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有了這種承受能力大幅度提升的罡脈,丹海武修可以將體內氣機離體作戰。
這門罡脈風劍便是將丹海之力在罡脈上極度壓縮,凝結成所謂的無實體的風劍來破體傷人。
這又和那些個術師放的風刃之類的術法大有不同。
經過罡脈凝結出來的風劍威力比那些術法不能同日而語。
余乾頓時來了興趣,這瞧著倒像是劍修的打斗方式,他直接翻開那一頁,看起了簡介。
然后就發現一件怪事,沒人練這門武技,最近一次修行這武技的還是十多年前的一個人。
看到后面的介紹余乾才恍惚過來。
上面說,這門武技極難修煉。丹海之力本就是武修凝練過后的氣機,再想凝實成風劍難度極高。
而且有很大的不穩定性,這種高核能量很容易反噬,傷及自身罡脈。
丹海和罡脈是此境界武修的根基,這玩意要是傷了,直接影響后續的修行和突破。很難辦。
所以這門武技雖然描述起來威力極大、什么殺人無形,瞬秒同實力的人。
按道理,如果真能凝結出來確實能達到這種效果。但是沒人愿意賭這個幾率。
一次兩次你成功了,萬一哪次失敗了或者反噬了,那就是直接剝奪了后續的修行,得不償失。
因此,這一門武技盡管威力大,但確實沒什么人修煉。
看到這,余乾笑了。
別人不行,不代表自己不行。老子有掛,怕什么?
不僅不用自己嘗試修煉的過程,還能優化。靈箓爸爸都能幫忙解決這些問題。
余乾正愁自己現在缺一門狠招,這就來了。
他不做猶豫,直接打了個√、
之后,余乾又繼續掃榜,最后又選了一門名為罡拳的武技。這個和猛拳一樣,是丹海境武技的銷量榜首。
很多人都會來這么個樸實無華的罡拳。又猛又颯。畢竟骨子里還是武夫,對這種象征著猛男的猛拳沒什么抵抗力。
余乾亦是如此,也把它選下來。
接著,他又挑了一門能加速飛行速度的功法。暫時就打算要這三個。
拿著冊子就去柜臺那邊將三門武技兌換下來。他令牌里還有不少功績點,余乾也不省著花。
因為褚崢說了,之后他無限制修煉資源。
“罡脈風劍這門武技雖然威力驚人,算得上神技,但是極難修煉,很容易反噬自身,你確定要?”值守的大叔明顯是個盡職的人,主動問了一句余乾。
“嗯。”余乾肯定的點著頭。
對方也不再說什么,自己已經提醒了,之后的造化就看個人。他熟練的將余乾要的三門武技各謄了一份。
接過武技,余乾并不急著走,來到旁邊的角落里,準備開掛學習。
雙眼覆上金霧,腦海里的靈箓翻閱起來。
武技:罡脈風劍釋:丹海境武修特殊武技,罡脈為本,凝練風劍,威力極大可優化,加大凝實程度,威力提升四成,無傷罡脈 本源之力慢慢在腦海里化作星點,然后余乾就開悟了。
半晌之后,他意猶未盡的睜開雙眼。
區區武技,憑我的悟性還不是信手拈來哦。
就是耗費的本源有點多,余乾陷入了沉思,他沒想到這丹海境的武技只能用六品以上的本源才能修煉理解。
天圣真君的本源之力又花了一些,有點肉疼,找本源的事得提上日程了。
這門人人喊難的武技在余乾這邊已經基本掌握下來了,剩下就是熟練度問題,以后抽空發上幾劍就成。
接下來,余乾又費了一些本源把罡拳和加速飛行的兩門武技都學了。
罡拳就是丹海境最基本的戰斗方式,教武修怎樣將體內的氣機外放戰斗。
學完這三門之后,余乾倒也沒再學別的。沒有必要。
畢竟武技的道路都是殊途同歸,最重要還是明白丹海境的本質,就能利用這種氣機進行千變萬化的戰斗。
就像學習,明白公式的本質就成,無論題型怎么變,都會解,一樣的道理。
所以并不需要那么多所謂的花里胡哨的武技,要學也是學那種有著特殊性的功法,就像這門風劍一樣,否則就是浪費本源。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同一時間挑選太多,因為這里都有記錄,若是買大量的武技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將冊子還了之后,余乾就沒再多待,直接下樓去了。
離開武技堂,余乾便朝著自己的黃司走去。
研究了那么久的武技,現在身心俱疲。來到樓層前的時候,望著這偌大的樓層,腦海里突然涌上一個念頭,要不在自己辦公室隔出一個休息間?
黃司以后肯定是比較忙的,還有兩個姑娘。
女孩子嬌貴,累了倒是可以過來歇息一下。甚至可以一起留下過夜。
余乾是一個心疼人的司長,把辦公室奉獻出一些空間給姑娘們歇息完全沒問題的。
材料得選好一些的,隔音效果很重要,休息的時候要有絕對靜謐的空間。
腦海里規劃著辦公室的美好未來,余乾這才神清氣爽的走出去。
來到大辦公屋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到了,見到余乾進來,紛紛打著招呼。
這些天相處下來,眾人已經混的相當熟絡了。大理寺就是這樣,一個司下的同僚感情進展的十分的快。
招呼完,頓時就更加熱鬧起來了,所有人幾乎都第一時間圍了上來。
“頭兒你入丹海了?”
“頭兒你真的是八寸丹海嘛?”
“八寸丹海什么感覺啊?我從來沒有見過八寸丹海的。就聽到過一個,就是咱們的少卿人大。”
“對啊對啊,頭兒給我們講講吧。”
這些人七嘴八舌,就連悶罐子石逹都有些忍不住好奇的追問著。
實在是因為余乾太過驚世駭俗了,且不說這么短的時間入丹海,一入就是八寸,這不是開玩笑嘛,哪有這種人啊。
聽著他們這些問題,余乾愣住了,消息就傳的這么快?這才多大一會功夫。
“誰給你們的消息?”
“寺卿大人發的寺卿令,已經分發到各個司里了。”夏聽雪非常貼心的拿起手中的一份帛書遞給余乾。
后者接過看著,純粹的表揚性的帛書,總結下來就是余乾以十九歲的年齡入丹海,凝結八寸丹海,望諸君以此為目標。
捧殺,赤裸裸的捧殺啊!
有點高調了說實話,這褚崢是真的不怕自己被過分孤立,哪有這么搞事情的。
怪不得剛才回寺里的路上,不少人對自己的眼光都極為怪異。
這褚崢辦事不靠譜,余乾還以為他會有分寸。
沒想到見個天才就這么沒輕沒重的。
不過事已如此,余乾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只能欣然接受,挺直腰桿看著自己的手下,“修煉就是看個人的意志力,我相信你們也一定可以的。”
“頭兒你就別安慰我們了,上次寺卿大人傳這種寺卿令的時候,還是咱們的少卿大人呢。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才有的頭你。”陸行與有榮焉的笑著。
他現在心里都是為自己的選擇自豪,余乾這條腿算是徹底抱對了,沒白舔,以后要一直舔。
雞犬升天就指著余乾。
“行了。”余乾趕緊擺手,懶的跟他們多磨嘰,“該干嘛就干嘛去,別圍在這了。”
“你們好,我是來報道的。”門外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一張可愛的小臉蛋探了進來。
屋內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余乾頓了一下后才想起來,公孫月來黃司的事情已經定下了。
他直接走過去帶著公孫月走進來,說道,“她叫公孫月,調來我們黃司的。目前實力不夠,以后主要負責司里的各種內務。”
“歡迎歡迎。”陸行第一時間非常熱情的迎了上去。
能讓余乾主動介紹的,而且實力又這么差勁都能進黃司,那多半就是靠著余乾的關系進來的。
這必須得一起舔。
其他人也都露出和善的微笑。
公孫月倒也伶俐,一個個的哥哥姐姐喊過去,伶俐可愛的小丫頭別人也都沒有什么抵觸心理。
一番寒暄過后,余乾就直接打發她開始整理內務起來了。
其他人也就都紛紛坐下,準備今日的活計。上面已經開始循序漸進的給黃司派活了。
余乾在石逹身側坐下,不由得多看了他和武城一眼。剛才倒是沒注意到,兩人現在還輕輕喘著氣,流著汗。
估計又是剛拼完刺刀回來。
對這兩位猛男而言,每天不拼一次刺刀就渾身難受。好像現在于東林也會偶爾加入他們。
眾所周知,三角形是最穩定的,刺刀亦是如此。
不知道為什么,腦海里就想起自己辦的第一個案子,羽衣鬼的案子。那肢勢記憶猶新。
陸行直接屁顛的跑到余乾另一邊坐下,手里拿著一個小袋子過來,里頭是胡餅,正要遞出去的時候。
“頭兒,早飯。”崔采依笑容燦爛的走過來,露著小虎牙,在余乾面前擺下了一份精致的早點。
“謝了。”余乾笑著。
“司長,早飯。”夏聽雪也走了過來,在余乾面前擺下了一份自己親手做的糕餅。
“辛苦了。”余乾再次笑著。
夏聽雪偶爾喜歡正式的喊余乾司長,可能是因為鬼市那邊隊長留下的痕跡太深了,已經成了余乾的形狀,不好改口。
這位長腿對a的夏聽雪就是這樣的性子,余乾也不是沒讓她改口,她不改,因為她不喜歡。
“早飯。”公孫月也甜甜的笑著,稍稍帶點嬰兒肥的臉蛋滿是開心的將手中的小包子遞給余乾。
小姑娘第一次報道還帶早飯給老大?只能說有前途。
“好的。”余乾臉都笑僵了。
司里的姑娘都變著法的給自己送早飯,美人恩重,余乾也很無奈。
有的時候,男人過于優秀就會面臨這樣的煩惱。
一邊的陸行默默的收回胡餅,自己啃咬了起來。
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
余乾三兩口吃了一些后就把剩下的全都給了陸行,而后這才朗聲說道,“咱們黃司到現在也算是徹底步入正軌了。
上次說過了,這一兩天時間得空了,咱們放個假,出去好好玩一天,就當是建司的慶祝了。”
按余乾的性子,本來這種情況是要帶弟兄們去青樓辦案的,可是夏聽雪她們確實不方便,只能選這么個折中的方式。
余乾正欲繼續探討去哪的時候,門被人敲開了,進來四個人。
白行簡帶頭,后面跟著三位宮里的人。
領頭的正是那位林公公,身后還跟著兩位小太監,林公公手里正捧著一份黃燦燦的圣旨。
“余司長,奴婢奉命傳圣上旨意。”林公公尖細的聲音朗聲說道,笑容燦爛的看著余乾。
余乾一怔,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而后趕緊彎身作揖,黃司里的其他人全都跟著站起來彎身作揖,格外恭敬。
林公公也不墨跡,直接緩緩攤開圣旨念道。
“夫婦之道,人之大倫,婚姻以時,禮之所重,帝女文安公主下嫁,必擇勛舊為期,此古今通義也。
朕今命爾余乾為駙馬都尉,八月初五,良辰美景,擇此成婚,爾當堅夫道,毋寵,毋慢,永肅其家,以稱親親之意,恪遵朕言,勿怠。”
圣旨很短,很簡潔,但是很正式。
就在這么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在大理寺的少卿處黃司里。
余乾有點懵,仿佛意料之中,又仿若意料之外。
這么急的嘛。
自己,就成了駙馬?
這也太敷衍了吧。
天子這時候不是應該在氣頭上?剛受的南陽王這么大的侮辱,還有閑心給自己下圣旨?
文安公主現在知不知道,作何反應?
“余大人,可以接旨了。”林公公很有耐心的輕聲說著。
余乾伸出雙手,捧過林公公遞過來的圣旨,“卑職余乾,接旨,謝圣上垂愛。”
“余大人,這只是第一道圣旨,后續還有諸多流程,還請余大人理解。”林公公說著。
“明白,多謝公公。”余乾將心緒壓下,笑著說道。
“那奴婢就先回宮里復命了。”林公公笑著頷首,倒也沒再說什么,帶著兩位太監離去。
“公公慢走。”白行簡溫和的送行一聲,等人離開后,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余乾,“過來,我有話要問。”
“少卿稍等,我稍候就過去。”余乾無奈道。
白行簡點了下頭,先行離去。
余乾長舒一口氣,臉色古怪的看著手中的圣旨。
真他媽突然。
夏聽雪和崔采依兩人面色平靜,倒是沒瞧出什么,公孫月就不淡定了。
無辜的大眼睛寫滿了茫然,整個人就愣在那里。
少女懷春,現在卻如遭雷擊,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自處。
她今天剛來報道,滿懷熱枕,心中充滿了愛和希望,現在直接當頭一棒,小腦瓜子嗡嗡的。
“頭兒,恭喜恭喜,青云直上指日可待!”陸行一臉激動的看著余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當駙馬。
余乾瞥了眼陸行,繼而對所有人說道,“這件事大家暫時先不要往外說,別在外面亂說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其他人雖然不解,但也都點頭應承下來。余乾將圣旨放下,先出門去了。
“老石,咱們頭兒什么時候和公主好上的?”陸行眼里燃著熊熊的八卦烈火。
石逹搖著頭,“不知道,只知道,頭兒之前救過一次文安公主。”
“快快說與我聽!”不知陸行,所有人都湊了過去。
余乾不會知道自己的手下在那八卦自己,他心里還是無奈的朝樓上走去,敲開白行簡屋子。
“深藏不露。”白行簡見到余乾進來,瞇著眼看著對方。
“頭兒,說笑了。”余乾干干的笑了一句。
白行簡也輕輕的笑了笑,“找你來倒也不是說別的什么。雖然不知道內里緣由,但是陛下既然下旨了,那這件事就是事實。
大理寺的人成為駙馬的例子倒是也有,就是很罕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頭兒,你這是什么意思?”余乾問道。
“坐吧。”白行簡指著椅子說著,一副要和余乾交心的樣子。
余乾乖巧坐下,視線帶著詢問之意的看著白行簡。
后者沉吟一會,說道,“你知道,當駙馬意味著什么吧?正常來說,一般都是不走仕途的。
但是咱們大理寺的人其實不受這約束。所以一般情況下,圣上也很少會在大理寺里面擇取駙馬。
當然,這些沒有明文規定,當了也無妨,但是總歸有點不太好。你懂我意思嘛?”
余乾回道,“頭兒的意思是怕我當了駙馬,給扯進天家的事情里。而我又因為有這一層大理寺的身份,很多事其實就變了味。”
“嗯。”白行簡看著余乾,“這個點是無可避諱的。”
“頭兒你放心,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心思還是有一些的。我不會用自己的身份做出什么事來。
大理寺就是我的底線,我會分清楚的。”余乾認真的說著。
“我倒是不擔心你。”白行簡笑著,“你的聰敏我還是了解的。但是有的時候,身不由己。
作為下臣。其實不該對宗族中人評論,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一點。文安公主身后就是代王李簡和韋貴妃。”
“頭兒,咱關上門說話,這代王是不是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的志不在高位?”余乾小聲的說著。
“慎言!”白行簡鄭重說道,“這話你在這說也就算了,外頭切忌管嘴,尤其是你之后的特殊身份。”
“好的,我知道了。”余乾乖巧的點著頭。
白行簡繼續道,“總之,你要自己心里有桿秤。你是和文安成家,別的事不宜主動牽涉過深。”
“明白了。”余乾笑著點著頭。
“行了,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白行簡笑容溫和了起來,“說說你和文安公主的事吧。我不信陛下會無緣無故選你。
文安公主待你如何?”
余乾挺直腰桿,看著白行簡,“頭兒,從長相而言,你我不分上下,想必該有的男女方面的苦惱問題你也不少吧?”
白行簡愣了一下,滿頭黑線的看著余乾。
余乾則是繼續道,“像我這種長相能力都強的青年才俊,又幫過文安公主不少忙,她對我芳心暗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要...”
白行簡面無表情的看著厚顏無恥的余乾,直接打斷對方,“行了。茲事體大,大理寺多年沒有出現這種事情。
我等會還得去見見寺卿聊聊你的事。之后,你就安分一些,成了天家的人,行為舉止要注意了。
尤其是男女方面的事情,切忌不可亂來。”
“哦哦。”余乾敷衍的應了一聲。
這種事,不可能不亂來的。
公主不聽話?打兩頓就同意了。對余乾來說不算什么難事。
“先別宣揚這件事,圣旨下了,之后還有很長一段流程要走,你就老老實實的就當沒有這件事,之后再配合就成。
別早早的拿著駙馬身份招搖,對你不利。
成婚之前的這段時間,大理寺的事就不用你多操心了,就只剩下十來天時間了,好好配合準備”白行簡最后補充道。
“多謝頭兒指點。”余乾笑道。
“另外,還是要恭喜一下你了。”白行簡深深嘆息一聲,感慨道,“不足雙十年華,入丹海,還是九寸丹海。
不說前無古人,但縱觀歷史,屈指可數。
但是即便如此,還是莫要自傲。一名合格的武修,對戰時一往無前,平時里,可以謙遜一點。
寺卿的顧慮沒有錯,以后你對外就說自己是八寸,別提九寸的事情。”
“那如果我以后入了歸藏,是不是就不用任何顧忌?”余乾反問了一句。
白行簡當場無語,“那你就當我今天沒說這話,最后再跟你說一點。”
“沁園案和刺殺案你雖然沒出什么力,但是明面上,這兩個案子‘破了’,算是大功一件。
寺里會給你記上的,這點放心。最后就是,以后千萬不要再提這件事。陛下已經下了圣旨結案。
那就是天底下最正確的事情,你不要有任何自己額外的看法和結論。”
“是,明白了。”看著白行簡那嚴肅的神情,余乾作揖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白行簡輕輕的擺了擺手。
余乾告辭離去,不再多待。
回到黃司的時候,余乾直接大聲道,“不許問我任何問題,所有人,專心做自己”
這一聲,直接讓這些個蠢蠢欲動的手下熄了八卦之心,乖乖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余乾瞥了眼公孫月,后者撐著下巴,依舊有點茫然。小姑娘的心思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現在余乾不打算解釋什么。
得讓她自己想通,之后如果還是實在想不通的話,就把小姑娘多帶到公孫嫣的坊間幾趟,看看別的女孩是什么樣的,自然就想通了。
如白行簡所說,這小半個月時間就不會黃司派什么大活,就一些小案子,手底下的人去就成。
余乾就直接窩在辦公室,學習了紀成在那混日子。
當然,腦袋瓜里沒閑著,想了一天自己之后當駙馬的事情。
這件事嚴格來說,將會讓余乾之后的生活有著極大方向的轉變,很多事情就必須要做出改變。
聽說這當駙馬的程序還挺繁瑣的,成婚前的一段時間,自由估計要大受限制。
別的不說,行事估計得小心謹慎才是。因為李念香畢竟是天子最寵愛的長公主,她兄長李簡也算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
所以,自己當文安駙馬這件事,說大不大,但是說小更不小。身上肯定會聚集很多視線。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自己這名字也差不多該在太安城的權貴階層傳開了。
余乾都替他們想好新聞標題了。
大理寺百年一遇的天才被捉為文安駙馬。天子親自下旨,背后野心勃勃。韋貴妃親自捉婿....,等等之類的各種臆測。
最主要的就是,離八月初一就只剩下十來天左右的時間了,余乾其實內心還是有點緊張的。
做駙馬什么的,確實沒什么經驗。
希望到時候公主能好好善待自己這個柔弱的男子。
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余乾就躲在黃司里,上頭也沒派什么大事下來,就兩起屁大點的案子交給石逹他們打發去了。
到了散值點的時候,鈴聲一響,余乾第一個帶頭沖鋒下班。
路過公孫月身側的時候,人小姑娘依舊還是迷迷瞪瞪的狀態,余乾想了想,還是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之后徑直離去。
難得有機會和同僚一起下班,余乾也不賣司長架子,跟石逹,武城還有夏聽雪三人一起朝外頭走去。
剛走在大理寺的路上,路上就不少人忍不住偷偷的看著余乾。
顯然,經過一天時間的發酵,余乾這八寸丹海的消息已經徹底在全寺里傳開了。
誰都好奇這個十九歲就能當司長,就能練出八寸丹海的人。畢竟大理寺好久沒出這種讓人絕對驚艷的天才了。
“咱們頭兒看來要徹底出名了。”夏聽雪笑著感慨一句。
冷酷男武城甚至都嘆息一聲,“想來一個多月前,我第一次和咱們頭兒見面的時候,他還只是個八品修士。
這才過了多久,就可望不可即。”
“老石,你也快了吧?”入丹海之后,余乾現在能輕易的從高緯角度下來看石逹,后者體內的氣機也已經到了氣血巔峰。
石逹坦誠道,“是的,這一兩天就打算嘗試一下。”
余乾欣慰的點了下頭,“很好,以你的實力我不擔心。搞快點,司里到時候兩個丹海境的高手,有面。”
“好的。”石逹點著頭,“我努力。”
“你什么時候就能要突破了?”武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石逹。
“呵呵、”石逹撇嘴一笑。
“行了,我先走了,你們自己離開吧,還有,以后少在背后編排老子。”出東門之后,余乾直接跟他們說再見。
沒辦法,他住公孫嫣那邊的事情他們不知道,這事不好傳出去,要是讓人知道自己吃軟飯,那損英明的。
看著余乾那偉岸的背影,石逹三人相視幾眼,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有些人注定是用來驚艷別人的。
余乾剛到公孫嫣家巷口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紅袍身影猥瑣的蹲在墻角。
定睛一看,正是龜丞相這個猥瑣之極的老頭,還是這么喜歡穿一身紅,騷的不行。
余乾先是一愣,然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有些開心了起來。之前龜丞相在自己這邊住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
等他走了才發現自己的院子其實冷清了很多。
不得不說,這位龜丞相很多時候雖然都是各種騷操作,讓人恨的直咬牙。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能帶給自己歡樂的。
所以對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騷老頭子,余乾還真是表示歡迎。
嗎的,多天不見,還挺想念龜丞相的。
余乾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喊龜爺,而是心思一動。
自己現在六品了,可以試探性的用靈箓來照一照龜爺。
想到做到,余乾直接將金霧覆在雙眼之上,看著龜丞相的背影。
釋:滄江水族,自開靈智,化形之后一直在鮫人一族擔任丞相之職。
評級:邪 余乾一怔,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靈箓按理說是完全可以封印比自己實力只高一品的。
現在卻又要自己跟龜爺一樣實力才能封印對方。
理由是因為對方是大妖?玄武血脈?這又是什么原因?
余乾陷入了思索,照這么說的話,那些個有厲害血脈的大妖不可能跨一級封印了?
有點想不通,信息太少了,畢竟這么久第一次遇到靈箓給一個妖怪評為大妖的。
余乾只能暫時將這個疑惑放在心底,反正他又不可能真的去封印龜丞相。
“龜爺!”余乾收起思緒,走過去,直接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肩頭。
“靠,你小子,嚇龜爺一跳。”龜丞相直接一激靈的跳了起來,心有余悸的樣子。
余乾上下打量著對方,“你這是干嘛?你怎么找到這來的?”
“小姐的嗅覺夠好,她說你在這里?”龜丞相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