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雍吃完下場了,葉秋再往旁邊樓上瞟一眼,沒有人懷疑,她全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叫做得意炫耀的勝利者情緒!
妒忌嗎?恨嗎?
那就來妒忌,就恨她好了,葉秋不在乎!
剛剛被羞辱的那番悶氣,在此番之后,已經徹底煙消云散。
甚至,葉秋身上還涌動著說不清楚的興奮,她甚至巴不得這些貴女們再來刺激刺激她,好讓她再多扇幾個大耳光子回去!
d,敢欺負她,欺負她家小地瓜,她不膈應死她們才怪!
幸好李雍沒看上這幫子女人,他要是敢看上,她一定會鄙視死他的。
葉秋很沒有心理擔負的一竿子就把這一樓女人都給打翻了,絲毫不在意這里頭會不會有幾個沒那么壞的漏網之魚。
至于她們要怎么想自己和男人的關系,就由她們去想好了。想得越不堪,她們是不是會越生氣?
嘿嘿,李雍那小子有句話倒是挺對的。反正管她們說什么,也影響不到自己吃飯睡覺,她們要氣得眼疼頭疼心疼肝疼,關她什么事?
狠狠出了口氣的葉秋連生意也不做了,牽著兒子坐下來看戲。
顏老夫人樂呵呵的瞅她一眼,喲,看來還是個有氣性的。這樣好,這樣好啊。
葉秋這口氣出得痛快,有人就不痛快了。
謝子晴萬萬沒有想到,李雍居然會絲毫不介意形象的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給葉秋撐腰,這樣一來,她還想出氣那豈不是天方夜譚?
“夫人看起來甚是面善,可是從前見過?”
正當謝子晴灰心喪氣。甚至在考慮要不要黯然離場之時,忽地有個管事姑姑來到她的面前。
就在謝子晴一愣神的工夫,那位管事姑姑已經笑著,把手上一只金鐲摘下,不動聲色的套在她的手上,“夫人怎么這么不小心,把鐲子都弄掉了?”然后低低道。“別擔心。我就是想問問那位葉姑娘的事。”
謝子晴看她出手不凡,心中早已意動,又聽說是打聽葉秋之事。立即跟著人走了。
就在一個單獨的華麗帳篷里,一個正穿著鎧甲,身材高挑的女子背對著她道,“你不必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只說那個叫葉秋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父母是誰。因何來到此地?”
謝子晴心頭一怔,隨即如數作了回答。時候不長,這女子就把她所知道的葉秋底細,掏得一干二凈了。再問下去。謝子晴也答不上來。
女子擺了擺手,示意來人把謝子晴帶下去,嘴角帶著抹淡淡嘲諷。“怪不得有些道行,竟是葉氏后人。”
管事姑姑一怔。“公主您說的是,那個葉家?”
馮辰香道,“普天之下,除了那個葉家,又有誰會懂得尋找深藏地底的水脈,又有辦法改變山川河流,修造水渠呢?之前是我大意了,她能魅惑到李雍,也不是沒有半點本事。不信看看她身邊,那個小道士就知道了。”
“那小道士?他有什么玄機?”
馮辰香淡然一笑,“別人不認得,怎么姑姑也走了眼?他那一身裝束,分明出自上清宮,應該還是內門弟子。”
管事姑姑驚呼一聲,上清宮,可是當世不亞于天師府的存在。
如果說天師府的葉家人能輔佐國運,影響到帝王社稷,上清宮的道人們素來濟危扶困,又超度亡靈,廣做善事,在普通百姓間更有威望。
“那咱們豈不是投鼠忌器?”
“不。”馮辰香自信一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也試試那女人的底。”
她把頭盔上的面罩放下,轉頭,依舊只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
時候不長,軍演開始了。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來,侯亮也怕拼不過人家泄了底,所以跟李雍約定,雙方各帶一千人進行演練。
這些人當然得抽軍中精銳,這樣在演練起軍中規定的隊列陣法,組合拼殺時才不會露怯。
眼看自己的部下在校場上虎虎生威,殺聲震天,侯亮還是很滿意的。西秦軍力強盛,他這潞州忠武軍在其中雖算不得中流砥柱,但也絕對不弱。尤其這精挑細選的一千人,更是各營中的精銳,拉到哪里去都得給人贊上一句。
所以,侯亮在自己的部下演練完了,忍不住得意的問了句,“李營長,看我這忠武軍如何?”
“尚可。”
“尚可是什么意思?李營長不要吝嗇,好歹也多說兩個字嘛。”
“尚可一戰。”
說多兩個字,就是兩個字。不多也不少,永遠是那么死氣人不償命。
侯亮很不高興,譏諷道,“那我倒要看看,你們清水營有些怎樣的兵。”
他原以為,都是一樣的隊列項目,同州那幫人再練又能練到哪里去?
可是,等到同州清水營的一千新兵出來時,侯亮知道,自己錯了。
都是領兵打仗的人,太知道深淺了。
清水營說是來練新兵的,那拉出來的,真的就全是新兵。眼看著那一個個臉上還帶著幾分青澀,卻帶著初生牛犢般,虎虎生氣的士兵,侯亮悄悄握緊了拳頭。
這樣的隊伍,若是在沙場上遇上,絕對不好惹。
他那千人隊,可全是至少廝殺十幾年的老兵,演練陣法,各種配合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清水營這些年輕的新兵們配合起來卻毫不示弱。甚至有些地方,比潞州老兵做得更好。
侯亮臉上有些不好看了,偏偏來觀戰的陳仁勝還說,“這樣也看不出好歹,不如讓他們打一場,如何?”
“不好。”侯亮趕緊否決了,這樣演練就能看得出這支新兵實力非凡,萬一打輸了。他們年輕也不丟人,可自己的老臉要往哪里擱?
“千人大戰,萬一有所損傷,這倒令人心疼了。不過我倒是準備了一支百人隊,可以與你們清水營的兄弟們較量較量。”
陳仁勝還不死心,“才一百個人,打得有什么意思?不如就一千人上吧。要是我們這邊有什么損傷。絕對不要你掏藥錢。”
侯亮卻故意賣了個關子。“陳老將軍可不要小瞧了這支百人隊,這位隊長可是指定了,要與李營長一戰高低。李營長。你不會不敢應戰吧?”
李雍看了一眼,半點沒受激將法影響,反淡淡道,“確實不敢。”
侯亮一愣。隨即嘲諷的大笑,“李營長你莫要開玩笑。你可是軍中有名的年輕一代的戰神,怎會畏懼一個不知名的對手?”
可他的笑聲未落,陳仁勝卻道,“侯將軍你既我們阿雍是有名的能打。怎么還敢輕易讓人與他比試?你難道不知,我們營長手重,從前曾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與他比試。結果沒兩下子就被打成重傷,養了幾年都沒養回來。還鬧著要我們賠了不少東西。從那以后,我們營長就再不輕易出手了。”
他又打了個哈哈,“當然,如果那小子與侯將軍有仇,你想讓我們營長去替你教訓教訓,讓他下場倒也無妨。只是后頭那請大夫的錢,還請侯大將軍先預備著。”
侯亮給噎得無話可說,因為他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還真的聽人說過。
找李雍挑戰的還不是一個人,是一幫子紈绔子弟。仗著家中也是軍伍出身,有兩下子,就找了他回京的時候,要跟他比試。聽說最后被打得很慘。事情都鬧到御前去了,最后還是先皇出面,才擺平的。
干笑兩聲,正想著要怎么說動李雍出戰,跟馮辰香打一架,最好把她也打成重傷,把事情鬧大,忽地就見從侯亮那邊的隊伍后方,沖出一匹火紅烈馬,馱著一身銀甲的戰士,奔向他們點將臺這邊。
馬上人什么也不說,在離著他們還有兩百步的時候,忽地挽弓搭箭,對著李雍就射出一箭。
然后又迅速抽出兩支箭,想是來個連環三擊,可已經沒有機會了。
因為在她射出第一箭時,清水營那邊就有一隊士兵沖了出來,列陣結隊,用盾牌和長矛把這位偷襲他們營長的家伙,困在了百步之外。
如果再敢上前一步,那森冷的長矛就將刺穿馬身。
坐著貴女們的高樓上,一片驚呼。
她們倒不是擔心那偷襲之人死不死,她們只擔心李雍受傷。
就算他剛剛跟著個,好吧,那個字不能說,就說她是討厭的女人好了,就算他跟著她走了,可無數貴女們的心,仍是系在他身上的。
無論是誰,只要傷害了他,都該死!
這一刻,好吧,葉秋的心思和她們是一樣一樣的。
看著那支箭直奔男人面門而去,葉秋嚇得臉也開始發白了。
大個子你快跑啊,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葉秋不知道,她內心的恐懼,讓她已經站了起來,幾乎是吼的把話說了出來,把小地瓜都嚇了一跳。
可葉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是盯著男人的方向。
還好,那家伙沒讓她失望,只等到箭射到面前時,才微一偏頭,輕輕一抬手,就把那支箭抓住了。
而在點將臺底下,那火紅烈馬的主人,拿著長槍指著他,發出戰斗的邀請,“李雍,下來,與我一戰!”
某豬:這女人到底什么時候揭開面罩?
某馬:當然是倒在主人懷里的時候。
某豬:你確定?
某馬:如果我不確定,你是否放棄爬上哥哥的背?
某豬:這個不由我確定,由你主人確定。
某馬:他個重色輕馬的,現在還能指望么?三更預計19點前哈,讓我先去哭一會兒。居然叫我馱一頭豬,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