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劉欣彤一臉驚恐的蜷縮在沙發的角落。
廁所中不斷傳出的巨響,讓她整個人的精神都跟著緊繃起來。
雖然張潼那天神下凡的身影,給她帶來了足夠的安全感,但是恐懼這種源于血脈深處的東西,卻不是說沒就能沒的。
甚至在一切響聲平息之后,她親眼看著張潼從廁所出來,眼中也還是充斥著濃濃的戒備和恐懼。
李老師這樣的好老師,都能變成殺人惡魔,張潼也不是沒可能啊!
看到劉欣彤眼中的恐懼和戒備,渾身劇痛的張潼笑了笑,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嚇得劉欣彤直接尖叫起來。
“啊啊啊!”
能夠刺穿人耳膜的尖叫聲在張潼的耳邊響起,讓他整個人都更不好受了。
于是,他抬起一只手掌,掌心雷電跳躍。
雷電的光芒似乎有著一種神奇的魔力,看到那跳動的電弧,劉欣彤瞬間安靜。
“張潼,你…”劉欣彤一臉驚喜的看著張潼,眼中似乎是能放出光來。
“你要是再叫,我就把你關廁所里陪李老師!”
然而張潼卻是依舊癱軟在沙發上,眼睛一閉,慢悠悠的說道。
良久過后,確定張潼不會把自己關到廁所里,劉欣彤這才小心翼翼的湊過來,問道:“張潼,那個東西…”
“死了,至于會不會卷土重來就不知道了。”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你安全了。”
張潼歪過腦袋看了劉欣彤一眼,不等她問完,就提前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還不等劉欣彤有什么反應,張潼就繼續說道:
“我現在很餓,你幫我去準備一點吃的。”
“另外,在我離開之前,不要進廁所,往里面看一眼都不行。”
“啊…好的!”
劉欣彤臉上的欣喜毫不掩飾,對于張潼這個救命恩人更是有求必應,飛快的就朝著廚房跑去。
吃過早飯,張潼的力氣恢復了不少,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只不過身上大片的烏青還在隱隱作痛。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七點多了。
張潼略作沉吟,對著看著自己吃飯的劉欣彤說道:
“幫我找幾件你爸的衣服,瞬間再看看你家有沒有口罩和墨鏡。”
“對了,你這個書包我要了,你沒意見吧?”
說著,張潼順手拿起丟在不遠處的黑色書包,也不知道是不是劉欣彤的。
說完,也不管劉欣彤到底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張潼強忍著身體傳來的疼痛,拎著書包就朝著廁所走去。
將廁所門關好,看著那蛆蟲都順著無頭脖子爬出來的干尸,張潼還是忍不住的惡心。
“雖然惡心了點,但是沒準這東西就是配方的成分之一,收集起來肯定是沒錯的。”
四下看了看,最終張潼從破碎的玻璃里面翻出一雙橡膠手套。
將手套帶好,張潼便開始處理這具干枯腐爛,如同生了蟲子的腐木一般的尸體。
最終干尸被張潼肢解,塞進劉欣彤的書包里。
做完這一切,張潼拎著書包走出廁所,看到劉欣彤已經將東西準備好,張潼滿意的點了點頭。
去臥室完成了換裝,順便將原本自己的衣物塞到書包里之后,戴著口罩和墨鏡的張潼從房間中走出。
指了指一片混亂的廁所,張潼對著劉欣彤說道:
“這里搞成這個樣子,你想想怎么和你父母解釋吧,我相信你能圓過去的。”
“另外,如果有人給你打電話,你就說一切正常,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也千萬不要提起我。”
說完張潼瀟灑的背上書包,朝著劉欣彤家的門口走去。
“張潼…”還不等張潼握住門把手,劉欣彤欲言又止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回頭看了她一眼,張潼擺了擺手:“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
嘭,防盜門就這么被張潼順手給帶上了。
對于趁虛而入拿下一個花季少女,張潼不是沒有興趣,而是沒有時間。
按照張潼的估計,差不多再有一會,那位女警就會開始聯系幾個可能的受害者,確定進一步的信息。
而自己必須在這之前離開,避免和官方的人撞個碰面。
和來的時候一樣,張潼走的是樓梯,沒有用相對方便的電梯。
一路下了八層樓,裹得嚴嚴實實的張潼趁著早上還沒什么人,悄悄的溜出小區。
不過他的腳步卻是在剛出小區的時候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一排停在路邊的電瓶車,其中不少都沒有用另外的鎖鎖住。
心中估摸著自己精神力大概的強度,張潼看向電瓶車的目光,變得躍躍欲試起來。
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發現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張潼直接騎上一輛電瓶車,掏出自己家的鑰匙,朝著電瓶車的鑰匙孔塞了進去。
不出意外的,鑰匙剛剛進去一點,就被卡住了。
電瓶車的鑰匙孔很緊,張潼的鑰匙又太粗,根本進不去。
但是這對于張潼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精神力沿著鑰匙開始蔓延,張潼輕而易舉的就將鎖眼的內部構造了然于心。
悄然增大精神力的強度,鎖眼里的彈子被張潼精確的壓平,然后插進去一點的鑰匙輕輕一擰,電瓶車就被張潼給啟動了。
這才是超能力的正確用法!
用手一擰油門,堂堂的超凡者,就這么騎著一輛電瓶車,風馳電掣的離開了幸福家園小區。
順手騎走了一輛電瓶車,自然不是見財起意,更不是想要偷電瓶車去養誰。
張潼只是太累了,在加上渾身刺痛,在這樣的狀態下,從這里走回賓館,無疑是一種煎熬和挑戰。
“大不了過兩天我再給你騎回來,順便再給你個電費錢。”
張潼心中沒有任何的負罪感,因為他本來就沒想把這電瓶車據為己有。
堂堂的超凡者,騎你一輛電瓶車怎么了?又不是不還,等風頭過了就還給你!
大清早,三線城市的上班高峰還沒到,張潼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心情也非常的愉悅。
直到他看到一輛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