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失蹤的七個驢友,就是你的手筆吧?”
“你做的很干凈,即便是警察來了,也查不到一個身體殘疾的鄉村女教師的身上。”
“但是你還是意識到了問題,不能任由消息繼續擴散,于是你假扮成出馬誆騙村長,讓他切斷了村里和外界的聯系。”
“同時,你也虛構出來一個山君,讓所有人都只能被困在村子里。”
“對了,現在看來村長的兒子,應該也是你殺的吧?”
張潼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軍刀,看了一眼白慧雅腳下的棺材,聲音低沉的說道。
白慧雅的臉上依舊掛著明媚的笑容,只不過曾經讓人覺得單純的笑容,此刻卻是顯得那么的陰森和兇狠: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
“那七個倒霉蛋,早就被我埋在操場里了,要不是他們,我也不可能擁有這么神奇的力量呢。”
雙目赤紅之中,張潼的精神力開始沿著軍刀蔓延,他的聲音愈發的冰冷了:
“但是誤打誤撞之下,我們幾個來到這個村子。”
“你應該看出來我和你是同一類的人,但是你摸不清我是不是官方的人,所以你將計就計,讓我誤以為村子里還有一個害人的尸手。”
“尸手的行動規則,不過是你故意為之的假象,目的就是將我引導到錯誤的方向。”
白慧雅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目光也漸漸的冷厲下來:
“你很聰明,但是你發現的太晚了,我已經成功了呢。”
只見白慧雅蹲下身子,從棺材里拿出一條長滿了白毛的枯瘦手臂,臉上露出有些病態的笑容:
“那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白慧雅,序列九活尸超凡者。”
說著,還不等張潼反應過來,她就忽然間將那只猙獰的手臂,往自己左臂那里一放。
瞬間,肉眼可見的干枯肉芽,從那長滿了白毛的手臂上開始朝著白慧雅缺失的左臂處瘋狂的蔓延。
那些肉芽就好像有生命一樣,不斷的蠕動著,爭先恐后的融入到白慧雅的血肉里,讓她的嬌軀都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幾個呼吸的功夫過去,白慧雅抬起自己長滿了白毛的枯瘦左臂,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病態了: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慧雅,序列八人僵!”
說完,白慧雅在一臉陶醉的表情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漸漸浮現出怨毒的表情:
“等了這么多年,終于能擁有一個完整的身體了。”
“你們知道嗎…你們知道我從小到達,忍受的是怎么樣的目光和欺辱嗎?”
“感謝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讓我知道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么神奇的一面。”
嘎嘣嘎嘣炒豆子一樣的密集響聲從白慧雅的體內傳來,在張潼的陰陽眼中,隨著那滿是白毛的手臂接到白慧雅的身上,白慧雅身上那淡淡的渾濁氣流瞬間暴漲。
“現在,該送你們上路了!”
“雖然我的人僵境界還不完整,但是殺了你們所有人,足夠我真正的成為序列八了!”
還不等張潼反應過來,白慧雅雙腿猛地一蹬,整個人就好像是一道閃電一樣,瞬間破開濃郁的霧氣!
“好快!”
張潼的瞳孔猛地一縮,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山上的腳印不是殘疾人的腳印。
動用超凡力量,白慧雅就不再是殘疾人了!
恐怖的速度根本不是張潼能夠反應過來的,哪怕是他的精神力可以洞悉那樣的速度,但是肉身反應根本就跟不上。
下一秒,張潼就感覺自己好像是被火車撞了一樣,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泥地里。
“這就是不完整的序列八?”
飛快的從泥濘之中爬了起來,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白慧雅,張潼的臉上寫滿了驚駭。
剛剛那一拳傳出的怪力,要是沒有這一身護甲的抵擋,怕是自己的胸腔就要瞬間骨折了!
而即便是有護甲的抵擋,此刻張潼也感覺胸悶氣喘。
但是此刻的他根本顧不得身體傳來的劇痛,眼看著白慧雅狠狠的一拳朝著自己砸了過來,張潼一個懶驢打滾,險而又險的躲過了那致命的一拳。
咚的一聲悶響!
恐怖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眼皮直跳,那和死人一樣冰冷的氣息,讓范龍幾人連想跑都做不到,只能一臉驚恐的看著形象大變的白慧雅!
“活尸,顧名思義應該是將自己變成活著的尸體。”
“村長之前也說過,那個出馬整個人都冷冰冰的。”
“而序列八的人僵,應該是在活尸上更進一步,將自己化作半人半僵尸的狀態!”
張潼飛快的后退,根本不敢和白慧雅硬碰硬。
此刻的他已經想明白了,七個驢友被白慧雅埋在操場里,最終成為了她進階活尸的養分。
接著她開始用某種手段,將村長的兒子培養成僵尸,再用不知名的方法,將僵尸手臂嫁接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化作不完整的人僵!
整個過程里,所有人都是她眼中的養分…或者說是材料!
很難想像,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讓她對這個世界這么充滿惡意!
僵尸手臂帶著一陣破風聲,險而又險的和張潼的腦袋擦身而過,嚇得張潼一身冷汗就這么流了出來。
精神力的輔助下,張潼意識到此刻白慧雅中門打開,正是自己的機會!
于是他想都不想,用布滿了精神力的軍刀猛地朝前一捅!
一聲微不可查的悶響聲響起,鋒利的軍刀直接插進把白慧雅的胸口,但是并沒有流出任何的鮮血,就被白慧雅的肌肉給夾住了!
“沒用的,僵尸不死不滅!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靠著什么手段可以破開我的防御,但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白慧雅看著一刀刺入自己體內的張潼,冷笑一聲,抬起一腳就讓張潼倒飛了出去。
恐怖的力量瞬間襲來,張潼的軍刀都在這一刻脫手而出。
將軍刀從自己體內拔出,隨手往地上一扔,白慧雅看著張潼的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
“現在,你還有什么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