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突然問題這個?”阿斯蘭特好奇地看向肖恩。
“就是好奇而已。”
阿斯蘭特想了想,自己當初就是個小兵長,在帝都這個地方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有身份的人。
“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出生的家鄉在帝都十幾里外的小鎮上,在當時我來的時候就聽說這個地方了因為這兒是富人區我們平日里來的也不多,只有后來我升為兵長的時候才偶爾來這邊巡邏,從那時就經常看到有官員們進入。”
肖恩估計阿斯蘭特應該也只能知道這些,沒有多問。
讓兩人也去休息吧,連續趕路了七八天的時間,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環境的確是目前遇到過最好的地方,即便是旅店的客房以及服務都如同還在自己領地上一般。
肖恩沒有跟其他伯爵們一塊用餐,但其實斯皮諾拉侯爵也就是象征性的叫了大家一聲,后來聽旅店里的傭人說去的沒有幾個更多的領主選擇單獨在房間里用餐。
眼下面見國王的事情還未敲定每個人心里都懸著不肯放下。
以前摩根家那個小子就經常跟自己說凡事都準備好各種應對的方案,無論是成功或者是失敗,都要做好完全的準備。
估計很多領主都在各自打算吧!
吃過飯,卡爾雅娜和阿斯蘭特便按照自己的吩咐各自忙碌去了,海地爾旅店既然能夠接待這么多高官貴族它的安全性很有保障,就算護衛們不在身邊都沒關系。
然而就是太有保障了,今天沒辦法翻房頂肖恩在房間里一直等到了很晚才聽到伊古尼婭敲門的聲音。
“呼這個旅店還真是麻煩,你知道么肖恩,房頂居然還被做成了晾曬場白天黑夜都有人輪流看管,太詭異了。”才進門,伊古尼婭就開始抱怨這個防御森嚴的旅店。
“那不過是他們對外說的借口而已,實際上就是為了防止有心人爬房頂。”肖恩說道。
既然有這么多貴族和官員選擇這里那就一定要保證安全 在巴沙蘭帝國中傭兵公會的任務除了惡霸討伐之外不會涉及到其他的殺戮任務,但那只是表象而已,既然有明面上的傭兵那就會有暗地里的殺手。
這些殺手故事在奧羅城的時候巴尼爾幾人偶爾還會跟自己提起過 刺殺貴族,暗殺各種豪門富商甚至是某個居民,只要有人有怨氣并且有足夠的錢就會走這一條路。
尤其是貴族們總是行動的目標,所以必須保證旅店的安全。
“這個我也想過,我在來的時候見到了很多地方設定有魔法陷阱,這個旅店的確不簡單。”
“是不簡單”肖恩說。
自己身上還帶著當初對方送給自己的那塊魔法懷表,能夠追蹤普通魔法遺留的痕跡,那些魔法陣肖恩也感覺到了一些。
“對了,肖恩。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一直等待國王統一會面我們嗎?”伊古尼婭問的問題估計也是很多人當下最發愁的問題。
“只能這樣,其他伯爵今天在會議上商量會通知哈魯曼大公爵來為我們說情,南方各個城市已經不堪重負任何有希望的方法都值得嘗試。”
“但愿是這樣”
兩人聊到深夜,一直到伊古尼婭說明天她的導師艾修可能會過來才不得不離開。
艾修與弗蕾莉亞不同,他一直都是菲利普親王身邊的智囊,所以只要親王在哪里他就最有可能出現在什么地方大概王宮里已經知道南方領主都抱團到來的消息了吧,如今的高層可能也在商量該如何應對。
肖恩送伊古尼婭離開房間,兩人一直走到廊道的盡頭才道別分開 夜深了,兩邊就只有微微發光的白燭。
而且都只剩下一點點光亮。
看著小姑娘消失在廊道的陰影中 一回頭,視野中立即出現了提示。
“誰在那?”
看向走廊的另一邊,手持燈燭的女人做出驚嚇!的表情。
“原來是維格爾伯爵大人,您怎么這么晚了還沒休息?”走出來的人正是海地爾旅店的女老板赫爾雅拉。
身披著修長的斗篷大衣,走過來的時候還下意識的向肖恩背后的走廊望了過去。
伊古尼婭早已經離開了,走廊處什么都沒有 但是肖恩覺得對方應該是看到了。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是來添加燈油的,是不是打擾到了維格爾伯爵。”說話的時候依舊帶著笑容,在白天看來的確是賞心悅目,只不過突然出現在這里就讓肖恩有些不悅了。
“你剛才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我不過是剛剛過來就遇到了維格爾伯爵。”依然是那副笑容。
只不過肖恩從對方頭頂的狀態中看出了貓膩心里突然想到白天里阿斯蘭特說過的那句話:對方知道很多官員和貴族的秘密。
看來的確有些手段。
“呵沒有。我平日里經常晚睡,第一天過來帝都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突然也換做一副笑臉。
“這樣啊,那要不要我叫幾個還沒有休息的姐妹陪維格爾伯爵聊聊天?”笑著說。
只看到肖恩伸手探進了裝滿燈油的燈燭中 輕輕一捏,滅了。
“我過來的時候見燭光挺好的,而且已經晚了,就不要再浪費了,現在可是帝國最拮據的時候”
赫爾雅拉帶著微笑,看著肖恩又獨自走回房間的方向。
黑暗中身后的大門突然慢慢打開 高大的人影在微微的燈火下顯得特別偉岸。
“大姐,這個伯爵可真有意思。居然還喜歡調戲小女巫這愛好還真是邊境領主的專屬。”高個子男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對”
“怎么了?大姐。”
“他剛才滅火的時候往背后看了一眼,應該是發現你在了。”赫爾雅拉望著身后高達近三米的巨人說道。
“怎么可能,我掩藏的氣息這么好,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伯爵而已,再說了即便是巫師們也沒辦法發現我!”
赫爾雅拉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在念著肖恩維格爾的名字。
“維格爾嘶這個姓氏你還記得不得在哪里聽過?”
“前段時間不是經常在帝都就說起么?”男子下意識的回答。
“不是最近,是更遠的日子。十幾年前?還是什么時候”赫爾雅拉還在想,忽然間身后的男人指著手上的燈燭說道。
“大姐,你剛才是滅火了吧。”
“什么?”
赫爾雅拉看著手上燃燒著的燭火。
“我什么時候滅了?”
“你說是維格爾伯爵滅的呀”
“我說過這句話么?”在原地愣了片刻,記憶中好像又回想起剛才是有這么一幕。
可為什么 又好像沒有。
低頭,
望著手中的燈燭依然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