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幽黑粗糙的圓珠,外人肯定看不出用途,但是楊洛,卻一眼認出來了。
陰魂珠在邪祟陰魂不抵抗的情況下,可以將它們存儲在里面。
居然又是一顆陰魂珠,楊洛看到這顆陰魂珠,才突然想起自己手中也還存有一顆,而且里面被他封印了一只小鬼,當初的計劃是謀得一門控鬼之術,不過這等法門一向難尋,楊洛后面都未放在心上了。
如今再次看到陰魂珠,楊洛的心思不由的活絡了起來,他知道三尸門是有控鬼之術,就是不知此次清繳有無這等收獲。
楊洛細想了一下,便決定稍后再去探查,然后再次拿出了第二樣東西,研究了起來。
一瓶深綠色無比濃稠的液體,里面還不停有一個個氣泡冒上來,然后破裂,看起來惡心不已。
陰王漿邪祟鬼物喜愛之物,服之,又一定幾率提升邪祟鬼物的實力。
暫時沒什么用,除非哪天自己真的掌控住了一只邪祟,不過還是以備不時之需,收好。
然后楊洛目光又轉向了第三樣物品,六塊雕刻了詭異花紋的玉石,不過并不是什么上好品質玉石,所以沒有丟到金銀珠寶區。
小型喚鬼陣盤一套陣盤共六份,配和特有的喚鬼法咒及其它材料,可召鬼物。
看到這,楊洛不禁驚嘆了一聲,居然是喚鬼法陣,想必三尸門便是利用這東西,才在天陽城召喚了無數鬼物出來,不過很可惜,最后都化成了自己的經驗值。
想到這,楊洛腦子里不禁迸發出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也許以后可以自己拉怪來刷經驗了!再也不必滿世界去尋找那些邪祟了。
我可真他娘的是個人才!
楊洛心里不禁歡呼道。
“楊洛!看的怎么樣了?”
耳旁傳來了徐光義的聲音,打斷了還正陷在意淫之中的楊洛。
“啊?什么事?哦!看完了,就這三樣吧!”
楊洛剛反應過來,語無倫次的說道。
徐光義看著他遞過來的三樣物品,不禁皺了眉頭,然后說道。
“楊洛,你確定你要挑這三樣東西?不再去好好找找?金銀珠寶那里有顆碩大的夜明珠,價值不菲,你若想要,我也可做主送你!”
“啊哈!不用了!不用了!”
楊洛揮手拒絕,今天能找到這幾樣東西他已經很滿足了。
徐光義見楊洛仍在推辭,不禁對他的高風亮節又欽佩的許多,想了一下,然后說道。
“雖然這些都是你自己挑的,但是我也不能讓你吃這么大的虧,這樣吧,這里昨天還繳獲了一柄寶劍,你也拿去吧!”
徐光義說完,便從不遠處拿了一個劍盒走了過來,然后從中抽出了一柄寶劍。
霎時一陣寒光閃爍,陰氣逼人,整個劍身周圍,似乎溫度都降了幾分。
楊洛看見這把劍,頓時愣住了!
“這不是那…”
“沒錯,這便是那三尸門門主管亥的配劍,昨夜遺失后,被我們繳獲了,實在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劍!”
楊洛卻沒有再細聽徐光義的話,而是盯著這把寶劍,再也挪不動了目光。
冥王劍天外隕鐵所鑄,后以陰氣滋養十八年,中劍者無不被陰氣襲身,氣血衰敗而亡。
好劍!
這是楊洛的第一個印象,無論是它這酷炫的造型,還是它這寒意十足的氣勢,都足以說明它是一把絕世好劍。
不過…
楊洛卻猶豫了,他自己一向修習至陽至烈的功法,而這把冥王劍,卻陰氣十足,實在是不適合他使用!
可惜了這副好皮囊!比自己那把殘破的七星劍,不知炫酷了多少倍!
楊洛嘆了一句,然后接過了這柄寶劍。
隨后楊洛又在庫房里隨意轉了幾圈,卻并沒有再發現什么有用的東西后,便與眾人一起離去了。
“徐將軍!不知你們昨夜抓獲的那些三尸門兇徒都在哪里?”
出來后,楊洛一邊走路,一邊向徐光義問道,他在考慮,也許那些人里,他也許還能有點收獲。
徐光義聽了一愣,然后呵呵笑道。
“怎么了?楊洛,你還對那些匪徒有興趣不成?還是里面有你熟識的人?”
楊洛搖了搖頭,說道。
“確實有點興趣,不知道你們抓獲的人里面,在三尸門職務最高的是?”
徐光義想了一下,然后皺著眉頭說道。
“昨晚好像抓了一個護法,實力頗為蠻橫,我這手下兩個副統領一同出手,才將他徹底抓獲!”
楊洛聽完不禁眼前一亮,護法在三尸門里也算是一個核心高層了,也許在他那里能套出一點有用的東西來。
“徐將軍,能帶我去看下那人么?”
楊洛抱拳請求道。
徐光義呵呵一笑說道。
“你既然想看,我自然會讓你去,不過那人嘴巴硬的很,你若想探聽到什么消息,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哈哈!”
說完,徐光義便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隨后楊洛耳邊傳來他的聲音。
“地牢在這邊,跟我走!”
楊洛趕緊跟上。
一扇頗為厚重的石門,兩邊都各有五名士卒把守,推開后,只見一條幽深的樓梯地道出現在眾人眼前,不過地道兩邊都掛了數把火把,倒是不會顯得黑暗。
噠噠噠噠!
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回蕩在地道內,楊洛幾人,慢慢向下走了下去。
“我們的地牢不大,此行抓不了一百余人,里面已經人滿為患了!”
徐光義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解釋道。
其實他不說,楊洛也已經看到,只見兩邊本就逼仄的牢房,此時仿佛沙丁魚罐頭一般,被塞滿了人。
此事若是讓海外老鷹國知道,肯定又會批判趙國無人權了。
不過楊洛卻嗤之以鼻,這些手上沾滿了無辜百姓鮮血的惡人,根本就不配有人權。
“到了,就是這里了!
突然,徐光義的腳步停了下來,然后指著里面一個小牢房說道,只見里面只關押著一個人。
此人蓬頭垢面,衣衫破爛,身上到處是一道道血痕,想必遭遇到了無數非人的待遇。
可是楊洛卻一點也不同情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旁邊的士卒打開了房門,然后楊洛走了進去,站到了這名囚犯的身前,一邊用劍撥開他臉前的亂發,一邊淡漠的問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并未回應…
楊洛并不在意,可是當那人臉前的頭發被撥開之后,楊洛的眼睛卻瞬間瞪大了,然后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驚呼道。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