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位階壓制,近乎是無解的厲鬼,被三人合力束縛在那里!
看到這一幕,張潼意識到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厲鬼雖然可以無視普通的物理攻擊,但是自己修煉白蓮觀想法之后,似乎有些變化的精神力,卻是能夠有效的克制厲鬼。
甚至這種克制一點都不比王心瑤的符箓差。
不過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想要打出精氣神合一那樣的攻擊,必須要近身攻擊才行。
面對行動詭異迅捷的厲鬼,張潼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畢竟他不像項佑銘一樣,擁有著打破人類極限的恐怖身體素質。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機會已經來了!
用力的握了握錘子的錘柄,張潼的眼中閃過躍躍欲試的神采。
不過很快他就搖了搖頭,看向王心瑤的目光有些閃爍。
他還記得第一次遇見王心瑤的時候,王心瑤直接用精神力試探自己是不是邪教徒。
最終得到的結論是精神力中正平和,同時也沒有失控的跡象。
官方定義的邪教徒是什么樣,張潼不知道。
但是張潼知道一點,白蓮教似乎從古至今都特么被歸在邪教的范疇里。
原因很簡單,白蓮教蠱惑人心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雖然不是白蓮教徒,但是有些東西到底是口說無憑。
尤其是面對國家機器這種嚴謹的組織的時候,有些事真的是百口莫辯。
“所以,還是需要掩蓋住白蓮觀想法的氣息才行。”
張潼瞇了瞇眼,下意識的看向手中的錘子,心中有了主意。
借助幻象遮掩自己的存在,張潼將錘子末端的皮繩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
借助錘子違背科學的詭異力量,張潼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勢能轉化成動能,錘子消耗體力提供反向作用力。
直接從二樓跳下去的張潼,并沒有任何摔傷的風險。
相反,在可控的力道之下,張潼憑空出現在幾人的上空。
突兀的陰影遮住了天寶購物中心昏暗的光芒,讓幾個人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只見半空中,帶著灰太狼面具的張潼突兀的出現在那里,一道道電弧跳躍在他高舉的錘子上面。
錘子上黑色的光芒流淌在那一個個復雜的文字之上,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給我死!”
面具之后的張潼,一臉的猙獰。
精神力瘋狂涌動,那種精氣神全部調動的感覺,再一次被他找到。
接著,他借助下墜的力道,一錘子就朝著厲鬼的腦袋砸了過去。
與此同時,錘子之上雷光大盛,電蛇舞動。
刺眼的光芒頃刻間讓所有人眼中充斥的只有明亮的電光。
錘子被張潼猛地朝著厲鬼的腦袋砸了過去,在虛假雷光的掩護下,張潼精神力迸發出影響現實的白光,籠罩在錘子上。
在厲鬼驚懼的目光中,嘭得一下砸了下去。
伴著一聲巨響,張潼手臂發麻,整個人也重重的摔在冰冷的雨水當中。
所有的幻象瞬間散去,王心瑤第一時間朝著那被壓制的厲鬼看了過去。
大好的透露已經被張潼詭異的錘子砸成粉碎,漆黑的陰氣滾滾蔓延!
“啊啊啊啊!”
“該死的混蛋!你為什么還沒死!”
“好痛啊!”
沒了腦袋,厲鬼的身體依舊在瘋狂的掙扎著,但是隨著陰氣不斷散去,厲鬼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小,最終整個人都消散在空氣當中。
血紅色的衣服失去了宿主,扭曲著縮成一團,詭異的變成一張紙。
那似乎是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跌落在雨水當中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被打濕。
張潼掙扎著站起來,入目的便是紙上那一行情詩。
你是我情詩里念念不忘的每一行,愿你把天地間一切美好納入囊中,愿你永遠自在如風。
“詭異的源頭,是這張紙?”
看著浮在水面,卻絲毫沒有被打濕的紙張,張潼腦海中冒出這么一個荒誕的想法。
不過很快這種困惑就被疲憊取代。
確認了厲鬼已經被自己調動全部的精神力殺死,張潼頭暈目眩的跌坐在地上,冰冷的雨水讓他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
厲鬼消散,秦大爺就好像失去了最后的力氣一樣,一動不動的爬在雨水當中。
王心瑤倒是想要站起來,不過同樣頭暈目眩的她在嘗試了幾次之后就放棄了,學著張潼的樣子癱坐在雨水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遠處的項佑銘看到這一幕,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下一刻就重重朝著身后跌倒了過去。
整個天寶購物中心里,死一樣的寂靜,只有滂沱的秋雨在嘩嘩作響。
二樓,藏在角落里的趙文德都驚呆了。
他張大嘴巴,眼中滿是明亮的光芒,在興奮的表情之中,死死的盯著有氣無力的張潼,嘴中喃喃自語:
“潼哥太強了!”
“臥槽!天神下凡我潼哥!”
2006年的趙文德,在這一刻忽然間就提前了十年理解了666的意思。
此刻,他的心情復雜至極。
他忽然發現,似乎只有666才能形容自己對潼哥的崇拜。
不過…一想到潼哥之前對自己的交待,趙文德的表情就馬上一變,四下打量著那些還是被恐懼籠罩的被困者。
很快,他就找到了自己的舅媽——潘春雪。
如同一個伏地魔一樣,即便是鬼怪已經被解決,但是趙文德還是低調的沿著光華的地面,朝著潘春雪爬了過去。
他清楚的記得潼哥的囑咐,絕對不能暴露潼哥的身份。
表姐現在暈倒了,那么唯一可能暴露潼哥身份的,就只有自己的舅媽了。
以舅媽對舅舅的畏懼,只要自己拿出吳家人的氣魄來,舅媽肯定會對自己言聽計從。
(不許腦補奇怪的東西!)
一樓大廳之中,坐在地上的王心瑤,仿佛后知后覺一樣,忽然間響起了什么。
她豁然抬頭,一臉慌張的朝著秦大爺和項佑銘看了過去。
兩個人都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