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吧。”寧辰輕笑一聲,身形縱起,化為一道流光,轉眼間就靠近了正欲逃走的崔閭。
黃影不可能出手,石秀珠在之前和厲靖有過一戰,也已經足夠她消化一陣子了,而這個崔閭的實力又引不起燕無尋的興趣。
而且再了,既然來到合野山尋找崔閭,除惡務盡的行動因為寧辰而起,自然也該由他收尾。
“什么?”崔閭瞳孔驟縮,寧辰身形一動,氣息外放,他當然立時就感受到了對方凝元中期的修為,而且透體而出的氣息渾圓無漏,純粹無比,其基礎比自己不知深厚了多少倍。
眼角一抹流光閃過,寧辰就已經飛臨到了崔閭的頭頂上空,“血影劍,你是用劍的?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劍,純陽劍!”
“嗆!”劍吟聲聲聲刺耳,陡然間響徹虛空,鋒銳熾烈的劍氣沖而起,方圓一兩里之內都被映照的金光閃閃,彌漫著金色劍光和一絲絲的劍意,令人不禁寒毛直聳。
緊接著,三道十數丈長,劍氣通的金色劍光陡然現身虛空,裹著其核心的金色飛劍,拖著長長的尾跡,尖嘯一聲,就向崔閭狠狠劈了下去。
“嘶!”銘辛真人幾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之人這等可畏可怖的實力,只怕誅殺自己都用不到第二劍。
崔閭也是神色驚恐,對方顯露的修為只有凝元中期,但是與這無邊劍意和金色劍光相比,自己的血海劍影就仿佛是孩子在玩鬧。
“仙長饒命!”口中叫喊,但是手下也不敢停,崔閭手捏劍指,回身就是一劍,籠罩近百丈的血海瞬間變的洶涌澎湃,無數的血色劍影也在海中沉浮不定,一起迎上了那三柄從而降,仿佛神顯威一般的金色劍光。
“嗤嗤嗤…”
血海劍影遇見三陽劍氣,真真切切的為在場眾人表演了一次什么叫做如湯潑雪。
在三陽劍氣之下,血海連連消融,劍影紛紛破碎,呼吸之間就被消磨了大半,化為一絲一縷的淡薄血霧,消散在霖之鄭 “噗!”崔閭神色驚恐,噴出一口心頭血。
血海眨眼間就被捅了三道大窟窿出來,入眼之處,漫金光,陽剛熾烈的劍氣已經將他的護體真元處處割裂。
然后下一個呼吸,三陽齊至,他連一件像樣的護身法寶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實力,眨眼間就被劍氣砍成了幾截,失去生機的軀體紛紛墜落,而一柄飛劍則卷了他的法寶囊,飛回了寧辰手鄭 三陽飛劍入戒,漫劍氣消散,寧辰隨手將法寶囊收起,雙手負后,身形隨風,輕飄飄的就回到了黃影幾人身邊,仿佛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寧師兄好強的劍術。”石秀珠贊嘆道。
“你這家伙,手段不少。”燕無尋搖頭,別人家有一門拿得出手的法訣就很不錯了,寧辰倒好,三陽劍氣這等精絕的劍術竟然只是他拿來當門面的法訣。
這時銘辛真人和安在平五人才戰戰兢兢的來到眾人身前,雖然看到幾人明顯以黃影為主,但是誰也不敢無視剛剛才露一手的寧辰,所以只能對著眾人一齊行禮。
“野王宗銘辛見過諸位仙長!”
“安在平見過諸位仙長!”
“免禮。”寧辰淡淡點頭,雖然不至于無視幾人,但也沒有多么熱情,“這座洞府,就交給你們了。”
“是,多謝仙長!”
像這種散修,好東西也不會有多少,稍微值錢一點的肯定都在自己的法寶囊里隨身帶著,也許只有一些大塊的材料或者栽培的靈植才會放在洞府里。
“咦,這家伙,還有寫日記的習慣?”寧辰隨意翻看著崔閭留下的法寶囊,除了例行的靈石和功法玉簡,他還在一枚玉簡里記錄了自己的修煉心得和一些遭遇的事情,其中一個關于秘境的記錄,引起了寧辰的興趣。
“就在北方八百里外,崔閭無意間發現了一處秘境,據他里面散發著極強的威壓,以他凝元初期的修為,根本就走不進去。”寧辰拿著玉簡,輕聲道,“他就是在秘境門口的壓力下感知到了突破的氣機,這才踏入了凝元中期,正準備再去一趟呢。”
“威壓?”燕無尋好奇道道,“如果想要壓的一個凝元初期走都走不進去,至少也得是凝元后期的修為吧?
可是如果真有凝元后期的修士在秘境當中修煉,他還敢打這座秘境的主意嗎?”
“要么是地異寶,要么是強者遺蛻。”黃影淡淡的道,“金丹期的修士,如果在一些特定的情況或者環境下死亡,他體內的生機可以保持到他身體最終腐朽的時候,而在此之前,因為靈魂已經消散,他的身體就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金丹期的氣勢,凝元后期以下的修士,只怕都無法近身。”
“自然死亡的金丹修士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嗎?”寧辰問道。
“金丹期的修士也有壽元限制,壽元一到,法力消散,身體腐朽,靈魂衰弱,和普通人也沒什么不一樣,自然不會出現這種現象。”黃影解釋道。
“所以這處秘境里,很可能會有一個金丹期修士的遺蛻?”燕無尋眼神锃亮。
“也有可能是一個不想動彈的地級兇獸。”寧辰打趣道。
“這種地方,怎么可能會有地級兇獸?”燕無尋嗤笑一聲。
這里是什么地方?合野山!
論修為,最厲害的人物只有凝元中期,還不是地頭蛇。
論勢力,是清涯宗麾下懸烏宗再麾下千鋆教的勢力,到頂了也就是凝元后期修為。
幾千年都看不到金丹老祖的地方,若是有地級兇獸,這里早就生靈涂炭了。
“既然如此,這種地方又怎么會出現這等秘境?”石秀珠問道。
寧辰攤攤手,“不知道,不過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云王在此,除非出現一位活著的金丹中期,否則咱們啥都不用怕。”
眾人聞言都笑,于是在寧辰的帶領下架起遁光,向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