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你們大多數都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是我大意了,虧我還查資料查的半死,事倍功半的說。
抱歉了。
我當時想著是細節尤其是心路歷程變化多寫點,這樣洞房的時候才能更好的劇情體驗,畢竟儀式感很重要。現在看看,確實這幾天稍稍沉悶了一些。
可能跟過年忙碌有關系,寫作狀態不佳。
不過還好,今天迎親,明天洞房,婚禮也就過去了。
李姐一下。我畢竟是要寫花燭夜細節版的,所以才想著婚前儀式鋪墊多些的。
余乾和另一個“李念香”才算真正的揭開劇情序幕。這也是我安排成親的真正目的。
套著夫妻的身份,“狼狽為奸”。多的就不說了,有劇透嫌疑。
總之,妖婆娘這邊還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后面就接著繼續升級推劇情了。
當然,寫到這了自然不能匆匆收尾,會多花兩章筆墨。所以我只能用免費更新來抱歉。
我這人或許沒別的優點,但態度絕對是有的。
很珍惜你們這些讀者書友,以及你們所有的感觀體驗。
會努力做到一直支持這本書的所有人之間的平衡,各個方面調整到一起,共書這本書。
最后,少部分喜歡看婚禮的可以仔細看,不喜歡成親這段的,可以掃一眼就成。明天洞房再認真看。反正免費,無傷大雅。
再次為過年這幾天的寫作狀態抱歉。)
孫守成和郭毅兩人也是如此,自從余乾離開丁酉司之后,可謂是聚少離多。
當然,地位上尷尬什么的也不會有,大理寺畢竟跟尋常單位不一樣,私底下尤其是這種喜慶的場合根本就不講什么所謂的上下級關系。
甚至這時候,孫哥都很膨脹的捶了余乾兩下,感慨道,“他嗎的,你小子才多久的功夫就走上人生巔峰了。
你孫哥我現在還要負責天天燒茶。”
“哈哈,滾蛋。”余乾笑罵的推了一下對方,然后抱拳對玄司的四人道,“兄弟幾個今天辛苦了。”
“余司長客氣了。”
“就是,客氣什么啊。等會好酒伺候著就行。”
“玄黃兩司都是好兄弟,不分這些的。”
場面熱熱鬧鬧的,十分快活。
這時,負責領游街隊伍的領頭司儀走了過來,恭敬道,“駙馬,時辰差不多了,該出發了。”
“好,上馬!”
余乾大手一揮,直接翻身上馬。他的這匹馬最為雄偉,身上還系著紅繡球紅絲帶。
等余乾上馬,身后的石逹八人也紛紛上馬,分成兩列綴在余乾身后。
武修的精氣神本就非尋常人可比,現在這群猛男齊齊奮發,整個隊伍的英勇氣質嗷的一下就上來了。
儀仗隊紛紛開始往前走去,他們多是府里的男仆和侍女,手里拿著的花籃,裝滿花瓣和銅錢。
偌大的隊伍浩浩湯湯的沿著內城的主干道朝外城走去,歷來游街都是在外城。
儀仗隊一出外城,場面頓時就愈發熱鬧起來,周圍沾滿了人,用人山人海四個字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之前余乾和李念香大婚的消息就已經在外城熱鬧開了,所以城里的不少人都知道這件事。
更多的是那些婦人們,都想著來瞧瞧這新進駙馬是否真如畫像上那般的帥氣逼人。
“咱們頭兒好像人氣很高的樣子。”石逹巡視了一下四周的人流,有些震撼。
孫守成一臉艷羨道,“你也不看看咱們頭兒那風流的長相,嗎的,老子有這張臉,何嘗不能也尋個好對象?”
“主要還是余乾在大理寺的錦繡前程我覺得。”沉默的郭毅的補充了一句。
“這倒是。”沒人反駁這句話。
只有你自身實力足夠優秀的情況下,你的其他同樣優秀的外在條件才會引的人贊美。
否則就只是花瓶。
美貌只有在能力的加持下才能算得上是王炸。
石逹他們那邊絮絮叨叨的,圍觀的吃瓜群眾更是高談闊論。
“這就是文安駙馬嘛?真人比畫像俊朗多了。”
“聽說是大理寺的后起之秀。”
“確實,你們聽說了嘛,這駙馬既不在皇宮成婚,也不在公主府成婚,而是在自己的府邸辦的。
他的府邸還是前兵部尚書被封了的那處宅子,被大理寺直接調用出來給了這位駙馬。”
“這也行?這不是中飽私囊嘛?”
“圣人都沒有意見,輪的到你在這發表拙見?”
“難道重點不應該是在婚禮這件事情本身嘛?婚禮在駙馬自己府上辦,那文安公主呢?要把她迎娶過來不成?”
“誰說不是呢。”
“這也行?長這么大還是頭回聽說有公主這般過府的迎娶行為。大理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嘛?”
“抱歉,真的可以。”
“羨慕。”
諸如此類的討論聲音不絕于耳。
余乾只是掛著得體的笑容,端正自己的姿態,跟著駿馬緩緩一路向前而去。
男仆婢女一路上灑著花瓣和銅錢,引的四周百姓的哄搶,場面好不熱鬧。
整個儀仗隊就在北城區溜達了一小圈,沒走太多地方。要真是繞整個太安城,那三天三夜都弄不完。所以象征性的弄一下就成。
單就是這么溜達一圈,等隊伍折回余府的時候時辰也已經大中午了。
余乾一行人簡單的吃了幾口早就備好的食物后,便都去換了衣裳去了。
折騰完畢后,一行人又再次聚集在府門前。此時的余乾,一身駙馬吉服,器宇軒昂。
石逹他們也都換了一身干凈利索的紅色勁裝。
方才的儀仗隊也變成了迎親隊,兩隊樂師也開始了吹奏行為,喜慶的氛圍極為濃烈。
太陽已經愈發的燥熱了,一行人就這么站在太陽底下等著吉時出發,順帶等著顧清遠。
老人家去喊人去了。
又等了有兩刻鐘的時間,天邊飛來幾道人影,領頭的正是顧清遠,后面幾位都是上了歲數的人。
左側是位身著飛鶴服的老者,看衣服等級不低,少說也是大理寺這邊部長級別的人物。
右側是位一身白衣的欽天監的人,看姿態,估計也是個高人。
最后面的那位則是一位穿著樸素道袍的老者,蓄著長髯,仙風道骨的模樣。
四人齊齊在余乾面前落地,余乾見狀,趕緊下馬迎上去。
“他們是我多年的好友,這次迎親,他們也一同前去。”顧清遠對余乾解釋了一句。
“在下見過三位前輩。”余乾拱手作揖。
“無須多禮。”三人頷首輕笑。
“就拜托你們了,老夫在這靜候佳音。”顧清遠轉頭對三人笑著。
“知道了,難得你這輩子也能有場喜事,放心吧,會幫你弄的熱熱鬧鬧的。”三人齊聲笑道。
多年交情,顧清遠也就不再多語,今日他是高堂,自然不能親自去,又囑咐了一兩句后,就獨自先折回府內。
“就有勞三位前輩了。”余乾雖然不知道他們三人來這有什么用,但這是顧清遠的安排,他自然無所謂。
跟三人高謝一聲后,就翻身上馬。
吉時也已經到了,隊伍最前面的紅娘大聲道,“啟程。”
騎著高頭大馬的余乾慢悠悠的走在前邊,那些樂師也瘋狂開始鼓吹起喜慶的樂曲。石逹他們將偌大的喜轎扛在肩上,一整個隊伍緩緩向前。
就在這時,那位道袍老者雙手掐訣,手中青氣化作千絲萬縷飛向迎親隊伍,裹在他們的腳底上。
“風靈陣。”
隨著老道人一聲輕喝,整個迎親隊的人和物全都慢慢浮空,大概飄到離地三米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那些武修還好,其他的普通人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老道朗朗之聲緊隨而來,“無須擔心,有貧道在此護陣,你們只管繼續往前走去。”
隊伍很快就從些許慌亂中穩定下來,畢竟都是宮里的樂師和仆人,也是見過世面的。
就這樣,迎親隊伍在半空之中也仿若如履平地一般,踏著步子徐徐向前。
這時,那位白衣欽天監的術師亦是開口輕聲道,“步步生蓮。”
余乾坐下的駿馬馬蹄每踏出一步,蹄下便綻放出多多蓮花。其余眾人的腳步亦是如此。
白衣術師繼續輕聲道,“落花。”
隨即,空氣像是波紋散開。陣陣五彩斑斕的落花簌簌的隊伍中落下,漫天飄灑香花,到處彌漫花香。
最后那位捉妖殿的術師同時也掐訣開口,“祥瑞。”
霎時之間,迎親隊伍光芒綻放,而后便幻化出仙鶴飛鳳出來,在隊伍兩側輕輕盤旋,栩栩如生。
還伴隨著陣陣清脆的啼鳴,若仙音般悅耳。
一直在隊伍前頭的余乾眼皮狂跳,他知道顧清遠喊的人估計會弄些花里胡哨的,但是沒想到玩的這么花。
屬實是有點頂了。
看著馬蹄下的朵朵白蓮,看著周圍簌簌的落花和各種祥瑞,余乾只能說,逼格確實高。
很快,余乾這一行迎親隊伍就成了整個內城最靚的仔。
就算能住在內城的人都不一般,但這種場面還是非常罕見的,不少人都走出自家院門,看著低矮上空上的迎親隊伍。
不像是凡間迎親,倒像是天宮之上的迎親,端的是仙氣十足。
余乾成了焦點中的焦點,所有人都對這個創了記錄的駙馬指指點點,看著這么宏偉的牌面,他們也能知道,為什么人能創紀錄,這就是理由。
在通往公主府的路上,周圍花團錦簇,掛滿了各色紅色飄帶,絲織品。
十里紅妝。
是對古代古代女子出嫁的最大的重視。
公主府內,時間回到今日凌晨時分。
李念香迷迷糊糊中被小彩給輕輕搖晃起來。
“怎么了?是余乾來了嘛?”驚醒的李念香頓時一臉緊張的下意識問著,盡管她神志都還未清醒過來。
小彩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憋不住笑的輕輕吐了下舌頭,這才輕聲解釋道,“公主,還早呢現在。小彩只是喊公主起床拾掇的。”
李念香這才慢慢的清醒過來,轉頭看著窗外依舊漆黑的天色,這才松了口氣。
昨夜她可以說是一整晚沒事,就剛才瞇了一會。
今天是她成親的日子,昨晚又如何能睡得著。滿腦子都是對今天的遐想。
緊張,緊張和余乾成親。
惶恐,惶恐和余乾成親。
歡喜,歡喜和余乾成親。
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系在余乾身上,她自己其實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根本就完全控制不住。
滿心滿眼都是余乾。
想著第二天就能成為余乾的妻子,她就開心的在床上到處打滾。
包括此刻。
李念香抱著自己的被子,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的,嘴角的如蜜汁一般的笑意根本就阻攔不住的流淌滿屋。
小彩看著公主這般可愛又甜蜜的反應,她也跟著開心起來。
這樣的公主她從未見過,在小姑娘的認知里,她從未見過有能比和余乾成親這件事還能讓李念香更開心的。
沒有。
從之前到現在,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臨近,李念香的好心情是肉眼可見的疊加上去的。
“公主,快起床了,時間差不多了。再拖下去,不好的。”小彩小聲的又說了一句。
李念香這才停下了蛆寶寶的行為,掙扎著自己爬了起來,然后大手一揮,“開始啦。”
小彩拿過早就備好的一條熱毛巾簡單的先替李念香洗漱著。
候在外頭的侍女也開始大水桶小桶的提著熱水進來。
浴桶在屋內右側屏風的后面,熱水添上,灑上香噴噴的花瓣。
一切沐浴的需求準備就緒,這邊的李念香也徹底的精神過來。她就穿著一套簡單的睡覺用的內襯。
也不避諱這些貼身侍女,直接輕輕褪下,一副極美的胴體悄然而現。
白皙細膩,有著極為婀娜曲線的后背在昏黃的燭光下極為晃眼,這份形體上的極致美麗能讓人根本把持不住的驚嘆。
小彩她們這些貼身侍女哪怕見過多次,但每一次見到的時候都會發出驚嘆。
李念香邁著惹眼的大長腿,邁著輕快的步伐,撲通一聲,跳入大大的浴桶里面。
溫暖的水溫帶給人體的舒適感讓李念香長長的舒了口氣,將兩只佳白無瑕的藕臂搭在木桶邊緣,后腦勺輕輕的靠上去,整個人頓時進入放空狀態。
小彩放下手頭的東西,快步過去站在李念香的身后,先將雙手搭在李念香的肩膀上輕輕的揉捏著,讓對方能更舒適的泡澡。
按蹺這方面的技巧,小彩已經非常熟稔了。
李念香眉宇舒展,出聲問道,“等會要做什么了,起這么早。”
“好像要祭祖之類的,還有好些個流程。小彩不懂,等會宮里的嬤嬤會帶公主你的。”小彩解釋著。
李念香輕輕頷首,眼角都是笑意。
“婢子瞧公主現在很是開心呢。”小彩又輕輕的笑問道。
她自小就開始服侍李念香,兩人雖是主仆關系,但多年的感情加上李念香并不是那種劃線清晰的主人。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倒也不算是主仆。反而在這種私下的時候,更像是小姐妹一般。
很多事李念香基本都不會隱瞞小彩的,甚至都會主動提出來和對方一起交流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李念香伸手輕輕的無意識的撩撥水面。
“婢子覺得公主你是真的開心。”小彩說著。
“是嗎?”李念香突然轉頭看著小彩,問道,“你覺得駙馬這個人怎么樣?”
小彩下意識的心虛的低下頭,“這個婢子不好說。”
“說。”
小彩猶豫了一下,說道,“駙馬英明神武,長相俊朗。能力又強,聽說在大理寺可受重視了。
而且脾氣性格溫和,待人待物都很好。所以,婢子覺得駙馬是一個很好的人。”
“咦,你對他這么了解?是不是偷偷喜歡駙馬?”
小彩一驚,趕緊擺手,“婢子沒有,婢子沒有,公主不要這般說,小彩不敢的。”
“所以你是不敢,而不是沒有?”李念香板著臉,“那日在白馬寺前,駙馬可是還向我求娶你的。”
小彩的臉色頓時煞白,惶恐的趕緊擺手搖頭,“公主,婢子真沒有,公主....”
“噗嗤、”看著小彩快急哭的可憐小模樣,李念香憋不住笑的直接打斷小彩,“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會怪你這些呢。”
小彩還是止不住的眼淚簌簌的下落,小聲的嗚咽著,“公主,要不小彩以后就不陪著公主過府可好。”
李念香有些腦殼痛,確實,自己的玩笑有點開大了。兩人畢竟是主仆關系。剛才那番言語也確實把對方嚇到了。
她只能再次耐心的解釋道,“那怎么可以,你放心,我就是跟你開玩笑,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了,這都看不出來?”
小彩這才放下心來,繼續揉捏起來,小聲道,“公主以后可莫要再開婢子這種玩笑,婢子承受不起的。”
“好啦好啦。”李念香輕輕笑著,不再挑逗小彩,安靜的讓對方服侍自己泡澡。
“公主,你的皮膚感覺越來越好了,好白啊。”小彩一邊按揉著,一邊羨慕的說著。
“你的關注點怎么都開始放在這了?”李念香不解的問道。
小彩回道,“宮里的嬤嬤不是說,男人都喜歡白色的皮膚嘛,越白越好的。”
說到這,李念香頓時來勁了,她抓住小彩的手腕停下對方的動作,轉頭看著她,“嬤嬤說的你都還記得吧?”
小彩遲疑一下,說道,“但是婢子也在聽著,倒是記得大多數。”
李念香收回雙手,捧著自己的果實,問道,“嬤嬤說,這個越大越好,你說是不是這樣?”
小彩蹭的一下臉紅了,囁嚅道,“不知道,不過既然嬤嬤都這么說了,那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我這大嘛?”
小彩再次低下頭,肯定的道,“嗯...”
李念香瞄了眼小彩的上三路,然后收回欣慰的視線,跟對方比的話,自己這確實算很大的。
公主表示很滿意,接著開心的泡澡。
洗完澡后,小彩就暫時先給香噴噴的李念香穿上一件相對簡單的紅色長衫。離化妝時間還早,先穿這套來走接下來的流程。
一切收拾好之后,李念香這才踏出房門。
她起的比余乾早多了,外頭甚至依舊一片漆黑,宮里來的嬤嬤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李念香收拾好心情,笑如春風的朝她們走去。
時間再往后撥兩個時辰。
身體被各種儀式折騰的疲憊的李念香坐在梳妝臺前有氣無力的耷拉在那。
好累,這是她現在最真實的想法,她從未想過原來成親當日會這般繁瑣和冗長。身理和心理的雙重折磨。
說實話,也就是余乾了,否則換任何一個人,李念香就根本不可能堅持下來。
沒心沒肺的傲嬌李念香本就很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也就是余乾,才會讓她覺得這是一份期待感從而滿心歡喜的堅持下來。
現在就要開始化妝了,化妝結束之后就是披上紅蓋頭,然后等著余乾的接親隊伍來。
想到這,李念香的眼角又開始流淌出充滿期許的笑意。
周圍負責化妝的人開始拿著工作圍了上來,各司其職的分工合作。
之前有過多次試妝,所以此刻自然是相當熟練。
眾人有條不紊的在李念香這張絕美的臉蛋上開始“落筆”,傾力的替這份絕美多繪一些美好上去。
銅鏡中的李念香熠熠生輝,女人一生中的最美時刻,新娘。
小半個時辰之后,盛裝吉服,流光四溢的李念香算是徹底化好了妝,她站了起來,輕提裙擺,在原地輕輕的轉了一圈。
如天人一般的美感將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徹底震撼住了。
轉身落定,面容還未徹底呈現出來的時候,一張大紅布蓋頭就落在了她的頭上,將臉龐全都遮住。
“公主殿下,接下來,咱們就在這候著駙馬前來。好生坐著便好,切不可隨意走動。”一位嬤嬤囑咐完這句話,就攙扶著李念香來到床沿坐下。
后者很是乖巧的在那坐著不動,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坐姿極為優雅 屋內的其她所有人就暫時先退出去,就留下小彩一人在那伺候著。
李念香也是耳朵尖,聽見人都出去了,當場就把端莊的坐姿破功了,身子稍稍倚靠在床側的橫欄上。
“公主,嬤嬤說了不好亂動的。”小彩小聲的說了一句。
“你不說就沒人知道的。”李念香哼唧了一句。
小彩只能一臉無奈且小心翼翼的關注著外頭的動靜。
李念香又說道,“把桌上的點心拿過來,大半天沒吃東西了,餓死了。”
“公主,現在...”
“拿過來。”
“哦。”小彩將桌上的點心端了過去。
李念香倒也沒有摘紅蓋頭,一個一個的拿著點心往蓋頭里塞去,像一只偷吃的小松鼠。
一路繁花,余乾這個極具奢靡的迎親隊伍穿過了兩條街道,來到了同樣喜氣洋洋的公主府前。
老道士撤掉風靈陣,迎親隊伍徐徐落地。
但周圍祥瑞景象還在,伴著樂師們的輕靈曲調,畫面依舊極為震撼。
候在府外的所有公主府下人全都目光閃閃的看著迎親隊伍。
余乾翻身下馬,身姿挺拔的站在最前頭,紅娘亦是上前,站在余乾右側。
“嬤嬤,接下來怎么辦?”余乾小聲的問了一句。
“等公主府的人出來請禮。”紅娘小聲的回了一句。
這位紅娘話音剛落,府內就走出來一道身影,是穿著一身黑色蟒袍的代王李簡。
穿著相當正式,臉上掛著淺笑,朝余乾輕輕頷首,“今日本王守文安出嫁。”
余乾沒想到是李簡親自那,按理說是不合禮制的。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禮制什么的都破了好多次了。不重要了。
他趕忙作揖道,“能得到代王的支持,下官感激不盡。”
“駙馬無須客氣,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李簡輕輕笑著,然后側開身子,身后又走出來一位管家模樣的老人。
手里捧著一份帛書,對著就開始念了起來,又是專業類的檄文,以夫妻恭守和睦為主題。
余乾一臉耐心的在那束手聽著,姿勢保持的很到位,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
等老人家念完檄文,一邊的李簡再次上前朗聲說道,“今,本王替陛下和韋貴妃將文安交予駙馬。
望能夫妻和諧,琴瑟和鳴,以襯親親之意。”
“在下一定謹遵,不辜負陛下和韋貴妃的厚愛。”余乾認真作揖保證道。
李簡倒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滿臉欣慰的稍稍退后一些。方才那位念檄文的老人家再次站出來,大聲道。
“請公主出府!”
霎時間,府內樂曲鳴奏而起,兩排侍女邁著小碎步從府內踏出,一身紅色吉服,頭蓋紅布的李念香在貼身侍女的攙扶之下,步履端莊優雅的徐徐踏步而出。
“迎公主。”
余乾這邊的紅娘亦是聲音清脆的喊著,“駙馬背公主入轎。”
李念香的步子最后被帶到余乾跟前,兩人靜靜的對面而立,此刻就是人群的焦點所在。
余乾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他看不清紅蓋頭下的李念香現在何模樣,他只知道,眼前這位盛裝打扮的公主將是自己的第一個妻子。
從此刻起。
對感情這種事,余乾其實是那種絕對慢熱的存在。
又因為他見過太多太多,所以理智的保質期會顯的格外的長久。所以,他可以在這么多女孩這里游刃有余,臉不紅,心不跳的游走。
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會愛上一個姑娘。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余乾現在是極喜歡眼前的這位傲嬌的公主殿下的。
兩人經歷過很多事情,彼此之間也有著非常透徹的了解,對于李念香,他不僅僅是喜歡對方那出眾的外表。
更是喜歡對方的內在。
她是公主,性子傲嬌但不跋扈。對待下人,對待百姓都能抱著一個赤誠的心靈。
身份高貴但知曉黎民苦難,西海州的幾年經歷,讓她清晰見識到了底層百姓的模樣。并愿意為他們向好方向轉變而努力。
所以,她可以毫不在乎自己身份的在太安城最貧苦的地方布粥多年。
這樣的一個少女,余乾沒理由不喜歡她。
喜歡她的外在,更喜歡她的內在。
而現在,這樣的一位少女即將成為自己真正的妻子。
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恍惚感將余乾輕輕包裹住,有點恐慌,這樣多情的自己其實在感情方面是遠遠不如李念香對自己來的純粹的。
“駙馬,駙馬...”紅娘輕輕的扯了下余乾的衣服、
余乾這才驚醒過來,不知不覺,他站在這發呆了好一會。
他有些歉意的朝周圍的人輕輕的笑了笑,然后蹲下來,將李念香背起。
很輕,又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