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知道劇情的唐音,一直在等待著一個人。
他讓老劉下定了大量的藥材,做了很多的空頭買賣,就是因為他在等待著這個人的前來。
那個人就是張長林。
一個專業的假藥販子。
這也是唐音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個人。
接下來的事情,正如原電影劇情一般的上演。
張長林出手了!
他的德意志格列寧上市了。
格列寧的藥廠,是屬于銳歐國的。
不管是阿三國的,還是唐音手上的華夏版格列寧,都是盜版貨。
但這些盜版貨,主要成分起碼是甲磺酸伊馬替尼。
可這個德意志格列寧,那就真特么的是完完全全的假藥了。
這里面,是不含一點的甲磺酸伊馬替尼。
一旦病人吃了,那就像沒吃藥一般。
這就會導致了一個巨大的結果,病人的病情快速加重,甚至很快就會進入急變期。
華夏版格列寧的價格,賣的是五千,而這個德意志格列寧的價格,僅僅兩千。
張長林這個神棍,甚至非常懂得包裝自己。
他化身德意志格列寧的醫藥代表,找托的巡講會,一場接一場的開。
思慧掌控的病人客戶中,也有人貪了小便宜,買了這個德意志格列寧。
接著,這些病人便是找上門了。
他們相信德意志格列寧是真的,那么問題就出在華夏版格列寧了。
唐音和團隊五人,自然是據理力爭的。
他們更是如原電影一般,因為老和尚老劉在現場揭穿了他們,讓他們陷入了被圍攻的漩渦。
“你們干嘛的?”張長林也被打的一口都是鮮血,含糊地說了。
“你管我干嘛的?”唐音的內心是很氣憤的:“賣假藥騙人,你不怕生兒子沒后院的嗎?”
“你才賣假藥呢!”張長林口含鮮血,對著保安喊道:“給我打,打死他們!”
以唐音的身手,這些個番薯蛋散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他暗暗施展劍氣,保護著其他人。
也正因此,才讓現場出現了非常詭異的一幕。
四五十名保安,竟然被唐音加上老弱婦孺四人組,打的抱頭鼠竄。
如此失控的事情,自然引起了警察叔叔的前來。
他們五人全被抓了。
神奇的是,張長林竟然趁亂跑了。
“警都報了,還動什么手啊,人也跑了吧。簽個字,按個手印。”一位警員說道。
唐音他們是報警了,可為了老和尚老劉,他們還是沖上去了。
其實老和尚老劉并沒有這么不理智的,他是受了唐音的吩咐。
但想起唐音對他說過的囑咐,這場挨打,他還是愿意去接受。
“他要是抓起來,要判多少年?”唐音一邊簽字,一邊問了。
“賣假藥的,八年以上,十五年以下。情節嚴重的,判處無期徒刑。”警員倒是愿意回答他這個問題。
對于做好人好事的人,一般華夏警員都會高看一眼的。回答一個問題,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不管在哪個世界,見義勇為總是被鼓勵的。
扶老人就算了,這事風險太大,一般人都不敢做。
當天晚上,唐音獨自在店鋪中,他在等待著一個人。
這個人還是張長林。
果不其然,張長林來了。
他直接和唐音攤牌,同行何必為難同行。
他有財力,懂方法,這才是最適合去賣假藥的。
加上唐音賣的可以說是真藥,和他完全不一樣。
這種藥對病人是有效的,壓根不需要任何的巡講會,只要口碑宣傳就行了。
張長林當然有興趣。
他開出了三百萬的價格,讓唐音把這個藥的渠道轉讓給他。
唐音拒絕了。
并不是他不想坑張長林一筆,而是現在并不是坑的時候。
第二天,當團隊把藥材搬運回來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程老板,警察馬上就到,你看著辦吧。”張長林出手了。
“哎,你什么意思啊?”唐音說這話,就是演的。
“喂???”
電話被掛斷了,他沒有猶豫,立即讓呂受益和黃毛把藥全扔對面馬路垃圾桶。
三分鐘后,警察如期而至。
“你是老板?”五位警察叔叔上門了。
“啊。”唐音點了點頭。
“有人舉報你這里銷售假藥啊。”帶頭的警察叔叔說:“都給我蹲下。”
這些警察叔叔搜尋的很認真,卻是什么也沒發現。
但他們將內屋的一箱子錦旗給搬出來了。
“怎么這么多錦旗?”還是帶頭的警察叔叔問話了。
“人家送的。”唐音演繹出一副木訥的表情。
可警察叔叔卻是納悶了:
“你一賣神油的家伙,送你這么多錦旗干什么?”
“好用啊!”唐音抬起頭,眼神很水靈靈的:“犯法嗎?”
神油倒是不犯法,這是保健品。
“收隊。”警察叔叔除了無奈,也不能有其他的表情了。
“謝謝配合啊!”
等警察叔叔走了半個小時后,呂受益和黃毛才從垃圾桶里,把華夏版格列寧重新拿出來。
電話很快響起來了。
“人走了吧。”
“你特么什么意思?”唐音再次演繹出憤怒的感覺。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問問你,上次那事,還能聊嗎?”
“得加錢!”唐音冷冷的笑了。
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就是要張長林覺得他沒有退路了,只能答應之后,才能開始下一步。
當天下午,唐音就拿到了五百萬。
是的,他逼著張長林,把錢加到了五百萬。
接著,他把錢分成了六份,存在了六個銀行卡。
其中四份是一樣的,每一份五十萬。
還有一份是一百萬,最后一張卡是兩百萬。
兩百萬的卡,他立即就給老和尚老劉送去了。
這是將期貨變現的錢,藥材該全都整回來制藥了。
老和尚老劉還虛擬了一個制藥商的身份,專門給張長林供貨的。
那一張一百萬的卡,他拿過去給了老徐。
這是對老徐的感謝,還有后續可能需要老徐的幫助。
這個老乞丐,可是唐音最后的底牌。
老徐本是不想要的。
以他的腦中的知識,不管是華夏功夫還是《神農經》,隨便賣出一點,都可以實現巨大的變現。
可唐音還是說服了他。
老徐的這些變現渠道,并不是這么好走的。
在一個完全沒有華夏功夫的世界,可以想象這里的修羅門到底有多強的。
但凡有點異動,老徐都很容易成為追殺目標的。
且唐音不可能算好所有的事情,總得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做底牌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老徐自然是答應下來了。
“不談這個事情了,那四個病人,血氣的異常已經慢慢消失了,現在就剩下對骨髓的根治了。”
唐音一直觀察著四個病人,他現在終于看到了希望了。
“嗯,那就證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老徐聽了后,也是非常的高興:“針對骨髓的復蘇,我也有好幾種方法去推演了,可都不盡如人意。”
“拿給我看看。”
老徐給唐音遞上了三張紙,里面記載了七種刺激骨髓重生的方法。
可這些方法,對白血病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好的方法。
例如其中一種,刮骨法。
那就是將骨髓全數抽去,再慢慢調養重生的方法。
過去華佗正是用這個方法,治療關二爺中了毒箭的手臂的。
這方法,破壞的太徹底了。
關二爺這等神人自然可以撐過去這種磨難,可你要這些普通人去撐?
哪怕用了最好的麻沸散,他們依然會被活活痛死的。
況且,就算他們真的撐過刮骨之痛,沒有恐怖的修為,怎么去重生骨髓??
不是每個人都是關二爺這等神人的!
“我帶回去研究一下吧。”
“好!”
唐音離開店鋪后,便是回到了店里。
他今天約了團隊四人聚餐。
這是告別聚餐,也是必須得這么做了。
為了未來,他必須由明轉暗了。
在大家吃得最high,喝的最給力的時候,唐音放下了酒杯。
“我給你們大家講個事情啊。”
“認識大家呢,算是緣分一場。你們叫我一聲勇哥,我也很謝謝大家。”
“勇哥,勇哥。”呂受益迷迷糊糊地叫了兩次。
“勇哥。”思慧也這么叫了。
“你得謝三次了。”看起來,呂受益真的喝大了。
“卡里有五十萬,密碼就是今天的日子。”唐音沒有說什么,他給了一人一張銀行卡。
“勇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思慧疑惑地問了。
“是啊,兩百萬,我們這段時間生意是不錯,但是沒有賺到這么多錢啊!”呂受益也不理解地說了。
“天下呢,沒有不散的宴席。”唐音停頓了片刻,繼續說了:“這個藥呢,從明天開始,我就不賣了。”
四人的表情,頓時從笑容轉向凝固的臉色。
“酒又喝多了。”呂受益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氣氛。
“這個不好開玩笑的。”老和尚老劉是最驚訝的。他下午才收了兩百萬的貨款,晚上就說不賣了?
“說啥呢?”思慧拍了拍唐音的肩膀:“啥玩意呢??”
很明顯,他們四人都不信的。
“從明天開始,這個藥,我就不賣了。”唐音再次強調了這句話。
“但是呢,有其他人賣的。”
“價錢貴一點,一萬塊錢一瓶。但是我和他講好了,給你們幾個,還是三千塊錢。”
唐音繼續告訴他們,賣藥的人,正是張長林。
幾人的表情,頓時憤慨了。
思慧更是直接發飆了:
“哎,我去!他賣假藥害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啊??”
“我當然知道,他那個假藥就是普熱息通加點面粉,吃不死人的。上次那個老太太,就是吃了他的藥,那就等于沒有吃藥了,這樣才導致病情嚴重了。”
“那你知道他這么壞,為什么還要把賣藥的事給他??”思慧吼著說了。
她實在是不能理解唐音,更不能接受唐音的決策。
“那你就把病人推給假藥販子?”平常不說話的黃毛,也是忍不住說了。
“推給他??”唐音冷笑了:“你們手上的兩百萬,就是他給的。還有老劉今天的貨款買單,也是他給的。我現在要錢,我要救你們,我要救更多的人,你們明白嗎??”
四人愣了,完全不明白唐音的想法了。
“老劉,我讓你安排的點,就是你送給張長林的渠道。你們還要給他繼續拿藥,不管他賣多少錢,你們都和他拿!”
“五十萬,夠拿多久的藥??”呂受益低下了頭。
他們四人,都不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的藥是定制的,根本就不是華夏版格列寧。
可這四人都經歷過一件事,吃藥吃到沒有一分錢!
五十萬,對普通人也許還挺多,足夠付一個首付了。
但對于白血病人來說,真的不多。
房子吃沒了,車吃沒了,家庭吃沒了,這些都是白血病人經歷過的事情。
唐音望著失落的四人,敲了敲桌面:
“都聽我說!!”
“老劉,你就負責應付張長林,為他全力供藥。”
“思慧,你帶著老呂和黃毛,自己賣藥。老劉那里還有幾個點是留給你們的。藥材他都有。只要滾動起來,錢就會一直都有。”
四人看向他,那份失落感更濃厚了。
“勇哥,你這是要坑一把張長林,再把價格抬上去啊!”老和尚老劉忍不住說了。
這也是大家的想法。
唐音先把華夏版格列寧的渠道賣給張長林,再以退為進,暗中讓他們出手。
可不管怎么操作,價格都是一萬塊錢。
“好多人連五千都吃不起,你不知道嗎?”黃毛很痛心地說了。
“勇哥,我們慢慢做,小心點就行了,賺錢真的不用這么急的。”呂受益也勸說道。
“勇哥,我知道你是商人,但我們做事得憑良心,給病人一條生路啊!”思慧也是不忍地說了。
唐音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你們特么的聽我把話說完啊!!我特么的原來是個賣神油的,我現在得背上所有的病人,我管得了這么多嗎?”
四人不敢說話了,但心里,卻是無比的難受。
錢,真的這么重要嗎?
“我們賺的錢會更少,甚至一分錢也沒法賺。如果你們愿意做,那就留下來。不愿意的話,那就走吧。”
“嗯????”
四人同時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