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德:阿姨,我想通了,我不想努力了。
吳總:真的想通了?
吳總:那你等他們下班,來我辦公室吧。
趙文德:真的好累,我覺得自己怎么努力都沒用,看不到一點希望。
吳總:別人覺得你沒用,但是你在阿姨這里是寶貝。
吳總:別等下班了,一會來我辦公室拿一萬塊錢,給自己補補身子,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趙文德:阿姨,這樣不好吧?
吳總:沒什么不好的,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別當保安了,去倉庫當主管。
簡單粗暴的聊天記錄,讓張潼驚呆了。
他抬頭,入目的是石陽那張憤憤不平的臉孔。
張潼搖了搖頭,輕笑道:“這小子命倒是挺好?”
“哼,憑什么就他能命好?我上我也行!”
石陽依舊是一臉的不服氣,甚至還擠了擠因為常年干農活而鍛煉出來的一身肌肉。
看到石陽的表現,張潼新生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石陽,你要干什么?”
石陽冷笑一聲,目光幽深的順著窗戶朝著工廠角落一個環境清幽的涼亭看去:
“我都打聽好了,吳總每天晚上都會加班,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會在廠里涼亭那邊散步。”
“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錢不錢什么的不重要,關鍵是我喜歡成熟的。”
張潼驚呆了!
現在的人都這么沒有斗志的嗎?
雖然自己也沒有斗志,但是自己幾年后屯某幣,那也算是憑本事發財啊?
“現在已經五點半了,不說了。”
張潼愣神的功夫,石陽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隨后,他拍了拍張潼的肩膀:
“兄弟,我這人最講義氣,等我升職了肯定照顧你!”
說完,石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就朝著工廠角落的涼亭方向走去。
“壯士啊…”
張潼羨慕的看著石陽離去,他羨慕的并不是石陽可能從此成為小白臉的命運,而是羨慕石陽敢于面對慘淡人生的勇氣…
一個工廠的女老板而已,她經營的再好,那不也是個干實業的?
實業的收入,能有虛擬幣萬倍增值來的刺激?
搖了搖頭,張潼給自己的保溫杯里續上熱水,就這么捧著泡著枸杞的保溫杯,坐在椅子上,憑借因為超凡而恢復的視力看著遠方的涼亭。
果然,差不多六點左右,吳總那充滿魅力的身影出現了,石陽也不出意外的迎了上去。
“太遠了,什么都看不見。”
抿了一口熱水,張潼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目光。
但是還不等張潼調整好狀態,石陽就愁眉苦臉的回來了。
他才一看見張潼,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張潼,我完了!”
張潼有些意外:“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就完了?”
“我過去就和吳總說阿姨我不想努力了,吳總讓我別叫阿姨,還跟我說這種小事讓我去找人事談就行了,理論上試用期離職三天就可以了。”
石陽一臉的失魂落魄,他就想不明白了,同樣是不想努力了,自己怎么就會這么慘呢?
難道就是因為趙文德那小子比自己白?
一想到這一點,石陽的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怒意,心中將所有的責任全都責怪到趙文德的頭上去了。
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沉默,對于這種事,張潼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難道要張潼和他說,哥們你真的不適合當小白臉?
就在這種沉默的氣氛當中,傳達室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石陽、張潼,你們都在啊?那正好…嗯?”
趙文德來了,他沒有穿和張潼他們一樣的保安制服,而是穿著一身休閑服裝。
走到傳達室的趙文德,似乎是意識到了傳達室的氣氛有些不對,才說了一半就閉嘴了。
“趙文德!”
看到趙文德進來,石陽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壓不住了,扯著脖子就喊了出來。
“怎么了?”
趙文德一臉的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還有臉說?信不信我把你和吳總的事抖出去?”
“炒我?我讓你們一起身敗名裂!”
趙文德茫然的樣子,徹底激怒了石陽,以至于石陽在憤怒之中直接放下了狠話!
趙文德聽石陽這么一說,心里頭也有火氣升起,他冷冷的看著石陽:
“身敗名裂?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這家公司我家也有股份,我阿姨本來就是想讓我過來接管企業的,暫時安排我做倉儲主管合情合理吧?”
趙文德的話音才一落,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很尷尬。
無論是張潼還是石陽,表情都變了!
尤其是石陽,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趙文德:“吳總是你阿姨?親的?”
趙文德冷冷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石陽的問題。
得到了趙文卓肯定的答復,石陽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蹲了下去:
“臥槽!我這造的什么孽啊!”
這回輪到趙文德懵了,看著石陽的表現,趙文德隱隱意識到好像發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他只能用求助似得目光看向張潼,張潼聳了聳肩,努力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其實吧,這事不怪石陽,要怪也是怪你。”
“你說你是吳總家親戚你就早說唄,藏著掖著算什么事。”
“這不是…石陽他誤會你了!”
趙文德更懵了:“不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張潼憋著笑,解釋了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而這樣的解釋,顯然是讓趙文德也是意想不到的,他看著石陽,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良久之后,趙文德這才哭笑不得的說道:
“是,張潼說的沒錯,的確是怪我了。”
“我怎么也沒想到,就這么點事會引起這么大的誤會。”
“不過石陽你放心,你要是想繼續在這干,我肯定去和人事那邊打招呼。”
現場的氣氛并沒有因為趙文德的哭笑不得而有所緩和,石陽實在是太尷尬了。
現在的他,心中充斥著一種被人扒光了圍觀的感覺,羞憤交加。
好在張潼及時打了圓場,轉移話題:“文德,你找我們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