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巴德萊·巴伯頓村莊，教堂響起了午夜的鐘聲，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街道上，左右瞧瞧之后，走進了一幢坐落在花園里的整潔的小石頭房子。
那是一道狹窄的門廊，左邊還有一扇敞開的門。
諾言打開大廳的門，眼前是一片狼藉，一只老爺鐘摔碎在腳邊，鐘面裂了，鐘擺躺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像一把被遺棄的寶劍。一架鋼琴翻倒在地上，琴鍵散落在四處。近旁還有一盞摔散的枝形吊燈的碎片在閃閃發光。墊子亂七八糟地扔得到處都是，已經癟癟的了，羽毛從裂口處鉆了出來，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樣灑了一地，墻紙上濺了許多暗紅色的黏糊糊的東西。
皺著眉，諾言拿出魔杖，一道紅光擊中一個有著鼓鼓囊囊椅墊的扶手椅，椅子發出一聲慘叫：“哎喲！”
“晚上好，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先生！”諾言語氣平靜地說道。
那把扶手椅，眨眼之間卻變成了一個禿頂的胖老頭兒蹲在那里。他揉著小肚子，瞇起一只痛苦的、淚汪汪的眼睛看著諾言，“該死的，你這個小鬼到底是誰啊！”
黑夜之中，諾言由于完美血統的關系，視力倒是沒受什么影響，但是這個老頭兒就不行了，雖然從聲音和外貌上判斷出諾言是個年輕人，但樣子卻看不清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諾言眨了眨眼睛，手一伸，一團亮光出現在了屋子里。
“除你武器！”光亮出現的一剎那，霍拉斯出手了。
紅光穿過了諾言的身影，‘砰’的一聲砸飛了一片羽毛。
霍拉斯眼中瞳孔就是一縮，剛想有所舉動，一根魔杖已經頂在了他的背后。
“我要是你的話，霍拉斯先生，我就會老實點。”諾言冰冷的聲音從他背后傳來。
“別、別沖動，古里斯先生，我沒有惡意，剛剛、剛剛只是鬧著玩的。”冷汗從霍拉斯的額頭上滲了下來。
“你知道我是誰？”諾言有些疑惑，他應該沒有見過霍拉斯吧，而且剛剛屋子里還那么暗。
霍拉斯有些結巴地說道，“當然了，您那雙金銀色的眼睛是如此與眾不同，這可是血脈變異或是魔力充溢到極點才有的模樣啊，年輕人中除了大名鼎鼎的古里斯恐怕就再也找不出另外一個了。”
“原來如此，”諾言總算明白了，還是自己的那雙眼睛暴露了，屋子里雖暗，但還有一絲光亮，恐怕自己的眼睛在這種情況下會更加顯眼吧，這算不算是給自己提了個醒呢？不過這個老家伙一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誰，還會出手偷襲，也不是什么好人。
將霍拉斯的魔杖奪了過來，諾言用手一揮，屋子里的家具一件件跳回了原來的位置，裝飾品在半空中恢復了原形，羽毛重新鉆回了軟墊里，破損的圖書自動修復，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書架上。油燈飛到墻邊的小桌上，重新點亮了。一大堆碎裂的銀色像框閃閃爍爍地飛到了房間那頭，落在一張寫字臺上，重又變得光亮如新。房間各處破損、撕裂、豁開的地方都恢復如初。墻上的污跡也自動擦干凈了。
坐在舒服的椅子上，諾言朝著霍拉斯開口說道：“斯拉格霍恩先生，請坐吧，我想我們有很多事要談。”
雖然讀過原著的諾言很清楚伏地魔到底有多少魂器，可鄧布利多卻不知道，想告訴他真相，光靠嘴說的顯然是不行，來斯拉格霍恩這里可以說是必須的。
霍拉斯也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有些肥胖的身體一接觸坐墊就舒服地哼了起來。
“我是怎么被發現的？布置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啊？”
諾言一樂，“因為我應該也可以算做是食死徒的一員，剛剛還放出一群窮兇極惡的暴徒，我們有沒有襲擊像您這樣的人物，我還是知道的。”金銀色的瞳孔中射出冰冷的光芒。
“什么！”霍拉斯一下子跳了起來，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諾言，“你是食死徒！”
汗水不斷地從霍拉斯的頭上流下，他的目光不停地向著門口掃去，最后卻頹然地又坐了回去，他很清楚失去魔杖之后，他根本逃不掉。
“他派你來的？”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天。”
“不是，是鄧布利多派我來的。”諾言卻不緊不慢地說道，手中魔杖一揮，一杯裝滿熱茶的杯子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什么！”霍拉斯眼中爆發出一絲驚喜的目光，他了解鄧布利多，對方想要的是他的記憶而不是殺他滅口，如果這個年輕人真是鄧布利多派來的，他就沒什么生命危險了。
“你到底是哪邊的？”他有些羞惱，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被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耍，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哪邊也不是，”諾言悠閑地喝了一口茶，“老巴蒂克勞奇，希尼克，斯克林杰······”一個個名字從諾言的嘴里吐了出來。
霍拉斯的臉色yin晴不定，他自然明白諾言嘴中每一個名字的分量，在霍格沃茨任教了幾十年，又一直在拉攏各種人才的他，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股潛伏的勢力。
“你是他們的人？”
諾言一笑，“確切地說——是名義上的領袖。”
霍拉斯只感覺呼吸一滯，眼前的年輕人雖然在笑著，但卻讓他感到一陣心驚肉跳，能暗中主導一個籠絡了眾多家族的勢力，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個年輕人甚至比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還要可怕，至少他們兩個在年輕時就絕做不到這一點。
“你們想要什么？”霍拉斯顯然沒天真到以為諾言表明身份只是為了和自己聊聊天，一個不好，眼前這個人可能就會直接殺掉他。
“一是邀請你加入我們，二是希望你交出有關伏地魔魂器的那段記憶。”諾言的身子微微前傾，眼睛看著霍拉斯。
霍拉斯的眼睛一下睜圓了，前者在意料之中，但后者——
“你要那東西做什么？”霍拉斯有些不情愿，他知道一旦這件事泄露出去，伏地魔絕饒不了他，這也是他拒絕鄧布利多的原因。
“因為我們想要解決鄧布利多和伏地魔，”諾言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干掉當代兩名最強的巫師就像殺雞一樣簡單。
“你們瘋了！”霍拉斯一下子跳了起來，“這根本不可能！”
諾言卻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希望他們兩個能拼個兩敗俱傷，不過可惜的是伏地魔因為一些童年時的yin影，一直對鄧布利多有一種懼怕的心理，絕不會主動出手，而鄧布利多也顧忌伏地魔的魂器，在沒解決魂器的問題之前，他是不會使出全力的，如果只是試探性地交手，對這兩個人根本就沒什么作用，所以我們必須先幫鄧布利多解決魂器的問題，他才能去和伏地魔拼個你死我活。”
霍拉斯睜大了眼睛，卻說不出話來，他從未見過如此瘋狂的計劃，但又不得不承認這個計劃還是有不少的可行性。
“你的選擇呢？”諾言笑嘻嘻地看著他，但眼神中卻沒有一絲的笑意。
看著諾言手中悄悄握起的魔杖，霍拉斯就是輕聲地一嘆，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從諾言那里要回了魔杖，他另一只手從斗篷里摸出一個小小的空瓶子，將魔杖尖抵在太陽穴上，然后拿開了。杖尖帶出一縷長長的銀絲般的記憶。它越拉越長，終于斷了，銀光閃閃地在杖尖上飄蕩。斯拉格霍恩把它放進瓶中，銀絲卷了起來，繼而展開了，像氣體一樣盤旋著。他用顫抖的手塞緊瓶蓋，遞給了諾言。
看著手中的記憶，諾言就是一笑，“歡迎你的加入，斯拉格霍恩先生！”
哈利一步一步的走向斯內普的辦公室，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遭這份罪，他感知到了伏地魔的情況，察覺到了阿茲卡班的問題，他現在甚至有些時候能隱約察覺到黑魔王的喜怒哀樂，這應該是極為重要的吧，至少不會比古里斯得到的情報要差，他心里暗自嘀咕道，可為什么自己要來斯內普這里學什么大腦防御術。
當他到那邊時候，他在門口停了停，希望他是在別的地方，然后，做了深呼吸，他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布滿陰影的房間里放著百余個玻璃瓶，瓶里裝著各種顏色的動物和植物的汁液。一個角落里放著裝滿東西的碗柜，這些東西斯內普曾經告誡哈利——并不是沒理由的——搶奪。但是，哈利的注意力轉向了桌子，那里有一個淺的、放滿石頭的水池，在燭光下現出了各種文字和符號。哈利曾經見過它——那是在鄧不利多的冥想盆中。正在奇怪那個東西在做什么，斯內普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關上你后面的門，波特。”
哈利按照他所說的話做了，他感覺他在關押自己。但他轉回了房間時，斯內普走進了光亮的地方，并且安靜的指著他桌子另一邊的椅子。哈利坐下了，斯內普也是，他冰冷的黑眼睛盯著哈利，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
“好的，波特，你知道你為什么在這里，”他說。“校長已經要求我教你大腦防御術，我只希望你能比魔藥學更熟悉它。”
“好的，”哈利簡單地說。
這并不是一個一般的課程，波特，”斯內普說道，他的眼睛陰險地眨了眨，“但是我仍然是你的老師，所以你應當在所有的時候叫我‘先生’或者‘教授’。”
“是的。先生，”哈利說道。
斯內普用細小的眼睛審視著他，然后說道，“現在我先介紹一下，大腦防御術，魔法封鎖心靈的分支，用來對付魔法入侵及魔法影響。”
“但是為什么鄧不利多教授認為我需要它，先生？”哈利說道，奇怪地看著斯內普的眼鏡，等待著他的回答。
斯內普輕蔑的看了他一會，“很顯然你可以得出答案，波特？黑魔王對攝魂取念是十分熟練的——”
“那是什么？先生？”
“它可以從另一個人的心中讀取他的思想和情感，當然他也可以偽造自己的記憶——”
“他能偽造記憶？”哈利很快地說，證實了他最壞的擔心，隨即一陣失落感席卷了他的心靈。
“你并不精明，波特，”斯內普說道，他的黑眼睛閃爍著光芒。“你并不了解這些，所以你那些自以為是的情報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要，不是嗎？”
斯內普停了一會，顯然是對使哈利難堪而感到高興。“心靈是一個復雜的、有許多層次的東西，波特——或者說至少，大多數人的心靈是這樣的。”他假假地笑了一下。“但是，那是真的，攝魂取念可以控制一個人的心靈，可以進入一個受害者的心靈，來正確的命令他。例如，黑魔王，總是知道別人是否撒謊。”
“那為什么古里斯能夠做臥底，他的思想不應該都暴露了嗎？他會不會是伏地魔故意放過來的，傳遞假情報的？”哈利忽然有些興奮，連斯內普那張可憎的臉在他看來也沒那么可怕了。
提到古里斯，斯內普的臉皮抽動了一下，被諾言當面羞辱了不止一次，他對諾言的恨意僅次于哈利，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因為大腦防御術可以關閉你的思想和記憶，可以返回不真實的信息而不被察覺——而古里斯的大腦封閉術的造詣——”他看了哈利一眼，才吐出幾個字“遠超——你的想象。”
“好的，那么，我為什么必須學習大腦封閉術”哈利有些失望。
斯內普看著哈利，用一個長而瘦的手指指著哈利。
“因為現在有證據顯示，當你的思想非常放松的時候——例如睡覺時——你會共享黑魔王的思想和情緒。校長感到這十分失策，他想讓我教你怎樣對黑魔王關閉你的心靈。”
哈利的心再次快速地抽動了一下，
“但是為什么鄧不利多教授希望停止他？”他突然問道。“我并不喜歡這樣，但這十分有用，不是嗎？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看到阿茲卡班被攻破，如果我能早點看到他，我們或許就能阻止它是嗎？先生？”
斯內普盯著哈利看了片刻，仍然用手堵住他的嘴。當他再一次說時候，聲音故意放慢，好像每個字都有千斤重。
“看來在這以前，黑魔王并沒有察覺到你和他之間的關系。到現在，你看起來已經有經驗體會他的情感，分享他的思想了，并不需要特殊的努力。但是，在那之前，你的短夢——”
“你做的夢對黑魔王來說是一次強大的思想沖擊——”
“我是以在蛇的頭內的角度觀察的，不是他的！”
“正是因為黑魔王那時處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所以你才能知道蛇的心靈，”斯內普吼道。“那是他正在控制著那只蛇，所以你才會夢見你處在蛇里。”斯內普撫摸著他左臂的一處地方，似乎那里正在燃燒一樣。
“那么伏——他——知道我在那里？”
“我想是這樣的。”斯內普冷冷地說道。
“你怎么知道？”哈利急切地說，“那只是鄧不利多教授的猜測，或者——？”
“我告訴過你，”斯內普說道，硬邦邦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的眼睛瞇著，“稱呼我‘先生’。”
“是的，先生，”哈利不耐煩地說道，“但是你怎么知道——”
“我們可以非常清楚地知道，”斯內普低聲說道。“重點是黑魔王現在已經知到你可以了解他的思想和感覺。他也準備改變這個事實。這也就是說，他也同樣可以了解你的思想和想法——”
“所以他也可以試著驅使我做一些事情？”哈利忽然急切地問道，“先生？”他急忙補上這句。
“可能吧，”斯內普說道，冷冷而無視地說道。“最重要的是鄧布利多教授似乎想要你參與一些事情，可是你那毫無防備的大腦無疑會讓它們泄露出去。”
哈利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他意識到斯內普說的可能是真的。
“現在讓我們回到大腦防御術上來，站起來，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站了起來，看著斯內普手中的魔杖，感到十分不安。他們分別站在桌子兩邊，互相對視著。
“你可以使用你的魔杖來試著解除我的武器，或者用你任何想用的辦法來保護好你自己，”斯內普說道。
“你要干什么？”哈利問道，依舊緊張地看著斯內普的魔杖。
“我會試著闖入你的心靈，”斯內普柔和地說道。“我要看看你抵抗得怎么樣。我已經告訴你要隨時準備抵抗咒語。你會發現你需要一個和這相似的力量。保護好你自己，現在，攝魂取念！”
在哈利準備好以前，斯內普就開始襲擊了，甚至在他開始召喚一些反抗的力量。辦公室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不見了；一幅又一幅的畫面像一部閃閃發光的電影一樣穿過他的好像已經失明的心靈。
他五歲的時候，看著達利騎著一輛新的紅色自行車，他的心里嫉妒極了。他九歲的時候，被一只牛狗，攆上了樹，德思禮一家在下面的草坪上笑。他坐在分院帽下，它告訴他可以在斯萊特林做的很好。他在開學典禮上看著秋·張的身影，看著她和古里斯聊天嫉妒到發狂。
然后畫面又轉到他邀請秋·張后被拒絕的一幕，古里斯的魔杖對準了他。
“不，”哈利腦子里有一股聲音，當他想起接下來的事時，“你不能看那，你不能看那，那是我的私事——”
他感覺他的膝蓋上有一陣劇痛。斯內普的辦公室回到了視野中，他發現原來他倒到地上了；一只腳痛苦地撞上了斯內普的桌子。他看著斯內普，他放下了魔杖，擦著他的手腕。那里有一個可怕的傷痕，像是一個燒焦的標記。
“你讓我侵入太深了。你失去了對自己的控制。”
“你知道了我看見的每一件事嗎？”哈利問道，并不能肯定他是否希望聽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斯內普的眼神很復雜，看著哈利，有同情憐憫，又有怨念和報復后的快感，他的表情是如此復雜，以至于哈利都懷疑是否是他的眼睛出現了錯覺。
很快斯內普就又恢復了冷漠的樣子，他嘲弄地說道：“怪不得你和古里斯的關系不好，那個小女孩是古里斯的女朋友吧！”
“看來鄧布利多讓我來教你是真確的，要是古里斯來，看著你那些覬覦他女友的畫面，會直接殺了你吧！”
“嘖嘖，還真是不符合自己條件的野望啊，好像你那個泥巴種朋友也舍棄了你，投入了古里斯的懷抱不是嗎？——”
哈利只感覺一股冰冷的火焰在他的身體內燃燒，他的耳朵在轟轟作響。
哈利低下了頭，一雙眼睛不知不覺間變成了豎瞳。
“波特，抬起頭來！”斯內普再次冷笑著舉起了魔杖，“攝魂取念！”
但迎接他的是一對冰冷無比的蛇一般的眼睛。
“除你武器！”，哈利的聲音有些嘶啞，一道紅光彈飛了斯內普的魔咒，然后他就進入了一副畫面。
一個明媚的下午，霍格沃茨的湖邊，幾個身影將一個黑頭發的人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用魔法將黑發男子倒吊了起來，然后一個有著深紅色濃密的及肩長發，還有一雙綠得驚人的杏仁眼的女人走了過來——
“不！”一只手緊緊攥住了他的胳膊，緊得就好象一把鐵鉗。哈利仿佛從夢境中脫離了一樣，又回到了那個冰冷的教室，斯內普憤怒得臉色發白。
“很好玩嗎？”
“那么，”斯內普說，他把哈利的胳膊抓得這么緊，讓哈利覺得自己的手都開始覺得麻木了，“那么，玩得開心嗎，波特？”
“沒——沒有。”哈利說著，努力想把胳膊掙脫出來。
那景象非常嚇人：斯內普雙唇顫抖，臉色蒼白，他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很有趣的人，你父親，不是嗎？”斯內普說著，使勁搖著哈利，把哈利的眼鏡都從鼻子上晃下來了。
“我——沒有——”
斯內普用盡全身力氣把哈利扔了出去。哈利重重地摔在地下室的地板上。
“不準把你看見的事告訴任何人！”斯內普咆哮道。
“不會，”哈利說，站起來盡可能地遠離斯內普，“不，我當然不會——”
“出去，出去，我永遠都不要再在這間辦公室里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