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事想要麻煩你這個大宗師幫幫忙!”鄭成武笑呵呵的說道。
“您可別這么說,是什么事憑白云宗的實力還不能解決的?”白澈擺擺手,表示疑惑。
“呵呵,就是因為在白云宗才不好解決呀!”鄭成武一副不好說的樣子。
白澈猜測著說:“在白云宗,莫不是跟精英弟子晉級大比有關?”
“你還記得呢,確實跟大比有關系!”
“歷來白云宗大比,不都是照常舉辦嗎?難道這次有什么不同?”
“以前我白云宗大比,都是簡單邀請周邊幾個相同實力的勢力來觀禮,這次不知為何,一山二門三宗,那幾個金字塔上的頂尖勢力,突然打招呼說是要前來觀禮!”
“一山二門三宗!”
白澈很吃驚,這些所謂的正道領袖,傳承悠久的頂級大派,怎么會突然關注起別宗內部的大比了?
不同于白云宗這個普通意義的頂級宗門,一山二門三宗都是傳承五百年以上,有些深厚底蘊的頂級宗派。
這幾個門派表面上功法丹藥看著與普通頂級門派沒什么區別,但是真要是有什么大事發生,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蹦出來一個消失多年,厲害的一塌糊涂的老祖!
同時無論是功法丹藥,還是暗中布置的勢力,都是尋常宗門大大不及的。
這些勢力也一直把自己當做武林魁首相待,現在突然關心起平時不怎么看上眼的宗門,確實讓人有些驚訝。
雖說白云宗近幾年成長的很快,實力僅在這幾大勢力之下,但一個大比而已,應該不值得這幾個頂級勢力都來圍觀才對。
“我也很疑惑,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虛無縹緲毫無根據的事也不好多想。”
“那宗主想讓我怎么做?”
“歷來我白云宗都是自給自足,既不拉幫結派,也不過多參與俗世,一心不聞窗外事,這也是我白云宗的立身之本。
一月之后便是我白云宗的大比,我想讓你兼任評委的同時坐鎮我白云宗,以免他們指手畫腳!”
“宗主是擔心他們前來觀禮,目的不純?”
鄭成武站起身,雙手背于身后,“當今大禹局勢縹緲,外有大乾虎視眈眈,邊境摩擦一天比一天劇烈,邪君出世更是加劇了變化。
內有各種邪修不肯安分,投機倒把,還有按兵蠢蠢欲動,伺機揭竿而起的各路反王,就是一些所謂的正道大派也不甘寂寞,要插手這天下之事!
我白云宗想要繼續平靜下去,不得不防啊!”
一山便是天劍山,當初乃是整個武林公認的第一勢力,只是當初天劍山前任山主死在邪君手里之后,這些年一直很低調,武林中甚至都很少再聽到他們的消息,不知這次怎么想的,要來白云宗觀禮!
兩門指的是空門以及妙門,皆是同天劍山相差不大的勢力,底蘊同樣深厚至極,據說兩門祖上曾出現過宗師之上的高手!
三宗即陰陽宗,流沙宗,百花宗。
現在的陰陽宗就坐落在消失已久的日月神教的舊址之上,有傳聞陰陽宗與日月神教之間有莫大的關系,只是陰陽宗從不承認這一點。
流沙宗,江湖上很少有人知道這一宗的地址,只知道這一宗功法奇特如流沙,同時宗內人極少,但是個個都是高手,乃是走的精英路線。
百花宗的弟子長老皆是女性,百花宗也只收女性,若是江湖上有那嫉惡如仇,妖嬈多姿又實力高強的女子行走,多半便是百花宗出來的人。
說起百花宗那就不得不提百花宗的宗主,這也是一個頗有傳奇性的人物!
江湖上只知其外號仙羅煞,不知她真名,這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女人,可以為了萍水相逢稍有好感的人,傾全宗之力護他十年,也可以因為別人一句不好聽的話殺上山門!
“宗主似乎知道一點什么?不妨說出來聽聽?”
鄭成武卻是擺擺手,“都是我的一些猜測罷了,往淺了想,他們是怕這風云聚變,亂世將起的變化對自己宗門有很大的影響,想要未雨綢繆。
往深了想,他們怕是不甘困于幾座青山,幾座城鎮,要在這混亂的局面下,伸出自己的觸手!”
白澈若有所思,鄭成武既然這么猜測,想必是有一些消息對比的,白云宗雖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也有些自己的消息渠道,不然真被別人打到家里來了都不知道。
不問不管,不代表不防!
白澈遲疑道:“坐鎮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讓我做評委似乎不太好吧?”
鄭成武卻是笑道:“哈哈哈,如果說連一代宗師都不能做我白云宗的評委,那我白云宗的臉是不是太大了點,若是你都不夠格做評委,那我豈不是該退位讓賢了!”
“可是他們能同意?”
鄭成武知道他說的不是那幾個勢力,是白云宗內的那幾峰,當即揮手道:“這事我說了算,你只管空手上陣即可!”
聽他這么一說,白澈也不再多想,一口答應了下來,自己理應為白云宗做點事。
見他如此爽快的便答應了下來,鄭成武倒是一愣,這不像是當初那個討價返價的人啊。
白澈見他拿著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有些尷尬的干咳了兩聲。
“咳咳,那個…即使我答應了您,可我還是覺得您師叔那老頭不會這么輕易讓我當上評委,插手你們白云宗的大比。”
鄭成武稍微琢磨了一下,對他說道:“要不我到時候召集五峰來個投票?大部分人贊同下,我想師叔也說不出什么了,不過想要其他峰同意,怕是還得你自己去說,因當年的事,我也不好太過強硬要求他們!”
白澈一想,這倒是可以,至于去找其他峰主,自己不是也有這個打算嗎。
當即對鄭成武點了點頭,“也行,那宗主要是沒有別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也好,一會師叔怕是要來,你現在離開也好。”
白澈一聽一愣,雖然昨日便想著要一峰一峰登山拜訪,但是真聽到那個老頭子要來了,心里還是很不自然,不想這么快同老頭見面,沖鄭成武拱拱手,白澈便直接出了大殿。
殿外頑石依舊呆在那里,似乎半步都沒有挪動過,見白澈出來,半耷拉著的眼皮微微睜開看了他一眼,見他手里沒拿吃的,便不再看他,又把眼睛閉上了。
白澈覺得無語,這只畜生依舊還是那個叼性!
白澈下了這主峰大殿,心里一直琢磨著鄭成武跟他說的話,整個寂神大陸平靜了幾十年,似乎又要迎來了一次巨大的沖突爆發。
沒有年少輕狂的壯志凌云,也沒有建功立業把名揚的情懷,白澈只想游覽天下,探索這大陸的奧妙與神秘,追尋武道的真諦。
三五良友,幾份知心情意,不參這是是非非,獨善其身,看這時間繁華起起伏伏,便是白澈所追求的簡單幸福。
只是大勢之下,真能獨善其身嗎?白澈不知道,自己答應了坐鎮白云宗,是不是已經卷入了這漩渦之中了呢?
曾經暗寂殿主說過,白云宗大比之時他會送上一份禮物,白澈不知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也沒有對鄭成武說起。
這事華昭宇也知道,就不用他操心了,白云宗這么大的宗門,勢力不弱,很多隱秘自己都不知道,想來已經做足了面對好壞的準備!
回到庭院,白依依圍繞著柳如煙轉來轉去,對她肚子的小孩感到好奇至極,青竹正蹲在瓜果蔬菜之中,想著晚上該吃點啥。
白澈看著這幅簡單又溫馨的畫面,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生活嗎!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在今后的亂世里守住這一切。
華昭宇不在,柳如煙說他去了執法殿,宗門執事長老找他有事商量,白澈想著這貨都開始介入宗門執法了,看來要不了多久便能當家做主了。
不打擾她們,白澈又想自己要先上那一峰合適呢?
簡單來說,白云宗五峰以五行命名,金即是主峰,峰主也是白云宗的整個宗主鄭成武對自己亦如既往的和善,事實上只要鄭成武不討厭自己,一切都好說了。
木峰峰主那個老家伙,現在不知上沒上金峰頂上那座大殿,不過白澈本來也打算最后一個見他,誰叫這是最難擺平的一位呢!
水峰那位以往對自己還算和氣,屬于性子溫和平淡的人,對世事的看法亦是如此,應該是最好說話的了。
自己倒是可以考慮先去那里,這位峰主是個明理之人,對白云宗有利的事,說服她應該不難!
火峰那位性子有些剛烈,只比木峰那老頭稍遜一籌,還是往后排一排。
嗯…土峰峰主倒是為人敦厚,只是當年的事有些惡心到了他,也不知再次相見,會不會依舊對他善善待之。
一時間,白澈陷入了火峰與土峰先去那一峰的苦惱中,有些惱火的拍了下腿,不管了!
先去水峰,出來后,那只腳先邁出來,就接著去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