很閑的,可以隨便出來的嘛。”魚小婉不解的問著。
余乾啞然失笑,“那是以前,我現在當了司長,不好再隨便擅離職守的。”
“哦,好的,下次我等你有空了再找你。”魚小婉笑道,
“好的,而且,你可以用我給你的傳音符找我就成。沒必要再麻煩別人的。”余乾很是婉轉的說著。
“好噠。”
很快,余乾就把自己有事要出去的消息傳給黃司,然后就和魚小婉一起往外走去。
路上,余乾問道,“小婉,你今天想去哪玩,或者說想玩什么呢。”
魚小婉眼睛一轉,突然說道,“葉姐姐還在嘛?”
余乾愣住,最后硬著頭皮的點了下頭,“在的。”
“那我們先去找葉姐姐吧,我好久沒見到她了。”魚小婉開心的加快腳步。
余乾現在滿心思的無奈,上次三人一起出去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又要來一次?這不是為難我余某嘛、
可是又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順著魚小婉。而且還得想出另一個理由跟葉嬋怡解釋。
因為在她那,自己現在應該還是一個出差辦事的大理寺司長,而不是那個躲在阿姨上司那里天天想著怎么和阿姨碰撞的人。
來到寺外,余乾一眼就發現一身大紅袍的龜丞相猥瑣的躲在街道的角落里。
“你還帶了龜丞相嘛?”余乾問道。
魚小婉無奈道,“他非要跟,說要保護我,我也沒辦法。”
“其實吧,龜丞相跟沒跟沒什么區別,他這人有事不上的。”余乾直接評價了一句。
“是吧,你也這么覺得。”魚小婉很是認可的點著頭,“他膽子可小了,遇到危險就自己先跑。”
“拋棄少主逃命,這種丞相能忍?”余乾忍不住問道。
魚小婉笑道,“嘻嘻,倒也沒有啦。天性嘛,能理解的,拋開這點,龜丞相人還是很好的,很多次都是他給我打掩護呢。”
“這倒是。”余乾贊同的點了下頭,繼而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對了,龜丞相是什么血脈,我看一般的龜妖很難有龜丞相這樣的實力的。”
“怎么突然想問這個。”
“好奇。”
魚小婉不疑有他,輕皺眉頭想了想,最后眉宇舒展開笑道,“我想起來了,我父親好像說過。
龜丞相有一些玄武血脈,很強的,成長空間其實很高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它還是五品。”
余乾一臉“詫異”道,“原來龜爺這么厲害的啊,看來我以后得對龜爺好一些才是。”
這問話其實只是余乾的小心思,他想證明靈箓到底有沒有問題。
在魚小婉這邊得到了確定,跟靈箓照出來的龜丞相有玄武血脈是一樣的。就說明靈箓沒問題。那為什么就是照不出魚小婉和魚小強兩人的信息。
“小婉啊,你之前和我說過你是四品修為是吧,”余乾用很隨意的語氣問了一句。
“啊?”魚小婉不解的看著余乾,回道,“沒有唉,我沒和你說過吧,我就只是五品修為的、”
“這樣啊,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余乾沒敢再多問,只好暫時先將這個怪異點埋在心里。
兩人很快就走到龜丞相跟前,也不墨跡,直接攔了一輛馬車就先朝七里巷趕去。
數刻鐘后,余乾他們回到了七里巷,幾天沒回,并沒有什么變化。
余乾率先走到自個院子前輕輕的敲了下門。
一邊的龜丞相問道,“你師父還在吧?”
“是的,還在。”余乾點著頭。
屋內沒人響應,院門也沒鎖,余乾直接推門進去。院子里空蕩蕩的,房子的門也都緊閉著。
龜爺步入院子,看著這樸實的環境,龜爺又開始膨脹了起來,雙手不自覺的倒背起來,像個老領導一樣。
主場作戰,在余乾這,除開葉嬋怡不談,龜爺就是人上人。
余乾走到主屋前敲門,沒有人回應。
葉嬋怡估計出去了。
余乾倒是有些詫異,這應該是葉嬋怡在鬼節后第一次離開這里吧?倒是不知道她干嘛去了。
“她不在,估計等會回來。”余乾笑著朝魚小婉說了一句。
后者有些失望的在石桌邊坐下,“好的,那我們在這等會葉姐姐吧。要不你直接聯系一下她?”
“還是等會吧,我估計也聯系不到。”余乾直接拒絕了魚小婉的提議。
開玩笑,雖然葉嬋怡也有自己給他的傳音符,但是能當著魚小婉的面用這玩意?
顯然不能啊,要讓魚小婉知道這傳音符是自己和她獨有的,別的女人都沒有。
就像他之前在葉嬋怡面前的時候,就表現出這傳音符就只有葉嬋怡有,其他人沒有。
一樣的道理,哪個女孩不喜歡自己被這么特殊,獨一無二的對待啊。
經驗豐富的余乾門清,自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果然,聽見余乾的解釋,葉嬋怡還是有些開心的再次瞇著眼,余乾話里話的意思就是他和葉嬋怡聯系沒有自己和他聯系來的密切。
因為要是自己離開了,余乾有很多法子能聯系到自己的。
聽見余乾的這個答案,魚小婉也不急躁,耐心的在那等著,搖搖晃晃的可愛樣子。
另一邊的龜爺聽說現在葉嬋怡不在,就愈發的膨脹了起來。直接大步走到自己之前的住處,一把推開房門。
里面的魏大山直接嚇了一大跳,驚疑不定的看著龜丞相,龜丞相也滿臉懵逼的看著對方。
余乾一拍腦袋,把這件事竟然給忘了!
他趕緊過去朝魏大山說了一句沒事后,就直接把門帶上,把龜爺拉到院子里。
“你把我的房子給他了?”龜丞相發出靈魂的質問。
余乾對上老頭的眼神,突然有種心虛感,跟他媽被女朋友捉奸的那種心虛感。
他腦袋轉了一下,說道,“龜爺你聽我講,這位是鬼修,是我師父的鬼仆,暫時在這借住一些天。
等他這段關鍵的修煉節點結束后就會立刻離去的。”
龜爺的表情緩和下來,聽說是葉嬋怡的人,他哪里還敢鬧脾氣,只是有些悻悻的哼唧著,“那龜爺我住哪?”
“你又想搬回來?”
“廢話,小姐的院子太小了,我擠著不合適的。”
“要不,跟他委屈兩天?他是鬼修,不占地方的。”余乾小聲的提了個建議。
龜爺綠豆眼一轉,覺得這主意不錯,和這位鬼修打好交道,就是和葉嬋怡打好交道。那龜爺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想著,龜丞相直接屁顛屁顛的跑到房門前,更加熱情的推開門,舔著一張老臉直勾勾的看著魏大山、
“兄弟,剛才魯莽了,不好意思。敢問兄弟怎么稱呼?”
魏大山一愣一愣的,看了眼后頭跟進來的余乾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不傻,眼力見一直是他的強項。
眼前的這位老頭子實力超凡,遠非自己可敵。
他當即露出笑容,“前輩客氣了,在下魏大山,敢問前輩怎么稱呼?”
“叫我龜爺就成。”龜丞相開心的點著頭,“我以前是住這的、”
“啊這。”魏大山趕緊起身,歉意道,“抱歉,我這就離開,給前輩騰地方。”
“不用。”龜丞相擺擺手,“院子小,你也沒地方住,龜爺我陪你住幾天,你不會介意吧?”
魏大山愣了一下,趕緊擺手,“當然不會介意,能和龜爺一起住是我的榮幸。只是怕會不會打擾到龜爺?”
“不會,放心吧,以后咱就是好哥倆了。”龜丞相擺手大氣道。
“那我就托大了,認了哥哥你。”魏大山也是個人才,說話很好聽。
龜爺被哄的很開心,直接笑著走過去,“你剛才是在修煉嘛?”
“是的。”
“你很努力嘛,來繼續,讓龜爺看看。”龜丞相坐在魏大山的身邊笑著。
見空氣都開始焦灼了起來,余乾默默的退了出去,并還很貼心的替兩人關好門。
余乾退出關上門后正要考慮要不要扒墻根聽動靜的時候,院外進來了一道倩麗的身影,是葉嬋怡回來了。
余乾還沒來得及迎上去,一邊的魚小婉就滿臉開心的走上去,一口一個葉姐姐叫著。
葉嬋怡愣了一下,而后才回過神,先是微笑應了魚小婉的熱情,然后又看著余乾,眸子里在問你怎么回來了。
余乾主動解釋道,“案子差不多弄好了,我有空先回來的。”
葉嬋怡點了下頭,不再多問,頭瞥了眼屋子,“那條王八也回來了?”
余乾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把筷子遞給對方,道,“是的,剛回來。對了,你剛才去哪了?
你來這么久了,倒是很少見你出去。”
“去大理寺逛了逛。”葉嬋怡隨口說了一句。
啪嗒。
余乾筷子嚇的掉地上了,有些哆嗦的問著,“哈?”
葉嬋怡掃了眼余乾,“開玩笑的。”
余乾臉上頓時涌出干巴巴的笑容,這還學會了幽默?姐姐,一點都不好笑的啊。
“葉姐姐,我是來找你玩的。”魚小婉挽著葉嬋怡的胳膊,說著。
后者問道,“行,你想去哪?”
魚小婉正欲回答,院外就響起了走街串巷的貨郎叫賣糖葫蘆的聲音。聽見糖葫蘆三個字,魚小婉眼睛一亮。
直接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跑到一半又折身回來,蹦到余乾跟前,抓著自己的小荷包晃了晃,然后朝余乾伸出白嫩的小手。
“我沒錢啦。”
余乾一愣,不好意思,又被魚小婉給萌到。
差點一整個就把持不住了。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趕緊手忙腳亂的掏出一些碎銀子遞給對方。
魚小婉接過這些碎銀子,小心的裝進荷包里,將小小的荷包塞的滿滿當當的。
小姑娘這才很開心的風風火火的跑出去買糖葫蘆去了。
“小婉急躁了點吼。”余乾主動的跟葉嬋怡笑了一句、
后者目送魚小婉出院子,點了下頭,然后轉頭看著余乾,突然問道,“你之前不是說周策要把章訶他們當街處斬?準備什么時候?”
余乾頓了一下,“其實回寺這段時間里,我倒是從來沒有問過章訶他們的情況,只是知道這么件事。
不敢問太多,怕被周策懷疑,所以這具體什么時候行動我還真不知道。我回頭就去旁敲側擊一下,給你回復。”
“不用。”葉嬋怡搖著頭,“你自身安全最重要,不要冒險。如果周策真這么干,肯定會先造勢,會留足夠的時間讓我們知道。”
“是這樣的。”余乾點著頭,又問道,“所以,你還是想救章訶他們嘛?”
這個問題余乾之前問過一次,現在又忍不住繼續問了,還是那句話,他不想就這么看到葉嬋怡往火坑里跳。
葉嬋怡搖著頭,“不知道,只能說到時候看情況。看看圣母會有什么命令。”
余乾突然認真道,“答應我,任何情況下保護你自身安全為優先,不要有任何以身犯險的念頭。
這不僅是因為你是圣女的原因,更是因為出于朋友的立場。嬋怡,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好好保護好自己,我也會傾力幫助你的。”
葉嬋怡眉宇低垂下來,又想起那個晚上余乾一路背她下山的場景,那段路是她從小到大走的最長一段路,也是記憶最深刻的一條路。
以至于她有些恍惚道自己只有那段路的走路印象。
在那之后的每一天,每晚修煉的時候余乾那條路總會在腦海里揮之不去,越來越深。
剛才她出門也確實是去大理寺的外側街道那邊,鬼使神差的想去。
余乾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了,很擔心。
她去的那個地方市井百姓的八卦很多,很多大理寺的趣事,包括人員傷亡之類的都會流傳到那。
她就點了一杯茶,全力傾聽這些消息。
從早晨到中午,確定沒有余乾的負面消息之后,她才回來。
當然,這種事她自然不可能跟余乾說。
因為在她自己的心里,亦是不知道此刻的心情代表的是什么。
她沒經歷過這些,只是覺得和東廂記里描述的有點像。所以她恍惚,她害怕,有些不知所措。
“知道了。”不敢對著余乾的眼睛,輕聲的應了一聲。
“那就好,千萬記住哈。”余乾松了口氣。
“嗯。”葉嬋怡頷首,然后抬頭看著余乾,“你入丹海了?”
“是的,僥幸突破。”余乾笑道。
“氣息有點紊亂,這幾天別動用丹海之力。”葉嬋怡囑咐了一句。
“好的。”對方的關心讓余乾喜笑顏開,然后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
“對了,嬋怡,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嗯?”葉嬋怡不解的看著余乾。
“我要送你一件大禮物,不過難度比較大,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余乾有些得意的說著。
“什么大禮物?還要送我什么禮物?”葉嬋怡怔住了。
之前的劍胚和天闕丹就是葉嬋怡這輩子收到過的最好禮物,將教中的護命圣藥給了余乾之后,心里才稍稍好受一些。
現在余乾又說禮物之類的,搞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等弄到了再和你說,反正是你絕對喜歡的,至于為什么要送..”余乾雙手一攤,聳了聳肩,“我喜歡送你東西,你開心我就開心。”
余乾哪里知道自己要送什么,只是空頭支票狂開罷了。
給葉嬋怡足夠的期待感,感情就能在她心里更進一步的自我發酵。
因為現在兩人的關系明顯正在飛速進展,必要且及時的甜言蜜語是非常有用的。
葉嬋怡沉默了,想問又突然停了下來,最后還是沒有問出來你喜歡什么這個問題。
圣女的矜持和驕傲讓她說不出這樣的話。
只是心里默默的想著,之后給余乾什么作為回禮。
見對方這么受用的樣子,余乾很是欣慰。
老婆們在全力奮斗修煉,他就做好賢內助,要把她們的精神世界安慰的好好的。
很快,跑出去買糖葫蘆的魚小婉就捧著三串大大的糖葫蘆開心的走了進來。
她明顯的咬了一顆在嘴里,將臉頰塞的滿滿的,然后將另外兩根遞給余乾和葉嬋怡跟前,笑著,“可甜了。”
余乾自然不會客氣,拿過來就是大口的咬了起來,嘴里止不住的贊許著。
葉嬋怡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一根,很是優雅的小口咬著。
“還是這邊的糖葫蘆好吃。”魚小婉含糊不清的說著,然后看著葉嬋怡問道,“葉姐姐,我想好去哪玩了。”
話音剛落,魚小婉還沒來得及說出地點。院子的門就被微風吹開,一道潔白的身影走了進來。
余乾三人紛紛轉頭看去。
一股子朦朧和恍惚的感覺瞬間涌上余乾的腦海里,整個人頓時有些暈乎乎起來。
像是在做夢,又像是幻覺,這道身影在下一秒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一襲白衣,款式和之前葉嬋怡穿的那套白衫一模一樣,頭發梳攏起,用木簪箍住。
臉上亦是一股朦朧感,余乾努力睜眼卻依舊看不清對方的長相,只有眉間畫的花蕊有些顯眼。
魚小婉比余乾更早反應過來,直接拉著余乾往后跳去,然后神色極為凝重的看著這位白衣女人。
余乾這才得以看清對方的全貌,臉雖然依舊看不清楚,但是身段全展露無疑。
兩個字,豐腴。
比余乾之前見過的任何一位女子都來的豐腴、
看著這份肥美。余乾直覺上就認定對方是一位極有味道的婦人。
白衣少婦沒有理會余乾和魚小婉,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葉嬋怡。
葉嬋怡明顯現在也沒有回過神來,手中的糖葫蘆都掉在地上,一樣直勾勾的看著這位婦人。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安靜。
這時,偏屋的門開了,龜丞相走了出來 對方一邊走,一邊系著褲腰帶,臉上舒爽,春風得意,余乾回頭看了一眼,有些驚疑龜爺在里面做什么了?
“咦,這位誰啊?”龜丞相走過來看著少婦問道,下意識的因為這份肥美咽了下口水。
“你在里面干嘛?”余乾問了一句。
“沒什么,和大山探討了一下武學。”龜丞相回道 “魏大山呢?”余乾繼續問著。
“他累了,在床上休息呢。”龜丞相頭也不抬的說了一句。
余乾眼皮跳了兩下,尼瑪,以前以為龜丞相只是好色,特么現在看來是自己小瞧他了?
龜丞相正欲再問話,少婦朝這邊看了一眼,就這一眼,龜爺直接嚇破龜膽了。
邁著哆哆嗦嗦的雙腿,像風一樣的又躲回魏大山的屋子里,將門反鎖,在里面瑟瑟發抖、
龜龜。好強的女人,嚇死他龜爺了。
對于龜丞相這種行為,余乾早就沒了吐槽的心思,而是小聲的問著魚小婉,“她很強嘛?”
魚小婉點著頭,“感覺跟我父親差不多,好強的,我打不過她,你認識嘛?”
余乾搖著頭。
這時,回過神的葉嬋怡主動的朝少婦問好,“見過圣母。”
好家伙,能被葉嬋怡喊圣母的,那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人了。那就是白蓮教的圣母娘娘。
嗎的,這玩意怎么到這來了?沒記錯的話,這位娘娘可是位三品術師。
實力強的一逼。
現在的自己,一百個綁起來都不夠她干的。
余乾有些心虛起來,腦子轉的飛快。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種情況,圣母怎么可能親自來太安。還來自己這。
白衣少婦輕輕的嗯了一聲,視線逡巡著院子,而后道,“你在太安就一直住在這么個院子?”
“是的,這里安全。”葉嬋怡點著頭。
“他就是余乾?”圣母娘娘再次將視線轉向余乾這邊。
“是的,他...”
圣母根本就不聽葉嬋怡的解釋,又一個恍惚之間,在余乾的咫尺前方停了下來。
余乾嚇了一大跳,一邊的魚小婉向前一步,伸手攔在余乾身前。
圣母瞥了一眼魚小婉,然后看著余乾,“現在是司長了?”
“咳咳,見過圣母。這里不便攀談的。”余乾硬著頭皮作揖道。
圣母饒有興趣的看著余乾,隨手一揮,一道小結界憑空出現,只將余乾和她自己籠罩進去。
外面的人根本就看不見里頭的情況,霧蒙蒙一片。
葉嬋怡和魚小婉兩人均都有些急了起來,后者更是問著,“葉姐姐,什么情況啊?余乾不會有事吧。”
葉嬋怡這才稍稍定下心來,她算是很了解圣母,知道余乾現在一點危險沒有,遂點頭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罩子里,余乾十分乖巧的站立著,視線端莊的落在美婦身上。
哪怕對方再肥美,他也是半點不敬之意不敢表露。真的惹不起,而且聽說這圣母娘娘治教非常嚴格,動不動就殺人。
余乾雖然不知道這條消息的真實性,但肯定是要按照真的來對待的。
“現在是司長了?”圣母的聲音蕩了出來,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女王味道。
余乾抬起頭看著對方,依舊看不清她的臉,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輪廓,僅憑這輪廓線條就能看出這美婦長相肯定不錯。
“是的。剛上去的。”
“哪個部的?”
“少卿處。”
圣母停下問話,一時間又安靜下來。
余乾這時候只能主動的問及丁護法的情況,否則就和他之前設立的人設不符合。
“敢問圣母娘娘,丁護法可有消息?”
“沒有。”
余乾一臉失落,不再說話。圣母也不開口,就這么靜靜的打量著余乾。
漸漸的,余乾就感覺不對勁了,這無形的視線極有壓迫感,直擊心靈,動彈不得。
良久。
結界散去,余乾滿頭大汗,圣母依舊還是那副豐腴縹緲的身姿。
她直接對葉嬋怡,道,“走吧。”
不知道他們在結界里聊什么的葉嬋怡沉默住了,好一會才問道,“現在就走嘛?”
“嗯。”
“那章訶他們...”
“這事不用你管,我自會解決。”
“可是...”
“怎么,我的話現在沒用了?”
“不是。”葉嬋怡稍稍行禮,“這就跟圣母回去。”
余乾想要出聲,但最終還是作罷,只是默默的看著,最后說著,“路上小心點,嬋怡,有空再來,主屋一直給你留著的。”
葉嬋怡回頭看著余乾那燦爛的笑容,深深的點了下頭。
一邊的魚小婉顯然也看出這位強大的女人沒有什么惡意,也甜甜的朝葉嬋怡笑著,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對方,“葉姐姐,路上吃。”
“謝謝。”葉嬋怡接過糖葫蘆,道了一聲謝。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中午,葉嬋怡就這么突兀的跟著白蓮教那豐腴的圣母娘娘從余乾的小院子離開了。
說實話,習慣了葉嬋怡住在這,這么一走,還真有些不適應。
不過倒也沒什么,以后打交道的地方還多得很,等風頭過了,葉嬋怡想在這住多久就住多久。
“余乾,葉姐姐什么來頭啊?”兩人走后,魚小婉不客氣的拿過余乾手中的那串糖葫蘆,一邊咬著,一邊問著。
余乾一愣,這才想起魚小婉不該知道白蓮教的事情才對。
見余乾這樣,魚小婉瞇著眼看著他,“有秘密哦,放心啦,我不問了。也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兄弟們,這月底沒有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