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拷問(睡)
希娜拍了拍身上的鮮血和碎肉，站直身子，而她身旁正站著拉瑟福德，周圍的墻壁處還停留著漆黑的影子。
這似乎是侯爵用他兒子制造的魔法實體，而如果不是羅恩，諾曼和朱莉婭這兩位子嗣可能將來的命運也不會跟布里格有什么區別。
拉瑟福德說道：
“就算你想報復羅恩，也得先從海倫的嘴里撬出還有誰是羅恩的手下，跟我來吧，我已經提前打聽到了她的住處。”
希娜問道：
“你進去看過嗎？”
拉瑟福德推開門，影子瞬間轉移到了他的腳下，讓他看起來變得模糊不清，而在夜色的籠罩下，平民隔個十幾米就很難注意到他了。
“沒有，在室內能夠隱藏影子的地方要比外面少得多，我覺得沒有必要冒著驚擾羅恩的風險行事。”
希娜說道：
“你確認羅恩不在這附近？”
侯爵說道：
“在你傳送的過程中，我已經基本肯定羅恩和伊麗莎白都不在附近，不知為什么，他竟然會把自己的這位學徒安排到這么遠的地方。”
希娜露出笑容：
“誰能想到你和我都能這么簡單地潛入無罪鎮呢，伊麗莎白肯定以為我們沒法繞過最外面的那層薄膜。”
拉瑟福德催促道：
“我們不想查理斯那樣擅長隱蔽行蹤，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得快點搞定這事。”
她點了點頭：
“當然。”
他們在街道中如鬼魅般地穿梭著，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高速移動，憑借強大的感知繞過全部的巡邏成員。
拉瑟福德和希娜在屋子悄無聲是地翻過窗戶，輕輕地落在磚石地面上，雙方對視了片刻，侯爵朝著樓梯走去，而希娜則走向一樓的房間。
她扭斷門鎖，推門而入。
海倫正躺在床上。
“救…”她閉著眼睛高聲喊道，剛剛希娜的動作已經驚喜了她，但是海倫卻強忍著本能沒有睜開眼睛。
但是希娜利索地沖上前堵住了她的嘴唇，并將其輕易地抱了起來，讓這聲尖叫留在了房內。
“還記得我嗎？”她對著海倫露出微笑，“羅恩寧愿在跟我的戰斗中分心，也要讓你活下去，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價值。
“別怕，你不會那么快就死的。”
樓上。
拉瑟福德推開第一扇門，看見了正在沉睡的朱莉婭。
他掏出懷里的特質木釘，步伐不帶聲響地走向自己的女兒。
樓下傳來了海倫的叫聲。
朱莉婭有些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睛。
接著她就清醒了。
“父親！”朱莉婭尖叫出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臉上的血肉還是如常地旋轉著，握著木釘地右手上耷拉在腰側，而左手猛地伸出，一把掐住朱莉婭的脖子，直接將她提了起來。
拉瑟福德喉嚨的部位傳出低沉地聲音：
“我問，你答，明白了就點點頭。”
朱莉婭面色鐵青地看著他，拉瑟福德的手掌死死地鉗住了她的脖子，除了揮舞著雙手掙扎什么都做不了。
但她也沒點頭。
拉瑟福德有些意外地“看”了她眼，也沒有試圖威脅和說服朱莉婭，只是拖著她走下了樓梯。
海倫被希娜壓在了椅子上，她居高領下地俯視著這位人類：谷 “你們把我的血肉傀儡藏到哪里去了。”
她死死地咬著嘴唇盯著希娜。
希娜舉手捂住了海倫的嘴巴，接著另一只手則拉住了海倫的手指，接著向外微微發力。
海倫瞪大了眼睛。
她的食指被連根扯了下來。
吸血鬼面帶笑意地將她的手指丟到了地上，接著抬起腳將它猛地踩碎：
“我說過了，你不會那么快就死去，我已經開始想象你的老師看見你尸體慘狀后會多么生氣了。
“輕松的死去，還是痛苦的死去，你自己選吧。”
她松開了手。
“呼，呼，呼…”海倫低下腦袋急促且痛苦地喘著氣，“我不會背叛羅恩的，你不可能從我的嘴里撬出任何的東西。”
希娜看向被侯爵提著，已經快要陷入昏厥的朱莉婭：
“那你的這位同伴呢？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會直接殺了她，想必羅恩留著她也不是沒有意義的吧。”
海倫的神色沒有任何動搖。
希娜抬起眼皮看著她：
“我敬佩你的意志和忠誠，這樣吧，你可以先說下沒那么重要的，比如說除了你外，還有誰是羅恩的手下？”
海倫露出冷笑：
“我不會背叛他，不管你這么折磨我都沒用。你知道為什么嗎？”
希娜配合地露出好奇的神情：
“為什么？”
海倫注視著希娜說道：
“因為他是人類，而你是吸血鬼，正如你剛剛所說，在你們面前，我能選的只有死的是輕松還是痛苦。
“而我只要不背叛他，就有可能活下去，甚至很可能活成你們沒法想象，也不愿意相信的樣子。
“所以如果你想用另一位吸血鬼的死活來威脅我，讓我背叛同為人類的羅恩，你沒發現自己有多么可笑嗎？”
海倫神色挑釁地說道。
希娜笑了笑：
“你真該看看自己這幅可憐的模樣，你還寄希望于羅恩？
“看來你根本沒有見過那些巫師做過什么，鮮血平原上的平民第二大的消耗方式就是賣給這些巫師。
“你只是還沒夠疼而已。”
她伸手扣住了海倫的肩膀，猛地向外扯。
整條手臂都被希娜撕了下來，骨骼裸露在空氣中，血水濺射到了墻壁上，海倫被捂住的臉頰變得慘白。
“這只是開胃菜，拉瑟福德侯爵比我更擅長讓人開口，我剛剛做的事情在他看來可能都算不上真正的折磨。
“不急，我也很有耐心。”
對痛苦的恐懼幾度讓海倫想要說出真相，而且其實就算他們知道了答案，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理智與渴望還是戰勝了恐懼與本能。
自己已經得到了力量，而且那本只存在于美夢的未來已經清晰可見了，無論是什么樣折磨，都不能讓她松開自己的手。
海倫將話語咽下喉嚨，神色凄慘地抬起腦袋，死死地看著希娜：
“那你就試試吧。”
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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