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挑戰內門弟子?”
風長老愣了愣,看了商譽一眼后道:“也好,你要挑戰內門弟子中的誰?”
“弟子想挑戰內門弟子中的風師兄。”
商譽話音剛落,只見場外一個紅衣青年踩著一群雜役弟子的腦袋,閑庭信步的飄然入了臺下。
就見這紅衣青年一落地,就同風長老拱了拱手,又笑看著高臺上的商譽說:
“商師弟要挑戰風某,就請下場動手吧。”
高臺上,風長老看著紅衣青年說:“小十七,商譽是執法堂的副堂主,自有一番本事,你也不要輕敵。”
風長老此言一出,田林便知道這風師兄恐怕是風長老的晚輩了。
他有些佩服商譽的大膽,明知道是風長老在主持這場生死臺比斗,卻還敢同風長老的晚輩動手。
“風師兄,得罪了!”
那邊商譽一躍下了臺,拱手后忽然抬起右手。
憑田林的肉眼看去,只看見商譽手中有三根銀針朝著那邊紅衣青年打去。
這三根銀針因為太小太細,所以速度奇快不易被人躲過。
但同樣的,因為其太細,所以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威力。
但田林猜測,這三根銀針恐怕是淬了毒的。
果然,臺下的紅衣青年也不敢大意。
就見他扯下背上的紅色披風,紅色披風在他手中便成了拂塵。
就見他‘拂塵’一打,轉瞬間掃飛了銀針。
“商師弟,江湖伎倆不應在修士對決中施展。看我如何堂堂正正的贏伱!”
紅衣青年一拍背上的劍,長劍瞬間高懸在半空中。
只見點點雪花,忽然從半空中落下。而紅衣青年身前,商譽的動作開始變得遲滯了。
“是滄溟劍術!”
高臺上,田林開口說了一句。
“不錯,這是滄溟劍術。有此劍出,商譽那什么打?除非商譽也有上品法術。”
一道聲音響起,田林扭頭看去,只看到說話的是個壯漢。
田林皺了皺眉,耳邊響起趙師兄的聲音說:“他是肖木,人叫他肖大。”
田林立時想起了肖二,而且肖二的名字恰好叫肖林。
不過,田林已不是百花峰的掌峰弟子,這對兄弟也不曾找過田林麻煩,所以田林很快吧注意力又放回了場中。
卻見場中又有了一番變化。
“你想用符紙對付我?笑話,你忘記第一場那個拿符紙對陣的姜師弟的下場了嗎?”
施展滄溟劍術的紅衣修士冷笑一聲,看著從儲物袋中召喚出符紙的商譽。
就在紅衣修士抬手取劍要劍斬商譽時,本來動作緩慢的商譽忽然動作變得正常了起來。
“符紙好不好用,也要看使用符紙的人。師兄難道忘了,第二場戰斗時,那個姓錢的師弟忽視了法寶,以至于被姓趙的反殺了嗎?”
說話時,商譽一連扔出了八個符紙。
只見八個符紙呈八個方向圍住紅衣修士。
八個符紙迎風暴漲,形成了一圈布墻。
就在紅衣修士抬劍割開其中一張‘布墻’大的符紙時,其它的七張符紙齊齊光芒大作。
一瞬間,雷符放雷,風符刮風,火符放火,一齊打向了中間的紅衣修士。
“住手!”
高臺上,幾乎在符紙發出光芒時,風長老人已經飛身而起。
但不等風長老動手,空中忽然有三根銀針射向風長老的后背。
這三根銀針恰是商譽用來對付紅衣修士的銀針,只是被紅衣修士用披風掃向了不知道何方。
如今這三根銀針回轉,忽然射向了風長老,其速度之快,使高臺上的田林們根本看不清。
因而,田林等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只看見風長老忽然飛身去救紅衣修士,又忽然中途折返。
“邢通天?”
風長老手里捏著三根銀針,把這三根銀針隨手一丟,怒道:“你敢暗算我?”又說:“這區區三根針,也想暗算我?”
就聽月池山頂響起邢通天的聲音說:“不敢暗算二長老,只是提醒二長老,生死臺上自有規矩,長老不能插手。”
風長老目呲欲裂,瞪向了高臺下的商譽。
商譽笑著同風長老拱了拱手,道:“請風長老宣布結果,不知弟子,此時是不是內門弟子?”
風長老望向了商譽身后。
此刻商譽身后符紙全都變成了破布,而一堆破布下,是雷電和火焰焦灼擊打出的深坑。
而紅衣修士,早已在符紙發作后,徹底化作了齏粉。
“商譽,可為內門弟子。”
風長老從凌亂的地面上收回目光,偏過頭說了一句。
但他再睜眼時,眼神變的凌厲了起來:“下面,還有誰要挑戰內門弟子之位?”
“百花峰外門弟子田林,也請挑戰內門弟子之位。”
田林站了出來,風長老看著田林道:“你要挑戰商譽?”
這場生死臺格斗,商譽忽然要挑戰風師兄,引得風長老和邢通天同時出手。
田林不知道商譽搞什么名堂,但他不想攙和進去,更不想替風長老報仇。
他道:“弟子想挑戰曲師兄。”
田林打聽過了,內門弟子中有個曲師兄,其長輩雖然是長老,但多年出宗尋找金丹大道一直不曾回來。
換句話說,這位曲師兄沒有后臺。
“呵呵,我聽說過你,你是華花郎出身,是咱們邀月宗最近第一個從雜役弟子變為外門弟子的人。”
一道聲音響起,雜役弟子中一個壯漢走了出來。
那壯漢手里拿著巨劍,狠戾的瞪著田林道:
“你一個華花郎出身的家伙,也敢覬覦內門弟子之位?也敢瞧不起我?”
田林真不是瞧不起這位曲師兄,不過他聽說過這位曲師兄的為人。
據說曲長老離開邀月宗后,曲長老的后人在邀月宗過得不太如意。
而這位曲師兄,不知該說性格敏感自卑,又或者是性格自傲自大。
總之,一有不對他就會對人動手,以至于不少雜役弟子都死在了曲師兄的手里。
“師弟不敢瞧不起師兄,也請師兄一會兒能手下留情。”
田林拱了拱手,抬起頭看著曲師兄。
曲師兄冷笑一聲,取下背上的巨劍,回視田林道:“我出手比較重,恐怕是留不得情了。你,納命來吧!”
他說話時轉眼就出現在了田林跟前,但他速度快,田林的速度比他更快。
風行術圓滿的田林不懼在場任何一個煉氣士的身法。
眾人只看見眼前一花,田林已出現在了曲師兄的身后。
但曲師兄反應也極快,他頭也不回,手中中劍已斬向了身后的田林。
本來在背后襲擊的田林被迫再次撤身飛退,不過在飛退的途中,田林的飛劍瞬間刺向了曲師兄的眉心。
曲師兄反應極快,他手中重劍在他手里輕若無物,輕輕松松便擋開了田林的飛劍。
遠處的田林皺了皺眉,他看不出曲師兄的劍法。明明看起來笨重無比,但每到關鍵時刻卻又能輕松的截擊自己的飛劍,以至于自己根本傷不到他。
“你只會躲嗎?”
打了一會兒,曲師兄怒了,瞪著田林叱道。
田林并不理他,仍舊施展風行術來回躲避。
憑田林現在的修為,施展風行術已經不太消耗真氣了。
這場戰斗足足打了半個時辰,惹得場外的雜役弟子齊齊罵娘。
索性,這無聊的打斗終于在半個時辰后結束。
看著倒地的曲師兄,高臺上的肖木很替曲師兄抱不平:
“姓田的利用曲師弟性急的弱點,不斷拖延時間,打亂了曲師兄的節奏。曲師兄不是打不過他,而是被他用計害死的。”
高臺上,風長老道:“還有誰要挑戰內門弟子之位?”
肖木這時候站了出來,同風長老拱手說:“弟子劍峰肖木,意欲挑戰內門弟子之位。”
風長老問他道:“你要同商譽打嗎?”
肖木又不傻,他立刻說:“弟子想挑戰田林!”
他說完話,跳下高臺笑看著田林道:“你的風行術用來對付曲師兄這種身法不行的人尚可,但用來對付恐怕力有不逮了。”
他說話間,冷笑著上前。
田林抬斷他前進的步伐道:“肖師兄何必趁人之危?我適才一場打斗真氣消耗良多。肖師兄就算要同我斗,也得等我恢復完真氣再說。”
肖木皺眉,不耐煩道:“好,我就等你恢復真氣。”
田林盤腿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外面的雜役弟子們早就在罵娘了,高臺上的人也是腹誹不已。
最后連風長老都惱了,在高臺上呵斥田林道:“田林,要不要老夫助你恢復真氣?”
田林不得不適可而止,他起身看著對面肝火大旺的肖木說:
“肖師兄方才說我是利用曲師兄性急的弱點殺死的他,如今我看肖師兄你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未免你怪我使詐,不如等你平心靜氣再比斗如何?”
肖木早忍耐不住了,哪兒還愿意消耗時間?
“你激怒我有什么用?我只需抓住你,你就只能任我宰割了!”
他說完話,從儲物袋中抽出了繩子。
田林臉色一變,他是知道執法堂的捆仙索的。
果然,只看見肖木匠繩索對著自己一拋,繩索如同蛇一樣在空中游動,轉瞬間就朝著自己撲來。
田林趕忙施展風行術,他速度快,但捆仙索的速度也不慢。
眼看著捆仙索追著田林到處亂跑,不少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場中的肖木更是笑著道:“田林,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好說?”
說話間,肖木祭出飛劍,抬手朝著田林打去。
前有飛劍,后有捆仙索,田林只能施展土遁術鉆入了地底。
捆仙索不能入地,在失去田林的蹤影后就化作普通的繩子落地。
而飛劍則是狠狠地打在了田林消失的地面上,打出一個小坑來。
地底的田林只覺得如遭重擊,但他只能忍著疼痛,估摸著到了一個方向后才從地底鉆出。
“他在這里!”
高臺上,看見田林突然從腳下冒出來的肖林喊了一句。
“呵呵,土遁術?咱們邀月宗,修煉這門法術的人可不多,沒想到你卻學成了。”
臺下的肖木說話間朝著高臺飛奔而來,就在他將捆仙索再次投出時,田林喝道:“肖木,看著我的眼睛。”
他一眼之下,不但是肖木,便是旁邊的幾個外門弟子全都看向了田林。
一些在田林背后的人還好,而一些距離田林不遠的外門弟子,在對視上田林的目光后,忽然‘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尤其是肖木,更是吐血倒退了兩步。
“問心術?”
肖木不是不識貨的人,他心下大驚的同時,忙把捆仙索投了出去。
但就在他方才遲疑的時候,田林早已遁入了地底。
肖木直覺感到不妙,連忙轉身往背后看去。
但背后并不見田林的蹤影,他心下大駭,環視四周查找田林的痕跡。
‘噗’一聲響,一道聲音從胯下響起。
肖木勃然大怒:“無恥惡賊,好端端的土遁術,被你用成這個樣子,給我去死!”
他說話間一劍朝著身下戳去。
就聽‘轟’一聲響,不等他的飛劍落地,田林已將他整個人自下而上劈成兩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