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祖兒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肖途已經腦補出原因了。
大概又是一個沉迷在自己英俊外表下的無知女人,因為愛上了自己,然后尾隨自己來到了濟仁圖書館,好巧不巧找到了密室開關,正好看到了自己被孫氏父子抓起來的場景。
然后小女子一時太過慌張,摔倒在地,痛出聲來,最后被孫氏父子俘獲。
聽到里屋的聲音,肖途心中就是一股火氣上涌,這個女子是無辜的啊,你們要殺殺他好了,為什么連一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屋子里傳來的撕扯聲,哭喊聲,肖途不用去看,就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隱藏的這么深,來,讓孫公子我好好疼愛你。”
“不要,不要,嗚嗚嗚。”
“我知道的,你說不要就是要,來,讓我好好疼愛你,啊哈哈哈哈哈。”
禽獸!
肖途聽到里面孫祖明無恥的話語,心中暗罵道。
“孫先生,我知道你們想讓我死,是我知道的太多了,可是那個,那個女子是無辜的啊。”肖途不忍一個大好的姑娘就這么被一個禽獸糟蹋,于是向孫先生求饒道。
孫先生沒有抬頭,只是繼續將手中的文件投入火盆之中,冷笑道:“肖途,你還有空去擔心別人,你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看到了嗎?我燒的,可都是你的檔案啊。”
火盆之中,因為投入了大量的紙張,火舌舔舐文件的時候,帶出了些許飛灰。
那些灰,代表了肖途這些年給地下黨傳遞的情報,還有肖途自己的檔案。
看到自己多年來的努力被燒成飛灰,肖途要說心情激動,也沒多激動,畢竟他此時擔心的,是里屋的林祖兒。
比起昔日的功績和檔案,肖途覺得,還是努力拯救一個女子更重要。
可惜呢,肖途的祈求注定不被孫先生接收,一個階下囚,有什么資格談條件?都是泥菩薩了,不關心自己還有空想著別人?
聽到屋子里女子的哭喊,還有男子的邪笑,肖途想捂住自己的耳朵,或許這樣就不會去想屋里發生的事情。
可是他做不到,肖途他做不到,他無力拯救一個女子,甚至連不去理會都做不到。
雙手被捆住,導致肖途抬不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只能被強迫聽見屋里的獸行。
如果,自己沒來這里,而是先調查調查,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吧,甚至自己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做人魚肉,任人宰割。
肖途對這個世界有些絕望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有些事,發生了也就是發生了,就像屋子里發生的事情,肖途就無力挽回。
這是這些年頭一次,肖途對自己的無能產生了憎惡的情緒。
如果自己能再強大一些,不是這么的弱,或許,屋里的事情就…嗯???
肖途突然間發現屋子里的聲音不太對。
他肖途那也是個有文化的人,有見識的人,男女之間的事情,那也是多少有些了解過的。
所以按照常理來聽,屋子里應該是男子的笑聲,女子的哭泣,男子笑的超大聲,女子哭的超大聲,然后在哭泣的超大聲里混雜著些許不一樣的聲音。
可是,自己現在聽到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孫正清也是如此,老當益壯,老馬識途,寶刀未老,該見識過的那都見識過,這時突然也有些奇怪。
一分鐘前的屋子里。
“美人,不要哭啊,哥哥我會好好疼疼你的。”
“嚶嚶嚶。”
以上的對話都讓外面的孫先生和肖途腦補出畫面來了,可是接下來,兩個人發現對話開始不對勁起來了。
這一下叫喊,雖然外面的肖途和孫先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卻能聽出里面孫祖明的恐懼,害怕,還有慘叫。
“兒,兒子!”事情變化太快,孫先生都沒反應過來,只是聽到兒子七八聲慘叫之后,就沒了聲音,現在正忙著銷毀證據的他,才反應過來,忙叫著兒子,希望兒子能給個回應。
里屋的大門被一腳踢開,出來的卻不是本應一身胭脂味口紅印的孫祖明,而是一個穿著女裝的長發男子。
“你,你是誰?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孫正清現在不關心為什么會走出個男人來,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
“我?”男子粗著嗓子說道。
肖途:“…”
如果你用的女聲,面容再柔和一點,我就信了你是林祖兒。
“你,你把我兒子怎么樣了?”孫正清只想問清楚自己兒子的狀況。
男子倚靠在門邊,微抬白花花的大腿,兩只手捋著自己的長發,露出了一個吸引男同的笑容:“你說那個小孫先生嗎 完了!!!
孫先生心中咯噔一聲,頓覺不妙。
“我的兒,我的兒。”孫正清慌慌張張沖進里屋,想要看到自己兒子的狀況。
門被撞開,孫正清看到屋子的場景,眼淚流出來了。
屋子里各種家具傾倒,書籍散落一地。
最顯眼的就是屋子中間,擺著一樣桌子,桌子無腿,放置在地上,滿身血污的“白 這只豬平趴在桌子上,四肢被釘在桌子上,而釘在豬四肢上那個所謂的“釘子”,其實就是四個桌子腿。
整只豬平趴在桌子上,從上面看像是一個“木”字。
“兒子!!!”
一聲慘叫從孫正清的嘴里喊出來,那是心痛的喊叫,撕心裂肺的喊叫,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家弄成了這樣,好心痛。
“b,爸。”氣若游絲的孫祖明呼喚著自己的父親,“好,好痛啊。”
門再次被撞開,孫正清一臉淚水,從屋子里沖了出來。
“你,你這個魔鬼,變態,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的兒子,你個賤人…”孫正清指著男子就是一頓破罵,各種污言穢語都噴了出來。
不愧是圖書館館長,文化綠洲啊,有的話讓人聽了都直呼新鮮,學到了學到了。
聽到孫正清的破罵,男子沒有回罵,只是咿咿呀呀的開始唱起京劇來。
“我本是男兒郎,不是那美嬌娘,為了那潛伏大業,從此不戴武裝穿紅裝。”
更改過的霸王別姬,被男子唱了出來。
“忠義,你是忠義!”肖途聽完男子的戲曲,再仔細看那男子的臉,一瞬間明白過來了男子的身份。
“紅裝,紅裝。代號紅裝,趙忠義。”孫正清此時也是明白過來眼前男子的身份?
這林祖兒不是別人,正是趙忠義,女裝的趙忠義。
不過看情況,除了讀者和作者,其他人都不知道這個身份。
肖途靠著椅子大吐特吐起來。
“那個動不動就摟著自己,倚靠在自己身上,散發迷人香氣,一顰一笑勾人心魄的女人,是。是趙忠義?”
啥話不說了,都在吐里。
“嘔!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孫正清也有點頂不住了,畢竟在剛才,他還對這個梨花帶雨的“女子”有了些許反應,想著要不要在兒子結束以后趁熱試試,結果現在發現是個男人以后,他吐了。
“沒什么啊,我只是想給小老弟上一堂生動的課,當然,學費是他的命。”趙忠義無所謂道。
男人最喜歡的兩個。大唧唧和萌妹,自己恰好都有,讓小孫先生開開眼界,長長見聞,不是挺好的嗎?等到把他骨灰揚了以后,十八年后就不會認錯女裝大佬和女人了。
“你,我要你的命。”含恨出聲,孫正清掏出手槍就瞄準了趙忠義。
趙忠義被手槍瞄準,心中一點不慌。
撿起一旁孫祖明的西裝,趙忠義披在了身上。
畢竟也是要臉的人,總這么光著膀子也不是回事兒,正好孫祖明之前想要報復林祖兒,把衣服脫下來,丟到了一邊,現在被趙忠義撿起來穿上也算是廢物利用。
“我賭一塊大洋,你的槍里沒有子彈。”趙忠義雙眼緊盯著孫正清,“而我有個習慣,會殺死向自己開槍的人,哪怕他的槍里沒有子彈。”
“裝神弄鬼。”孫正清冷哼一聲,然后作勢就要開槍。
“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嗎?有時候眼睛會欺騙你。”趙忠義繼續不慌,然后發動語言攻勢,“我不怕死!你呢!”
有一說一,趙雙鷹是真的不怕手槍,就這么一個小手槍,能擊穿他鐵布衫就算他趙忠義輸,從此變成女人給那些男人耍。
孫正清開槍了,不多bb。
就這么個變態,傷了自己兒子,還知道了自己出賣組織的事情,這人無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是不是“農夫”推薦來的,都要死。
“忠義!”
肖途雙目圓睜,擔心的看著那個穿著旗袍披著西裝的男人。
一道流光劃過,直擊趙忠義胸口。
子彈很快嗎?很快。
但這所謂的快,那是針對普通人來說的,這么短的距離,這么快的子彈,換成常人,真的躲不開。
可趙忠義是何許人也?清末“金剛不敗”,港島“皮卡丘”彥祖,天朝皇帝董天寶,這些身份哪一個都不普通,區區一個子彈,小意思啦。
子彈射出以后,只見趙忠義做了一個抓捕的動作,然后便一只手保持抓握姿勢,站在了原地。
“你猜,我的手里有沒有子彈?”趙忠義做出了一個俏皮的吐舌頭表情。
肖途吐了,不是他嘲諷趙忠義,是這個動作讓男人來做,真的惡心。
人,真的能夠抓住子彈嗎?
這一刻,“古城”孫正清的腦海里,思考起這個問題。
多年來學習的知識都告訴他,這個世界是科學的,人體是抵不過區區一個子彈。
所以,人不能抓住子彈。
“我不信你能抓住子彈。”孫正清直視趙忠義。
一定是的,這個變態一定是裝的,想要麻痹我,然后反擊。
都是千年的狐貍,雖然道行一樣,但是閱歷不同,他孫正清,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狐貍,跟我在這兒玩聊齋?
黃銅墜落在地的聲音,響徹整個密室。
“噠啦!”趙忠義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奇跡般地抖摟出一個子彈。
這?這怎么可能?
孫正清覺得自己的三觀被擊碎了,怎么可能有人可以抓住子彈。
“不,我不信,死,你給我死。”孫正清瘋狂了,連續扣動扳機。
砰砰砰!
子彈瘋狂擊出,顆顆子彈都是瞄準的趙忠義。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趙忠義雙手幻化出殘影,在身前晃動。
叮叮叮叮!
子彈落地聲音不斷。
肖途:“…”
忠義這么變態的嗎?
孫正清也是震驚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牛了嗎?
“老東西,還你。”
說話間,趙忠義手成蘭花狀,捏著一顆子彈,用力一彈。
一道破空之聲穿來。
一聲慘叫緊隨其后。
孫正清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
趙忠義子彈射出速度太快,孫正清躲閃不及,子彈直接穿胸而過。
“我,我的兒子…”倒在地上的孫正清,此時正好能夠透過木門,看到里面的孫祖明,一雙手緩緩抬起,似要抓住里面孫祖明的手。
“省省吧,孫先生。你該抓住的手,已經不是你兒子的手了,安心去吧。”趙忠義一把打掉孫正清的手,“放心好了,你兒子也會下去陪你的。”
趙忠義撿起一顆子彈,甩手就是一丟,目標正是屋子里趴在桌子上的孫祖明。
頭部被子彈穿過,孫祖明是活不了了。
“你!”
怒急攻心,孫正清正要破口大罵,可是血液大量流失,讓他無力說話,于是只能死不瞑目,含恨而終。
解決了叛徒父子,趙忠義蹲下身子,看向了一旁的“粽子”。
該怎么處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