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緊,潘陽一個箭步沖上車。
開車的是袁寶兒的女保鏢彪子,黎叔坐在副駕駛,后排只有袁洪一個人。
潘陽沒能看到袁寶兒,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急忙問袁洪:“寶兒呢?”
“寶兒失蹤了…”袁洪一把抓住潘陽的手臂,緊張的盯著潘陽眼睛:
“寶兒最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有沒有什么線索?”
“什么?寶兒失蹤了?”潘陽臉色大變,連番追問:“叔叔怎么回事兒?你們什么時候發現她失蹤了的?不是,你們是怎么確定她失蹤了的?”
袁洪只好先解答他的問題:“今天峨眉與唐門比武,寶兒躲在休息室偷看。
“由于黎叔也要代表峨眉比武,我另外安排了別人暗中保護寶兒。沒想到比武結束之后,我們發現暗中保護寶兒的人被滅口了,寶兒也不見了…
“暗中保護寶兒的人是峨眉派的一位執事,武功不俗,卻死的無聲無息…
“窗子是開著的,擄走寶兒的人一定是跳窗走的,但附近監控也都壞了…
“我們檢查了窗子下方,墻體、窗子和地面都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那可是七樓!”潘陽吃了一驚:一層樓就按三米算,也有二十多米高吧?
帶著個大活人從七樓跳下去還能安然無恙的逃走,武道強者竟然恐怖如斯!
你不是說陽陽是劍仙?袁洪疑惑的瞅瞅黎叔:為什么七樓就把他驚到了?
黎叔目光堅定:不知道,但他真的是劍仙!
潘陽忽然想了起來:“對了,那位執事是怎么死的?傷口有沒有特殊之處?”
袁洪眉頭緊鎖:“只是最普通的鎖喉手,看不出門派路數,也沒有留下指紋。”
潘陽沉吟了兩秒:“只用最普通的鎖喉手就能輕易秒殺峨眉派的執事,帶著個大活人從七樓跳下去還能安然無恙的逃走,這樣的人在江湖上——
“不多吧?”
“確實不多,”袁洪嘆了口氣:“但也不少,三五十個還是找得出來的…
“而且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潘陽想了想:“比武結果怎么樣?”
“唐門贏了。”袁洪又嘆了口氣:“除了黎叔以外,另外兩場我們都輸了。”
潘陽:“…”
“就算唐門輸不起想擄走寶兒要挾我也不太可能,唐門只不過是二流高武門派,整個唐門能做到不聲不響殺死執事又擄走寶兒的大概就只有唐門第一高手唐玉了,可唐玉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從頭到尾都在。
“而且他們殺了執事就算擄走寶兒也沒用,峨眉會向他們宣戰,得不償失的。”
袁洪搖了搖頭:“再說唐門一直按照武道公約光明正大來的,最后還贏了。他們沒必要再暗地里殺死執事擄走寶兒,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
潘陽眉頭一皺:“黎叔,其實那個自殺了的蒙面人,是沖著寶兒來的吧?”
黎叔從后視鏡里飛快的瞄了一眼袁洪,含糊其辭的說:“大概也許可能吧…”
潘陽都被他給氣樂了:“黎叔,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跟我遮遮掩掩的…
“算了,停車!”
“等等!”袁洪抓緊了潘陽手臂,看著他的眼睛說:“對不起陽陽,不是叔叔信不過你,你不是武道中人,知道的多了對你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
“叔叔只是不想把你卷進來,希望你可以理解,你把知道的線索告訴我…”
“叔叔!”潘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我是有線索,但也不是信不過你!
“你不是我道中人,知道的多了對你而言未必是什么好事——請靠邊停車!”
袁洪:“…”
黎叔:“…”
彪子:“…”
保時捷卡宴靠邊停下了,潘陽下車剛好就在潘家扎紙店門口,原來之前保時捷卡宴一直是在圍繞著潘家扎紙店所在的街區繞圈子,并沒有走遠。
潘陽叼著棒棒糖,坐在自家門前的石墩子上曬太陽,這時老爸叼著煙出來:
“哎?你今天沒去?”
“沒去。”潘陽知道老爸從監控能看到門外街道,老爸裝傻,他也充楞:
“老爸,給我支煙。”
“你不是戒煙了嗎?”老爸一愣,但還是掏出煙遞給潘陽,還給兒子點上:
“來癮了?”
“不是…”潘陽心煩意亂的合攏雙眼:“就是忽然想抽一支…還是算了…”
潘陽把煙還給老爸,老爸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陽陽,天涯何處無芳草…”
潘陽:“…”
既然袁寶兒被擄走了,應該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否則直接殺了不是更好?
其次擄走袁寶兒的是位武道高手,應該不會對袁寶兒做出什么齷齪之事。
再其次袁寶兒只是個普通女孩兒,她唯一特別的就是她是袁洪的獨生女兒。
所以擄走袁寶兒就是為了要挾袁洪,只是不知道那狗曰的到底想要什么…
潘陽叼著棒棒糖陷入了沉思,老爸在他旁邊叼著煙卷兒陪他陷入了沉思:
再攢幾天零花錢又可以去找翠花拔火罐了…
默默地從后視鏡看叼著棒棒糖坐在石墩子上曬太陽的潘陽身影越來越小,黎叔忍不住問袁洪:“老爺,我們就這么走了?也許他真的有線索…”
袁洪無力的搖了搖頭:“不會的,剛才我的話刺激到了他,小孩子賭氣罷了。唉,是我有病亂投醫,其實知道寶兒的事情的人沒有幾個,所以…”
黎叔臉色大變:“老爺,您的意思是殺死執事擄走小姐的人…就在峨眉?
“可是,為什么…”
袁洪斬釘截鐵:“沒有為什么!回峨眉!快!”
彪子一腳地板油,“嗡”的一下,保時捷卡宴就沖了出去,沖向峨眉山!
潘陽終于熬到了天黑,他已經按捺不住了,吃完晚飯就把牙刷了腳洗了,早早的躺床上等著,天一黑潘陽兩眼一閉: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