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將‘方木’掄死,‘方木’的身體化作一團黑霧,和之前被一拳打爆的那個女人一樣,只要被打死了,就會化作一團黑霧,消散開來。
尸體就消失不見,很是詭異,不知道這到底是用什么東西造就而成的。
但白宇也不在意,反正在他眼中只要是有威脅的東西,那就一拳打死。
解除威脅,一切不就好起來了嗎。
而那個‘方木’,說的什么只要放過它,它就能帶著白宇救回跟他一起來的同伴,白宇更是一個字都沒有相信,盡是一個字,扯。
別說白宇和方木三人本來就不是很熟悉,他們之間最多也就是多吃了兩頓飯的交情罷了,就為了這?
白宇就得跟個愣頭青似的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在白宇看來,這種行為就是二傻子行為,所以在‘方木’說出那句威脅的話之時,白宇的心里,甚至連波瀾都沒有泛起一絲。
如果要是順水推舟的事情,白宇不介意伸手拉一把,但和‘方木’做交易,簡直就是在鋼絲線上行走,隨時都有跌落懸崖的可能。
白宇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發現并沒有什么收獲之后,轉身離去。
“大哥,你放過我,這里除了我們,沒有人能走出去的,那兩個已經被你同伴殺死了,我不能死啊,如果你放過我的話,我帶你走出去!”
被張昭擒住的‘李連長’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突然就劇烈掙扎了起來,不斷的在給張昭灌輸一些言論。
它必須在白宇回來之前逃離,它感覺到了它的同伴氣息全無,顯然是消散了開來,說明什么?
說明那個看起來很好欺負的白宇,根本就是一個殺神,連活口都不想留的那種,它承認它害怕了。
“閉嘴!”張昭臉色微變,似乎有些擔心,但很快堅定了過來,怒目圓瞪的看了一眼哭嚎的‘李連長’。
“我沒有騙你,如果你放了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我在這里活了很久了,對于生靈來說,這就是一個禁地,沒有任何一個生靈可以從這里進來之后,又活著出去。”
‘李連長’非但沒有閉嘴,相反似乎看到了張昭眼中的神色變化,掙扎更加劇烈,好像在說服什么似的。
“進來這里的生靈有很多,還有不少機緣造化,可以讓一個底層的人一步登天的寶貝這里也不是沒有,如果你放過我的話,我帶你去找這些寶貝,我甚至可以在前面給你探路!”
‘李連長’繼續趁熱打鐵道。
聽了‘李連長’的話,張昭不是沒有心動,甚至他的內心也有在動搖,但很快,又重新堅定了下來。
眼睛一厲,一只腳趁‘李連長’不備,狠狠的踩了下去。
咔嚓!
一聲骨脆響,‘李連長’的一條腿直接咔嚓的斷了下來。
他怕壓制不住‘李連長’只能動手,先廢掉一點‘李連長’的戰斗力,面對這些誘惑,張昭是個普通人,但也很快堅定了信念。
而‘李連長’看著自己斷了的腿,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好像斷了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腿似的。
“別想著逃了,我是可能打不過你,但我要是讓你逃了的話,我會跟你拼命的!”
張昭也不管‘李連長’的身體為什么會如此詭異,一條腿都斷了,居然還跟個沒事的人似的,簡直恐怖如斯。
但是他知道一點,既然已經認定,要追隨的人是白宇,那么他便不會變心了。
如果不是在天坑,白宇無意間替他出了頭,他可能沒有現在這樣,擁有力量成就脫凡者。
而他的為人也就是這樣,很小的時候,他老爹還活著的時候,就教過他。
我不管你以后是否聰明,混得有多好,只要你認定一件事之后,那么埋頭直走,不要管其他的,三心二意,是沒有好下場的,當墻頭草,死的更快,你老爹我一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這樣的人了。
那個時候,老爹就是他的英雄,老爹就是他的一切,所以他把老爹說的話,都記在了心里。
但是災變年后,錢,不再是特權階級的象征,就算再多的鈔票,在這樣的世道,也不會給你一絲優待,只有權力,權才是維系聚集地的根本。
很可惜,災變年后,他們運氣很不好,而他老爹也是為了保護他,累死在了荒野之中,至今尸骨全無,不知道在哪個地方了。
所以,當看到白宇無意間,對他伸出的手,即便白宇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張昭也認定了,白宇就是他要報答的人。
在‘李連長’臉色陰晴不定,正想著要不要趁著白宇這個殺人魔頭還沒回來的時候,拼一把,看看能不能跑掉的時候。
一道平緩的腳步聲,在兩人身后響起,很快走到張昭身后。
可能張昭沒有多想什么,但是‘李連長’的臉上,早就面露死灰,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白宇其實早就回來了。
之所以沒有馬上出現,也只是在考驗他這個手下罷了,無論如何它是根本逃不出升天的了。
不過就是,張昭背叛白宇,這里又多了兩條命,或是沒有背叛白宇,只殺了它一個而已的區別罷了。
白宇的形象,早就在它感應到它那兩個同伴在很短的時間內,全部被處理的一干二凈的時候就知道了。
看到白宇的身影不斷靠近,‘李連長’渾身抖如篩糠,身體止不住的打擺子。
“大人,放…放我一條小命,我知道你的同伴…”
還沒等‘李連長’把話說完,白宇的食指就放在了嘴唇上,噓了一聲,淡淡道。
“你知道那個裝扮‘方木’的那個家伙吧,它也是這樣和我說什么,放他一命,交換什么同伴之類的話,不過你知道它最后怎么了嗎?”
‘李連長’當然知道,它們是天生的邪物,互相之間都有感應,知道另外兩個家伙都死了,但是它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多一句嘴的話,明顯是不合時宜的。
所以,‘李連長’很配合的搖了搖頭,但眼眸中的驚恐,卻怎么也消除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