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上的氣氛突然變的凝重嚴肅了起來。
擂臺上兩人凝重的對視一眼,親傳弟子這次主動沖向了任兆瑞,跑到一半突然凌空飛起,嘴里大喊,“看我三尺大長腿!”
人在半空一腳踢出,道道殘影幻化,讓人分不清那條是真那條是假。
任兆瑞也分不清,他干脆不分,也不躲,雙手著地突然倒立起來,雙腿亦是踢出陣陣音爆聲,迎向親傳腿影。
擂臺上空傳出一陣啪啪啪,的聲音。
幾息之后!
任兆瑞倒在了擂臺上,褲腿上的布料破破爛爛,露出里面黝黑的大粗腿,腿上青一塊紫一塊,被踢的不輕。
而親傳弟子卻倒飛了出去,砸在了擂臺之外,眾人在他的臉上看見了一道清晰的鞋腳印!
第三場比斗落下帷幕,精英弟子任兆瑞逆襲成功,今天不必再接受其他弟子的挑戰。
第一天的上半場就這么有些戲劇性的結束了。
大比暫停,中場休息,各勢力的人都可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白云宗準備了新鮮豐富的食品。
散場之時,鄭成武注意到仙羅剎向這邊走來,對白澈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離去了,他覺得有必要調整一下比試的規則。
白澈放慢了腳步,仙羅剎帶著弟子走上前來,兩人并肩而行。
“傳言中的喪白衣三頭六臂,粗魯不堪,如今才知道謠言都是不可信,白衣這膚色真是連我都羨慕不已!”
她說的是雁馬關白澈殺人太多,傳言惡化了他。
“仙子說笑了。我不過是生了個好胎罷了,那有仙子這不老的容顏。”
“不老的容顏,白衣是說我年齡大了嗎?”
“額…”
“呵呵…不跟白衣開玩笑了,據說白衣的年齡還不到二十五?”
白澈有些奇怪她為什么要這么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不到二十五的宗師,白衣真是百年來第一人,就是森羅殿那位怕是也比不上白衣。”
“仙子夸大了,往今歷史,多少天賦異稟的前輩成績斐然,白澈不及的太多。”
“可是不管怎么說,起碼現今白衣可以說是第一人。”
“可不敢這么說,上有邪君俯視天下,不少天驕更是隱姓埋名。”
白澈有些奇怪,據說傳聞里的仙羅煞,即使再欣賞一個人也不會如此吹捧,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對自己。
好奇也就問了出來。
“這不像是傳聞里仙子能說出的話,不知仙子可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若是在白云宗內,白澈很愿意幫忙。”
昨夜白澈也看到了仙羅煞有為白云宗說好話,因此對此人還算有些好感。
同為六大勢力,沒有海平波那般盛氣凌人,也不像其他幾個勢力一樣沉默不語。
做為一個女人,能帶著一群女子在這紛亂的江湖走到這個地位,也確實讓白澈有些佩服。
而傳聞中她敢作敢為,敢愛敢恨的性格,爽快的行事方式,亦是讓白澈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
“哦,不知在白衣眼中,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見白澈奇怪的看著她,便解釋道:“其實這次來白云宗,確實就是奔著白衣來的,你先說說對我的看法,免得我多此一舉,自欺欺人。”
白澈見她說的這么嚴重,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
“我對仙子的了解大多都是江湖傳聞,仙子也知道,既然是傳聞便是有真有假,真要我說個所以然來,我還真沒法說。
不過就我聽傳聞判斷,仙子應該是一個有自己的立場跟底線的人,敢作敢當敢愛敢恨,這一點比起起江湖上的不少兒郎,不知好了多少,總之我心里對仙子還是抱有好奇跟佩服的。”
仙羅煞一直盯著白澈,見他不像瞎說的樣子,臉上笑意盈盈,就是她身后的女弟子,如果之前看他的眼里是對高手的崇敬的話,此時眼里卻是多了一絲別樣的人情味。
“看來我在白衣心中的形象并不壞,既然這樣,我就厚著臉皮想要請白衣幫個忙了。”
“仙子請講!”
“白衣可曾聽聞最近鬧出的法王秘境一事?”
白澈一愣,之前便在劉偉跟鄭成武那里聽說過法王秘境的事,自己手里這把日劍的使用方法據說也在那里,白澈都打算大比結束后去探查一番。
劉偉還說過,現在六大勢力就掌握了這法王秘境的更多消息,現在聽仙羅煞提起法王秘境,莫非有關。
“仙子是說日月教那位法王命名的秘境?”
仙羅煞昂首,“看來白衣也知道了消息,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就是想請白衣與我同行,八月十五探一探這法王秘境。”
白澈眼神閃爍,不明白這種對任何勢力來說都不想與外人分享的秘境,她為什么要邀請自己。
“仙子為何要找我,據我所知,這秘境可是被六大勢力共同發現的,他們愿意被外人分享秘境?”
“他們當然不愿意,不過…”
仙羅煞還想多說,此時身后海平波等眾勢力的人遠遠跟了上來。
“此時不宜多說,白衣可以先考慮一番,晚些我們再談,總之秘境一行白衣所得,我一概不要,另外百花宗還可以付給白衣格外的酬勞!”
白澈剛想開口,海平波等人近了身。
仙羅煞:“這長青峰修的真是漂亮,登高望遠俯視整片山脈,不自覺便讓人心情暢快!”
“呵呵,既然仙子喜歡不妨在此多留一段時間,我想白云宗也一定會很喜歡仙子這樣的人逗留。”
海平波搭話,話里有表現出責怪昨日仙羅煞諷刺他的意思。
仙羅煞:“我可沒有山主這般閑暇的時光,百花宗一大堆的事等著我呢,不像山主已經是宗師,倒是可以放下山上的事,安心靜修了!”
話里有譏諷,既然都是宗師了,就不要出來瞎搞事了。
海平波:“仙子說的是,不過正因為是宗師了,一些沒去過的地方更想要去,一些沒做過的事,也更想要去做!”
不等仙羅煞接話,這女人話里話外全是嘲諷,海平波又將話頭遞給了白澈。
“我蹉跎時光五十多年,近日剛成宗師,那想一出關便聽聞江湖上多了白衣這么一位年輕大宗師,昨夜太黑,今日一見白衣果真風采斐然!”
白澈不明白海平波為什么會說出此話,通過昨夜的事,他應該知道自己對他已經沒了好感。
此人昨夜還表現的對白云宗咄咄逼人,今日又對他話中帶捧,莫不是暗地里在做什么不光彩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