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先前那些從糞坑里面爬出的屎萊姆,大廳這邊的環境只能用糟糕來形容,地上墻上黃黃的一大片,整體臭氣熏天。
不過對于這種環境,時墨的忍耐度倒是很高,在他看來,這邊情況還沒有先前那個油的陷阱來的惡心,但是對于其它人來說,那就有點地獄的意味了。
雖然墨笙她現在大可以不顧這種裸體的狀態去干掉對方,但是在那之前,她除了要冒著自身被看光的風險之外,還得著重考慮被屎彈擊中的風險。
對方都有爆衣彈了,以對方的無恥程度,有屎彈也不是不可能…
——實際上,墨笙她有著很嚴重的潔癖。
“童話作家…所以你這些都是童話產物?”
一邊從一旁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時墨很感興趣的問了起來。
卸甲彈的效果針對的是身上的防裝以及衣服,所以除了那個不知道掉到哪里去的橙色玩偶之外,對方那個紫色水晶鑰匙吊墜依舊掛在身前,綁在手腕上的青色緞帶也在。
只不過因為對方現在的狀況,其身上剩下的這兩樣東西并沒有給對方帶來什么安全感不說,反而還憑空的多出了那么一絲誘惑。
——有句話說的很對,當你全身赤裸時,如果你再再變得更色一點,那么你只需要再穿雙襪子就行。
對于他這個問題,對方沒有回話,只是在察覺到他視線時,有一臉警惕的將自己護的更緊了些。
只不過對方雖然說沒說,看著那偷偷的朝著自己這邊豎起中指的緞帶,時墨倒也多少的猜到了幾分對方這個職業的特性。
…創作童話,然后從自己創作的童話中獲取相應的童話造物嗎?
看著遠處小心翼翼的繞過地上那些臟污朝著這邊一瘸一拐走過來的玩偶,時墨一臉的若有所思。
“…你到底要我保持這樣到什么時候?”
而就在時墨沉吟間,面前全身赤裸蹲在地上的少女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了起來。
“這個?我在等人,等她來了之后再說。”
轉過頭,時墨瞅了對方一眼。
“還有,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全部回答,在某些程度上來說,我或許并不是你們的敵人…話說起來,你的名字叫什么?”
似乎像是才想起了什么,時墨開口問了起來。
“對了,別想著撒謊,我有分辨謊言的手段。”
“…玩家ID樊花,真名墨笙。我們的主線任務,是去往最終夢境,見證或者阻止某個存在的誕生。”
短暫的沉默后,墨笙盡可能的平靜開口。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選任務是擊殺創建了這幾十個夢境的末日民,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選擇一個末日民合作,但你的做法無異于與虎謀皮。”
“見證或阻止…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無視了對方說的后半段話,在心中略微的琢磨了片刻之后,手中左輪槍口略微下移,時墨點了點頭。
“至于其他的,你不妨先耐心的聽我將這個故事給講完再說,放心,這個故事不長,最多十幾分鐘。”
“…我能拿件衣服出來擋一下嗎?”
“哦,不用,你這樣就挺好。”
墨笙:“……”
…她其實很少在心中生出殺意。
………………………
時墨所要講的故事,其實很簡單,就是關于林小諾的事。
本來先前他還有點擔心對方的立場是和林小諾這邊絕對對立,不過在聽完了對方的主線任務之后,他倒是多少的琢磨出了一點意思。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林小諾和這只玩家小隊也并非不是不可能和諧共處。
“怎么樣,聽明白了嗎?”
在講完了林小諾的事情后,看著面前的少女,時墨一臉的意猶未盡。
“雖然說在立場上,你們和她是對立的,但是在本質上面,你們和她沒多少區別。而我呢,只是一個拿錢辦事勸架的,所以我并不希望我們間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怎么樣,你有什么想說的?”
“你可以讓我先穿件衣服嗎?”
“哦,這個不行。”
“那我沒什么想說的。”
別過頭去不看他,墨笙一臉冷漠。
…她其實并不害怕死亡,但有些東西,明顯比死亡還要更可怕。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道白色光柱的顯現,依舊穿著病號服的林小諾的身形出現在了大廳之中,對方剛一出現,就很是有些惱火對著他這邊嚷嚷了起來。
“你這家伙,到底有沒有什么憐香惜玉之心!?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就開始了,你知不知道那樣子很痛的啊!?”
林小諾有想過自己的死法,但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處女死會是死于爆頭,關鍵是對方在開槍之前完全不帶提醒啥的,直接就朝著她額頭開了一槍。
雖然說在夢境里面,所有東西都不會真正死去,但是該有的疼痛感,還是切實存在著的。
——而在對方的特別關注下,她有幸體驗一把被爆頭到底是種什么感覺。
“別裝作沒看到我!!關于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
口中那異常惱火的一句話沒說完,在大廳內那沖天的臭氣和旁邊人詭異的目光注視之下,林小諾突然間后知后覺的察覺到周邊情況的不對勁。
…尤其是在她看到以一種全身赤裸的狀態蹲在某人面前不遠處的某少女時。
林小諾:“……”
現場信息量太大,她一時間內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何等變態鬼畜的一幕?
看著眼前的場景,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在腦海中腦補出了一部字數20萬字的小黃文。
“你來的正好,她交給你處理了。”
伸手按了按眉心,時墨從椅子上站起了身。
“她們的主線任務我已經探查清楚了,等會兒你記得結尾帳和…”
“你還說先前你把我抓進密室里沒干那種事!!”
時墨口中的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抬手指向了他這邊,林小諾一臉的勃然大怒。
“我就說了,難怪你成天就想著扒我衣服!!你還說你不是變態!!!”
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