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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124章 阿姨熱

  (很感謝每個讀者的評論,經驗教訓我都會吸取。無論如何,鬼市這非主線篇過了,接下來海岸會更注重書的品質。不再犯之前的錯誤,這點可以相信我。

  最后,新卷開啟,看卷名也知道,會努力獻上更好的劇情。各個女主的劇情會增加很多,感情線肯定還是主要要走的。)

  徐康之愣了一下,點著頭,“好。”

  見余乾把徐康之支出去,葉嬋怡柳眉輕揚,“你不信任徐堂主?”

  “這倒不是。”余乾笑著點著頭,“只是有些事他不方便知道,而且內奸一事迫在眉睫,我也不敢百分百信任。”

  葉嬋怡輕輕的點了下頭,“嗯,說吧,什么事。”

  余乾鄭重作揖抱拳,“圣女殿下,我和丁護法的感情想必你也知道。如今丁護法雖然生死未卜。

  但是我想,我愿意接過他的信念,為圣女和圣母娘娘做事。這是丁護法一生的心愿。

  我想接著如此。從今日起,愿為白蓮教奉獻。”

  葉嬋怡滿臉動容,她沒想到在這個時間段,余乾還能抱有如此的信念。

  如何叫人不感動?

  又如何叫人不欣賞這樣的忠誠之士?

  她葉嬋怡自小在白蓮教長大,雖只注重修行,未見過太多的人。

  但她知道能做到知行合一,一諾千金的真的不多。

  而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自己跟前,不懼風險,堅定信念。

  經過這一件件事,葉嬋怡確認余乾始終站在自己這邊。

  義海豪情。

  “你大義凜然,我替白蓮教謝過了。”葉嬋怡臉色溫軟的看著余乾,嘴角罕見的露出那種只有在私下才有的笑容。

  “我回教就給余執事申請堂主之位。”

  余乾卻云淡風輕的搖了下頭,“圣女殿下,我不想有任何職位。我的存在我希望只有你知道。

  而我也只聽你的命令,其他白蓮教的人,我一概不聽,還請理解。”

  葉嬋怡愣了一下,最后點頭道,“如此,也可。”

  余乾笑了笑,然后又道,“不過,抱歉了圣女殿下,我有大罪過。”

  “昨夜交易失敗,我將咱們的寶物和劍胚以及天闕丹都暫時收走,事后卻被大理寺拿走了。

  為了我自身的安全性,我只能說這是戰利品,只能任由大理寺拿走。實在抱歉。”

  葉嬋怡見余乾主動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念頭通達,說道,“事已至此,無妨。”

  “可是,這劍胚是圣女您朝思暮想之物,我這是大罪過!”余乾慚愧道。

  “無妨,劍胚一事,再想別的路子就是。”葉嬋怡輕拂衣袖。

  余乾卻繼續堅持問道,“圣女,還請告訴我,咱們丟的是什么東西。有什么特征,我看看回寺里的時候有沒有機會拿回來。

  不能吃這么多的虧。”

  余乾終于將話題平和的引到這件事上。

  他想釣出這羊皮卷到底是什么來頭,是來這邊的目的之一。總不能嫖了東西,卻不知道怎么用吧?

  葉嬋怡解釋道,“其實,我倒是也不知道具體用處。

  因為這件東西是娘娘給的。只知道是羊皮卷。是個殘卷。”

  “殘卷能這么值,金云樓不惜用如此重物交換?”余乾好奇道。

  “嗯。”葉嬋怡點了下頭,“應該共有六卷,從古流傳。既不是功法,也不是煉器法門。貌似是一幅地圖。

  說是湊齊此圖者,得仙人傳承。”

  余乾一臉懷疑的看著葉嬋怡,你擱這畫餅呢?

  這玩意他嗎還有人信?

  “圣女,有人湊齊過?”

  葉嬋怡稍稍解釋了一下。“這倒是沒有,多年下來,在各個勢力流轉罷了。現在都不知道在誰手里。這一卷也算是機緣巧合輾轉到我們手里。”

  “都沒人集齊,又如何說是仙人傳承?這不是空穴來風嘛。”余乾說了一句。

  葉嬋怡道,“是不是空穴來風不重要。世人認為如此,就是如此。就已經賦予了這羊皮卷的價值。”

  “既然這東西這么有價值,為何娘娘要拿這個交換。”

  葉嬋怡搖頭道,“正如你所說,此物真偽性尚未可知。而且我們只有區區六分之一的殘卷。

  這種東西放在手里如同雞肋。傳出去還會引起別的勢力的注意。不如脫手。

  現在它被大理寺拿了就拿了,娘娘不會怪罪的。”

  余乾點了下頭,認同白蓮教的做法。

  人家這個教能流傳這么多年還是有道理的,知進退懂分寸。知道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

  聽完葉嬋怡的話,余乾其實心情也不太好。

  他費這么大勁,只拿了個這雞肋一般的羊皮卷,沒有實打實的眼前好處就是血虧。

  雖然這羊皮卷的名頭擺在這,但是自己又不好出手,短時間肯定沒啥用啊。

  只能丟在手鐲里吃灰去了。

  余乾很是不爽的暫時將這羊皮卷丟在腦后。

  “圣女殿下,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周策讓我今天就回太安城,我怕是不能再在這停留了。得先走了。”

  “嗯。知道了。”

  余乾囑咐道,“圣女殿下一定注意安全,這里雖然安全,但還是要抱有萬一的警戒心理。您現在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嗯。”葉嬋怡點了下頭。

  “我回大理寺之后,章先生他們這些被抓的估計解救不了,還請理解。我人微言輕。”余乾歉意道。

  “明白,順其自然,無需搭救。”葉嬋怡沉吟一聲,突然道,“如果章訶他們吐出了你,該如何?”

  “我相信章先生他們,不會吐出我的。他們都是忠誠之人。”余乾笑道。

  “如果內奸在他們之中呢?”

  余乾回道,“就算是內奸也不會這么干的。吐出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還會促進圣女您清內奸的決心。

  退一步講,就算吐出,也問題不大。我自有說辭。”

  葉嬋怡想了想,從袖里拿出一塊白玉令牌遞給余乾,“這是圣女令,見令如見我。你收好,萬一有危險,退路之時也方便一些。”

  余乾心中一喜,半點沒有推辭,喜笑顏開的接過令牌。

  總算不辜負自己的一片“忠心”。

  圣女令這種東西珍貴的很,反正句余乾所知,這白蓮教好像沒什么人有葉嬋怡這貼身令牌?

  只能說血賺。

  有了這玩意,以后但凡碰到白蓮教的人都能指揮一波。

  很頂!

  余乾將這令牌貼身收好。

  不知不覺,自己現在已經有了好多令牌了。

  別人集手辦,我集令牌?

  “多謝圣女信任,從今日起,刀山火海,在所不辭。”余乾抱拳道。

  葉嬋怡淡然轉身,在桌邊優雅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余乾念頭一轉,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塊方正的靈木也來到桌邊坐下。

  “你做什么?”葉嬋怡看著余乾。

  “其實,不瞞你說。”余乾真誠的看著葉嬋怡,“我一直把圣女你當做朋友,雖然可能有點冒昧,但這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看著余乾這認真的模樣,葉嬋怡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點不自在了起來。

  有種...坦誠的感覺?

  “我馬上也要回太安城了,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余乾一邊輕聲細語的說著,一邊拿著匕首在靈木上飛快的雕了起來。

  “我也沒什么好東西送給圣女你,只有這淺薄的雕功了。”

  “給圣女刻個像,希望圣女能平平安安,白蓮教能蒸蒸日上。”

  “雖然跟圣女你認識不久,但是我是由衷的欣賞圣女你的能力。堪稱巾幗。”

  “對了,以后,我可以改個稱呼嘛?萬一圣女你來太安。我圣女圣女叫著總是不方便。”

  “我覺得我可以隨大流,叫你葉姑娘如何?”

  “那就這么說定了。”

  余乾嘴如炮,連綿不絕。

  葉嬋怡聽的一愣一愣的,手中茶都沒來得及喝一口。

  “你...”

  “葉姑娘,暫時分別,這是作為朋友送給你的禮物。”余乾將雕刻好的葉嬋怡模樣送給對方。

  葉嬋怡手捧著這個栩栩如生的雕像,“我...”

  “再見,葉姑娘。”余乾灑然一笑,直接奪門而去。

  葉嬋怡有些懵懵的看著手里的雕像,所以,剛才自己應該沒有聽錯什么吧?

  雕像很好看,可以說是一比一縮小的自己,這是余乾說作為朋友送給自己的禮物。

  朋友嘛....

  葉嬋怡怔怔出神,小腦袋瓜里思緒飄啊飄的,不知不覺的回想起這些日子和余乾相處時候的點點滴滴。

  嘴角弧度些許清新婉轉,綴滿色彩。

  像在夏日傍晚啃西瓜的時候,心情很美麗。

  “圣女您...”徐康之貓了個腦袋進來。

  “滾。”

  “好勒。”

  葉嬋怡的語氣并不好,有種被打斷什么的憤怒。

  徐堂主縮回脖子,當起了門神。

  余乾離開地下密室的時候,特地又找了丁恩青說了一下葉嬋怡的重要性,讓他務必保證好其隱秘性。

  在得到丁恩青信誓旦旦的保證下,余乾這才放下心來,取回李錦屏的令牌悄摸摸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趟鬼市任務算是圓滿完成了。

  過程雖然有些費腦子,但是結果是好的。

  自己嫖了一套劍修套裝,還利用章訶這個“充電寶”將實力白嫖到七品。

  跟葉嬋怡構建起身后的革命友誼,取得她百分百的信任,這白蓮教就是自己現在的第二個家了。

  還弄了個什么羊皮卷。對了,還多出一套劍修套裝。

  這一套余乾暫時就先留著,看看以后能不能再換些好東西。

  東西既然到了自己的口袋,那肯定是不可能拿出去了,天王老子都拿不了。

  最關鍵的是,自己這次的任務確實挑不出什么毛病,大大的功勞是必定有的。

  回去就要競聘司長去了,希望周策不要不知好歹。

  另外白行簡交待的那個任務倒是不急,以后和祖鞍保持聯系就成。

  最后就是那三個刺客了,這次刺殺失敗,估摸著背后的人更不會選擇對自己出手了,倒是不好揪了。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余乾就此揭過。

  他嗎的,忍不了!

  魚小婉說的那個陣法醞釀的時間還挺長,在這段充裕的時間里,盡力將實力地位嫖上去。

  然后報復!

  是的,余乾決定要出手報復了。

  得罪了老子還想跑?

  想屁吃!

  回大理寺,先搞個司長,虎皮厚一些,然后搞廢這個該死的老六!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們!

  將腦海中的事情理順之后,余乾心情舒暢一些,直接回了白骨莊。

  他本想著去找祖鞍一趟,后來想想沒這個必要,差人給他送了封書信,說自己要先回門派一趟。

  并讓他注意千萬保守秘密,嘴巴一定要嚴。

  畢竟金云樓的損失那么大,要是他再上躥下跳的話,等會就被人搞死。

  余乾倒是沒去注意萬金朝和孫越兩人到底死沒死,不過這不關他的事。

  白蓮教干的,跟我余某人何干?

  回到白骨莊,余乾直接帶著石逹三人一起離開鬼市。

  周策的命令,他們自然遵從,留在這的意義也不大。老實的跟著余乾這個隊長。

  別的不說,這個任務執行下來,余乾這個隊長讓他們很是信服。

  不太會形容,離經叛道?不拘一格?膽大包天?很辣無情?

  多少都沾點。

  一路往鬼市外走著,除了大理寺的人,路上基本都看不到什么人。

  在大理寺的高壓下,鬼市現在的人基本都選擇蟄伏,不敢有怨言。

  一出鬼市,陽光就灑了下來,石逹三人大口呼吸著外頭這新鮮的空氣,瞇眼享受著陽光。

  “站住。”

  幾乎在四人剛出來的同時,一隊兵士就圍了過來,他們四人現在都沒穿大理寺的衣服。

  余乾更是心頭一驚,因為他敏銳的感覺到右側方位有殺氣對著自己,若是自己妄動,絲毫不懷疑會當場斃命。

  余乾掏出一份手諭高舉雙手,大聲道,“我們四人都是大理寺的,奉命離開。有周策部長的手諭。”

  場面暫時緩和下來,領頭的一位兵士接過手諭,掃了眼,說道,“稍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

  “好的。”余乾笑著點了下頭。

  這位兵士去向上級匯報,余乾四人則是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期間余乾更是用金霧隱晦看著有殺氣的那個方向。

  藏身在樹枝之間,是一位氣勢凌厲的弓箭手。看著對方手里的霸道妖弓,余乾恍然過來。

  這應該就是軍中的戰神,箭師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等級的箭師,看架勢也差不到哪里去。

  這鬼市現在確實是鐵桶,根本輕易走脫不了。

  等了一會,去報信的兵士回來了,直接走到余乾跟前說道,“余執事是吧,白少卿請你過去一趟。”

  余乾愣了一下,“白行簡少卿?”

  “是的。”

  “有說什么事嘛?”

  “沒有。”

  “行。”余乾點著頭,轉頭對石逹三人說道,“你們就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之后,他就跟著士兵往右側的山林間走去。

  穿過三四片樹林后,有一片開闊地,一座簡易的涼亭佇立在那,一襲白色飛鷹服的白行簡就席地坐在涼亭間。

  兵士停了下來,余乾獨自一人快步上前。

  “丁酉司余乾,見過少卿大人。”

  余乾語氣真誠崇敬,姿態端正,臉上的笑容比白云都干凈。

  就硬舔。

  沒辦法,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大腿。

  白行簡抬頭,看著余乾,指著他對面的蒲團,輕和笑道,“余執事無須客氣,坐。”

  “卑職就冒昧了。”余乾笑著在白行簡的對面端坐下來,問道,“不知少卿大人喚我來何事。”

  “倒是沒什么大事,有段時間沒見余執事了,咦,你又突破了?”白行簡有些詫異的看著余乾。

  “僥幸僥幸,平時比較努力一點。”余乾謙虛道。

  白行簡輕輕一笑,“假以時日,你自當是大理寺柱石。”

  “卑職...惶恐。”

  白行簡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問道,“你是要回大理寺?”

  “是的,周部長讓我們小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余乾解釋著,“說來慚愧,我們費了這么大力力氣。

  卻依然沒能抓到圣女,怪卑職辦事不利。”

  白行簡深深的看了余乾一眼,繼而輕輕笑了笑,道,“這事與你無關,白蓮教的秘術向來詭異,尤其是他們的圣女和圣母,等閑之人難以察覺蹤跡。”

  余乾這時候小聲的問了一句,“少卿大人,若是一日抓不到,咱們就一日不解封鬼市嘛?”

  “這倒不至于。”白行簡搖了下頭,掃了眼遠方的兵甲,“最多再封個三五日,再久,壓力太大,我們承受不起。

  這次的行動已經惹太多的勢力詬病,抓不抓圣女就算了。鬼市這邊和太安城的據點差不多徹底掃干凈了。

  也夠向陛下交待的了。”

  “相信在少卿大人的英明指導下,定能成功。”余乾不輕不重的又舔了一句。

  白行簡輕輕一笑,“我找你過來,兩件事。其一就是天工閣的事情,你需要繼續跟進。一旦有需要你來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是,但憑少卿大人吩咐。”余乾作揖應承道。

  白行簡繼續道,“第二件事嘛,就是想問問你,之后在寺里有什么打算?”

  余乾怔了一下,直接坦誠,大大方方道,“不瞞少卿大人,卑職想往上走一下,之后打算競選司長之位。”

  在白行簡這邊沒有必要過分虛偽,坦誠就是最好的交流技。

  “行,我知道了。”白行簡點了下頭,“你先回吧。”

  余乾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起身恭敬作揖,“卑職告退。”

  看著余乾離去的背影,白行簡視線溫醇,神色清明,略帶思索之意。

  回到原處的余乾沒再這邊逗留,帶著石逹三人直往太安城趕去。

  回到大理寺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晌午。

  此番出任務,花了半旬有余,周期還是很長的,尤其是在鬼市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回到這了,我就暫時也不是你們的隊長,不過我說了,如果我能混上司長,會把你們調過來,做好心理準備。”

  大門前,余乾對著夏聽雪和武城兩人如是說著。

  “隊長保重,我就先回司里報道了。”夏聽雪抱拳道。

  “走前不跟我這個可愛的隊長來個分離的擁抱?”余乾補充了一句。

  夏聽雪直接低眉垂眼的轉身離去。

  看著她那雙矯健的大長腿,余乾有些感慨的轉頭看著武城,“老武,有空一起喝酒。”

  “是。”武城抱了下拳,也折身往甲部的方向走去。

  余乾和石逹倆人則往丁酉司的閣樓走去。

  司里的人都在,見余乾和石逹回來了,還是很熱情的上來的問東問西。

  久別重逢的喜悅倒是也沒有那么濃,大理寺這種特殊機構,被借調走一兩個月都是常事。

  他們更關心的還是鬼市那邊的情況。

  昨天可以說把甲乙兩部絕大部分人全都抽調過去鬼市布網,這么大的行動還是比較罕見的。

  余乾稍稍跟大伙解釋了一下,石逹也做著補充,滿足這些同僚的好奇心。

  “要我說,這甲乙兩部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嘛。出動這么多人,區區一個圣女都抓不住,這不是廢物是什么?”

  孫守成毫不客氣的嘲諷了一句。

  甲乙兩部跟其它四部之間的間隙還是有的。

  在他孫守成看來,什么大理寺精銳?還不是跟自己一個吊樣?

  孫守成的狂言沒人職責,大伙反倒是一起哈哈大笑。

  只有紀成淡淡的說了句茶沒了,孫大管事這才停止嘲諷,屁顛屁顛的跑去煮茶去了。

  “那個圣女潤不潤?我可是聽說這白蓮教的歷代圣女都是萬中無一的絕頂姿色,說說,讓我長長見識。”

  閻升輕輕的碰了下余乾的胳膊,臉上掛著期許。

  余乾滿頭黑線,“面紗示人,我也不知道,不過能感覺出來確實很好看就是了。”

  閻升一拍大腿,惋惜道,“這沒抓到可惜了,否則咱也有機會一睹芳容才是。”

  “行了,別說了,余乾石逹剛回來,讓他們休息一下。”紀成出聲打斷交流,對著余乾和石逹說道。

  “這趟任務花了不少精力,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兩天吧,司里的事情不急。”

  “好的頭兒。”兩人抱拳道。

  紀成又對著巫萬財吩咐道,“老巫,帶他倆記下功績,周部長那邊我管不著,但是咱們司里要報備上埕公孫部長。”

  巫萬財點了下頭,拿出一份空白帛書,將余乾二人喊過來記錄。

  前前后后,花了約莫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事無巨細的將余乾說的那些事情通通記錄下來。

  見巫萬財完事,紀成放下手中的艷俗話本,說道,“只能給你倆放兩天的假期,中元節快到了,需要大量人手。”

  “明白。”余乾點了下頭,沒有客氣。

  正在他打算回家的時候,房梁的鈴鐺響了,公孫嫣有命,要見余乾。

  余乾心里誹腹了一下這耳目靈通的阿姨,有些無奈的折道去了丁部那邊。

  輕車熟路的來到丁部閣樓這邊,人倒是蠻多的,見是余乾來了,見怪不怪,問都不問一聲。

  余乾直接上樓,推開公孫嫣的房門,同時說道。

  “部長,不知道你找我何事?....”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余乾目瞪口呆。

  屋里兩個人,公孫嫣和她的侄女公孫月。

  前者正在徒手丈量后者的三圍,目前是最上面的那一圍,兩手抓著。

  場面很詭異,很..刺激?

  公孫月的臉色先是茫然,雙眼沒有焦點的看著余乾,然后就在短短的一秒鐘的時間里。

  小臉蛋比煮熟的螃蟹還紅,蹭的一下就紅了那種。

  “呀!!!!”

  公孫月嬌嗔一聲,一把推開公孫嫣,跑到窗邊直接跳了下去。

  然后傳來了她那依稀的嬌呼聲。

  畢竟還未入品,氣血之力的掌控能力較弱,從三樓跳下去的力道不是那么輕易能卸掉的。

  余乾:“......”

  公孫月覺得她自己社死了,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對不起,打擾了。”余乾后退腳步,“我之后再來找部長您。”

  “站住!”公孫嫣喝住了余乾,折身回到她的桌子后面坐下,臉色如常的說著,“過來。”

  余乾只能硬著頭皮老老實實的走過去。

  老女人就是老女人,心理素質就是硬,跟個沒事人一樣。

  公孫月跟她這老練的姑姑根本沒法比。

  看著余乾乖巧拘謹的模樣,公孫嫣淡淡說道,“方才我是對小月指導武學,我們公孫家的獨門武技。”

  “我懂我懂、”余乾的腦袋點的飛起。

  這武技是練上三路的吧?也能練的像你一樣宏偉?

  這要是在現代,別的不說,這武技混個首富輕輕松松。

  畢竟世界上有無數的妹子為此煩惱過。

  不過,實不相瞞,余乾覺得憑自己的手法應該也行,效果甚至能更好。

  “小姑娘要強了一些,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勤學苦練。”公孫嫣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卑職明白。”余乾繼續飛速點頭,作為人精,如何不明白公孫嫣的意思。

  “以后,記得敲門。”

  “是是,卑職謹遵教誨。”

  見余乾這么懂事,公孫嫣的臉色徹底緩和下來,她點到為止,輕飄飄的略過這個話題,捧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聽說你回來了,把你喊過來了解一下情況,不介意吧?”

  “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能服務公孫部長是我的榮幸。”余乾一臉真誠。

  “說說吧,在鬼市都做了些什么。”公孫嫣淡淡的問著,“聽周策說,你很有主意。”

  “周部長說笑了。”余乾干巴巴的笑了笑,然后言簡意賅,詳略得當的將鬼市這些天的事情說了一下。

  不該說的那是半點不敢說。

  “倒也機靈,是塊辦事的好料子。”公孫嫣難得贊許的點了下頭。

  余乾老實且謙虛的抱拳道,“部長謬贊,都是部長教誨的好。卑職希望以后能繼續聆聽部長的教誨。”

  “紀成沒教你做人不要太謙虛?”公孫嫣問了一句。

  “啊?”

  “身為大理寺的人,身上沒銳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紀成就是這么教你的?怎么,以后出去辦案都打算笑臉迎人?”

  見公孫嫣突然說這些話,余乾懵了一下,小心的問了一句,“那...部長的意思是?”

  “我沒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

  “你在跟我杠?”

  感受到聊天的走向以及公孫嫣的表現越來越不對勁,余乾徹底懵了,這他嗎的自己什么時候惹她了?

  這個老女人找自己耍小女人的脾氣?

  想在自己這個帥哥身上找回逝去的青春?

  “卑職不敢。”余乾垂首作揖,不明白緣由的情況下,他打算少說。少說就少錯。

  公孫嫣冷哼一聲,“不知道余執事拿下這么大一份功勞,后續打算如何?”

  余乾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但愿能一直跟著部長鞍前馬后。”

  公孫嫣冷笑,“我怎么聽周策講,你要去他那?還說你余執事這輩子最煩的就是和娘們共事?”

  余乾心里一個咯噔。

  癥狀原來出在這。

  這話自己確實和周策說過,公孫嫣要是不提,自己都忘了。

  余乾想吐,這狗日的周策,嘴巴怎么跟大媽一樣碎啊。這話都能跟公孫嫣說的?

  這他娘的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部長大人,冤枉啊!”余乾抱拳大聲喊冤,“我絕沒有說過這句話。”

  “你的意思是人周策堂堂一個部長來誣陷你這個小小執事?”公孫嫣淡然問道。

  “是的,就是這樣的。”余乾痛心疾首的說著,“我余乾雖然地位卑微,但怎會如此不知好歹?

  在我心里,公孫部長你是最重要的部長。他周策算什么?怎么可能跟你比?

  在鬼市的時候,周部長向我拋過橄欖枝,我拒絕了,我的答案是:此生只認公孫部長您!

  所以,很有可能就是周部長不喜,這才跟您說了這等玩笑話。”

  公孫嫣看著余乾的認真臉,并沒有對他這些鬼話表示相信與否。只是淡淡道。

  “如此說來,你心念丁部?”

  “天地可鑒。”余乾伸手發誓,“只認公孫部長。”

  “行,中元節在即,之后這段時間你就伴我左右。”公孫嫣直接說道。

  余乾表情尬住,“可是部長,我們頭兒說了,我得跟著丁酉司行動的。”

  “紀成那邊,我說一聲就成。”

  “可是...”

  “這就是你說的只認我?你可知道在大理寺誆騙部長是什么罪過?”

  “卑職余乾,任憑公孫部長差遣,絕無二話。”余乾直接舔笑道,“不知伴部長你左右是公事還是私事?”

  公孫嫣雙眼微瞇,“怎么?你還想私下伴我左右?”

  “如果部長這么要求的話...卑職萬死不辭,欣然向往!”余乾真誠道。

  “希望你以后能保持現在的狀態,我不喜歡別人忤逆我。”公孫嫣繼續道,“你不是想當司長嘛。

  聽我話,我自然會為你美言幾句。”

  余乾感激道,“多謝部長。”

  嗎的,這公孫嫣喜歡玩女王是吧?那爺就好好陪你玩!

  看看到時候到底是誰在上,誰在下!

  “行了,沒你事了。”公孫嫣直接擺手,用完就甩的樣子。

  “部長再見。”余乾直接折身離去,可是剛走到大門處,又折了回來。

  “有事?”公孫嫣問了一句。

  余乾沒急著回答,而是走過去將所有窗戶關上,整個房間頓時陷入絕對的安靜。

  然后余乾就摸到了公孫嫣的身邊,湊的很近的那種,能聽見彼此呼吸聲的那種。

  “你想干嘛?離我遠點!”余乾身上的氣息讓老女人有些不自在的喝到。

  “不是部長你說以后要我伴你左右?”余乾不解。

  “遠點!”

  “哦。”

  余乾乖乖后退幾步,同時小聲道,“部長,我跟你說件事。”

  “說。”

  “關于白行簡白少卿大人的。”

  “嗯?”

  于是,余乾直接將白行簡的那個關于天工閣的任務,以及他當時對余乾說的那些血祭滅門案的情況挑挑揀揀的說了出來。

  像是什么都說了,又像是什么都沒說,關鍵點那是半點不談。

  無他,表忠心。而且余乾知道,這些不重要的信息以公孫嫣的地位那肯定都是知道的。于是就打算順手嫖一波好感。

  公孫嫣一邊聽著,眼睛一邊瞇了起來,銳利的看著余乾。

  余乾則是趕緊道,“少卿大人吩咐過我,不許和別人說這件事。但我一想,部長你不是別人啊!

  你是我最敬愛的部長,是大理寺的忠臣良將,我必須得對你說,對你坦誠相待!”

  “你就不怕少卿砍了你?”公孫嫣淡淡道。

  “部長你不說,少卿如何能知道。”余乾一臉真摯的說道,“我剛才說過,我唯部長你馬首是瞻。

  斷然不敢有半點隱瞞。”

  公孫嫣定定的看著余乾,不得不說。

  余乾他娘的是個人才,雖然明知道對方精的跟猴一樣,內心有無數的小算盤。

  但是不得否認,他說話辦事真的不能挑出毛病,反而能一直觸碰自己的嗨點,欲罷不能。

  遠非一般的溜須拍馬可比,是個角度刁鉆的人才。

  “行了,這事我心里有數。記住,以后不許再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包括紀成。”公孫嫣平和的說著。

  “好的,卑職明白。”余乾乖巧的答應下來,“那卑職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公孫嫣擺了擺手。

  余乾默默退了出去,走前還貼心的帶上門。

  “呼”

  公孫嫣長舒一口氣,松了松自己的衣領。

  和余乾在這樣的密不透風的房間里呆著,對阿姨來說確實有點燥熱。

  她起身將窗戶打開,清風吹了進來,清涼不少。定定的看著窗外余乾離去的背影。

  高大挺拔,別的不論,皮囊確實不錯。

  阿姨繼續松一點衣領,讓風兒吹的更涼快一些。

  余乾離開大理寺往自個家趕去,到家的時候,下午時分。

  沒有任何人來過的痕跡,地上的灰都落了兩層。

  余乾重點放在地板下的那個陣腳,用金霧看著與之前并沒有任何差別,就是顏色感覺更深了一些。

  用魚小婉的話講,這是在吸地靈之氣。

  時間的裕度還是有的,余乾暫時松了口氣,轉身到偏屋去沖了個澡,換了一身涼爽的青色外衫。

  這兩三天好好的放個假,大理寺那邊的糟心事就全都撇到腦后去。

  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去找魚小婉。

  這么多天幾乎沒和她聯系過,只是跟她說自己在外地執行任務,等任務結束的時候回來第一時間找她。

  跟魚小婉的感情必須得聯絡緊了,不能讓時間沖淡。

  余乾拿出傳音符,點了魚小婉的那一塊。很快對面就有了回應。

  “咦?是余乾嘛?”魚小婉的聲音有些驚喜。

  “嗯吶,是我。”余乾笑道。

  “你辦完事了嘛?回太安城了嘛?”魚小婉開心的問著。

  余乾回道,“是的,剛回來,不是說過嘛,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你。怎么樣,在家嘛,我過去找你玩啊。”

  “在的,你過來吧。我等你。”

  “好嘞。”

  余乾滿臉笑容的收起傳音符,又對著水缸細心的拾掇了一下自己的容顏,這才精神抖擻的往魚小婉的家趕去。

  來回折騰著,等到了魚小婉的住處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刻了。

  小巷子很安靜,小渠流水潺潺,周邊楊柳依依。

  余乾的腳步突然頓了下來,視線瞬間落在了渠邊上,移不開了。

  那里是一道倩影。

  魚小婉穿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衫,袖口寬大,上面繡著金鯉,腰肢纖細,用青絲帶輕輕的束攏住,盈盈一握的樣子。

  青絲披肩,上面依舊飄綁著一些個絲帶,隨著微風,輕輕拂動。

  大大的眸子稍稍的瞇著,看著夕陽,嘴角的笑意牽扯著極為好看的弧度,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橘黃色光線下暈染著。

  如最清澈的深雪。

  雙手撐著,雙腳輕輕的搖啊晃的。

  開開心心的模樣透著距離余乾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真的真的是一位很好看很好看的姑娘呢。

  世上怎么會有這樣,洋溢著,灑然著,這般牽動人心的清澈。

  余乾只覺得心情柔軟,對長在自己審美上的魚小婉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

  “小婉。”余乾終于還是出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魚小婉側頭,稍稍歪著,看著余乾。

  眸子里的色彩從喜悅轉到更喜悅,她高舉雙手,朝著余乾用力的揮舞著、

  “嗨,過來坐吧。”

  對于魚小婉這種不拘泥世俗的灑脫,余乾很是習慣,他點著頭,掛著溫和的笑意走了過去,在有效溫度身側坐下。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呢。”魚小婉的回答多了一個呢字,真的蠻開心的。

夢想島中文    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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