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后,余乾想看柳煙的表情,但是因為視線被宏觀擋住的原因,只能聽到她的軟糯聲音,看不到她的臉。
“傷口是在肚子和大腿是吧。”
柳煙一邊說著,一邊直接上手解余乾的衣服。
“嘶,傷的這么厲害嗎。”柳煙看著余乾的大腿和小腹,很是心疼,“是被什么傷的,我看這傷口不像是武修術師所傷。”
“是獸化的武修,被它們的利爪傷到的。”余乾回了一句。
“這種禁術不是早沒了嘛?”柳煙一臉疑惑,而后恍然道,“對哦,你今是辦白蓮教的案子。”
“被獸化武修所傷,傷口會帶著輕微毒素,我需要幫你拔毒。”
“怎么拔?”余乾愣了一下。
柳煙俯下身子,白面團倒扣且晃悠的反問著,“你想怎么拔?我方法很多。”
余乾一臉認真模樣,“聽姐姐的,我都行的。我承受力很強,心里有足夠的底線。姐姐怎么方便怎么來。”
又從柳姐改口到姐姐,看著余乾的臉龐,柳煙心兒蕩漾。
她輕輕的笑著,眼角媚意更甚,將半瓣臀部坐在床側,纖纖玉指就直接搭在了余乾的小腹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讓余乾差點沒哼唧出來。
“我要開始了,你忍一下。”
說完這句話,柳煙眉間蹙在一起,右手掐訣,袖口飛出符咒懸在余乾小腹上方。
一道青木色綠芒從柳煙的掌心涌出,覆蓋住余乾肚子上的傷口。
絲絲黑氣滋啦滋啦的往外冒著,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愈合著。
夠勁!
傷口愈合時候像螞蟻輕咬的酥麻感又混合著指尖漫游般的感覺,讓余乾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
想要加鐘了。
一刻鐘后,柳煙微微喘著氣息,額頭上沁著汗珠,符咒收回袖口,掌心青芒散去。
“好了,沒事了。”
余乾伸手摸著恢復如初的肚皮,嘖嘖稱奇。
這符師是真的牛逼。能攻能守還能療傷。
“姐姐你真厲害。”余乾感慨了一句。
柳煙輕輕的笑了笑,一點不覺疲憊的又挪到左側,如法炮制的開始治療起余乾大腿上的傷口。
半刻鐘后,余乾神清氣爽,煥發生機。
這時,柳煙又輕輕的握著余乾的右手,細心的取下紗布。
這是昨晚打魚小婉時候的骨裂傷。
“你這手上的骨頭都傷成這樣了,賊人一定很強吧?”柳煙輕輕的摩挲著余乾的手指,很是心疼的說著。
“是挺強的。”余乾干巴巴的笑了笑。
柳煙也不再廢話,再次施起術法治療起手指上的傷。
又半刻鐘后,舒服的有些哼唧的余乾才停止回味。他坐起來系著衣服的扣子,有點感慨道,“姐姐你手法真棒。”
“下次還來找我。”
柳煙嫵媚一笑,而后又趕緊道,“呸呸,最好別來,別受傷才好。”
“這個我確實無法保證,刀口舔血,難免的。”余乾站了起來,抖擻兩下身子,沒有任何大礙,便很開心的看著柳煙,說著。
陽光從側窗灑了進來,落在余乾身上。
柳煙輕咬嘴唇,最后像是下了決定的樣子,說道,“你稍等一下。”
然后風風火火的跑到右邊的藥柜上拿出好幾個瓶瓶罐罐過來,一股腦塞到余乾手中。
“姐姐這是?”余乾一臉訝異。
柳煙解釋道,“治療各種傷的精品丹藥,瓷瓶上都有寫,你回去好好分類一下,以后辦案子帶上,有備無患。”
余乾感動了,雖然知道對方可能是貪圖自己的美色,但是依舊很感動。
“謝謝姐姐,但是這太貴重了,我拿了,怕對姐姐不好。”
“沒事。”柳煙大方的搖著頭,“我到時候報損多些就行,姐姐別的沒有,傷藥管夠的。用完了再來找我要。”
“好的,謝謝姐姐。”余乾點著頭,默默的將丹藥放回兜里。
就在余乾還想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等我會。”柳煙眉毛一挑,大步走過去開門出去。
隱隱的,余乾好像聽到了柳煙在發飆說對方是不是趕著投胎之類的。藥師的地位擺在那,外面的執事根本不敢回嘴。
很快,柳煙就滿臉溫柔笑意的走了進來,絮叨著。
“現在的年輕人一點不懂事,我都這么忙了,還這么催。還是你貼心。”
“......”
余乾陪著笑容,然后作揖道,“那我就不先打擾姐姐救人了。”
“好的,那慢走,哪里不舒服盡管來找我。”柳煙的語氣帶著不舍。
“好的。”
余乾笑著點頭,踏步往外走去,沒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折回到柳煙跟前,面帶猶豫遲疑之色。
“怎么了?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嘛?”柳煙關切的問著。
“唉,就是想跟姐姐訴訴苦。”余乾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說,我有時間的。”柳煙拉著余乾就在床沿坐下。
“是這樣的,我就覺得很郁悶。”余乾詳略得當的描述了一下剛才的任務,添油加醋,重點放在了武城㥀的行為舉止上。
“可惡!”柳煙眉角眼梢都帶著怒意,“他怎么可以用同僚的性命當餌,實在是無恥。”
“唉。”余乾再次嘆道,“差點就回不來了我,現在他就在外面排著隊,我看著他就煩。”
很巧妙的說話藝術,點出了自己的傷勢由來,又從絕對弱勢的角度來體現武城㥀此人的罪大惡極。
借著和柳煙剛建立起來的深厚感情,余乾希望她能體會到自己的良苦用心。
茶藝這門課程,余乾略知一二。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柳煙輕輕的咬著貝齒說道。
“好的,那我就先走了。”余乾給了一個如春風般的笑容,施施然的離開房間。
柳煙緊隨其后,走出門后,朗聲道,“哪位是武城㥀?進來治療。”
說完這句話,柳煙就轉身回去。
人群中,武城㥀有些愣住,但是周圍的同僚紛紛開始調侃。
“可以啊,柳仙子親自要人,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是,這種好事也不事先跟我們說說,不地道的。”
“嘖嘖,看你平時沉默寡言,辦起事來不含糊。”
“吾輩楷模。”
武城㥀面不茍笑,若有所思的看著余乾默默離開的背影。但還是捂著胸口慢慢走進房間。
他的內傷很重,容不得再多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