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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曹道友說的這是哪里話!侍奉三清是咱們道宗人人應盡的本職天責,曹道友忙于鉆研修道大業,耗心勞神,今日貧道能代勞為曹道長與晴天道長置辦這些神像,實乃貧道師徒的榮幸!”
齊真人臉上帶著不失禮貌的笑意,尷尬僵硬的被曹道長熱情過度的緊緊拉著一只手,口里諾諾說道,眼神卻在環顧四周,最后終于瞥見了大殿門口眉宇緊皺,兩手攥著餃子皮和餃子餡的李晴天,在他的身旁,右側有身材傲人胸膛夸張的龍女湯湯端著餃子皮,左側有容貌嬌美世間罕見的兔女捧著一盤韭菜餡。
“晴天道長!”
齊真人奮力從曹老道手里掙脫,朝著李晴天而來,拱手笑著打招呼。
他的臉色雖然歷經過天雷之后稍顯焦黑,但笑容卻是情真意切,仿佛癡心的情郎見到了真愛。
“齊真人你可真是有心了,等會兒小道為真人你多蒸幾個韭菜餃子,好好感謝真人的美意。”李晴天從埋怨師父的尷尬中緩出情緒,笑著對迎面而來的齊真人點頭說道。
三清神像已經放置完畢,艾襲熊取出準備好了的香燭點燃放在神像前,捏著法訣站在大殿里念念有詞的閉目念起了什么古怪的語言。
李晴天聽著只感覺很新鮮新奇,他從未聽過這樣怪異的道士念經,這感覺就像上一世曾經第一次看美劇聽見英語,念的仿佛不是人族的語言,那念叨速度奇快,但卻自有其輕重緩急的節奏,隨著他的念叨,李晴天感覺,整個上錦山的空氣忽然都變得清澈寧靜了許多,并且這方天地,仿佛也在隨著這神奇語言的念叨而產生某種神奇共鳴。
共鳴越傳越遠,似乎有縱貫透徹天地的意思。
李晴天嘴里在和齊真人說著客套話,心神卻在好奇的偷聽這些神秘的語言共鳴。
“咳咳,多謝晴天道長的盛意濃情,實不相瞞,等會兒貧道與徒兒襲熊就要離開上錦山,御劍回錦官城青羊宮了,這頓餃子,恐怕只有留待以后貧道有機會再來拜會晴天道長時再吃了。”
齊真人沒有李晴天那般留意那側艾襲熊請神的動靜,自家徒兒請神附靈的本事他早已見慣不怪了,他現在只專注于眼前和晴天道長進行離別前的談話,聽到李晴天說請多吃幾個餃子,齊真人當時就心里發虛了。
這十幾天,每天三頓,至少早晚兩頓都是雷打不動的韭菜餃子!
吃得齊真人都想吐了。
艾襲熊早已偷偷躲在茅廁里嘔吐過好幾次。
他甚至有些懷疑,晴天道長的修為,是不是吃韭菜餃子吃出來的,直到后來經過幾天觀察,他發現晴天道長經常做韭菜餃子,不過是因為曹老道喜歡吃,那瘦骨嶙峋,喜歡吹牛逼,抽旱煙的老家伙,一頓飯能吃三五十個韭菜餃子,簡直非人。…
剛剛聽到曹老道在一眾匠人面前絮絮叨叨數落他徒弟晴天道長年少早虧,喜歡吃韭菜餃子,齊真人頓時就明白了,是曹老道身體必定存在某些問題,才對韭菜這樣依賴。
想到這里,齊真人用頗為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包餃子的晴天道長,龍女給他遞皮,兔女給他遞餡兒,分工明確,配合得井井有條。
不過看李晴天平靜從容的樣子,齊真人知道,他必定是已經習慣了曹老道的生活癖好。
這些日子留在上錦觀與晴天道長“交流”道術,齊真人感覺自己又是打開了一番眼界,他原本剛剛踏入化靈境界時還頗為自傲,正是這種自傲,讓他道心有了松懈,那夜在蠶叢古墳中才會被血衣女鬼將鬼氣滲透入他的體內心神之中,半入魔道,而在與晴天道長交流之后,他心里的那些難以抑制的自傲竟自動蕩然無存,唯留對晴天道長的崇拜和敬畏。
人之所以會驕傲,是因為心底有一股舍我其誰,老子天下第一,世間獨一無二的不自覺情緒存在,而當你親眼見到一睹你整個修道生涯都無法企及的高山就站在你面前,他還并未耗費任何吹灰之力,在年紀輕輕時就有了如此蠻橫的力量,任何心里存有小驕傲的人,都得清晰的認知到自己的渺小。
原來化靈境也不過如此!
這是齊真人現如今對自身境界的認知,有失望,自己辛苦沉迷修道數十載,一朝邁入天下七國內為數不多的化靈境界,卻發現有個比自己年輕了數十年的家伙在毫不費力,不諳修行的情況下,力量遠遠高出了他無法估計的境界。
也有開心。
貧道認識那個比化靈境界的自己強大許多的年輕道友!
這是一種很復雜的心緒。
“哦?齊真人何事如此急著要回青羊宮?莫非是這些日子在小道上錦觀過得不怎么適應?真人對哪些地方有什么不滿意,直言無妨,小道今日便竭力為真人布置一份更佳的住宿環境便是!難得有大門大派的道友來我上錦觀交流道術,多住些日子也無妨!”
李晴天知道齊真人師徒要離開的消息后,心里雖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但嘴上卻是難免染上了師父曹老道那假惺惺假熱情的陋習,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極其讓李晴天防不勝防,比如他摸了什么東西都 本書域名:,免費追書手機版:m.biqugge。
忍不住聞一聞手指的慣性動作,就是從曹老道那兒傳染來的。
“哈呀!齊大鍋!你怎么這么快就要回去嘍?不得行!不得行!多在貧道這兒耍幾天!過了年才走!”
那邊聚精會神圍觀艾襲熊請神的曹老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到這邊齊真人和李晴天的談話,一下子就沖了過來,拉著齊真人強健的臂彎,一副村子里挽留客人的過度熱情樣嚷嚷說道。
過了年才走?
齊真人嚇得臉色僵硬大變,藏在道袍下老當益壯的身軀猛地抖了抖。
這韭菜餃子要是吃到過年,他怕真得把自己給吃膩死了。
李晴天手上停下了包餃子的動作,他怔了怔,茫然的看一眼師父曹老道,心想自己還是太嫩了。
論裝模作樣的演戲,師父永遠是南坡汪。
他以前只是時常見識師父裝逼,自從齊真人師徒留在上錦觀這些日子,他是天天見識師父的裝熱情好客。
李晴天感覺自己越發看不透自家師父了,他是屬套套的嗎?
啥都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