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香了!”
張潼狼吞虎咽的吃著自己煮的藥膳,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也跟著一起吞下去。
那是一種讓人眼珠子都冒綠光的誘惑香氣,饒是張潼在吃了第一口之后,也無法抵擋那種美食的誘惑。
甚至在本能的瘋狂進食下,哪怕是自己胃部已經傳來飽腹感,自己還有著強烈的饑餓感。
相比于身體的失控,張潼的精神確實異常的冷靜。
如同蓮子生根一樣的白光浮現在他的眼球上,張潼一邊大口的吞咽著食物,一邊心中有些驚懼和后怕:
“如果普通人得到這樣的食物,估計會化作人間饕餮,最終食人血肉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只有我這樣的超凡者,或者精神千錘百煉,足夠抵擋這種不能的人,才能夠抵御配方的副作用吧?”
“怪不得…怪不得大洪拳譜上再三強調練拳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切不可因為一點進境,就妄圖挑戰拳法的終極奧秘。”
帶著后怕的思考之中,張潼很快將一碗藥膳吃完。
隨后他強忍著繼續進食的欲望,直接就在客廳里開始按照大洪拳譜的套路演練起來。
一拳一掌,張潼都打得有板有眼。
而隨著大洪拳譜的架勢真正的展開,張潼也幾乎是在一瞬間察覺到,自己的胃部有著一股冰冷深邃的力量在朝著全身蔓延。
“果然,武俠小說中的娟娟熱流都是假的。”
張潼心中一凜,時刻注意身體異動的同時,洪拳也被他一遍一遍的打出。
到最后,張潼甚至已經感覺到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了!
哪怕他的精神依舊清醒,但是肉身就好像是被凍僵了,或者是被麻痹了一樣,沒有任何的感覺傳來。
朝著客廳的鏡子看了一眼,張潼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體里,就好像有無數只老鼠在亂竄一樣。
一個個詭異的鼓包在自己的皮膚下瘋狂的蠕動著,有些甚至直接將張潼的皮膚扭曲成怪異的面孔,想要從身體里鉆出來!
頭皮發麻!
多少有著密集恐懼癥的張潼,看著渾身上下密密麻麻亂竄的鼓包。
以及那種在鼓包之下,好像有肉芽要鉆出來的瘙癢,張潼頭皮都快炸了!
“靈界的力量,在污染我的身體?”
“這就是超凡的本質?使用著靈界的力量,卻又被靈界的力量所污染!”
偌大的恐懼之中,張潼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到處都是混亂的低語聲。
朝著那冒著熱氣的浴桶看了一眼,張潼想要邁進去,卻根本做不到!
“該死的!”
“進階士兵和進階學徒一樣危險嗎?”
眼白上布滿了血絲,頭皮發麻的恐懼之下,張潼在心中呼喚著三坐標錘。
不遠處的三坐標錘在張潼的念頭之下,憑空懸浮了起來,抵住張潼的后背之后,一股沛然大力襲來,直接就將一百多斤的張潼直接推倒到藥浴桶里。
嘩啦一聲,張潼整個人腦袋朝下就栽了進去。
藥浴同樣有著有著一股冰冷深邃的力量,不斷的朝著張潼體內滲透。
但是那種冰冷深邃的力量,似乎和他體內的力量是天生對立的一樣。
隨著藥浴的力量滲透到張潼的體內,那種肉身不受控制的狂躁和躁動,漸漸的平息下來,張潼也恢復了一些力氣。
艱難的在木桶之中扭轉過身體,張潼的腦袋從如同墨水一般的藥浴之中鉆了出來,咳嗽的同時也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太恐怖了!
要不是自己有三坐標錘,自己剛剛可能就變成一個渾身都長滿了肉芽的怪物了!
要不是藥浴和藥膳有種相克的力量存在,自己剛剛就要被憋死在木桶當中了!
任何一個環節出現失誤,自己都將會萬劫不復!
然后…短暫開啟的超凡游戲結束,留給世間的是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的靈氣復蘇,最終估計只會剩下塵封的檔案和一些都市怪談,被人津津樂道。
“超凡之路,九死一生。”
“如果神話是真的,那些神話之中的存在,到底得有多猛?”
就職士兵,都差點讓自己當場暴斃,泡在藥浴當中的張潼,一臉的驚魂未定。
聯想到神話之中的那些強大存在,張潼一下子感覺這個超凡游戲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自己這個游戲開啟者都這么難,可以想象那些以為是靈氣復蘇的人,會有多難。
“通過類似陰陽對立的藥膳和藥浴,讓靈界的力量充斥在我的身體里,使我的肉身具備某種超凡的特性。”
“而這種超凡特性,歸根結底是來自于詭異的身體,本身就充斥著一股不詳的力量。”
“和我這樣的人相比,項佑銘無疑幸運的很多,也安全很多。”
“生死的大恐怖之中,他應該是感應到的靈界的力量,進而身體主動被靈界賦予了超凡特性,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詭異身上的那種不詳。”
一想到項佑銘憑借自己的天賦就成功就職士兵,恢復了不少力氣的張潼不由得搖頭苦笑。
人和人吶…還是有差距。
不過好在自己還掌握著靈氣復蘇的進程,就算別人再天才,只要自己不繼續游戲,他也要在原地踏步等自己。
與其羨慕別人,還不如考慮自身的問題。
“比如,我的身體里會不會有其他的隱患存在?”
“按照我修煉白蓮觀想法時候的狀態,那種來自詭異的污染,已經充斥在我的精神世界,必須以白蓮觀想法消化吸收才行。”
“這是不是意味著,序列九的士兵,也同樣被污染了?”
“只不過這種污染是在肉身當中的?”
一想到自己在獲得白蓮觀想法之前,那種不由自主的失控,張潼的表情很快就變得凝重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自己現在的狀態,可以很輕易的就職序列九士兵。
但是從士兵到格斗家,估計要和學徒一樣,要先將體內的污染盡可能的清除掉才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
“一種污染在肉身,一種污染在精神。”
“兩者…應該不會沖突吧?”
張潼眉頭緊皺,仔細回想著王心瑤的話。
似乎在王心瑤那里,兼職是一件不明智,但是也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