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一些錢,顏駿澤準備這個周末就把那金身雕像拿去金店改了。
改成一件稱手的可對怪異可構成威脅的武器。
在學校的時候他已經問過周大力,大力這家伙路子廣,雖然有時候因為性格原因惹人討厭了點,但幫朋友這方面卻一點都不含糊。
嗯,只要不是探靈。
大力的姑媽的表哥的親妹妹有一間店面就是租給一家金店的,這家金店叫“周二福”,規模還算不錯,主要聽說里面的加工師傅手藝好。
但這金身雕像大了點,所以加工起來有些麻煩,需要花點時間。
本著相信周大力、相信“周二福”的出發點,顏駿澤第二天就把金身雕塑放書包里,放了學后,拉著周大力奔向“周二福”金店。
來到目的地,一進門,感覺店面的規模確實還可以,兩名身穿店員職業裝的女生立刻走向他們,熱情招呼。
周大力說明了來由后,一名女服務員把他們引到了店面的后門。
門上有個牌子,寫著“加工室”。
走進去后,里面充斥這一股略微刺鼻的氣味,有三名加工師在屋里,不過兩人在忙碌,另有一人看似師傅的模樣,正在旁邊閑著抽煙。
周大力用胳膊肘碰了碰顏駿澤,然后走到那抽煙的男子前,打起了招呼:“顧哥,你好,是鳳阿姨介紹我們來的。”
這正在抽煙的顧姓男子抬起頭,似乎有些無精打采。
顏駿澤注意到,眼前這男子眼窩深陷,隱隱透出黑眼圈,給人一種精神狀態極差的樣子。
這么一看,顏駿澤不禁懷疑將金身雕塑交給他重新熔煉,會不會出問題。
“嗯,我是顧白,鳳姐跟我講過了,把你們的東西先拿給我看一下。”這男子熄滅了手里的煙,站起來走到一排儀器前。
顏駿澤原本有點打退堂鼓,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拿給他先看一下也無妨。
從書包里掏出用報紙裹住的金身雕像,遞給了顧白。
顧白接過后,扯掉報紙,露出林一山的塑像,他微微一愣。
“這么大一塊,這東西應該有8成的含量了。”
顏駿澤道:“不管它含金量多少,我只想將這塑像重新熔煉。”
“做成什么?”顧白問。
顏駿澤早就想好了,沒有遲疑的道:“如果不傷害其根本的話,我想做成一個棒槌,大概半臂這么長,以前在河邊洗衣服要用到的那種。”
他本來考慮做成刀具的,但那東西帶在身上很顯眼,如果被列為管制刀具就麻煩了。加上現在這雕像的大體模樣也像個棒槌,所以如果加工成棒槌的話,應該最省時省力。
“棒槌?”顧白狐疑了一下。
他仔細看了看雕像,道:“這是極其普通的工藝制成,里面不可能包含特殊工藝,也看不出有任何特殊結構的樣子。嗯,不過我會小心處理。”
周大力在旁邊睜大著眼睛,隨后伸手摸了摸顏駿澤的額頭:“不燙啊!你做個棒槌準備到河邊開一家濕洗店?”
顏駿澤拍開他的手,看向顧白:“請問這…麻不麻煩?”
顧白啞然失笑:“我們沒有棒槌的模具,需要單獨加工一個,這樣會花一點時間。”
“沒關系,需要用到錢的地方,你告訴我一聲,畢竟幫忙不能讓你破費了。”顏駿澤點頭。
顧白把金身塑像還給了顏駿澤:“后天是周末,你過來吧。我做好棒…棒槌的模具后,當場給你加工出來,很快。”
“謝謝。”顏駿澤把塑像重又包好。
周大力跑去店面倒了幾杯茶,給顧白也遞了一杯,畢竟是要人家幫忙,現在談好事馬上就走有些不好意思。
兩人坐下后,和顧白隨意聊了起來。
“顧哥,我看你身體有點差啊,平時要多注意鍛煉。”一說話,周大力立刻把話題引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方面。
在說這番的過程中,他有意無意的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一眼看去,確實結實有力。
哪知顧白卻仿佛沒有看見,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他知道顏駿澤和周大力都是學生,所以也沒客氣的問他們需不需要,自己深深吸了一口,這才道:“是長期睡眠不足,沒辦法。”
“怎么,你有失眠癥?”顏駿澤問。
“不是。”顧白搖頭,“我很想睡,就連白天上班都可以睡著,只是到了晚上,唉…不說了。”
周大力愣了一下,開口道:“是不是遇到了…怪異?”
顧白看向他,仍是搖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已經打了4747電話,不過排了很長時間的隊。最主要的是,連我自己都不敢肯定是不是。”
話落,他站起來:“一會兒天黑了,你們快回去吧。記得周末來找我就行。”
“謝謝。”
顏駿澤和周大力站起來,既然人家不想說,自然不能勉強。
周大力倒沒什么,反正他膽小,聽到是怪異之后,也就不想再問。
不過顏駿澤卻是留了心,看顧白那樣子,怕是撞上怪異有些日子了,通常情況下,這種怪異的任務等級會較高一些,至少也是偏中等。
目前來說,顏駿澤的眼光也在升高,低點的任務等級雖然能完成,但異次元能量的點數卻不多。
而且這些怪異事件基本由除靈人就出面搞定了,實在是危急到自己親人,或者如果不處理,更多的人會將受到殃及的情況下,這時顏駿澤才可能接下低等級的任務。
周末的時候再來看看吧,如果顧白幫了自己的忙,總要還他一個人情,即便是等級低一點的任務,也就順便做了。
和周大力離開金店,兩人分頭各自回家。
下公交車時,老媽的電話正好打來,催問他多久到家。
“剛到小區門口。”
顏駿澤說了一聲,掛斷電話,正要進小區大門的時候,看見門衛鄭大爺正獨自在值班崗亭內吃晚飯。
兩菜一湯,菜是一葷一素,搭配得還不錯。
鄭大爺給自己倒了杯小酒,吃得很是盡興,也沒注意顏駿澤正在值班室外盯著自己。
片刻之后,顏駿澤推開了值班室的門:“鄭大爺,吃飯啦?”
“誒,小澤,現在才放學回來,要和大爺吃一點不?”鄭大爺笑瞇瞇的道。
“不吃了,家里馬上就吃。”顏駿澤在旁邊找了張凳子坐下。
鄭大爺瞧他這陣勢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道:“有什么事嗎?”
“想跟您打聽一下,我們小區的地下車庫是多久改建的。”顏駿澤道。
鄭大爺露出回憶的神情:“喲,年紀大了,記不太清楚了。有十幾年了吧!怎么呢?”
顏駿澤湊上前,問道:“那車庫里以前有沒有拾荒人,或者工作員在里面居住過?”
鄭大爺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琢磨道:“以前還是地下倉庫的時候有個撿破爛的,不過據說很久前就去世了,那時候我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