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看了看自己提升的屬性,
大多數都是敏捷,神經反射那一塊的提升,
這也符合銀月狼王的血脈特性。
現在的他,反應速度比之前,在戰斗中反應更快了0.05秒,
身體在1米的游走范圍內,能更快0.3秒 光是看上數據,僅僅是一點點的進步,但在戰斗中,就是天壤之別。
哪怕他戰斗經驗還不足,但恐怖的反射意識,能讓他比別人更快一步,任憑對方經驗再強,連反應都來不及,
就被一劍秒了,什么經驗都沒用。
反應到這次任務上,就是這次的鼠群,數量數以千計,
但是連他的衣服袖子都摸不到,
他身上看似充滿血跡,其實全是老鼠留下。
他自身沒有受一點傷。
“不過最大的收獲,是自身能力的搭配。”
諾言自言自語道。
他閉起眼睛,隨即猛地睜開,
剎那間,他眼中宛如狼的琥珀色眼睛,一閃而過。
“狼之眼。”
他低喝道:“野獸直覺!”
冥冥之中,滿天灑落的水珠迅速變緩,
在他視線中,一道道噴灑的水道,驟然變得清晰。
看上去從噴頭中諄諄噴出的水流,他此時能夠看到,其實是由一滴滴水珠著成。
晶瑩透徹的水滴,在他視線中,閃爍著燈光。
周圍的景物,都慢了下來,變得清晰無比。
濺落在他皮膚中的水滴,分成數瓣,炸開一蓬蓬細小的透明水霧,仿佛慢鏡頭般,呈現在他眼中。
連同心臟跳動的聲音,也清晰無比傳到他耳中。
砰砰!砰砰!砰砰!
隨即不到數秒,他大口大口喘著氣,捂著胸口停下能力。
隨即水珠又恢復正常速率。
“不行了,同時發動的話,身體最多只能維持三秒,再繼續心臟就要炸開了。”
他緩了緩,感覺心跳快得幾乎要驟停,緩了一會,才重新恢復正常的跳動。
“在這種狀態下,我能獲得類似銀月狼王狀態時的神經反射能力。聽覺,視覺,觸覺,五感全幅度提升。”
“我視線中的一切,都會變慢三倍。”
諾言默默想:
“不,應該是我的神經反射速度,提升了三倍,
簡單講,就是類似時間減緩三倍的能力。”
“雖然只有三秒,但是這是克制一切近戰或者刺殺的底牌。”
“關鍵時刻,無論是保命還是攻擊,都能讓那幾秒的狀態,達到接近銀月狼王一半左右的實力。”
諾言喘了口氣,已經足夠滿意。
至少目前來看,除了艾薇兒,他還沒見過有誰,能夠和銀月狼王匹敵。
他之前就是在與鼠王戰斗過程中,
偶然使用這兩種能力,瞬間進入這種狀態,才能斬下鼠王頭顱,一舉獲得勝利。
“接下來去圖書館查詢那個足腕狀虛影的來歷,以及克蘇魯的含義。”
諾言默默想著:“然后就是做一個合格的咸魚了。”
他松開一口氣,隨即說道。
...
足足洗了一小時,他才將在沾染在身上的下水道臭氣洗掉。
渾身清爽許多的諾言,走到樓下,突然看到一個熟人。
“恩?王子你怎么在這?”
諾言有些疑惑問道。
“我聽說協會由于很多武者不在,有大量優質任務,所以我就來賺取一些基金點了。”
“至于其他人準備等比武大會結束再回來。”
王子看到他,哈哈大笑道。
“你知道不,這幾天我賺了足足200點的基金點啊,這可是我三個月才能攢下來的!”
“一些弱一點的超凡之物,我已經能買得起了。哈哈哈,羨慕吧!”
“聽起來不錯。”
諾言平靜點點頭說道。
就在這時,瑤轉過頭,微笑對他說道。
“諾言,你的任務已經結算完成,總共是1310點,已經打到你賬戶上了。”
“謝了。”
諾言點點頭,表示感謝:“下次我請你吃飯。”
他轉過頭,看到王子嘴巴已經張得極大,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什...什么,你這幾天已經賺了1200多基金點。”
他結結巴巴說道。
“算是運氣吧。”
諾言朝他笑了笑,便準備轉身離開:“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下,諾言,,,不,諾哥,諾爺!請讓我抱大腿吧!”
他連忙說道。
“我今天有個一直想領,但不敢領取的任務,可以組隊前往,一起去完成吧!”
他指著一個文件袋,急忙說道:
“就是這個任務D+級探尋任務南部竹溪山脈里,出現大量圣遺物,我們一起去調查。”
“不...我今天還有事。”
諾言有心拒絕。
就在這時,一道選擇浮現在腦海。
“是否與王子一起組隊完成D+級探尋任務。”
諾言愣了下,
竟然出現選擇?這說明這個任務對他有危險。
他眼睛瞇起,看向王子,神色慢慢變冷。
“這不是你能領取的任務。”
他心里十分清醒,所以才更加惱怒,看向他低聲喝道:
“在武者界,清醒一直是最重要的事——你實力無法勝任,就不要勉強,不然只會白白把命搭下去。”
“你成為武者時間比我早,應該明白這個道理,怎么會選這種任務。”
這種任務,竟然能引起選擇出現。
說明這其中有某種程度的危險。
多大程度的危險,他不知道,但毫無疑問——對于資深武者的他,都有危險,就別說在武者級別都算弱的王子了。
不明白自身和目標難度的差距,不懂得量力而行,很可能會莫名其妙丟掉性命!
哪怕是D+任務,也不是王子能選的。
而王子這個選擇,明顯有不自量力的意思,很可能會陷入絕境中。
這是他惱怒的原因。
王子臉色漲得通紅,嘴角向下,神色有些慚愧,但還是大聲說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諾言你幫幫我。”
“因為我現在,很渴望變強啊!”
諾言有些訝異地看了看他,想不到這話竟然會從一個花花公子口中說出。
他看著對方眼睛,從中看出堅毅的色彩。
他知道如果不答應,對方真的可能獨自上路。
諾言看著他,突然問道:“奶糖人呢?”
他臉色本來稍稍恢復平靜,聽到這話,臉色漲得比之前更加通紅,如同豬肝般。
他摸了摸胸口,吞吞吐吐說道:“她...我讓她等我。”
諾言心里頓時有些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